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你說什么!”景琰帝一拍桌案,顯然是氣大了。 錢惟! 竟然是錢惟! 此人原是中書令,后因被懷疑通敵叛國許是凌祁的細作而被關入了天牢,景琰帝對他是恨之入骨,怒不可遏。 對于通敵一事,若是青原,或許也就是一死。 可這凌祁… 絕對是禁忌! 寧錯一千,不放一個! 凌祁本就太過強大,可以說根本就是懸在景琰頭上的一把劍,稍有不慎,景琰便有滅國之災。 如此敏感的時期,竟還有人敢和凌祁私通,景琰帝豈能不怒! 本來留著那錢惟,是為了多從他嘴里套出一些凌祁的事情,可誰知錢惟受盡酷刑卻仍不承認自己與凌祁私通,景琰帝便命人日日折磨他,直到他開口為止。 可眼下竟然是逃跑了! “誰?錢惟?”嚴撤頓時懵了,雙腿都有些發軟。 他立刻上前,畏畏縮縮道:“陛下,臣…臣這就親自帶人前去,務必與禁衛軍將人追回來!” 景琰帝臉色陰沉,卻也知道錯不完全在嚴撤,便沒有做聲。 嚴撤見此,知道景琰帝這是默認了,便退身準備離開。 可他本身就有些發怵,雙腿直抖,眼下這背身向后退,竟突然膝蓋一軟,摔了下去。 “爹!”坐在一旁的嚴夢淇見嚴撤突然摔倒,嚇的驚呼一聲。 ------題外話------ 小愿求收藏是一定會加更的,那…親親們要不要幫小愿收藏一下呢?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仙女們。 么么哈。 第四十一章 印章真假 嚴撤摔的不重,他立刻起身繼續向外走去,卻是聽見了莫懷廷的聲音。 “嚴大人,你東西掉了”。 莫懷廷見一張信紙從嚴撤身上掉了下來,便好心撿了起來。 正要給他,卻突然看出端倪,立刻收手說道:“等等,這是…” 這東西有問題! “這不是本官的”,嚴撤見此說道。 “卑職看見是從嚴大人身上掉下來的”,莫懷廷說著,邊疑惑的將那信紙打開。 “陛下!這是…這…”莫懷廷打開那信紙后大驚,立刻看向了景琰帝。 那信紙上,赫然寫著‘蒼穹宴,趁亂放人’。 景琰帝面色不悅,危險道:“是什么?” 莫懷廷立刻將信紙呈上,景琰帝看后竟是‘啪’的一聲拍在了桌案上,怒道:“嚴撤,你這是要造反么!” 顯然是有人交代了身為刑部尚書的他,蒼穹宴時放了錢惟。 嚴撤此時已經面色蒼白,心中恐慌不已了。 莫懷廷打開后他也看到了,可這東西絕不是自己的??! 他‘砰’一聲跪在地上,喊道:“陛下,這不是臣的,臣從未見過這東西??!” 景琰帝卻是沒有理會他,怒道:“莫懷廷,去追人!” “卑職領命!”莫懷挺應道。 莫懷廷走了,嚴撤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 他從未見過這信紙,這東西怎么會從他懷里掉出來呢! 景琰帝面若寒霜怒氣顯而易見,半晌,他目光微轉看向了千悒寒。 此事… 會與他有關么! 斟酌一番,景琰帝小心翼翼道:“攝政王可知道錢惟此人?” 千悒寒抬眸,墨色的眸子如漆黑的死海,冰冷孤寂,卻讓人察覺不到絲毫情緒。 “未聞”,千悒寒沉聲道。 景琰帝眸光微晃。 對于千悒寒的話,他分不出真假。 “可否勞煩攝政王替朕看看,是否認識這字跡?”景琰帝試探道。 “無妨”。 千悒寒話音剛落,便見一黑影閃過,眨眼間,便站在了千悒寒面前。 而那信,也到了千悒寒手中! 下面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震驚不已。 這千悒寒身邊的暗衛… 竟是直接從陛下的手里奪過了信件! 這簡直是大不敬??! 只是… 那人身手之快,內力之高,令人咋舌! 即便是陛下身邊的暗衛,竟然也沒發現此人! 若是千悒寒存了什么別的心思… 就算是那人殺了陛下,也根本沒人來的及阻止! 可對于他如此舉動,全場卻是無一人敢出聲斥責,眾人只能垂下頭當做什么都沒看到。 景琰帝的面色也是白了又白,沒想到千悒寒身邊的人,武功竟是如此高強。 葉傾嫣也有些驚訝,怪不得這些年來,千悒寒能與君斬齊名,單看他身邊之人這身手… 只怕是不輸于溟幽谷的人! 只是此刻她卻無心欣賞千悒寒的強大! 這字自然不是凌祁某人寫的,而是出自她的手筆! 千悒寒身為凌祁攝政王,朝中奏折他也批閱過不少,自然認得凌祁朝臣的字跡,若是他直接否定… 她這一計,怕是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了。 可令葉傾嫣沒有想到的是,千悒寒看了那信紙后卻是說道:“熟悉,需查了才知是誰的手筆”。 然后他將那信往后面一遞,冷聲道:“查”。 身后人影一晃,眨眼間,便將那信又放回了景琰帝的桌案之上。 葉傾嫣一愣。 這一句熟悉,簡直就是定了嚴撤的通敵之罪了! 可… 那信是她寫的??! 為何千悒寒會說熟悉呢! 景琰帝也是沒想到千悒寒竟是如此直白,直接便承認了。 他是越發看不懂千悒寒了。 千悒寒似乎是看出了景琰帝的心思,冷聲道:“區區景琰,還無需本王費心”。 這下景琰帝的臉色是徹底白了。 下首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無不將自己的頭埋的低低的,更是恨不得自己沒有坐在這里。 千悒寒的話很明顯了,與嚴撤私通的人雖是凌祁之人,卻不是他授意的。 原因嘛… 一個區區景琰而已,他若真想要,便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何苦要如此煞費苦心的折騰呢! 這是根本就沒將景琰放在眼里??! 可如此狂之傲之的話由千悒寒說出來,卻是那樣的理所應當,讓人無力反駁。 眾人心知,千悒寒說的,是實話! 只有嚴撤跪在場中間,嘴唇已經毫無血色可言,驚恐的渾身都在發抖。 “陛下!不是的,你相信老臣,那信紙不是臣的,臣與凌祁沒有干系??!” 就在這時,莫懷廷回來了。 他手中也拿著一張信紙,大步走到殿中說道:“陛下!” “錢惟可追回來了?”景琰帝問道。 這么快就回來,想來是追上了。 “回陛下,追是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