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最后突發奇想,找了家小店買了好些繩子,準備回去給時野編一條鏈子。 這種手工活對喬絨來說可真是破天荒地頭一遭,以至于時野值完班回家的時候,喬絨還在燈下跟那些繩子較勁。旁邊扔著幾條編廢掉的繩子。 看到時野回來,喬絨隨手拿起一條,讓時野把戒指取下來串在上面,戴上試了試。 喬絨原本還擔心自己手藝不佳時野戴上會特別丑,結果等時野戴上才發現,即便是她編廢掉的繩子,時野戴起來也好看。 她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心,情不自禁地感慨道:“果然長得好看的人戴什么都好看,行了,你先去洗澡吧,等我把手上這條繩子編好,你到時候就可以把戒指貼身戴著了?!?/br> 時野知道她的脾氣,所以由著她折騰,自顧自地拿了睡衣進去洗澡。 手機便直接擱在桌上。 喬絨埋頭編著鏈子,突然聽到時野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 她忍不住揚聲沖浴室里的時野叫了句:“時小野,你手機響?!?/br> 隔了一會,時野的聲音才從透過浴室門傳出來:“你替我看看是誰?!?/br> 兩人手機密碼是一樣的,于是喬絨很快就點了進去,只見微信通訊錄里,多了一個新的好友申請,很簡單的一個名字,叫:月亮。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梗要來了。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嵐愛一生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水蜜桃仙子 6瓶;ja□□ine 5瓶;kiko、瘋狂為作者打call 3瓶;17322162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1章 時野洗完澡出來,就見喬絨握著他的手機在發呆。 時野抬腳走過去,不解地問道:“……怎么了,誰的信息?” 喬絨把手機遞過去:“不知道,是個新的好友申請,備注名叫月亮?!?/br> 月亮?什么亂七八糟的。 時野垂眸掃了一眼,語氣清淡:“估計加錯了吧,不用管,放著就行?!?/br> 說完便扭頭鉆進了廚房。 半分鐘之后,時野黑著臉從廚房端了碗養生湯出來:“養生湯怎么沒喝?” 喬絨后知后覺地想起還有養生湯這一茬,于是立刻放下時野的手機討好地抬頭沖他笑了笑:“……我忘了,你喂我!” 兩人在這頭甜甜蜜蜜喝養生湯的同時,城市另一頭某間合租公寓里,許月正一臉焦急地盯著自己的手機猛瞧。 自從白天在醫院食堂見過時野之后,許月對時野的事情便格外留心起來。 這種留心,一方面是出于對優秀異性的本能欣賞,另外一方面也是源于內心深處隱隱約約的不甘心。 ——那是向來異性緣爆棚,從小到大一路都被人稱為?;ǖ呐⒆?,生平第一次被異性無視的挫敗感。 許月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戰無不勝的將軍,還沒上戰場就被人告知已經輸了這場戰役,這無論換了誰都得不甘心。于是她忍不住生出了強烈的勝負欲,發誓要讓那個眼高于頂的男人好好注意到她的存在。 時野的微信不是她主動去找人要的,是他們麻醉科有同事拿到了,然后獻寶一樣的到處分享,于是她便暗中留了心,偷偷記了下來。 添加時野的好友申請時,她整個人激動得手都有點抖。 可是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微信始終安安靜靜。 時野沒有拒絕,但也沒有點通過,她的好友申請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是沒看到? 還是看到了卻故意無視? 許月盯著手機上那個簡簡單單的頭像,暗自揣摩,百般思量,以至于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隔天早上醒來,氣色果然難看得有點嚇人,眼底還有烏青。 她冷著一張臉,用遮瑕蓋了好幾層,才開始化妝。 喬絨倒是睡得挺好的,一覺到天亮。 醒來的時候時野正在廚房里忙碌,喬絨走過去,抱著他的腰蹭了蹭,聲音帶著剛睡醒的綿軟,還泛著一點點沙:“煮什么這么香?” 時野一邊把切好的饅頭片裹上蛋液往鍋里放,一邊回道:“昨晚臨睡前不是說想吃炸饅頭嗎?” 喬絨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不過那會她都困得迷迷糊糊的了,隨口說的一句話,沒想到時野竟然還當了真。 喬絨心里美滋滋的:“我記得家里好像沒有饅頭?!?/br> “去樓下包子鋪買的。行了,廚房里油煙重,別在這兒待著了,快去刷牙洗漱,馬上就可以吃了?!?/br> 喬絨重重摟了時野的腰一把,聲音浸著笑,不怎么正經的語氣:“這么好啊,晚上回來獎勵你呀!” 時野裹蛋液的手一抖,蛋液瞬間裹多了。 他回頭睨了喬絨一眼,語氣危險:“昨晚也不知道是誰,哭著說不要……” 喬絨輕咳一聲:“……我去洗漱了?!?/br> 臨走的時候心想:時小野現在學壞了,她都已經有點弄不過他了,看來以后可不能再隨便口頭調戲他了。 吃完早餐之后時野照例把喬絨送去學校才回醫院上班。 他今天排了好幾臺手術,上下午都有,所以一到醫院就開始忙碌。就連午飯都是在兩臺手術之間用5分鐘快速解決的。 等最后一臺手術結束,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以后的事情了。 時野下了手術臺,便主動向剛才跟他一塊合作手術的麻醉科醫生和幾位護士主動示意道:“大家辛苦了?!?/br> 這是他的工作習慣,一臺手術成功做下來,會主動感謝跟他合作的醫護人員。 跟過他手術的幾個護士對此都早已習以為常,笑嘻嘻地回道:“時醫生辛苦?!?/br> 只有今天第一次跟時野合作的麻醉科醫生許月,怔怔地看著時野,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時野也沒在意,點了點頭便推門出了手術室。直到時野離開了好一會,許月才心神恍惚地想:這個男人,怎么能優秀成這樣,怎么能好成這樣。 最近神外的好多醫生都發現,他們做手術的時候,經常能碰到許月。 其實這本來也正常,畢竟許月是麻醉科醫生,手術室本來就是麻醉科醫生的“大本營”。但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每次都能碰到,就不是巧合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這天吃飯的時候,小衛醫生激動萬分的跟時野分享自己觀察到的內幕:“我這周一共做了十幾臺手術,其中有三分之一是跟咱們院花合作的,不止我,我問過咱們科室的其他醫生,大家也都或多或少的跟院花合作過好幾臺手術,所以時醫生,你覺不覺得,院花對咱們神外,其實是特別偏愛的?!?/br> 時野不以為然:“那是人家的本職工作,你就不能允許人家愛崗敬業以手術室為家?而且麻醉科醫生不做手術做什么?做夢嗎?” 小衛醫生被噎得差點翻白眼,好半響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就沒想過,人家或許是沖著您來的?” 時野放下筷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有人了,謝謝。以后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要是讓我從別人嘴里聽到類似的話……” 小衛醫生識相地給自己的嘴巴做了個上拉鏈的動作,求生欲爆棚。 時野沒太把小衛醫生的話放在心上。 該去手術室的時候就去手術室,該跟麻醉師商量手術就商量手術,手術完該道謝也一樣道謝。 無論合作的是麻醉科的其他醫生還是許月,他都一視同仁,坦坦蕩蕩。 畢竟在他看來,外科醫生跟麻醉科醫生本來就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只要最終能確保手術順利進行,時野根本不在意許月究竟是真的熱愛工作以手術室為家,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許月一開始確實是抱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想法,所以才特意跟麻醉科的其他同事私下調了班,準備盡量多的出現在時野面前。 而且為了避免太過惹人注目,她沒有只跟時野的手術,而是欲蓋彌彰的把所有神外醫生的手術都跟了一遍。 但漸漸的她就發現,時野工作場合對待她,跟對待任何一個手術室的護士一樣,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尊敬有余,親近不足。 許月毫不懷疑,再這么繼續跟手術下去,時野會真的把她當成“兄弟”。 畢竟她曾親眼見過,急診科主任攬著他們麻醉科主任的肩膀,親切道:“大家都這么熟了,別人跟我的手術我不放心,你來跟我才放心,畢竟大家都是多年兄弟……” ——嗯,他們麻醉科主任是女的。 前車之鑒,所以許月覺得,自己大概得轉換一下追人的思路。 不記得從哪天開始,許月出現在神外辦公室的次數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基本上每天都來,次數不一定,反正就跟上班打卡一樣。 倒不是特意來找時野,反而每次都是來找其他人,或者是真的有什么事情。 只是如果時野在辦公室里,那許月臉上的笑容都會生動幾分,待的時間也會更長;而如果碰巧時野不在,那么許美人臉上的笑容都要黯淡幾分,基本上待不了三分鐘就會借口工作忙碌匆匆離開。 除此之外,許月還會送早餐、送水果、送奶茶、以及各種好吃的。 通常都是放在辦公室里的會議桌上,招呼大家一起來吃,只不過招呼的時候,視線都看著時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想送的人,只有時野一個。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很難隱藏的一件事情,更何況許月也沒打算隱藏。 于是漸漸的,大家都知道,醫院新來的院花對時醫生頗有好感。 緋聞像長了腳一樣,很快就傳遍了醫院的各個角落。 于是每次許月借故出現在神經外科辦公室或者是神外的病房,大家都是一副意味深長樂見其成的表情。 畢竟院花院草,天生一對嘛! 只有小衛醫生和之前跟著時野一塊出國培訓的那群同事,對此紛紛表示:“這兩人沒戲!” 小衛醫生不看好這一對,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時野早就已經心有所屬了。 至于跟時野一塊出國培訓的那群同事不看好這一對,則是因為他們真的以為時野已經結婚了。畢竟那天在機場,他們都已經親眼見過時野的太太了,這還能有假? 這天許月照例拎了一兜櫻桃來辦公室找時野。 巧合的是,其他人都不在,就時野一個人在辦公室里。 她來了這么多次,還真是頭一回跟時野私下單獨接觸,以至于看到時野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的時候,許月下意識地攥緊了手里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