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景琰最近可有異動?”千悒寒問道。 夜幽沉思一番,說道:“這個...穆紹傳接近過少主,似乎想助少主逃脫和親的‘苦海!’” 千悒寒抬眸,眸中冷意萬千。 “穆紹傳...”千悒寒冷聲開口。 看向夜幽,說道:“穆紹傳不是要當太子么,本王便幫他一把!” 夜幽聽后一個激靈,暗暗為這位景琰的七皇子默哀。 這一日天還未亮,京兆尹府擊鼓鳴冤的聲音便響徹了整條街道。 驚醒了府中衙役不說,周圍許多百姓都被驚醒了,紛紛披上衣衫,出來看看這是何人,天還未亮就這般不停歇的擊鼓,仿佛大有,不將江世元敲出來,便絕不罷休的勢頭。 眾人紛紛出來,只見一對夫婦身后跟著許多小廝,正哭天喊地的叫喊著冤屈,小廝更是用力的敲打著鼓面,當真像是十分著急用力。 許久,一名衙役便穿外衫邊小跑而來,不耐煩的喊道:“哎!哎!住手住手!別敲了!” 他走到那小廝身旁一把搶下那擊鼓的手棒,抱怨道:“這天還沒亮呢你們要做什么?” 只見那婦人扯著嗓子哭喊道:“請大人救救我兒??!” 這一聲震耳欲聾撕心裂肺,著實嚇了那衙役一跳。 天亮,江世元大開公堂,終是弄清了此事。 這對夫婦竟是京城內有名的香脂鋪子,凝香齋的東家! 男子名叫陳之永,正是凝香齋的東家。 身旁那位哭的死去活來的美婦人,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夫人。 而昨日夜里,一伙賊人突然闖進陳府,不去庫房,不圖金子,而是直徑去了小少爺的院子,擄走了他們年僅十歲的嫡幼子,陳秀安。 陳夫人哭的死去活來,甚至于哭暈了幾次。 江世元聽后頭大,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上個月... 便也有一對夫婦擊鼓鳴冤,說自己的兒子在家中被擄走! 那對夫婦一連來公堂里哭了幾日,可他也實在是無可奈何,那些擄人的黑衣人武功高強,劫走孩童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無跡可尋。 江世元派人尋了幾日,卻是毫無所獲,而一直拖到現在,那件事都沒有結果。 可想不到,今日竟是又失蹤了一名孩童! 而且,還是陳之永的嫡幼子! 第九十一章 葉傾嫣的直覺,袁巧悅再次失.身 這陳之永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畢竟凝香齋生意之大,名氣在外。 更何況,這陳之永與宮里的貴人也頗為說的上話,許多后宮娘娘公主的雪蘭香胭脂,便是凝香齋專門提供的。 眼下他府上出了這般大事,江世元便是不得不上心了! 而那陳秀安,知道的人也是不在少數,他小小年紀,樣貌卻是青出于藍,比陳之永和陳夫人要秀美出很多,誰去了陳府,不贊嘆一局陳家的小少爺年少清秀,貌比潘安呢。 江世元沒敢耽誤,立刻派人尋找心陳秀安的下落,甚至連城門都派人守著了,每一個出城之人和馬車,皆嚴查細搜,大有不找到陳秀安,絕不罷休之勢。 京城,看似風平浪靜,已然波瀾已起,暗潮洶涌了! 葉府。 這幾日,葉傾嫣偶爾坐在府上發呆,總是想著那日在云霧崖上之時,君斬將她護在懷中,微涼的唇毫無預兆的貼上,將她的氣息和理智全部湮沒。 那種感覺,仿佛... 揮之不去。 默溟站在一旁,看著發呆的葉傾嫣,含笑輕喚道:“少主?” 葉傾嫣仍是手拄著臉頰,毫無動作。 默溟笑了。 稍稍大聲:“少主?” 葉傾嫣仍是毫無動作,絲毫沒有聽到。 默溟清了清嗓子,大聲喚道:“少主!” “嗯?”葉傾嫣終于回神,抬眸,疑惑道:“你這般大聲作何?” 默溟笑道:“少主,屬下叫了您幾次了,您都置之不理,屬下只好大些聲音”。 葉傾嫣微微啟唇。 默溟叫了她幾次么? “少主您這是在想....主子?”默溟調笑道。 葉傾嫣一囧。 “胡說!” 葉傾嫣白了默溟一眼:“我想他作何!” 只是那微紅的臉頰,越發顯的心虛。 “哦~”默溟尾聲拉的老長,心知再說下去,少主非要罵她不成,便站好嚴肅道:“少主,京城近日...不太平!” 葉傾嫣挑眉:“出了什么事?” 隨后默溟將那被擄孩童的事情說給了葉傾嫣。 葉傾嫣聽后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兩個月,失蹤了兩名孩童,皆是男童,若說陳之永這事,是尋仇或是索要金銀,那上月那對尋常夫婦呢? 兩件事,絕非巧合! 此事絕不簡單,可葉傾嫣卻是總有預感,此事... 與她有關! “默溟,幫我查些事情!”葉傾嫣說道。 入夜。 八皇子府。 眼下已是深夜,穆淵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自那日與袁巧悅那般,便沒有一日睡的安穩,閉上眼睛便是袁巧悅那無助絕望的面容,和一心尋死的決絕。 半晌,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穆淵實在忍無可忍,徒然,他猛的坐起身來,喚道:“來人,更衣!” 外面守夜的貼身小廝嚇了一跳,他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聽見穆紹傳喚他,便趕緊跑了進去,暗道,殿下這個時辰...更衣是要作何??? 袁府。 袁巧悅正熟睡著,卻突然感覺鼻尖微癢,抬手蹭噌,卻突然摸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袁巧悅驚嚇睜眼,只見一個黑影坐在床榻旁,手正放在自己的眼前。 方才那鼻尖的觸感,正是這人... 摸的! “誰!”袁巧悅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掌,順勢坐起身來,另一只手伸到枕下去拿匕首。 “呵呵呵...”低笑聲傳來。 穆淵卻是反握住袁巧悅嬌軟的玉手,整個身子伏了下來,身子微動便壓在了袁巧悅的身上,竟是又將袁巧悅壓躺了回去。 “就你這點子功夫,還要謀殺本殿不成!”穆淵仍是那副邪魅的痞笑。 “八殿下?!”袁巧悅停住動作,心下一怔。 兩只手都被穆淵禁錮著,身子還被壓在身下,一動也不能動的疑惑道:“你怎么來了?” 不過左右正好,她也想找個機會見見穆淵,將上次嫣兒與她說的事情告知穆淵一聲。 穆淵挑眉,向右翻去,倒是放開了袁巧悅,卻是躺在了床榻內側,側身而躺,順勢抱住了外側的袁巧悅。 “本殿為何不能來?” 袁巧悅被穆淵樓在懷里,身子難以動彈十分難受,扭動著腰身推了推穆淵道:“殿下可是有事?” 那模樣還頗為認真,顯然沒反應過來,自己已是人家的囊中之物。 穆淵本沒打算將袁巧悅怎樣,只是睡不著便想來看看她,可袁巧悅這一來回扭動,便是蹭的他身下燥熱,心癢難耐。 這感覺越發讓他不悅,暗道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 冷聲道:“無事便不可以來找你么?” 聲音里的危險和不悅十分明顯。 袁巧悅一愣,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不愿與他一般見識,努努嘴道:“八殿下來得正好,我與嫣兒商議過,嫣兒說,殿下我無需對葉成連出手!” 袁巧悅費力的將手從身側拿了上來,才終于感覺舒服了一點,自然而然的放在了穆淵的胸前,繼續道:“嫣兒說,葉成連她自有安排,請殿下放心,嫣兒還說,葉成連絕不會成為殿下的阻礙,更不會成為穆紹傳的助力!” 其實上次葉傾嫣與她說完此事之后,袁巧悅便回府想了許久。 若嫣兒有辦法應對葉成連,若當真如嫣兒所說,葉成連最后一定會死,那么... 她定然是會大仇得報! 所以... 她根本無需再依附穆淵了! 她當年找穆淵的目的便是對付葉成連,可眼下嫣兒回來了,她已知葉成連一定會死,那么,她與穆淵的合作就完全可以停止了! 況且這些日子以來,她也其實并沒有幫上穆淵什么,或者說,穆淵也從未要求過她什么。 所以她不應在纏著穆淵,要求她幫自己報仇,成為她的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