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若是她老老實實的被自己陷害,殿下就會看清她那下賤骯臟的黑心腸,又怎么會討厭自己! 都是因為那一次葉傾嫣的僥幸逃脫,不然此時被人人喊打,被殿下厭惡的就是葉傾嫣了! 葉傾嫣,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 ------題外話------ 默溟:我家主子太霸氣了!小愿,你看這些個胭脂俗粉都被我家主子迷的神魂顛倒了! 小愿(一臉不屑):有什么好看的,左右她們最后都是要死的。 默溟(驚呆狀):你這文打算死多少人?! 小愿(一副高傲姿態):看(隨)?。ㄓH)愿(親)心(喜)情(歡)! 默溟:…出息! 后面還有一更哦。 第四十四章 嚴府之仇 兩日后,嚴府斬首的前一日。 入夜。 這一夜,不知為何,刑部天牢不似往常那般嘈雜,往日里受刑的叫喊聲、喊冤聲此起彼伏,今日卻是安靜的可怕。 深夜里,天牢之中寂靜一片,仿佛沒有人一般,落針可聞。 子時的京城如死寂一般的安靜,更深露重,有些煙霧繚繞之感,葉傾嫣一襲黑衣,披著大氅從遠處走來,墨發如瀑,一雙眸子卻是亮如星辰。 她緩緩走到了刑部門口,看都未看兩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官兵,便直徑走進了刑部天牢。 天牢之中,只有葉傾嫣的腳步聲,卻也是很輕,很輕。 葉傾嫣走到嚴府所在的牢房,右手微動,一顆小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嚴夫人的聞沖xue上,嚴夫人立刻便醒了過來。 她悠悠轉醒,睜開眼睛,才想起自己在天牢之中,卻發現嚴府的其他人全部都‘睡著了’,就連這兩日來瘋瘋癲癲的嚴夢淇也安靜的躺在那里。 嚴夫人立刻感覺出不對,輕聲喊道:“淇兒?明兒?徐姨娘?” “嚴夫人不必叫了,她們是聽不到的”,葉傾嫣丹唇微啟,聲音卻如寒冰三尺,令人不寒而栗。 嚴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這才看見,牢門前竟是站著一人,一身黑衣著實嚇人。 “??!”她驚呼出聲,在安靜的天牢之中顯得格外突兀。 “你…你是誰?”嚴夫人驚恐道。 “嚴夫人怕是不記得我了,我叫葉傾嫣!”葉傾嫣緩緩說道。 嚴夫人聽后上前一步,看著葉傾嫣道:“葉傾嫣?葉府那個剛剛回京的嫡女?你…你為何來這里?你對她們做了什么?” 隨后嚴夫人竟是有些激動道:“你是來救我們的么?葉蘭雪殺死原兒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你讓葉丞相想想辦法,救我們出去好不好?我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葉傾嫣勾唇:“我自然相信嚴夫人什么都不知道”。 嚴夫人聽后立刻頭如搗蒜:“葉小姐,我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你快叫葉丞相把我和淇兒明兒救出去吧!” 嚴府有三個嫡出,嚴原,嚴明,嚴夢淇。 剩下的那些個姨娘小妾,她自然是不會管的。 嚴夫人眼中充滿了希望,卻是聽見葉傾嫣說道:“只是,本就是我將你們設計進來的,又怎會再救你們出去呢!” 嚴夫人頓時愣住。 “你…你說什么?”嚴夫人問道。 “嚴夫人貴人多忘事,想來是忘記我大舅舅了吧”,葉傾嫣盯著嚴夫人說道。 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可那雙眸子仿佛毒舌一般鎖在了嚴夫人的身上。 嚴夫人被她看的渾身緊繃:“你…你大舅舅與我何…” 聲音嘎然而止! 隨后嚴夫人驚恐的看著葉傾嫣。 她想起來了! 葉傾嫣的母家正是將軍府! 七年前,皇宮入了刺客,禁衛軍全力追捕,一路追到城西的樹林之中,卻是看見了在樹林中的袁藍! 袁府嫡子,袁曲畫的同胞哥哥! 袁藍手拿著長劍,被禁衛軍當場抓住,而不遠處,是被扔掉的一身黑衣,正是那刺客的! 而袁藍手上的長劍,也是刺客所拿的那一柄,上面還印有青原的圖騰。 當時許多人卻是相信袁藍的,畢竟袁將軍曾為景琰立下汗馬功勞,而且在朝中權勢穩固,頗得陛下信任,根本沒有通敵賣國的必要。 袁藍一再喊冤,刑部奉旨查案,卻最終定下了嚴原與青原私通的罪名。 原因是禁衛軍在樹林之中,還找到了另一個人,一個證人! 那是個十三歲的男孩,正是嚴原! 憑當日嚴原的證詞,他親眼所見袁藍在樹林中脫下了黑色的外衫扔下。 情況急轉而下,眾人對嚴原的話深信不疑的,畢竟嚴府這大公子還小,而且嚴府與袁府從無過節,嚴原根本沒有說謊的理由。 所以當時嚴撤身為刑部尚書,很快便定下了原藍的罪,僅三日袁藍就被斬首,袁耽也從驃騎大將軍被貶為了輔國將軍。 雖然品級只降了一級,可袁府在景琰帝心中的位置卻是一落千丈,不再被景琰帝信任。 自此,袁府一日不如一日。 想起當年之事,嚴夫人臉色一陣發白,她顫抖道:“這…這不能怪我,原兒當時也只是說出實情而已”。 葉傾嫣冷聲道:“哦?只是說出實情么?” 聲音是無盡的冷意。 當年袁藍是被引去那樹林的,而他在樹林中查看之時,卻突然來了一黑衣人,將手里的長劍向他扔來,袁藍本能的接住長劍,卻見那黑衣將一套夜行衣扔在不遠處,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袁藍當時十分疑惑,這黑衣人并未有要傷他的意思,可這是什么個意思。 還未等他細細查看那長劍和不遠處的夜行衣,禁衛軍便來了。 而其實,這一切都被十三歲的嚴原盡收眼底,看了個清清楚楚。 可當他也被帶回宮里時,他便一口咬定,是袁藍脫下了夜行衣準備逃跑,那劍也是他的。 葉傾嫣冷聲道:“當年大舅舅剛剛選上武狀元,而第二名,正是你嚴夫人的嫡親弟弟,鄭卓!” 那時候,袁藍在比武中一舉中第,得下武狀元之名,而第二名,正是嚴夫人的親弟,鄭卓。 嚴夫人因此幾乎日日在府里咒罵袁藍。 ‘這該死的袁府,若不是袁藍,卓兒便是第一了!’ ‘若卓兒坐上武狀元之位,日后仕途不可限量,鄭府便可更上一層樓’。 每每這樣的話語傳到嚴原的耳朵里,他便也跟著討厭袁府,恨上了袁藍。 所以那一次,他明知袁藍是被冤枉的,可還是滿口謊言,將白的說成了黑的。 而袁藍被斬首之后,鄭卓便坐上了武狀元之位。 嚴夫人聽后眼神閃躲道:“那又怎樣,是袁藍自己通敵才弄丟了武狀元之位,卓兒本就是第二,自然應該頂替上去的!” 嚴夫人腳下有些發軟,心里更是怕得要命。 這些事情,葉傾嫣不可能知道。 那一日,原兒和老爺從宮里回來,老爺便厲聲的問道:“原兒,你看到的,當真如在陛下面前所說的么?” 嚴原卻是欣喜若狂,高興道:“爹爹,娘,小舅舅能當上武狀元了!” 嚴撤怒道:“混賬!我問你,你今日說的是不是實話!” 嚴原嚇了一跳,立刻躲在了嚴夫人身后,怯懦道:“爹,孩兒…孩兒…” 嚴夫人見此不高興了:“老爺,你這是作何?原兒,來,告訴娘,怎么回事?” 嚴原這才說道:“那袁藍是冤枉的,我看見一個黑衣男子將手里的劍扔給他的,可他擋了小舅舅的路,他該死!” 嚴撤聽后大怒道:“愚蠢!” 嚴原一縮脖子,有些害怕的看著嚴撤,卻聽見嚴撤繼續道:“說謊就要說到自己也相信這就是真的!今日我一嚇你,你就說了實話,不堪大用!” “爹…”嚴原不明所以。 “原兒,你記著,今日以后,事實就是袁藍是青原的細作,無論是誰再問你此事,哪怕在親近之人,你都不可再說出實情!” 嚴撤盯著嚴原問道:“你可明白!” 嚴原立刻點頭道:“爹,孩兒明白了,那袁藍就是細作,那夜行衣和劍都是他的!” 原撤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回憶過后,嚴夫人將有些顫抖的雙手背在身后,故作鎮定道:“那日原兒也只是將看到的說出來而已!” 葉傾嫣笑了,那輕笑聲回蕩在在天牢之中,越發讓嚴夫人恐懼不安。 “你…你笑什么?”嚴夫人驚恐道。 “我笑嚴夫人天真!” 葉傾然猛然上前一步,嚇得嚴夫人雙腿一軟,竟是直接摔倒在地。 “實情?嚴夫人以為,我若是未查明真想,會如此大費周折的將嚴家一府都關進這里么?” 嚴夫人跌坐在地,渾身都在顫抖。 葉傾嫣知道? 難道葉傾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