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
“……”柳勤雖然無語,但心情卻很好、很高興,“你等等,我回香林電話?!?/br> 掛斷電話,心里無比輕松。 撥通姚香林的手機。 “勤勤,怎么樣,你要不要陪我?”姚香林的聲音緊張又急切,小心翼翼生怕柳勤拒絕。 柳勤輕笑,“不僅我陪你,希銘也去,當然還有司亦瑾和藍雨祁?!?/br> 姚香林剛要高興得喊出來,當聽見最后一人的名字時,嘴唇又垂了下去,“那個……我……只要你自己陪我就好,不用那么多人,我不想麻煩他們?!?/br> “沒關系,大家都是朋友?!绷谶€真沒想到藍雨祁和姚香林的秘密,更不好說出藍雨祁去帝都是為了司亦瑾,便只能輕描淡寫。 見木已成舟,姚香林深深嘆了口氣,“好吧,謝謝你們了?!敝筻洁?,“如果是勤勤你自己來,該多好?” “香林越來越懂事了,”柳勤道,“現在的你體諒別人,懂事、乖巧,真的很可愛?!?/br> “……”姚香林哭笑不得,她哪是體諒人,分明是怕藍雨祁。 但被勤勤夸獎的感覺真好,這么一衡量,就不覺得藍雨祁很討厭了。 隨后,兩人便開始定出發時間。 姚香林之前定的是火車臥鋪票,但她打算把票推掉,再和柳勤重新買一次,可以挨在一起的那種。 現在這個時間距離春節很遠,也沒什么大節日,所以車票并不緊張。 柳勤同意,左右她是窮鬼出不起錢,所謂有錢捧個錢場,沒錢碰個人場,她也只是退而求其次了。 “勤勤,如果希銘他們也去,我們要不要一起買票?”香林問。 “也好,要不然你給他打電話商量下?” “行,我現在打電話,你等我?!?/br> 隨后,掛斷電話。 柳勤坐在電話前,突然笑出聲。 等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突然電話鈴響了,柳勤趕忙接起來,“喂,香林?!?/br> 對方卻不是姚香林,“是勤勤吧?我是香林的mama?!?/br> 柳勤了然,“阿姨您好?!?/br> 電話對面正是香林母親,聽聲音很高興,“剛剛香林和我說,你們學校放假了,你打算去帝都陪香林比賽,是嗎?” “是的?!?/br> “太感謝你了,按照道理應該我陪香林,但我們辦公室有一名大夫出了車禍,另一個女大夫懷孕休了產假,實在忙不開,我請不下假,有你在,我就放心了?!?/br> 柳勤了然,“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顧香林?!?/br> 香林母親感慨地嘆了口氣,“從前香林便經常提起你,說你人好、對她也好,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我按照你說的去做,香林現在果然成熟穩重,也會為別人考慮,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br> “阿姨別這么說,這些都是香林自己的功勞?!?/br> 香林母親對柳勤的印象更好,“聽說你學習一直很刻苦、時間也緊張,阿姨就不多打擾你,哦對了,來回的車票和住宿費什么的都是阿姨出,這個你就別拒絕,你只當幫阿姨個忙?;仡^比賽完在帝都好好轉轉買幾件衣服,這些錢也都是阿姨出?!?/br> “謝謝阿姨,但不用了,我四嬸就是開服裝店的?!?/br> “到時候再說,你先忙,我再給香林打個電話問問?!?/br> 緊接著,電話掛斷了。 柳勤嘆了口氣。 還沒等一口氣嘆完,藍雨祁房間的門開了,“勤勤,司亦瑾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坐飛機過去?!?/br> “???”柳勤嚇了一跳,“姚香林那邊剛說退火車票怎么又變成坐飛機了?你們的變化速度太快了吧?” 藍雨祁走到柳勤身旁的沙發上坐下,“是這么回事,姚香林剛剛給張希銘打電話,問要不要買同一班火車,張希銘又給亦瑾打電話,亦瑾的意思是火車的時間太久,坐火車要十幾個小時,但飛機只需要一小時多一點,所以希望我們集體做飛機?!?/br> 柳勤了然——讓司亦瑾大少爺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確實有點為難人家了,“希銘和香林是什么意思?我聽大家的?!?/br> 藍雨祁掏出手機,“你同意就好,我給亦瑾發個短信,他們三人應該還在商量?!?/br> …… 最后的決定是,五人在省城集合,一齊坐飛機到帝都。 因為時間太晚,司亦瑾就沒驚動家里人,和張希銘約著跑到二十四小時飛機售票點買了票。 剛買完票立刻給藍雨祁打電話說,飛機是第二天早晨十點。 換句話說,他們得連夜趕去省城。 隨后幾人開始迅速收拾行李,藍雨祁又找到劉叔借車借司機,可以說整整一晚上,人仰馬翻。 第593章,鐵公雞原來也是一種猛禽 當坐在車上時,柳勤有點懵。 當車子離開錦縣到達錦宜市時,柳勤突然回憶起中午四人在日本料理店吃壽喜鍋的情景。 當幾個小時后,車子到達魯南市時,柳勤有種今夕何夕的感覺。 天已經蒙蒙亮。 車子還在行駛,去往魯南飛機場。 一口氣已經開出五個多小時了。 張希銘坐在副駕駛,柳勤和藍雨祁、司亦瑾坐在后排,藍雨祁和司亦瑾兩人靠在一起睡了一路,而張希銘和柳勤兩人則是保持一路清醒。 柳勤不知道張希銘困不困,但知道張希銘為了大家安全堅持沒睡,一邊盯著路況,一邊時不時找個話題和司機聊天,生怕司機疲勞駕駛。 當然,兩人也時不時聊上幾句。 到達機場后,司亦瑾定了兩個房間——為司機提供一個房間休息,另一個房間便是大家休息。 本來要定三個房間,但柳勤認為沒有必要,畢竟再有四個多小時就要上飛機了,便只開了兩個。 左右都是五星級的酒店房間,房間大得很,沙發都能睡人的那種。 柳勤和藍雨祁躺在床上,司亦瑾躺在長沙發上,張希銘便在單人沙發上靠一會。 翻來覆去,柳勤怎么也睡不著。 索性爬了起來,卻發現司亦瑾呼呼大睡,但單人沙發上空無一人。 柳勤小心翼翼地去了洗手間,見洗手間沒人;又去了陽臺,果然,見張希銘在陽臺小聲打電話。 費力地推開陽臺門,出了去。 張希銘扭頭見柳勤沒穿大衣,便掛了電話,“快回去,外面冷,別感冒了?!?/br> “哦?!绷谮s忙退了出來。 張希銘也跟著回了來,“是姚香林的電話,她問我們到哪了,她正收拾東西趕過來?!?/br> “她現在在哪呢?” “她姥姥家?!?/br> “大概多久能過來?” “車程大概一半小時吧,”張希銘看了一眼熟睡司亦瑾和藍雨祁,低聲道,“你餓了嗎?我們下樓吃個早餐?” “好?!?/br> 于是,兩人拿了房卡便出了門。 出門后,終于可以正常音量說話,柳勤卻想起一個問題,“哦對了,你剛剛用的手機,是司亦瑾的?” 張希銘從羽絨服兜里掏出來,“不是,是我的。我媽早就給我買了,但我一直嫌麻煩沒帶到學校,這回出來想著聯系方便就帶了出來?!?/br> “……”一種無力感從心底滑過。 鐵公雞原來也是一種猛禽。 這種感覺就好像到了十年后——全民皆手機的狀態。 但這個年代分明一只手機要用正常人三個月的工資、月租五十元外加雙向收費,怎么一說買手機,她身邊人呼啦啦地都買齊了? 柳勤突然認為,在這種土豪包圍的情況下她金錢觀不扭曲實在是定力足。 兩人乘坐電梯,到了一樓。 五星級酒店是有自助餐廳的,一個房間一天發放兩張餐券,兩個房間正好四張,雖然看樣子司亦瑾和藍雨祁應該不會爬起來吃飯了。 兩人進了餐廳。 除了角落里有炒餅和稀粥包子外,大部分都是西式早餐。 牛奶、咖啡、果汁、水果、滑蛋、面包、沙拉、牛rou粒、雞rou粒、薯條等等。 柳勤觀察著其他人,拿了雪白盤子取了一些餐點。 “我們坐那里,”張希銘一指窗口位置,“我先把盤子放下,去拿咖啡,你要咖啡嗎?” “要?!?/br> 五分鐘后,兩人取好餐坐了下來。 柳勤喝了一口咖啡,“你困不困?” “還好,”張希銘一口喝了大半杯咖啡,滿是血絲的雙眼帶著淡淡笑意,“你呢?” “不困?!?/br> “精力這么好?” “也不是精力好,畢竟新鮮,”柳勤對著身旁的老外努了努嘴,“我第一次來五星級酒店,一會還要第一次坐飛機,能困才怪,現在要多興奮就多興奮?!?/br> 張希銘低頭笑著,“你倒坦蕩?!?/br> 柳勤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原本我表現得淡定,你說我很怪,于是我就不敢表現得淡定了,干脆就表現得興奮一點,怎樣?這么表現,你還滿意吧?” “你還學會記仇了?!睆埾c懯?。 “一直記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