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宋宴初也不服輸,瞪大了眼睛,也放大了聲音吼道:“你既然說你心里有我,想要成為那個最了解我的人。事到如今,我就站在在你眼前,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須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說著,她踮起腳尖就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兩人的身子也緊緊貼在了一起。 藺承安的瞳孔止不住收縮了幾下,緊貼著的身子讓他頗想掙開這束縛,他望著她毛絨絨的耳后,無端的香氣一陣陣地從她的身上撲了過來。 還有兩團意外的柔軟,主動跌進了他的懷中…… 這笨蛋小結巴,竟然還學會故意撩撥男人了? 呼吸不有控制地變得粗重起來,藺承安開始有些把持不住,緊握著拳頭徹底松開,伸出胳膊就一把毫不費力地將她抱了起來,撩起紗幔,往里頭走去。 “這,可是你說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小天使說看不懂新文文案,更改之后想再發一遍,大家不要嫌我煩啊哭唧唧~沒收藏的快去收藏一個~ 《我想撩你很久了》: 雙料影帝宋復一直想找機會與當紅影后林蓁合作,只可惜每次私下看到她,就渾身不適——反差太大,人不如戲。 于是,他總盼著戲里的林蓁與現實生活中的林蓁,要是兩個人該有多好。 直到他遇見了林莘,他覺得自己盼望多年的愿望終于要實現了—— 林莘隱姓埋名替meimei林蓁演了十多年的戲,死而后生在軟萌甜的身上,好歹能開始屬于自己的新生活。 可偏偏有塊狗皮膏藥,姓宋。 “林影后,其實我想撩你很久了?!?/br> 另外,覆覆有點糾結下一章要不要稍微開點小車呢? 第34章 稀里糊涂。 翻云覆雨。 宋宴初也不知怎么的,憋屈了十幾年,偏偏在這個晚上不肯退步了。 她只想抓住他,陪著他,哪怕多陪一個晚上也是好的。 管什么禮教規矩,管什么名分尊位。 可隨即,不久之后,她就被藺承安折騰得要命了。 屋子里的紗幔是淺藍色的,只有那一盆偌大的紅珊瑚樹,紅得耀眼。 隔著紗看去,同心形狀珊瑚樹彼此纏綿,其中半棵也如此時的她一樣,透著一股香艷的色澤。 “唔……” “累了就睡會兒?!?/br> “嗯……” 宋宴初臉上泛著紅暈,枕著他的臂彎,哪怕沒有貼著,仍能感受到藺承安身上guntang的涌動。 她沒有害怕,將臉貼到了他胸側。 他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逼著她將她的唇主動喂了上來。 反復品嘗。 夜里,宋宴初總是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士兵整齊的踏步聲,還有馬兒嘶鳴聲。 頗不寧靜。 可不管此刻外頭是如何的天翻地覆,此刻的她便是最踏實安心的…… “公主昨夜去哪了?!?/br> 宋宴初睡得很沉很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初寧宮的寢宮里,睡在軟塌上,屋子里的熏香都還是原來的那個味道。 藺承安也已經不在身旁,只有元順站在一側,正提著一壺水,不緊不慢地沏著茶。 宋宴初愣了愣,用手撐起了半個身子,頓時覺得乏力得很。 “藺承安……呢?” 元順的面繃得很緊,聽到她這一聲問后,渾身上下此時絲毫沒了一個奴才對主子謙卑的態度,反倒有幾分凌人。 他淺笑了聲,又氣定神閑地道:“承安王帶著霜兒公主的尸首,一早就啟程回彧國了?!?/br> “咳咳咳……” 宋宴初有些難受,明明昨夜藺承安還與她在一起,總不至于這么急就出發…… 他這一走,也不知道兩國的形式究竟會如何,也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相見。 元順眼梢抹過一絲陰冷的笑意,道:“霜兒公主的死,昨夜里就已經有人通報到了彧國境內,邊境已大亂。嵐國雖還未有動干戈之心,可若是彧國步步逼近,到時也不得已迎戰。承安王別無選擇,將霜兒公主的尸體帶回去,或許還能將兩國之戰拖延上一些時間。否則,若是彧國以討要公主的棺槨為由,只會讓事情不可收拾——” “不過還好,承安王走之前替公主保住了倩兒的一條命,她在內務府再押一月有余,應該就可以出來伺候公主了?!?/br> 說著,元順就將沏好的茶穩穩地放在了宋宴初身邊。 宋宴初隔著燭火的火苗,看不大清元順的側容,她微微哽咽:“這些事……你、你是如何知道得這么清楚?” 元順黯然,默著沒有說話,嘴角卻是淺淺的勾著。 宋宴初也勾著唇苦笑了半分,心里一陣空蕩蕩的,可大抵什么都明白了。 霜兒公主離奇而亡,倩兒又莫名其妙被牽扯進去,逼藺承安回到彧國……應當都是在他的算計之內的。 這一切雖一氣呵成順理成章,可若是細細看來,未免有些太心急了些。 霜兒公主一死,消息便立刻傳到了彧國,比藺承安預算的還要整整快了一日! 短短兩日內,嵐國彧國就因此天翻地覆,可誰知他在背后又籌備了多久,拉攏了哪些的勢力??峙虑岸螘r間兩國之間時不時便有的矛盾,都與他脫不了干系。 “你是誰……你到底,想、想想要干什么?” 元順淺笑,屋子里只聽得見茶水落入杯底均勻的聲音,“公主之前就問過,怎么又問我這個了?” 他說他是巽妃舊人,宋宴初信。 可他的所作所為,早就并非是沒有了倚靠,單單想留在宮內保護自己那么簡單了。 他又殺人了。 而且這一次,他殺的不是一個兩個,也不是十個百個,而是兩國不可估量數目的百姓與士兵。 “你若還當我是你的主子……你便實話告訴我……” 元順默了默,面色霎時陰了下來。 “那公主可否先告訴奴才,昨夜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她費力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才說道:“我昨夜……留在了承安王府,做了什么……就不、不必告訴你了?!?/br> “啪——” 元順手中的茶杯碎在了地上,他額頭上冒了些汗出來。 愣了一會兒,他面無表情,低頭才用手去拾起那些青瓷碎片。 他早上從馬車上接過宋宴初的時候,便察覺到她的身上有些氣味不同了,連睡著的樣子都更加勾人…… 她不說,他也猜到了。 “公主……” 元順格外低沉地喚了她一聲,嗓子啞得有些要破音。 “公主當真不認得我了嗎?” 宋宴初怔了一怔,又看向了元順。 這張臉她每天都見,從來都是覺著這個少年親切,可哪怕再多看幾眼,她仍沒有太多的印象。 元順走到了她的面前,跪了下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強忍著的情緒還是有些壓抑不住。 “公主可能不大清楚往事,巽妃娘娘本家姓元,只因她小時過繼給了舅舅,后來才改姓的巽?!?/br> “元家……你是元家的人?” “公主,你是否還記得你七歲生辰時,巽妃娘娘曾帶了幾個小孩入宮,那是她還提起過要向公主皇上訂娃娃親的事。拜巽妃娘娘當時的恩寵極盛,當年的元家與巽家也因此輝煌一時?!?/br> 宋宴初聽他這么說,好像是有些印象,她又看向了元順。 聽說成了太監之后,容貌多少會發生一些改變,可這樣比較起來,還真是有幾分相似的…… 怪不得她第一次見他,就覺得眼熟親切。 元順哽咽,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我的父親,是當年戰功赫赫的豫山王元益之。我的長兄,就是黃門侍郎元堯……長姐是心陽郡主元湘,可是他們都……” 宋宴初知道這事。 元家當年是何等風光的一家,只因巽妃一案被牽連,滿門抄斬。京中的權貴們起起伏伏,早已成了笑談,可對于那局里的人來說,卻是這輩子都無法擺脫的痛。 宋宴初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差點失了聲。 她記得,豫山王有三個孩子,兩男一女。 那么他…… “你是……元、舜?” 元順扯著嘴冷笑了一聲,悠悠地站了起來,眼中的寒冰冷得令人無法直視。 “他當年也隨著他的家人一起死了。如今活在這世上的,只有元順,沒有什么元舜了?!?/br> “所以,你……是想替你的家人報仇?所以才入的宮當……” 元順淡淡一笑,“當年的我,的確只是這么想的?!?/br> 如今的他,又多了一份不該有的雜念。 宋宴初擰著眉頭,低聲質問:“可是……那元家的恩怨與彧國又、又什么關系,與霜兒公主又有什么關系!與兩國的百姓有什么關系……你說你、你為什么要去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