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季紺香死了幾十年后活過來,這才知道她那個高高在上清心寡欲的師叔祖黑化了,取代她成了新的魔王。 而且現在正滿天下跑,要掘她的墳。 又皮又能打sao話大魔王x人狠話不多禁欲師叔祖 第25章 入v三合一 徐子恪坐在馬車上捂著腦袋,搖搖晃晃的搞得頭好像更疼了,他暴躁地錘了兩下車壁,喊道:“會不會開車啊,就不知道穩點兒!” 馬車停了下來,不再晃,徐子恪又吼:“豬腦子!我讓你穩點兒,不是讓你停下來!聽不懂人話??!” 車夫嘆了口氣,還有點猶豫,小聲道:“公子......到了?!?/br> 車里詭異的沉默片刻,接著只聽女子噗嗤一聲,發出壓抑的笑聲。 車簾猛得被掀開,徐子恪臉色陰郁地跳下馬車,罵罵咧咧的往宮門走,后面幾個同樣圍觀鬧劇的公子哥圍上來,幸災樂禍指著徐子恪額頭的紅腫笑。 “哈哈哈哈哈哈徐子??!我看你今天能勾搭誰!” “你說凌王為什么光打你啊,這得是多討厭閑啊哈哈哈哈!” “你們別笑了,子恪兄多可憐啊哈哈哈哈哈......” 徐子恪拳頭攥緊,咬牙切齒:“再說一句,今天你們臉上的傷,會比我重得多!”他眼神足夠唬人,嘻嘻哈哈的幾個硬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王業:“誒,不是,你招惹他了?” 徐子恪擰著眉毛,怒沖沖的:“招惹什么??!我都不認得他,就小時候見過,哪次不是離遠遠的。我現在還記得好久以前,他把那個李恒陳給一腳踢水里過!” 一個公子立刻附和:“對對對!我也記得這事!我爹回去還和我說離他遠點,被他折騰了可是無處申冤?!?/br> “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連你這種沒臉沒皮的都只能忍氣吞聲,嘖嘖……” “閉嘴吧你!”徐子恪怒罵,身旁隨從連忙說:“公子,此處不可喧嘩?!?/br> 徐子恪捂著額頭不敢見人,看到花枝招展笑得一臉風sao的傅歸元就來氣,牙后槽用力磨著,恨不得上前往他臉上咬一口。 沈離經拒絕聞人宴后上了自家馬車,帶著紅黎一同進宮。 寧素問她:“那個聞人宴認出你了?” 沈離經:“不清楚,可能是吧?!?/br> “那么凌王呢?” “他?”沈離經輕笑一聲?!敖裨缇椭懒??!?/br> 以傅歸元的個性,他想知道的東西,不弄清楚怕是連覺都睡不好。 蔣子夜的母親為人不恥,他沒有母族一步步走到現在。太子位置早早定下,他能做的就是養精蓄銳,以望能厚積薄發。 皇上的兒子不算多,能和蔣風遲一爭的只有貴妃所生的三皇子和蔣子夜,楚王倒是想爭,奈何有心無力缺個腦子。 冠禮上楚王始終陰郁著一張臉,在座的人都有所聽聞,說是他一開始稱病不肯來,皇帝發火教訓了他一通,這才乖乖到場。 皇室中唯一缺席的是長公主蔣嘉寧,當日花神宴的丑事雖然沒人敢大肆張揚,但是私底下都心照不宣,表面上是公主因為言行不當被禁足,背地里都清楚是因為□□放肆的行事作風給皇室蒙了羞。就連四皇子的冠禮她也沒能出來,反倒是那個眼底青黑靡靡不振的駙馬到場了。 沈離經的位置比較偏,看不到前面貴人的正臉,而她旁邊坐的小姐們看到她就神色冷淡,畢竟京城的貴女圈時不時就要辦個茶會花會,請上幾個手帕之交背后聊些趣事,這種“趣事”怕是少不了她。 想必流言蜚語不少,甚至還會很離譜,不過還好,若她真的怕人議論,早在好幾年前就會因為羞憤而懸梁自盡。 反正,她們罵的是崔琬妍,關她沈離經什么事,聽不見聽不見...... 蔣子夜的未婚妻李云宜聽說兄長去世了,雖然強撐著到場,臉上的郁郁之色還是濃厚的遮不住。反觀之下李太師這個做爹的就很能調節,前幾日聽了消息后悲憤到吐血的是他,今天就一掃悲戚滿面春風,好似沒什么能擾了他的心神,兒子死了也不能。 這副模樣有人佩服,也有人說他冷血,還有的則說他假言辭色惺惺作態。 能坐到這個位子,他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索性李恒陳沒出息,他大可以再培養一個。 整個儀式將近正午才完成,蔣風遲在外人面前想裝作一個君子模樣,偏偏他旁邊一個是真君子聞人宴,一個是真小人傅歸元,襯得他有些不倫不類,甚至是偽善。 就連一向被輕視的蔣嘉悅出現,他都會露出一個親和的笑容,再裝模作樣地噓寒問暖幾句。 蔣嘉悅都快憋不住冷笑的沖動了,就那么繃著一張臉,皮笑rou不笑。 蔣風遲起身離開。 傅歸元用手杵著頭,毫不掩飾他的嫌棄之情?!盎首庸诙Y就是繁瑣,套這么多層,上戰場都用不著盔甲,這禮冠也是,看著又丑又笨重,脖子能給壓斷嘍......”說罷后他直身往聞人宴那靠了靠,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他?!澳阋部旒肮诹税??!?/br> 聞人宴甚至沒有看他?!笆怯秩绾??!?/br> “看到沒”,他用下巴點了點蔣子夜的方向?!澳愕南聢??!?/br> 他笑嘻嘻地說:“我就不信你到時候還穿一身喪?!?/br> 聞人宴沒理他,扭頭看向別處。 傅歸元朝他目光所向看過去,見到那個病懨懨的小姐也不驚訝,聲音壓得極低,用他們二人聽到的聲音說:“像是像……只是不知,丞相大人何時也學會了自欺欺人這一套?” 酒杯中漾起波紋,亂了杯中人影。 二人一時間無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蔣子夜穿著一身繁重滑稽的禮服走過眾人,本來這一套穿上身會顯得可笑,但在他這里,硬生生是顯出了幾分沉穩貴氣來。 沈離經折斷了一根干枯的花枝,眼角冷凝著淬了毒般的寒光。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不得不承認。 當初那個靦腆懦弱的少年,已經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四皇子。 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是她低估了。 * 出宮后寧素中途下了馬車,喬裝離開去做其他事。 沈離經并沒有多問,師父和皇室似乎也有不小的仇,幫她只是順帶而已,照做就是。 天色漸暗,寧素還沒回來,崔遠道氣得拍桌子,最后還是換了身衣服去找她,生怕出什么事。 沈離經知道他的心思,也只是無奈的笑笑。 夜深時院子里掛了幾盞昏黃的燈籠,西府海棠也只剩下殘花幾多,映上稀疏的樹影。 等到夜深,她就熄了燭火,安靜坐在榻上等院子里的動靜。 出乎意料的是,紅黎很快就回來了。 “小姐猜測的沒錯,只是這凌王似乎被另一撥人纏住了,連墻都沒翻過來,我和晉堂沒有出手的機會?!?/br> 沈離經睜開眼,疑惑道:“另一撥人?” “是,晉堂靠近些聽到了點,聽到凌王罵了幾句丞相?!?/br> 沈離經立刻坐起來,睜大的眼睛在黑夜里都因為這句話而熠熠生輝?!澳銊e告訴我聞人宴來了?” “不是丞相”,紅黎停頓片刻,“但人似乎是丞相派來的?!?/br> 沈離經扶著額頭,“怎么哪都有他,到底想干嘛啊,他管著閑事做什么?” 紅黎很直接地說:“丞相是不是真的……” 沈離經打斷地也非常干脆:“絕無可能,我一個人把他們家規犯了個遍,他家老太太討厭我,宗族的老東西不喜歡我,兄弟姐妹不喜歡我,他就更別說了,我死了還如他的意,以后莫要再說這種話了……” 等沈離經一連串說完,紅黎沉默了半晌。 明明她還沒說出來…… 沈離經反應這么大,就像是做賊心虛。 “那小姐,這件事……” “如果進來了就打一頓丟出去,沒進來就算了?!?/br> 紅黎聽從命令后正要出去,又被沈離經叫回來?!暗鹊?,你說……傅歸元沒認出我來吧?” 她這么□□無縫的偽裝,輕而易舉就被人識破,那也太沒面子了。 “尚未得知?!?/br> “說到底,這渾身麻煩都是聞人宴給我惹來的,以后見了他定要繞道走?!?/br> 沈離經揮揮手,躺回榻上?!叭グ扇グ?,和晉堂看著他們,我睡了?!?/br> “是?!?/br> * 一輪圓月掛在夜空,沒半點黑云遮蓋,地上被月光照得明晃晃的,不用提燈都能看到對面人的臉。 聞人宴的人還象征性的穿了一身黑衣蒙著臉,相反是傅歸元,一身張揚的紫衣飄飄站在墻頭,語氣還有些氣急敗壞。 “你們主子是不是有毛病???大半夜不睡覺守人家的府邸算怎么回事,有完沒完,再不滾我不客氣了?!?/br> 對面幾人一動不動,手中的劍并未出鞘,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他們不會讓傅歸元踏入半步。 來來回回打了好幾個回合,傅歸元最終還是敵不過對面人多,沒好氣的坐在墻上罵了幾句。 他和對面僵持許久,怎奈對方軟硬不吃,和聞人宴是一個死樣子,威逼利誘都沒用,如果他不想動靜太大引來京官就只能收手。 “聞人宴真個混蛋,給我等著,我就不信他一天到晚都讓人守著人家?!备禋w元跳下墻頭,撿了塊石頭砸過去,黑衣人稍微側下身就躲過去了,還用露出的眼睛表達出了“無聊”這兩個字。 白鷺院的再次歸于平靜,幾人也迅速隱入黑夜,只在府外的什么地方守著。 等到寧素和崔遠道同樣穿著黑衣回來的時候,幾個人又現身了,等到發現不對想退下時已經來不及,寧素和崔遠道拔劍就準備下死手,加上晉堂紅黎出來幫忙,聞人宴派來的幾個暗衛都被綁了關起來。 讓紅黎解釋一番后,崔遠道更不知如何定奪,用劍柄戳著一個被毒暈的暗衛臉頰,若有所思翻:“還好我武功高強,這幾個暗衛實力也算頂尖了……聞人宴可真夠意思啊?!?/br> 寧素:“那現在怎么辦?” “反正也沒看到我們的臉,還能怎么辦。趁他們還沒醒給聞人宴送回去唄,難不成等著得罪他?” 晉堂:“怎么送?” “丟巷子,明天自己滾回去,真是的……自己家不管跑我們這里來,下次再見到都給卸一只胳膊下來?!?/br> “是是是?!睍x堂就這么想著,把傅歸元也算在內,等著那個放狠話輕薄沈離經的sao包再來,卸他一只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