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很溫柔很纏。綿的一個親吻,楚玥細細回應了,漸漸地,感覺他力道大了也急切起來,伸手扯她衣襟。 她連忙按住他的手,急道:“不行!” 傅縉微微松開,重重喘息道:“無礙,我病愈了,明日也不用再吃湯藥?!?/br> 他微微蹙眉:“寧兒,我想和你在一起?!?/br> 自打昨日和好就想了,他急切和她合二為一,想用最激烈的動作,去感受她的真切存在。 墻角燭火搖曳,屋內半昏半明,他目光期盼,看得楚玥心都軟了,“那好,就一回,……” 她喃喃,被他重重覆在身上,她緊緊抱住他,仰躺了下去。 這一場歡。好來得又急又快,結束后兩人大汗淋漓。傅縉用盡全力,只一回,楚玥就覺吃不消。 兩人重重喘著,擁抱在一起,親吻,交纏,甚至不想短暫分離,起身去清洗。 楚玥本就疲累,眼皮子有些撐不住,寬厚的大掌輕撫她的臉頰,一個吻落在她的耳垂,“睡吧?!?/br> “嗯?!?/br> 她臉上仍有汗漬,呼吸卻漸漸平緩下來,長翹的眼睫安靜闔著,瑩白的臉頰仍有暈紅。 身體緊貼在一起,感覺心格外柔軟平靜,他細細端詳,俯身親吻她。 “寧兒?!?/br> 他低低呢喃,楚玥動了動,迷迷糊糊蹭了蹭他的頸窩。 凝視許久,他才肯闔上雙目。 ...... 這一覺睡得好極,次日天色大亮,兩人才起了身。 楚玥忙不迭爬了起來,一邊快快梳洗,一邊抱怨梨花沒叫她。 她瞥了傅縉一眼,他含笑看過來,起身下床動作不疾不徐。 他目光清明的很,顯然醒了很久了,就是沒喊她。 楚玥沒敢抱怨,朝他皺了皺鼻子。 當然,她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傅縉今日面上蒼白盡褪,看著和平時沒什么兩樣,是好全了。 楚玥事兒多,但她沒忘記先擬了菜單,讓他中午吃些清淡有營養的。 仔細交代了馮戊,后者一一自己記下,有不確定的還多問了幾句。 兩人一問一答,傅縉微微挑唇看著。 他心情極好。 當然,他還是沒忘抱怨的,“你午間怕是又不得空回來了。這手頭事兒忙完,切記勿再攬了?!?/br> 楚玥忙哄他:“你不是說今兒出門了嗎?你怕比我還忙,我得空也沒法子一起用膳?!?/br> 傅縉病愈,自然不肯悶在屋里繼續養著的,一攤子事等著他。 只能今晚再見面了,楚玥笑道:“也就一個白日功夫,眨眼就到了?!?/br> 她又說:“況且,日間或許會議事也不定?!?/br> 雖今日城里無大事,但到底戰時,難說不會有突發狀況。 盡管不舍,但到底還是得各自忙碌,用過早膳后,二人便出門去了。 只是楚玥今天還真說對了,真有突發狀況。 風寒發熱的兵員基本痊愈,臨時圈出的營舍可以撤了,她正在叮囑注意清洗消毒,就得訊,寧王召眾心腹幕僚和戰將議事。 需馬上過去。 楚玥立即打馬,匆匆趕回衙署,入得守衛森嚴的臨時議事廳,大家都差不多到齊了,見了禮,她看傅縉一眼。 傅縉朝她點了點頭,目光稍稍一頓,而后環視一圈:“諸位,剛剛確信,西河王世子申徹重傷回營?!?/br> 楚玥瞪大眼。 不能吧?這怎么回事? 她是知道申徹這檔子事的,這家伙被突襲屏山關的陳瓚俘獲了,而后傅縉下令悄悄釋放,畢竟此人留在西河軍中,遠比當俘虜作用大多了。 只可惜的是,據遠遠尾隨的哨探回報,申徹及幾員殘存的近衛,在狼狽奔逃回栗州的路上遇上伏擊了。他碰上一群數十正折返屏山關的“寧軍精兵”。 楚玥這邊還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么? 都沒有往那邊安排人手,哪來的折返寧軍精兵?不用懷疑,肯定是章夙的后手。 當時漆黑雨夜,又是山邊郊野,根本看不清楚,哨兵的任務完成,于是便悄悄折返。 實話說,楚玥這邊一直以為申徹已經被殺死,遺憾是有的,但當時那個情況,誰也顧不上再安排一路合情合理的營救護送。 誰知現在竟得訊,申徹沒死,他重傷但成功回營了? 眾人驚異,互相對視,卻聽上首傅縉冷冷道:“章夙此人,心計了得?!?/br> 他看向寧王:“殿下,我們應立即揮軍,越快越好!” 這話,方才接訊時,傅縉就說過一遍。 申徹死里逃生,絕不是僥幸。 這肯定是章夙刻意的。 為什么呢? 申徹一旦死了,作為他身后的一眾擁護者,驚怒肯定會是必然的,矛頭當會立即指向章夙。 申徹一旦死了,作為他身后的一眾擁護者,驚怒肯定會是必然的,矛頭當會立即指向章夙。 失去希望,一朝危在旦夕的人,反應之劇烈可想而知,大戰當前,這會比兄弟相爭更加糟糕。 不如留下一點希望,穩住這些人的心,先全力對敵。 當然,傅縉可不信章夙會這么大度,為大局就放嫡兄一馬?不可能的。他猜測,申徹這重傷怕最終會落下殘疾。 傅縉肅容:“我們不能等章夙穩住這些人的心,應以快打慢,立即出兵!”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們,二更還沒擼好,爭取午休擼完發哈! 第138章 軍令一下, 立即出兵。 一列一列的軍士披甲執矛,從臨時營寨列隊而出, 穿過城門,于臨和郊野集結。 戰時, 將士們隨時準備出站, 雖令急,但一切有條不紊。兵卒們精神狀態也不錯, 畢竟發熱這種病,退燒稍養一養,就差不多了。 反而楚玥這邊要更忙碌一些,這次是急行軍且抵達后立即投入作戰,需制作至少兩日的干糧, 本來準備的不夠, 忙得前腳根打后腦勺。 她心里惦記著傅縉, 但從他披甲到出城, 她都騰不出空回去看一眼。 好不容易完成, 趁著分發那點空隙, 兩人才得些許時間說一會話。 楚玥一出現在城門外墊腳眺望,傅縉立即就驅馬上前, 兩人默契繞回城門里頭。 避到石階后, 傅縉立即翻身下馬,沒有人盯著,兩人的手握住一起。 無論送戰多少次,都無法平常心, 仰臉看著熟悉的深邃眉眼,楚玥深吸了一口氣:“夫君此戰必勝?!?/br> “嗯?!?/br> 傅縉亦極不舍,攢緊掌心里的手,他低聲道:“或許也就幾日,我們就能見面了?!?/br> 這次楚玥沒有說“我等你回來”,因為除非戰事失利,否則二人不會再在臨和見面了。 若戰況膠著,楚玥會隨糧車一起去于大軍匯合;若順利攻下栗州,那就更不用說。 楚玥伸手觸了觸他的臉,傅縉一把攢住,按在自己的臉頰,兩人凝視對方,直至第一聲號角起。 沒人留意這角落,傅縉低頭,迅速親了她臉頰一記,囑咐:“事兒少了,你切記好生歇息?!?/br> “嗯?!?/br> 再不舍,也得松手,傅縉翻身上馬,迅速出城和大軍匯合。 楚玥送出城門,又匆匆折返攀石階上了城頭。 大軍開拔,一開始緩慢,漸漸加快,黑壓壓如潮水般迅速往西南涌去。 她久久眺望,直至王旗和帥旗成了一黃一紅兩個小點,再看不見。 身側的陳御安慰她:“此戰天時人和俱在我方,必能旗開得勝,玥娘且放寬心?!?/br> 楚玥吁了一口氣,是啊,申徹重傷而歸,章夙肯定沒這么快能穩住人心。 另外,先前暴雨,西河軍收兵回城的路途比他們遠多了,兵士至少多淋大半日的雨,病況肯定比這邊嚴重,恢復肯定也沒這么快。 她精神一振:“沒錯,那我們快些把臨和諸事都處理了吧?!?/br> “好!” …… 栗州,刺史府。 譚思隨章夙入外書房,一進門,他立即露出喜色:“主子英明,一切皆如主子所料?!?/br> 世子申徹現在仍昏迷著,但關于他的傷情,卻如章夙所料般一樣,被隱瞞下來了。 西河王親自下令安排的。 屏山關失,援軍幾乎全軍覆沒,世子僥幸重傷而歸,整個栗州都震動了。合陽侯申信一見大侄子那模樣,心頭立即“咯噔”一下。 在軍醫趕來的路上,他使心腹傳話,除非救不活,否則先敷衍住,真實傷情先稟了他。 申徹傷情自然不會好的,畢竟章夙留他一條小命,不過為了大局,這么難得的機會,他當然不會允許對方再有一爭之力。 軍醫悄悄回稟,世子命是保住了,但兩腿恐會落下殘疾,日后不良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