第74節
黑夜里,兩個人的眸子發著亮,就這么對視上了。 她愣了一下,猛得將被子拉起來,將臉擋的嚴嚴實實。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 第78章 風寒 窗外有蟲鳴聲不斷,擾得人心思煩亂。 聞人宴站起來扯了扯她的被子,說道:“別悶壞了,把臉露出來?!?/br> 沈離經不應,死死的抱著被子。 他稍微用了些力氣,就將被子扯開了,沈離經手臂亂揮,又被他單手握住高舉過頭頂,這個姿勢就顯得有些過了。 聞人宴想松開,卻見她雙腿也開始不安分地亂踢。 想起她也染了風寒,現在還亂踢被子,聞人宴便直接欺身壓上去,用自己的腿壓制住她的,牢牢制住不讓她動彈。 沈離經雙手雙腳都被困住,而聞人宴就壓在她上方,用這種姿勢將她牢牢壓制。 “聞人宴......”她咬牙切齒念著他的名字?!澳阆敫墒裁??” “我......”聞人宴猶豫道:“你不要亂動......” 身下嬌軀沒有停止掙扎,不斷扭動著,時不時碰到他,便是這種無意識的撩撥,讓聞人宴身體又熱了幾分,嗓音越發喑啞。 “我說......你莫要亂動了?!?/br> 沈離經感受到碰著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熱,語氣也不正常起來,有點慌了?!澳憧煜氯?,放開我,快點?!?/br> 聞人宴將她喋喋不休的嘴封住,力道有些大,沈離經疼得張嘴想罵,又被他堵回去。 等他松手時,沈離經的呼吸也亂了。 可惜是黑夜里,她看不清聞人宴的臉已經是一片紅,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埋到她的脖頸,低聲問:“可以嗎?” 沈離經惱羞成怒,伸手就要推開:“你不是正人君子嗎?” 說著她就冷靜了下來,憑著自己的記憶開始背聞人氏家規。 饒是再多的心思也讓她毀了,聞人宴無奈笑了一聲:“背錯了一句......” “求你......” 被聞人宴用這種語氣求著,溫柔的廝磨著,沈離經還是半分不肯松,時刻謹記自己還在凈源,隔壁住著她師姐,就更加冷靜了。 手指抓著聞人宴的頭發,只要他做的過分就用力扯。 他哭笑不得,無奈道:“你要拔光我的頭發不成?” “不許?!?/br> “我不做什么?!甭勅搜缯f完,見她沒有說出什么拒絕的話,便再次俯身貼上來。 她說不許,那就不做。 親親總是可以的。 聞人宴的吻四處點火,被觸碰的地方都guntang起來。 沈離經的手指都變得無力,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呼吸急促了幾分。 衣襟慢慢不知何時松散了,被他隨手扯出扔過去。 胡鬧得有些過分了。 等到第二日,沈離經醒來時聞人宴早早的就不見了,衣衫整整齊齊疊好好在床頭。想到昨日種種,她低聲罵了一句,開始起床穿衣。 窗外已經大亮,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了,沈離經洗漱好后他才回來,還端了兩碗冒著熱氣的藥。 “醒了,先來把藥喝了?!?/br> 她滿臉抗拒?!昂韧晡乙渤圆幌略缟帕??!?/br> 聞人宴就知道她會這么說,如果是早膳后再讓她喝藥,她又會推脫“喝完我的早膳就白吃了”。 反正怎么樣都是不愿意。 “聽話,喝了吧?!彼€沒有告訴沈離經,兩碗都是給她的,因為昨日被自己傳染了風寒。 等她喝完了,見聞人宴一動不動沒有要喝掉另一碗的意思,她幸災樂禍笑起來:“怎么,你也不敢喝啦?我就說,這么苦怎么能面不改色的,果然也是裝的?!?/br> 聞人宴看了看她,又垂下眼?!斑@碗也是你的?!?/br> 她臉上的笑停住了?!笆裁??” “你染了風寒,就多煎了一碗?!?/br> 沈離經聽完后一肚子火,瞪著他半天才將藥喝了,險些又忍不住吐出來。板著臉喝了好幾些水,早膳沒吃幾口,又急急去泡溫泉。 等聞人宴一回神才發現找不到人,只好去問寧老祖:“老祖,我找不到阿恬了?!?/br> 他聽到這聲“阿恬”忍不住挑眉,只當是他們情人間的小樂趣,也不告訴他沈離經在干什么,就往后山指。 “你走遠些,一直順著石子路走,再左轉,就能見到了?!?/br> 聞人宴沒多想,離開時腳步還有些匆忙。 越靠近溫泉處還能聞到隱約的硫磺味,那附近溫度也明顯有所上升。他停住腳步,果不其然聽到了水聲。 正脫衣進去沒多久的沈離經聽到腳步,還以為是紅黎,谷中的小家伙還是比較安分的,都知道來了要被打斷腿,沒一個人膽大包天來招惹她的。 “紅黎,你怎么來了?”她喊了一聲,卻沒聽到回答。扭頭看到聞人宴正背對著她,脖子都紅透了。 “聞人宴!你干什么!” 他從容解釋,但發紅的脖頸和側臉卻藏不住?!拔艺也坏侥?,是你師父讓我過來的?!?/br> 沈離經立刻就明白了,定是這老頭誑他過來,等著看好戲呢。 “那你還不走,留在這做什么?” 聞人宴背對著她,堅持做個正人君子?!拔也贿^去,站在這兒等你?!?/br> 現在的他簡直和昨晚判若兩人,但沈離經對他的品行有信心,他說了不看就真的不會看,便不再趕他離開。 聽著身旁的水聲,聞人宴身子都僵住了,只覺得時間格外漫長難熬,開始后悔方才說站著等她的話。 不久后沈離經開口:“聞人宴,我衣服放得有些遠,夠不到,你幫我拿一下?!?/br> 他心中憋悶,拒絕道:“我閉眼,你自己拿?!?/br> “不行,我不好意思,你閉著眼給我拿來?!?/br> 他還想拒絕,又聽她說:“你快點,很冷的?!?/br> 無奈嘆口氣,閉著眼走過去,感受到熱氣越發近了,沈離經讓他停下。 “你彎腰?!?/br> 他俯下身子想去摸衣服,卻猝不及防被抓住衣襟用力一拽,他慌亂中睜眼,只來得及看到沈離經狡黠一笑。 嘩啦的水聲響起,聞人宴猛得栽進水里,衣裳和頭發都濕透了。 沈離經早就穿好了衣服,赤著腳站在池邊看他,臉上是jian計得逞的笑?!拔覀冞@算不算鴛鴦浴啊?!?/br>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抬眼看著她不說話,眼中也是濕漉漉的,像是被人欺負了。 沈離經還以為他生氣了,就跪在池邊摸了摸他的臉頰?!昂昧?,我就是跟你鬧著玩的,我錯了還不行嗎?” 聞人宴抿唇不語,臉上的水還在滴。 突然伸手將她拉回泉水里,沈離經叫了一聲,噗通掉進去,又被他托著腰帶上水面按在池邊,猛烈的吻覆上來,將她的理智都打散了。 許久后沈離經才將他推開了,喘息著往岸上爬,一身衣服水淋淋的貼著。聞人宴也上去了,接過她的袖子想幫忙將水擰干。 “都怪你!”沈離經氣鼓鼓地說。 聞人宴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是你先拉我下去的?!?/br> “現在我們兩個衣服都濕了!” “怪誰?” 沈離經直勾勾看著他。 聞人宴改口:“怪我?!?/br> 想起自己剛才還害他嗆了幾口水,沈離經也有些心虛了,氣勢上弱了下來?!澳悄阏f怎么辦?” “回去吧,不要著涼?!甭勅搜绶鏊鹕?,并不因衣服濕透而顯露狼狽之色。 被他挽著起身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我記得,很多年前還在青崖山的時候,我也將你推下水過?!碑敃r聞人宴怒不可遏,渾身都濕透了,臉頰氣得通紅,卻一句臟話也說不出口。 第二日他們幾個就被押著去和他道歉,因為聞人宴著了涼,她還被迫給他賠罪,伺候著他喝了好久的藥。 聞人宴輕飄飄看她一眼,說道:“我記得,最后我還染了風寒,喝了大半月的藥?!?/br> “誰知道你能病那么久,身子骨也實在是弱?!?/br> 他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口,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出來。 當初他受了涼,其實很快就好了,但就是裝了那么久,讓她每日給他端藥,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一心要留著她,看她因為要照顧他而不能和傅歸元他們去胡鬧,心中就會莫名暢快,竟因此連喝了那么久的藥。 如今卻也能想明白,原來那個時候就對她動了心,只是自己還沒有發覺。 沈離經回到屋子時努力避開其他人,最后卻被寧老祖看個正著。 將渾身濕淋淋的二人掃了一眼,鼻間發出一聲冷哼?!昂[,還不去換衣裳?!?/br> 沈離經臉一紅,趕忙跑回屋。寧老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后領著他去取了一件蒼青色長衫換上。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時,卻聽到沈離經的痛呼聲,推門去看,卻是寧素在給她扎針,上衣被剝開,露出一片光裸的脊背,正插著些許細小的銀針。 寧素回身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反而開始和他聊起來:“你無需驚慌,她剛喝了藥,等過一會兒瘀血出來,慢慢的也就好了。京城里最近怎么樣了,可有什么大事發生?” 聞人宴料她是想知道崔遠道的近況,又不好直接開口,只好旁敲側擊地問他。 “京中一切安好,并無要緊事,崔尚書前不久和圣上請辭,被駁了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