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你說她是誰? 她是被姑姑親自點進門的,打小就跟在他們屁股后面表妹?自家表妹他都不認識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衛鶯:我還沒出手,只把自己美了下就讓他們斗起來了? 本章收藏評論留言依舊掉落小紅包哦~么么噠,v后前幾章真的千萬別養肥啊。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janmu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9章 你跪下 梁五又怒又氣,只覺得委屈得很,不就是她這些日子忙著打理家務,弄得心力憔悴跟旁邊的田姨娘甚至是衛鶯比起來,整個人氣色太差了嗎,但這能怪她嗎? 是她愿意的嗎? 如果不是衛鶯趁機設計把府中的中饋交給她,她還能不知道打扮得光鮮亮麗? 梁五把責任推到衛鶯身上,一心怪她,又有些埋怨表哥竟然連她都認不出來了,但她一個女人,本來就只有依附于男人的份,便是再有怨言也不敢拿著去為難他,再則,這男人都喜歡溫柔懂事的女子,她可不能讓表哥覺得她是個懂事的。 就跟那衛鶯一樣。身為正室就該大度,以府中為重,這衛鶯倒好,府上都成這樣了還整天跟個甩手掌柜一樣,到點就讓人來拿正院的用度開銷,別的一概不管,連姑姑那里都是十天半月才過來請一回安,在他們梁家,這就是個不孝順的。 老夫人梁氏見她多少被粉都遮不住的難看臉色,雖說她是打心底里想讓親侄女來打理府中的中饋,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好機會,點頭應了下來:“還回去也好,正好你也歇歇,左右這日子長得很,以后再說?!?/br> 這話就是擺明了想讓衛鶯把這個爛攤子給解決了,他們再來摘這個桃子。 梁五露出兩份如釋負重的笑,一臉乖巧:“姑姑說的是?!灰奄~冊還回去,她就能趕在大表哥回來前好好的養養身子,以最動人的模樣見他了,到時候她一定要把田姨娘和衛鶯都給比下去,讓大表哥眼里只見得到她一個! 梁氏拍了拍她的手:“你是個懂事的,姑姑哪里能虧了你去?!?/br> 梁五的心思不難猜,在上馬車前她還看了衛鶯好幾眼,這會兒最后一輛馬車上,安夏想起先前梁五那隱晦的目光,同衛鶯道:“夫人,只怕那梁姨娘心里存了心思了?!?/br> “你是說廚房和庫房的事?’’ 安夏點點頭:“是啊,這兩個地方如今對梁姨娘來說是半分好處都沒有,她捏在手里也無用,再則咱們當初用的由頭是夫人要抄佛經,可如今這佛經也抄完了,恐怕……’’ 衛鶯道:“她想還回來自然不假,可我送出去的東西要回到手里,只怕也沒這么容易的?!?/br> “夫人是想?’’ 衛鶯笑了笑:“你等著看就是?!@回出門她帶的是安夏,余下幾個通通都留在了府中,知雨雖然性子軟和,但跟安夏一般都是性子細心的人,秋葵潑辣,冬雨人小機靈,有他們守在葫蘆身邊她也放心。 葫蘆這都快四個月了,被養得粉嘟嘟的,整天跟在衛鶯身邊自然是對這個生母熟悉得很,衛鶯要是久了不在他就開始轉著眼四處打量,再不然就是啊啊的叫喚,掉掉金豆子,幾個丫頭對他心疼得緊,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捧到他面前的。 衛鶯也心疼,但城外人多嘴雜的,還是府中安全得多,再心疼也只有把人給留在府中,這會兒不過剛出門不久,她就一個勁兒的想起葫蘆如何了,有沒有冷著餓著,有沒有被照顧好,有沒有掉金豆豆,有沒有想她這個娘,真真是cao碎了一顆心。 馬車一路行到了城外寺里,路上挎著籃子去上香的婦人們多,三三兩兩的結著伴聊天,見有馬車來,微微退到了一邊繼續說。 “你們還真別不信,我那親戚的侄兒的外甥女可就在那伯府當差,可是她親口說的,你們還別當那些富貴人家就整天的大魚大rou了,其實這落魄了不就跟我們普通人家一樣天天喝點稀粥吃點咸菜嗎?’’ “嗤,劉婆子你說得可真好笑,人那伯府再破落了還是勛貴,手頭哪里沒點銀錢傍身的,還稀州咸菜,那咋可能的?’’ “怎么不能的,我那親戚可都說了的!’’ “得了吧就你那親戚,都不知道是十里八代哪門子的親戚的,就瞎吹,你說別的我還能信點,但你說落魄成這樣我可不信?!?/br> 馬車漸漸遠去,把身后三姑六婆的話拋在了后頭。 馬車上,老夫人的臉色鐵青著,“這些閑話是什么時候開始傳的?!@京城伯府這么多,她當然不會覺得是在說他們,在梁氏心里頭,姜家底蘊深厚,子弟出息,可不是那些個后繼無人落魄伯府,哪怕如今府上缺銀,也不過是些小事罷了。 等他們伯府再往上一層,還會缺了銀子嗎? 她本來沒放在心里,誰知從那些婆子的嘴里卻聽到了宣平伯府的字眼,宣平伯府,這不就是在說他們姜家嗎? 真真是好大的膽子,梁氏氣得心頭一陣火氣直冒,竟然把她宣平伯姜家跟那些破落戶相比,他們何時落魄了? 梁五支支吾吾的,小聲道:“就前幾日?!?/br> 梁氏一下就想起來了,前幾日柳氏打了梁五一巴掌,她當時怒不可竭,哪里還能聽得進柳氏說的那些話,在她聽來那些都是胡言亂語,是柳氏開脫的借口。 這會兒,她一下反應過來,沉聲質問著梁五:“既然前幾日就有謠言了,你為何都不跟我說一聲兒的?!浆F在連外頭的婆子都開始都開始傳他們姜家的小話了,要是早知道,她一早就派人去把這些謠言給平息了,哪里用得著鬧得沸沸揚揚的。 梁五只得道:“是我不對,我以為就是些謠言,傳兩日就消停了的?!?/br> “謠言?’’梁氏道:“你還是太年輕了些,這種事只有越傳越廣的份,哪有傳沒了的?!渲?,眼眸突然一戾,“這謠言是不是自衛氏離家后就有的?’’ 梁五想了想點頭:“確實是從大夫人回府那日才開始傳出來的?!?/br> 這下找到罪魁禍首了,梁氏頓時一拍上馬車上放的小桌:“好??!原來是家里出了內賊了,我原還說看錯了人,以為她是個聰明的,卻沒想竟是個這么蠢的,姜家名聲不好,她還能得什么好處不成,真真是蠢貨!’’ 梁氏認定了是衛鶯搞得鬼,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叫到跟前兒來定了她的罪! 連梁五也忍不住說了起來:“大夫人她怎么能這么做呢,姜家待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正院每每要什么開銷我都給了,早早給送過去,便是其他各房的花銷也比不過正院的,都這樣了,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非要敗壞我們姜家的名聲?’’ “為什么,我看這是做給我老婆子看的呢?!菏虾藓薜恼f。 這會兒要說最高興的莫不就是柳氏了,叫他們不信,現在傳得到處都是,信了吧? 信了也晚了! 馬車直接行到了寺里后山,這里往來的都是大戶人家的女眷,還有大和尚們守著,姜家一行人剛下了馬車,就有大和尚迎了上來:“是姜老夫人和幾位夫人到了,里邊請?!?/br> “大師?!?/br> 梁氏回了禮,帶著幾個媳婦們去了寺里特意為她們準備的廂房。 姜家也是廟里的??土?,又大方得緊,廟里還專門為她們備下了院子,只要姜家人一來就能直接住進去,當然,這香油錢也是少不了的。 半路上倒是遇上了另一戶人家,也是掛著伯府的名兒,不顧跟姜家比起來就差遠了,往常這家的老太太見了梁氏向來都是客客氣氣的,言語中還帶著兩份討好,這回子見了人腰板挺得筆直,開口就問梁氏說姜家破落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又說什么他們往常添香油錢那都是一倆千倆的添,這回可別打腫臉充胖子。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這寺里每月都來,可這人啊一日可不能什么也不吃吧?有那錢還不如留著花銷呢,畢竟這里里外外的這么多人要養,總不能把人餓死吧?還得人情往來,布匹衣料的,也別怕別人笑話,大家都是老鄰居了,怎么會笑話你們呢,以后家里有什么難處只管說,我家雖然銀錢不多,但百八十倆的還是能拿出來的?!?/br> 這老太太說著,見梁氏徹底變了臉,心里別提多暢快了,又假模假樣的說了兩句才帶著一眾女眷揚長離去。 簡直險些把梁氏給氣瘋了去。這一輩子,這么丟人她還是頭一回,尤其還是被一個真正的破落戶大庭廣眾的指著鼻子譏諷她就忍不下這口氣。 還不知道其他人見了要回去怎么編排呢! 還百八十倆,以為打發要飯的呢?! 一進了廂房梁氏就喊起了胸口疼,這廂衛鶯主仆剛放了東西,想起方才老夫人梁氏被氣得鐵青的臉,剛笑出聲兒,就有丫頭在外頭喊說是老夫人要見大夫人。 衛鶯讓安夏收拾東西,自個兒過去了。 一進門,迎面就是一個飛來的茶盞朝她面門擲過來。衛鶯被嚇了一跳,想也沒想的往邊上側了側躲了過去,那茶盞“啪’’的一下在地上碎開,茶水濺了一地,灑在衛鶯的裙擺上。 上首,梁氏瞪著眼大喝:“你給我跪下!’’ 這模樣,哪里像什么胸口疼的?分明是精神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上千字排行了好緊張,希望能靠前一點就滿足了,明天因為上千字的原因所以更新時間會很晚,寶寶們可以留到后天再看了。 么么。 第30章 又一巴掌 水滯在裙擺上暈染開,一團一團的,說不上好看,不由得就讓衛鶯想起了上輩子的事,那時候她被攆到莊子上,莊上那些得了令的管事下人們并不拿她當主子看,雖然不至于讓她去種地耕田的,但那日子也絕對說不上好。 她一人在莊子上,沒吃的沒喝的,住的也不好,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去打理,那些婦人家見她一當主子的這么落魄,還隔三差五就在她門口大聲談論嘲諷,有時也會故意的拿了水潑她,嘴里又說著道歉的話,但她半分都沒見到過誠意。 那個時候,那些水就如同今日一般在她的下擺除處濺出一團一團的,有時候甚至整片下擺都濕透了,尤其是寒冬臘月的時候,她連衣裳都沒兩套置換的,原本身子就弱,這一來就倒下了,又沒人給她請大夫,都是熬,熬得過去說明她命大,熬不過去說明她命中有此一劫。 衛鶯熬過無數回,每回憑借的都是擔憂兒子熬過去的,直到最后一回,有婦人特意在她耳旁說姜瑜快不行的話,她才徹底的沒熬過去。 前塵往事浮在眼前,衛鶯睫毛輕顫了顫,半晌才勾出一抹淡笑:“母親這是怎么了,媳婦可有什么做得不對的?’’ “你還敢說!’’梁氏指著她:“我問你,我們姜家的這些傳聞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衛鶯驚訝的看著她:“母親這話可冤枉我了?這關我什么事?’’ “還不承認!’’見她還不承認,梁氏氣得狠狠拍了拍桌:“你一出趟門,回頭就有謠傳傳了出來,你還敢說不是你!’’當她傻子唬弄呢?! 梁五跟梁嬤嬤一左一右的給梁氏順氣,梁五還氣憤的指著她:“大夫人,咱們姜家待你也不薄,你怎么能做出這種有損姜家名聲的事情,姜家沒了好名聲,被人嘲笑是破落戶,難道你還能得到什么好處不成?’’ 梁嬤嬤一個當下人的不好當面指責衛鶯這個當主子的,但她對梁五的話不住點頭,還不住拿眼瞪她。 衛鶯沒說話,梁五倒是來了勁一樣,從上頭走下來,邊走邊數落:“不是我說,咱們都是姜家的媳婦,自然是跟姜家綁在一起的,只有姜家好了我們才能好,如此淺顯的道理應該不用我來教大夫人才是,這段時間正房那邊要什么我給什么,大夫人半點不cao心府上,我尚且如此,大夫人就算不為自己想,難道就不想想大公子了嗎?’’ “都是一家子人,何必還弄這些心眼子,府上最近是遇上些困難,不說我,便是姑姑也焦心得很,若是我有那銀錢,早就拿出來解這燃眉之急了,哪像有些人捏著大筆銀錢不肯撒手還四處敗壞我姜家名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教養出來的?!?/br> 衛鶯淡淡的問:“說完了嗎?’’ 梁五側臉看她,正想問,衛鶯左手直接朝她臉上一揮。 “啪’’的一下打在臉上。 梁五壓根沒防備,直接被打歪了,臉上火辣辣的痛才反應過來,憤恨的看著衛鶯:“你竟敢打我?’’ 衛鶯笑了笑,還揉了揉有些麻的手:“打你又如何了?正好,前幾日二弟妹打了你左臉,今兒我打你右臉,也算是對稱了,不過二弟妹那話還真沒說錯?!?/br> “不過一個大周律法都算不上的妾室而已,你梁家再清白進姜家也不過是個良妾罷了,你哪兒來的臉在我這個御賜的正室夫人面前擺譜的,還教養?我衛家的姑娘至少不會當了妾還跟你一樣妄想當正室,還喊你一聲夫人,你配嗎梁玉華?’’不就是仗著有老夫人撐腰才敢肆無忌憚的嗎,還以為她怕了她嗎? 梁氏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反了反了,這是當著我的面兒都敢放肆了!衛氏,你好大的膽子!’’ “母親也別急著說我,往日里別人總說母親為人公正,可如今怎么看著不像這么回事?這梁玉華不過一個妾母親就急巴巴的帶來了,那夫人的良妾還有好幾個呢,怎從來沒見母親帶出來過呢? 梁氏一邊讓梁嬤嬤去看梁五,一邊瞇著眼狠狠的看著衛鶯:“怎么,你還管到我老婆子頭上來了?’’她臉色陰沉至極,仿佛只要衛鶯敢說一個是字,就要把人吞噬了一樣。 這話衛鶯可不敢應,她可是個孝順懂事的兒媳婦,哪里會在婆母頭上撒潑的,只道:“母親偏愛誰兒媳管不著,只是想著那些評語有些好笑罷了?!?/br> 什么寬和慈愛公正,沽名釣譽的。 “衛氏,你眼中可還有沒有我這個婆母了?’’梁氏大喝一聲,嚇得外間的丫頭們身子都不由得抖了抖?!拔伊杭胰绾芜€輪不到你來批判,那可是你舅家,沒人倫的東西!’’ 衛鶯轉身看著被梁嬤嬤扶著坐在椅上的梁五,學著梁氏的口氣,說:“我衛家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妾來批判,那可你是主母娘家,沒人倫的東西!’’ “衛鶯!’’梁五氣得眼都紅了,被梁嬤嬤死死壓住。她面帶不善的朝衛鶯道:“大夫人,這里可是老夫人的廂房,大夫人可真是好大的威風??!’’ “怎么?一個下人也教訓起主子來了?’’衛鶯問:“娘,梁嬤嬤可是出自我舅舅家吧?舅舅家不是說一向家風清正嗎,怎么一個妾一個下人都敢教訓主子來了?’’她點了點梁五和梁嬤嬤,但句中字字句句都是擺明了在說梁家沒規矩,而且她還說得不是隱晦,而是直接的說了起來:“看來下回見了舅舅我可得朝舅舅好好請教請教?!?/br> 她微微一笑,在梁五看來實在面目可憎。 大伯本來就對她入姜家門不贊成,說是沒有梁家的女兒上趕著給人做妾的,哪怕姜家是伯府是勛貴,規矩與普通人家不同,但到底名聲不好聽,哪怕是下嫁呢,那也好聽些,還是姑姑跟她爹說定了,她自己同意這才過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