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節
曲采馨正摸著手腕上的鐲子,心里總是有些不安還跳的厲害,自小到大,她也是沒收過男子禮物的??! 眼下戴著那人的鐲子,總是感覺怪怪的,也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且... 自己的荷包還在他身上呢! 這豈非是... 私相授受! 這般想著,曲采馨臉色一紅,到底是有些嬌羞。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丫鬟泳兒的聲音:“三小姐?” 曲采馨一怔。 就看見房門被突然推開,赫然是曲妍那張眉飛色舞,一派得意的面容。 “大jiejie!” 曲妍笑著走了進來說道:“前些日子因著大jiejie要出嫁的事,meimei始終沒敢來打擾你,眼下得知大jiejie暫時不用嫁出去了,meimei這才敢來看看大jiejie呢”。 外面的泳兒聽了這話頓時氣的滿臉通紅。 三小姐來她們院子從不通報也就算了,眼下她搶了小姐的親事,竟然還有臉來炫耀? 太過分了! 曲采馨低著頭,心里倒也是習慣了,要是哪日曲妍突然消停了,那才叫奇怪了呢。 不過也好,不管是她要嫁出去,還是曲妍要嫁出去,總之,她都是能清凈一些的。 只是... 怕是要苦了娘親,那白芊得勢,又是不知要如何欺辱她們了。 曲妍見曲采馨低著頭不說話,心知曲采馨指不定要如何傷心欲絕呢,這般想著,心里就越發得意。 火上澆油道:“大jiejie,妍兒今日是想來與你解釋一番的,我與薛公子當真是發乎情止乎禮,薛公子許是沒見過大jiejie,這才先入為主,非是要娶我的”。 曲采馨垂著頭,死死的捏著手指忍耐著,夫婿被人搶走,被人退親,何等屈辱,何等丟人。 可...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 也不是第一次被曲妍羞辱了。 薛錦卓就是要娶曲妍,曲妍就是勢大,父親就是寵愛于她,自己又有什么辦法呢。 可在屈辱,也要忍著! 低聲道:“恭喜三meimei,聽祖母說薛公子是個好的,三meimei福氣深,我也...我也為你高興”。 曲妍聽后心里冷笑一聲,就曲采馨這副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模樣,自己院子里的大丫鬟都比她強! 哪家的公子會看上他? 呵! 而后她笑道:“大jiejie也無需著急,雖然大jiejie長我兩個年歲,可有祖母幫襯著,大jiejie定然是不愁嫁的”。 曲妍笑的滿臉得意,卻是突然看見了曲采馨左手上的鐲子。 曲采馨很少戴這些東西,況且... 就她房里的那些個首飾物件,有哪個是能拿得出手的! 可這鐲子... 僅一眼,曲妍便看得出來,可謂是上好的玉質,定然極其稀有! 蹙眉,心下暗道,曲采馨哪里來的這東西? 想起星兒說的... 曲采馨剛才出過府! 而后曲妍笑道:“大jiejie這鐲子不錯啊,可否讓meimei我看看?” 曲采馨卻是心下一震,慌張的將手縮回在了衣袖里,低頭道:“這...這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早些年的鐲子了,一直沒戴,沒得污了三meimei的眼...” 顯然,是不想給曲妍看了。 曲妍卻是笑意更濃。 曲采馨越是不讓她看,就說明這鐲子越是有問題! 說不準... 就是哪個男子送的! 想到此處,曲妍一驚! 莫非這曲采馨自知嫁不出去,想男人想的瘋了,竟是與男子...在了一起? 哈哈哈,如此甚好! 霎時,曲妍心生一計! 笑道:“既然如此,大jiejie就好好休息吧,大jiejie可是不要忘了為meimei準備成親的嫁妝呢”。 說完,曲妍便轉身,得意的離開了房間。 待她離開了馨香院,曲采馨才伸出手,滿目擔憂的看了看那鐲子,心下暗道,這鐲子貴重不已,可放在自己這里... 怕是早晚有一日會被毀掉的! 還是要找個機會還給那位...晟書公子的。 而走出院子的曲妍突然停下身來,對一旁的星兒說道:“派人給各府送去帖子,三日后設宴款待各府嫡女,畢竟本小姐就快要出嫁了,自然是要與諸位小姐們慶祝一番的!” 曲妍的眼中閃過狠惡,曲采馨啊曲采馨,當真不是我不想放你一馬啊,可你非是要讓我抓住這么大的一個把柄,我又如何能不利用一番呢。 哈哈哈哈! 只是眼下的曲妍還沒想到,曲采馨的那位‘情郎’,是有多么的讓她意外! 也讓她... 徹底跌入谷底! 此時的曲妍并不知道,其實她的命運,早就已經與曲采馨緊緊相連,只可惜,曲采馨是那天上的云彩,而她... 是地上的泥土! 入夜。 陳府幾乎出動了所有暗衛和府兵去尋找陳淺沫的下落,終于... 是在鏡濘湖對岸,那人煙稀少的岸邊,找到了陳淺沫... 的尸首! 陳淺沫的尸首在水里泡了一日,已經有些發白發浮,可仍是難以掩蓋她神色中的驚恐,可見死前,是多么的害怕。 而暗衛抬起她的尸首準備帶回陳府之時,便發現了陳淺沫那無力耷拉下來的人頭,由此可見,陳淺沫并非是在水里淹死的,而是被習武之人一招扭斷了頸椎,沒了氣息之后才被扔到了鏡濘湖中。 當陳夫人看到陳淺沫的尸首后,當場就哭暈了過去,她的沫兒平日里的確是言辭比較直白,容易得罪人,可到底是誰,要下這樣狠毒的死手??! 這一夜,陳府愁云慘淡。 第二日,早朝。 這一日早朝,慕容無月站在前排,含笑道:“不知曲大人可找到京城那名刺客了?” 這刺客,指的自然是往劉東德幾人臉上刻字的兇手。 曲廉義聽后上前一步,為難道:“這...回慕容丞相,那刺客實在是未留下一絲線索,下官無能,到現在還沒有眉目”。 慕容無月霎時不悅,挑眉道:“還沒有眉目?” 而后他看向溫別宣,說道:“既然如此,不如交給京兆尹府吧!” 溫別宣聽后恭敬道:“是”。 曲廉義看了看溫別宣,暗道,這么一個大鍋,總算是甩出去了。 此案他根本沒查! 怎么查? 這幾人問誰誰不說,分明就不是遇到了什么刺客,也不知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才被禍害成了這般模樣,讓他怎么查? 眼下慕容丞相將事情交給了京兆尹,他倒是省心了。 就在眾人以為無事便可以退朝之時,鎮國大將軍陳安勇突然上前,聲音竟是有些哽咽道:“慕容丞相、陛下,臣有事啟奏!” 冥碧麒自然是不會做聲的,無論這大殿上發生什么事,他都置身事外一般,不求有功,但求自保。 慕容無月挑眉道:“哦?陳將軍何事?” 陳安勇說道:“丞相,臣的嫡女陳淺沫,昨日...昨日...” 他紅著眼眶哽咽道:“昨日被歹人所害,扔尸于鏡濘湖中了??!” 眾人聽后驚訝的看著陳安勇。 陳小姐...死了? 竟有這等事? 只是何人要這般殘忍,去殺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呢? 看來,日后自家女兒出門,也是要派人跟隨保護才行啊。 慕容無月也是疑惑道:“竟有這等事?那陳將軍可找到兇手了無?” 按理來說,這等事情... 實在不應在朝堂上說,陳府自家的事自然是自家解決,總不能家家死了人,都要在早朝上追悼一番吧。 可誰知,陳安勇卻是說道:“慕容丞相,昨日小女出府,可到了亥時都沒有回來,臣這才派人去找,可誰知,竟是深夜在鏡濘湖西側的岸邊找到了小女的尸首”。 說著,陳安勇竟是落下了眼淚,他抬手隨意抹去,繼續說道:“據臣所查,昨日小女出府后,先是去了瑬珍閣,而后...” 他帶著些恨意道:“而后是入了宮,去了萋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