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薛芩有些惡作劇的心理,伸手拿了床邊的領帶,捆住了他的手。 甚至不忘“命令”著:“你被我逮捕了?!?/br> “不許動?!?/br> 傅子洋嗓音含著笑,應答:“嗯,我不動?!?/br> ...... 這一晚,不是那么輕易結束的夜晚,薛芩累得不行,她趴在男人緊實的胸口,聲音軟軟綿綿地嬌斥了一句:“你動一下呀——” “我真的沒有力氣了?!?/br> 傅子洋倒是完全不慌,不緊不慢地說:“不是你說的,不許動?” “你欺負人......” 她說的不許動和這個不動是一個意思嗎!這個男人真的太過分了! 薛芩又跟他軟磨硬泡了很久,才終于得到他的回應,那時候已經完全暈乎。 原本從宴會上回來就不早了,她酒量不好,喝三兩杯就昏昏沉沉的,哪兒像傅子洋,喝了幾杯以后反而興致更濃,讓她覺得這一夜好像格外漫長。 她還是輸了,被傅子洋幾句話撩得耳根都紅了。 他說:“要聽聽自己的聲音嗎?” “真的比寶石叫得好聽?!?/br> 薛芩:...... 能別提這事了嗎???她現在是真的有點后悔放出自己跟傅子洋說“家里有兩只貓”那句話。 一直到很晚,傅子洋依舊是抱著她去洗了澡,幫沒有力氣不想動彈的薛芩換了睡衣,抱上床蓋好被子。 他這才出去喂了一直餓著的寶石。 傅子洋回來的時候,薛芩已經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但是她想暫時不要睡著,等傅子洋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薛芩感覺到他的氣息在自己身側,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晚安?!?/br> 傅子洋再一次替她理了理被角,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間,聲音很溫柔,喚了一聲:“芩芩?!?/br> 她下意識地答著:“嗯...?!?/br> 他一直都想這么叫她,只是過于親密,是親人之間才會使用的稱呼。 現在,也終于等到關系合適,等到這個機會。 傅子洋在睡前,最后終于道了這三個字:“我愛你?!?/br> 從你第一次吻我開始,就開始愛你。 第44章 撥云見日 這天醒來的時候,似乎比往常的天氣好一些,但其實依舊在下雪。 好心情會出現在任何的天氣,晴天也好陰天也罷,天氣好或是天氣不好,自己的好心情都不會受到影響。 薛芩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客廳那邊已經飄來了飯菜的香味,她甚至沒來得及去洗漱,就踩著拖鞋匆匆往那邊跑。 此時傅子洋已經擺好了碗筷,聽到她跑過來的腳步聲,抬頭:“醒了?” 她很少會睡到這個時候,昨晚睡得格外沉,一是因為勞累,二是因為做了個美夢。 整個夢里是傅子洋。 那個陌生的,曾經會困擾她的夢境,現在豁然開朗以后她終于看清了那個人的臉,而她還夢到了很多...... 似乎是把她和傅子洋之間的過往都夢了一個遍,就像是把他們倆的故事再重新經歷了一次,當然,她也夢到了一些未來的畫面。 薛芩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心底原來早就和傅子洋走過很多個春意秋冬,想和他一起體會每個季節的色彩。 她回頭去洗漱之前,先跑過去抱了傅子洋一下,戀戀不舍的樣子。 完全是個小粘人精。 傅子洋笑她,伸手捋了一下她的頭發:“你怎么真的跟寶石一樣?” 一樣喜歡匆匆跑過來,伸手要抱。 她剛起床的時候,寶石也在一邊打著哈欠伸懶腰,舔了舔爪子正在給它自己順毛。 她的頭埋在傅子洋的胸口,聲音悶悶的:“是嗎?” 傅子洋真是很喜歡說她跟寶石之間的關聯...和差別。昨晚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多少次有關于寶石和她的話,薛芩想著就有點想笑。 她輕輕推開他,仰頭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順便還舔了一下,薛芩揚著眉:“寶石會咬你嗎?” 薛芩這一口咬得很狠,甚至有一排有些深的印記,傅子洋抬手摸到自己鎖骨上的凹凸。 他低聲笑了笑,吐出一句:“它不會咬我,只有你會,而且每次都很用力?!?/br> 傅子洋頓了頓,手指輕按著她的唇,挑眉:“這張嘴很會咬?!?/br> 目光漸漸往下,從她的嘴唇挪到下巴,從下巴到鎖骨,一路往下,直到停在她小腹下方的某處。 薛芩:......... 她有點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她聽到傅子洋的聲音,極其具有魅惑性。 “這張嘴也很會咬?!?/br> ......... 薛芩的臉忽而就紅了,從耳根開始發燙,她抬手捂了一下就匆匆跑回去洗漱了。 每次調戲傅子洋好像她都要被反調戲...這也太失敗了?。?! 她什么時候混到這個地步了? *** 她談戀愛了。 戀愛對象是自己的結婚對象,她...已婚,結婚對象是傅子洋。 一場來得有點晚的戀愛。 他們已經做過很多次,已經感受過對方最為深處的氣息和溫暖,甚至...還已經結婚了。 這個時候才開始戀愛。 這個消息,薛芩第一個告訴的人是宋連一,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薛芩仿佛都聽到了宋連一那邊差點歡呼雀躍。 宋連一明顯在意料之中,沒有震驚,但是話語里的興奮情緒擋不住。 “咳,我就說你和傅子洋怎么可能不喜歡對方嘛?你們還真以為......你們倆會單純因為利益就結婚?” 不過是一個圖謀不軌,另一個比較傻沒有認識到自己的感情而已。 話說明朗了,就什么都好了。 果然這些事情,還是旁人看得最清楚,宋連一可以看出薛芩對傅子洋的不一樣,可以猜到她一定是喜歡他的。 但是...她到底又是怎么知道傅子洋對她心思不正的???薛芩對這一點感到非常疑惑,宋連一只給她丟下一句話。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br> 薛芩:??? 宋連一不幫自己分析就算了,怎么說完以后她甚至都不是人了?! 于是吃飯的時候,薛芩假裝隨口地問了一句:“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從第一次見你?!?/br> “......?” 他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法國嗎?! 傅子洋說完以后也愣了一下,改口道:“說得準確一點,第一次在春意的拍攝現場見面?!?/br> 薛芩沉默了一下,那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對傅子洋的印象還是那個禁欲性冷淡,但是在交談的時候又明顯覺得傅子洋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特別是在看到他拍攝雜志時候的表現,讓她完全改變了對傅子洋的看法。 她回憶起來,問他:“那你當時在開門的時候抓著了我的手是故意的?” “那倒是無心之舉?!备底友蟀氩[著眼,似乎在回味,“不過那時候我竟然在想,這個女人的手摸起來好像有點舒服?!?/br> 薛芩一時間哽住,吐出三個字:“臭流氓?!?/br> “我也沒對別人耍流氓?!?/br> 傅子洋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在這一方面也知道要怎么說話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薛芩得到這一個訊息,再回想以前自己跟傅子洋發生過的那些過往,好像很多問題都能得到解答。 她原本以為傅子洋跟她一樣,只是出于成年人的欲求,所以在靠近的時候才會做那么多曖昧不清的事情。 她曾經說的每一句話都只是出于調笑而已,但是傅子洋卻是真情實意,原來不是她圖謀不軌,而是傅子洋一直在等著自己落網。 她心甘情愿,落入傅子洋的陷阱之中。 明明她才是獵物,但薛芩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她在沒有動心,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和沒有表達心意的那些日子里,傅子洋到底是怎么一個人揣著那樣的心思過來的? 不能越界,不能多言,但所有的一切都極致地去寵著她,她還偶爾冒出個青梅竹馬給他添堵。 ....... 薛芩越想越覺得心里發悶,訕訕地放下筷子,低喃了一句:“我為什么不能早一點喜歡你?” 這樣就不會讓你受到那樣的心情了,她可以想象傅子洋在那些日子里到底是揣著什么樣的心思在生活,她只是煩悶了幾天就忍不住了,而他卻是這樣過了好幾個月。 傅子洋聞言,順勢夾了菜給她,隨后也放下筷子,伸手輕揉了一下她的頭頂,像是在安慰小朋友。 “我等得起?!?/br> “芩芩,感情不是絕對公平的,我們倆的付出不需要對等,在感情中總有一方是先動了心思的,那并不是一件讓人覺得難受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