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節
“回家?!?/br> “回家?你不是要留下陪柳勤嗎?” “你自己陪就行?!?/br> “我怎么陪?喂!別走!” 但回答姜越的,卻是甩上防盜門的聲音。 “……”姜越。 “……”柳勤。 柳勤突然開始頭疼了,也不知道是發燒感冒引起的,還是姚香林引起的。 隨后,兩人便開始尷尬。 姜越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的話,剛退燒的柳勤沒人照顧,人家大夫都說了,柳勤的溫度雖然控制,但難保不重新發作。 留的話……兩人也無話可說。 柳勤嘆了口氣,躺了回去,“姜越你繼續玩游戲吧,一會雨祁他們也快放學回來了?!?/br> “好?!苯诫m然答應痛快,但聲音滿是尷尬。 姜越還能玩得下去?那心得多大??? 左手放在鍵盤上,按著asd鍵,右手握著鼠標,姜越卻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耳機里一聲巨響,原來是他所cao控的賽車撞在墻壁上。 看著身旁擦肩而過一輛輛程序賽車,姜越卻沒有絲毫趕超的欲望。 心如……死灰。 突然,有敲門聲。 柳勤驚了一下,“是誰?” 姜越也沖了進來,到柳勤的房間,“會不會是……?” 兩人的想法不約而同,他們都猜想會是要柳勤命的人。 “我不知道……”柳勤很慌,突然慶幸姜越留下。 姜越也覺得自己留下是個正確的選擇,“開門還是不開門?” 柳勤垂下眼,“你去門口聽聽,不要吭聲,我們先裝不在家?!?/br> 第533章,現在讓你求著喝(一更) “好?!苯脚艿搅碎T口。 敲門聲繼續,“姜越,是我!” 聽起來好像張希銘的聲音。 姜越眼神閃了閃,低聲道,“你找錯人了,這家沒有姜越?!?/br> 張希銘在門外輕笑,“當然沒姜越了,姜越家住在雙陽小區?!笔祜睦韺W,很快便猜到姜越在提防什么。 姜越這才肯定是張希銘,便小心翼翼地開了門。 門外,確實是張希銘。 張希銘進來,不僅背著書包,手里還拿著一堆水果。 “柳勤情況怎樣?” “還好?!苯綈瀽灥?。 張希銘一愣,“你怎么了?怎么這個語調?姚香林呢?” 姜越側過頭,沒吭聲。 張希銘便猜到了什么,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我自己留下就行,你回去吧?!?/br> 姜越如釋重負,“好?!闭f著,到房間里和柳勤打了個招呼便離開。 姜越走了,躺在床上的柳勤開始緊張——整個房子里只有她和張希銘兩個人! 兩個人! 個人! 人! ! 怎么辦?一會張希銘進來后會不會奚落她,會不會刁難她,會不會給她出難題,畢竟自己早晨強吻了人家。 所以說,色字頭上一把刀,貪戀男色,終有一天要報應。 越是擔心便越是忐忑、越是忐忑便越是擔心,柳勤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然而讓柳勤意想不到的是,張希銘竟沒進她房間,房外靜悄悄的,不知他在做什么。 又等了一會,柳勤終是扛不住好奇心,艱難地爬了起來,頭重腳輕地摸了出去。 出了房間門,柳勤才發現張希銘在廚房。 張希銘敏銳的發現,“你出來做什么?快回去躺著?!?/br> 柳勤才不聽他的,“我出來看看你忙什么呢?!闭f著走了過去。 張希銘作勢就要把柳勤拖回房間。 “不想躺著了,我想看你……在做什么?!敝挥X得頭暈暈乎乎,連聽力都不大好用。 實際上張希銘也希望柳勤在自己身邊,于是便說服自己:病人久臥也不是好事,干脆搬了張椅子放在廚房門口,把柳勤扶著坐了下來。 剛靠近廚房,柳勤就聞到一股nongnong的姜味,當時心里便大叫不好,“你……你該不會是要熬姜湯水吧?” “對呀?!睆埾c懟亓藦N房,繼續切姜。 柳勤嘴角抽了抽,“拜托,這都什么年代了,返璞歸真也別趁生病的時候玩呀。醫療那么發達,有口服藥也有吊瓶,你弄姜湯做什么?” “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能丟?!?/br> “……”柳勤被氣笑了,“就因為這古怪理由,就逼著我喝姜湯,也不管好用不好用?” 張希銘將姜片扔到鍋里,加水、加紅糖,點了火,確保開始煮了,才來到柳勤面前,一本正經地解釋,“華國歷史幾千年,中醫也有幾千年的歷史,難道因為認證了西醫所以便拋棄中醫?中醫是經驗醫學,換句話說就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經驗所得,祖祖輩輩都有用,到你這就要否定?” “……”柳勤。 張希銘卻突然詭異一笑,“你是怕喝姜湯吧?!?/br> 柳勤閉口不言。 張希銘已經確定了,“剛才便覺得奇怪,按我對你的了解,就算看見姜湯也不會阻攔,大不了當暖身子的飲料。你一再和我講道理只說明一點——你怕喝姜湯?!?/br> “誰不怕?”柳勤終于承認了,“拜托,你問問班里的同學,有幾個人能愿意喝又辣又難喝的姜湯水?人家都是人,難不成我就不是人了?人家可以討厭喝姜湯水,我為什么就不能討厭?” “我沒說你不能討厭,但就算討厭,也得喝?!睆埾c懧曇魷睾?,但語調卻是堅定。 柳勤都快哭了,“求你了,我生病已經很難受,你還雪上加霜?” “我也討厭姜糖水?!睆埾c懳⑽櫭?,“不信的話,明天你可以問香林,我只要看見姜湯就想吐。小時候我爸經常熬姜湯給我喝,每次都是痛苦的回憶?!?/br> “既然你討厭,為什么還逼著我喝?” “因為每次喝完,都見效了?!?/br> “……”這理由無懈可擊,連柳勤都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反駁。 柳勤垂下眼,喃喃道,“你說的有道理,難喝不難喝能怎樣?早一點把發燒感冒治好,才能早一天上學,不能再這么借病耽誤課?!?/br> 張希銘哭笑不得,“你都發燒到39度多了,這不叫借病耽誤課?!?/br> “我覺得這就是借病耽誤課,”柳勤掙扎著要起來,“我回去看一會書?!?/br> “我陪你?!睆埾c懙?,“現在先陪你看書,一會陪你喝姜湯?!?/br> “呃?” 張希銘輕笑,“笨蛋,你回想一下,早晨你受凍的時候我在做什么?” “你也在受凍?!?/br> “對,所以今天我的頭也暈,現在嗓子緊?!?/br> 柳勤急了,“這是感冒前兆!你快吃藥!” 張希銘點頭,“放心,我買藥了,在書包里,但對我來說,姜湯比西藥好用?!?/br> 柳勤釋然,“一會我們一起喝姜湯?!蓖蝗话l現,姜湯也不是那么難喝了。 “好?!?/br> 于是,兩人便回了柳勤的房間。 柳勤坐在床上,張希銘坐在書桌前,兩人一人拿了本書看。 房間里靜悄悄,兩人仿佛看得專心致志——當然,只是仿佛! 十五分鐘后,張希銘放下書,出房間去看姜湯,柳勤這才趁著張希銘離開大口呼吸。 真是緊張死了,兩個人就這么在一個房間,她能看進去書就怪了! 少頃,張希銘回來,“再小火熬十分鐘就可以了?!?/br> “好?!绷诶^續埋頭看書。 第一次發現,讀書是這么難熬的事,突然有些體諒姚香林。 十分鐘。 九分鐘。 八分鐘。 七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