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節
咽喉那地方,竟然是如下咽東西一般的來回蠕動,看起來頗為駭人! 陳安勇一怒,‘唰’的一聲長劍出鞘,將那蠕動凸起的下方一劍劃開,而后只見... 那凸起的東西竟是向那斷裂的傷口處蠕動了來! 一根黑色的東西最先伸了出來! 像是在探路一般,那黑色的東西向前試探幾下,而后,整個凸起向這邊移動,陳安勇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竟然是一只毛絨的蜘蛛爬了出來! 那蜘蛛終于是找到了出口,從那脖頸處的傷口爬出來后,十分快速的向前面爬著,不多時爬到了那大箱子的邊緣,試探兩下,便直接爬到了外沿。 陳安勇終于是懂了! 這人臉上的傷口,原來是這樣! 他終于是明白這人是怎樣死的了! 雖然不明細節,不知過程,可他也想象得到,被這些蜘蛛捅破皮rou,鉆進身體里,那是何等個痛苦! 直到那蜘蛛爬到了地上,在地上快速的爬著,陳安勇才一揮劍,將那蜘蛛一分為二,給殺死了。 許久,陳安勇閉上眸子,厲聲道:“來人!” 那府兵一直守在不遠處,聽到了陳安勇的聲音,便是立刻跑了過來,在看見那箱子里的情況之時嚇了一跳。 “這...這是什么東西!” 他自然知道這是個人! 可這人未免也太惡心了吧! 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敢把這樣的東西送來他們將軍府! 而后,卻聽見陳安勇說道:“將這人...五馬分尸!” “???”那府兵一怔,只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安勇卻又是說道:“夜里去吧,做的隱秘些,而后將斷壁殘肢扔到城外去喂狼!” 說完,陳安勇便轉身離開了前院,那眼眶有些發紅,聲音竟是也有些酸澀。 這人這才確定了,自己并未聽錯,看了看那箱子欲哭無淚。 也只好...按將軍交代的來了。 第二日。 曲府。 曲妍身上的鞭痕絲毫沒有消淡,不過倒也算是不再滲血出來了,疼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疼。 而之前在花園里看見了林晟書和曲采馨以后,曲妍即便是渾身都疼,可還是回房摔了不少的東西。 她哭的泣不成聲,整個人都被不甘和嫉妒淹沒,絲毫沒有理智可言。 憑什么! 憑什么曲采馨那個賤人竟然能得到林晟書那樣的男子? 林晟書... 他是那么的俊美,那么的肆意張揚! 那根本就是她心中所愛的男子??! 簡直比薛錦卓那個怪物強上千倍百倍! 可為何她會喜歡曲采馨呢! 曲采馨,到底對林公子說了自己多少壞話! 賤人! 心里的不甘和恨意,加之身子的疼痛,這一夜,曲妍幾乎沒怎么合眼。 而第二日一早,早膳剛過,白芊便來了妍芳院。 在看見曲妍這副模樣時,著實嚇了一跳。 只見曲妍眼睛有些紅腫,眼下一片烏青也就罷了,眸中滿是恨意,看起來竟是有些狠戾。 “妍兒,你這是怎么了?”白芊連忙走進來心疼道。 曲妍緩緩回頭,這些日子以來的害怕,驚悚,和失了清白的惶恐不安,終于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娘!” 慘叫一聲后,曲妍便撲進了白芊的懷里嚎啕大哭。 “妍兒啊,你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 曲妍如何能說是因為薛錦卓,她只好哭道:“娘!憑什么!憑什么曲采馨那個賤人會嫁的這么好,憑什么??!” 她哭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白芊聽后更是心疼,抱著曲妍,撫著她的發絲說道:“娘又如何能甘心呢,可那個林晟書,也不知到底是中了哪門子的邪,竟然會同意娶那個小賤人!” 一想起昨日,林晟書竟是拿出那么多金子來給曲采馨揮霍,白芊心里就嫉妒的不行。 只有她的女兒才該被這么對待,那個小賤人是個什么東西? 不過是個下賤胚子,軟弱無能的賤貨而已! 她憑什么嫁的比妍兒好! 可... 眼下林府得勢,攝政王和慕容丞相更是對林晟書贊不絕口,她能有什么辦法。 林府...太厲害了。 只好勸道:“妍兒啊,你莫要生氣了,看那林晟書一身風流倜儻的模樣,想來也是個多心的胚子,日后一個一個的小妾姨娘抬進門,有那小賤人哭的一天!” 曲妍卻是聽不下去,她哭道:“娘!我不要曲采馨嫁給林晟書,憑什么,她到底憑什么??!憑她那一副下賤卑微的模樣么!她哪里比我好??!” 曲妍聽后怒道:“她哪里能與你比!她是個什么東西!妍兒你才是這曲府正經的嫡女,你父親最寵愛的女兒啊”。 “那為什么林晟書不喜歡我呢!”曲妍幾乎是想都未想就大喊出聲。 她這般優秀,為何林晟書沒有傾慕于她呢! 為何要娶曲采馨那個賤人呢! 白芊聽后卻是渾身一震! “妍兒,你說什么?”白芊放開曲妍,驚訝的看著她。 “娘!我有什么不好,為何林公子要娶那個賤人??!” 白芊不可置信道:“妍兒,你...你喜歡林晟書?!” 曲妍卻是絲毫不覺得羞愧,她喊道:“我喜歡林晟書有什么不可以,那樣美好的男子,本來就不該與曲采馨那個賤人在一起!” 白芊聽后說道:“妍兒,你...你竟然當真是喜歡林晟書??!” 曲妍點頭哭道:“娘,我就是喜歡林公子,我就是喜歡他!” 許久,白芊才點點頭說道:“妍兒,林公子...的確是極好的!” 曲妍一怔,有些沒明白芊的話,倒是也停止了大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只見白芊看著她,毅然道:“妍兒,只要是你喜歡的,娘就一定會給你奪來的!” 曲妍霎時一驚,竟是起身,眸中閃爍著光芒道:“娘,你有法子?” 而后她又是坐了下去,萎靡失落道:“林公子分明是被曲采馨給迷惑了,娘你能有什么法子”。 白芊卻是拉起了曲妍的手,說道:“妍兒,曲采馨不過就是一個賤人,如何敢與我的妍兒爭搶!你放心吧,娘是絕不會讓她稱心如意的!” 白芊說著,眸中閃過一絲惡毒。 入夜。 丞相府。 慕容無月的寢屋內。 慕容無月環著秦若瑜,二人早已入睡,眼下秦若瑜白皙的容顏上似有若無掛著笑顏,呼吸勻稱,可見睡得香甜。 房間黑寂,清白冷膩的月光朦朧映進,只見慕容無月如皎月般的面容上,那雙清澈無暇的眸子...猛然睜開! 看了看身旁的秦若瑜,慕容無月唇角微勾,抬手輕拂去她散落在臉側的發絲,神色間是難見的柔蜜。 緩緩起身,隨意披上外衫,便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此時,屋頂之上。 一名男子正坐在丞相府的屋頂,一身墨色衣袍像是融入這漆黑的夜色之中,若不是那絕美面龐映著月光,在泛著冰寒的冷白下,驚美的震人心魄,當真是看不出這里竟還坐著一人。 他身前那五爪金龍鱗甲泛光,紅眸也不知是何繡線所刺,竟是隱隱可見幽暗紅光,如焚世之怒,有泯天滅地之勢,引萬物皆臣服于腳下。 可... 這般氣勢的金龍之下,男子墨眸如淵,深潦無涯,三千發絲飛舞揚于身后,分明大熱的天氣,他卻周身冰寒,如風雪及身,難以接近。 竟是比那金龍的氣勢,更為震懾駭人! 赫然是凌祁攝政王,千悒寒! 而此時,四周布下結界,千悒寒周身隱隱透著殺氣,內力調息,頗有些難以自控之意,他眸中似有風雪亂作,冰若寒霜,如駭人的萬丈深淵,一旦躍下,便再也暗無天日,淵幽難熬。 十九年前。 年僅十歲的千悒寒躲在屏風之后,眼睜睜的看著母后被父皇殺死,他便知道,這皇宮之內,再無他容身之所。 而后... 千悒寒跑到了冷宮之中! 他在那一堆白骨之中瑟瑟發抖,滿室的漆黑,彌漫著灰塵和死亡的氣味,他卻蜷縮在那里,與那陰森的白骨相伴了三日三夜。 不見天日的密室之中無一絲光亮,詭異靜謐的可怕。 而那一日,饑渴交迫,幾乎要暈厥過去的千悒寒,聽見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