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節
“???”曲采馨一怔,似是沒懂。 這人更是覺得可愛,拉著曲采馨上船,直徑走進了船室,又是笑道:“你放心,這畫舫是我的!” 這丫頭怎么就傻乎乎的,自己看起來... 就像是個偷船的么? 曲采馨這才聽明白過來,卻是驚訝不已。 所以... 這人是帶自己來游湖的? 結結巴巴道:“那...那公子是...” 卻是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她是如何也問不出,‘你是來帶我游湖的么?’這樣不知羞的言語的。 只好硬生生的改成了... “公子...公子想要游湖,小女便不在這里打擾公子了,小女...小女這就離開!” 說完,曲采馨低垂著頭便往船室外走去。 這人聽后忍不住大笑出聲,拉著曲采馨的手不放,放肆的朗笑出聲,幾乎是不能自抑。 曲采馨這一走,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力度,這才發現,這人竟是一直是牽著自己呢! 霎時,竟是感覺手心灼燙的不知所措。 慌張道:“公...公子!” 那人大笑道:“馨兒...等等,你...你真是太可愛了,讓我笑一會,就笑一會!哈哈哈哈”。 曲采馨聽后臉色更紅,羞怒的嘟著嘴,垂頭暗道,這人怎么如此無賴,自己只是要離開而已,哪里就好笑了?! 還笑成這副模樣! 可手被他牽著,自己根本就走不得,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偷偷抬頭,僅一眼,曲采馨又慌張的低下了頭,一顆心跳的厲害,暗道,這人笑著張揚,卻是... 這般好看么! 片刻,這人終于是漸息了笑聲,低頭看向曲采馨,含笑道:“馨兒,我一個八尺男兒,若是有自己來游湖的癖好,豈非是要被人笑話死的!我本就是帶你來游湖的,你走了,我還游什么湖!” 這話一出,曲采馨突然抬起頭驚訝的看向了他。 這人... 當真是帶自己來游湖的? 自小到大,還從未有人帶自己游過湖呢! 曲采馨瞪大了眸子看著那人,絲毫不知,眼中的欣喜根本就遮掩不住,那似期待,似感動的神色,看的這人心都要化了。 含笑道:“馨兒,你這般看著我,可是...對我有何圖謀?” “???”曲采馨一怔! 突然回神! 猛然低下頭去,整張臉紅的像果子一般,真是恨不得跳進這湖水里躲起來算了! 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么??! 怎么... 怎么就看失了神! 而后卻聽見這人不依不饒道:“馨兒,你莫非是對我有何企圖?” 他竟是抬起了牽著曲采馨的手說道:“其實馨兒也不必這般絞盡腦汁,我這不是已經落入陷阱了么!” 曲采馨本就是個靦腆的性子,哪里被人這般... 戲謔過! 眼下,在看見那兩只緊握住的手之后,更是臉色如炸開的煙火,慍怒卻美艷。 那頭低垂的,下巴都快貼上身前了。 耳朵也是染上緋紅,嬌羞的閉上眼睛,蹙眉已見怒色,卻是不知該如何反駁這人,只好在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 曲采馨這柔弱的性子,仿佛天生就不知該如何反駁頂嘴。 這人見此笑道:“馨兒閉著眼睛,豈不是任由我胡作非為么!” “??!”曲采馨一聽,緊忙慌張的睜開了眼睛,眸中滿是驚嚇和不知所措。 這人見此... 卻又有些心疼了。 暗罵自己,非是要逗人家,逗了自己又心疼,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含笑道:“只簡簡單單陪我游個湖,我保證,不欺負你,可好?” 曲采馨一怔。 完全沒想到這人玩世不恭的性子會說出這樣的話,那神色間竟是還頗為認真,可她心下卻是更加慌亂,不知所措的別過頭去,卻發現這畫舫早都已經動了,眼下離湖岸已經不近,自己還如何能下得去呢! 心里暗道,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還說的那么好聽! 只好憋屈的點點頭,將手抽了回來,坐在椅子上自己消氣去了。 這人見她一副受氣包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下總有一種預感,便是日后成了親,即便是他被欺負了,可曲采馨也定然是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 那日后自己,豈不是... 受著苦,還要去哄著她?! 搖頭嘆息,哎,沒辦法,自己看上的,活該! 第二日一早。 早朝之上。 今日的早朝,有些壓抑。 攝政王滿臉冰寒出現在早朝上也就算了,誰知慕容無月更是陰冷著一張臉,顯然是怒極了。 而此時,大殿上還有一名男子,一身白色淡紋外衫,正垂首恭敬的站在大殿中間,只是單看那低垂的側臉,便也不難發現,那容貌極為邪魅,縱使眼下在皇宮之中,他也極力讓自己認真一些,卻還是掩飾不住那一身游戲人間的放肆氣息。 給人的第一眼感覺是,此人不適合為官! 可偏偏,他就出現在了這奉天殿上。 眾人更是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會讓慕容丞相也這般凝重。 還有這個人... 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早朝之上呢? 有不少大臣已經認出了他來,卻是不明所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而正在這時,殿門突然被打開,便聽見門外的太監喊道:“狀元郎到”。 這個狀元郎,指的自然是眼下風頭無兩的薛錦卓了! 只見薛錦卓走進大殿,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整個奉天殿透著一股子冷意,不必想,自然是因為攝政王... 不悅了! 薛錦卓暗暗蹙眉,一臉恭敬的走到殿前,心下猜測,王爺為何而發怒。 而薛鵬更是疑惑,他并不知王爺召見了卓兒,到底是所為何事呢? 而就在眾人猜測紛紛之時,只聽慕容無月說道:“今日叫你二人前來,是有一事想與你二人商議一番”。 薛錦卓聽后更是疑惑,卻是恭敬道:“請慕容丞相明示”。 那人沒有做聲,卻顯然也是在等著慕容無月的下文。 而后就聽見慕容無月說道:“靖州的糧倉已經修葺完成,日后原景琰地界的城池若有瘟疫旱災發生,便可以直接從荊州運動糧食了,只是,景琰南部有一樞陽山,連綿起伏,幾乎將景琰一分為二,那樞陽山南側,糧食根本就無法運送過去,如此一來,若是那里出現旱災,便十分危險了,二位皆是難得的賢才之人,可有法子?” 對于景琰的情況和地理分布,諸位大臣都是比較熟悉的,在攝政王接手凌祁之前,四國鼎立,互相防備,自然是要對敵國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所以尤其是武將,在聽了慕容無月的話后,自然就明白了。 景琰南側的確是有一樞陽山,十分偏遠且山積波委,若是想到達南側,需繞山而行,十分費時費力。 不過好在,樞陽山后其實并沒有幾座城池了,以往景琰帝的態度顯然是不管不問,任由其自生自滅了。 眼下既然慕容丞相問起,那便是說明,凌祁不打算置那里的百姓于不顧了! 那邪魅男子聽后并未做聲,薛錦卓并不認識此人,不過在他想來,既然沒高中會元,定然也并非什么才華卓越之人。 他略思后說道:“回丞相,學生以為,可將 樞陽山中間挖通,雖費時日,可日后在去樞陽山以南,便可暢通無阻了”。 薛錦卓說完以后,便含笑的站在那里,面上隱隱可見自得之意。 眾人聽后卻是互相看看,眼里皆是疑惑。 這薛錦卓... 莫非是不大了解景琰吧。 將樞陽山挖通,那何止是費時日? 樞陽山拔地而起,其中怪石嶙峋,先不說到底能不能挖通,那所浪費的人力和時間,根本就是難以預料的。 難不成,召集百姓和官兵,沒日沒夜,不回家鄉的在那里一直挖么? 且,若是挖了月余甚至是年余,突然被其中的巨巖而阻擋,無法繼續,停滯不前,那接下來又該如何? 就算是當真挖通了,若是挖空了哪里不該挖的,空心之上的巨石突然落下,又會給樞陽山帶來什么后果? 這根本就是無法估計的??! 況且,這是要累死多少百姓和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