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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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嬌俏 。。。 見邵恪之不說話, 也沒有要還自己玉佩的打算,漪寧有些急了:“你不會想耍賴吧,我知道在你手里的, 方才邵敬霄也說他親眼所見了?!?/br> 邵恪之瞥她一眼, 不動聲色地飲著茶水:“方才郡主不是說……那玉佩是你賞賜于我的嗎?” “……那是為了跟你解圍, 你總不能過河拆橋吧?”漪寧瞪著圓溜溜的一雙杏眼,柳眉橫豎,原是想做出兇巴巴的樣子的,卻又越發顯得嬌俏可愛,叫人瞧了一顆心都軟化下來。 邵恪之原本也并沒有扣留她玉佩的意思, 如今瞧她這般像個護食的小奶貓, 倒也不好再逗她, 只從袖中取了那玉佩遞還給她:“今日之事, 還是得多謝郡主了?!?/br> 接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玉佩,漪寧心情極好,連帶著看向邵恪之又有了笑臉:“邵哥哥,你既然撿了玉佩, 我寫的書信想必你也看了吧?” 邵恪之點頭:“看了?!?/br> “那你怎么不按照我說的話把玉佩掛到桃枝上去?”她說著指了指那邊的桃花, 恰有微風拂過,樹上嬌嫩嫩的桃花輕輕搖曳著, 像翩翩起舞的粉衣少女。 邵恪之道:“那日撿了玉佩, 又想到包子鋪遇到郡主一事,我便已猜想到郡主住在隔壁,后來又收到你的書信, 便想著今日得了空閑給郡主親自送過去。不曾想,郡主倒自己找上門來了?!?/br> 等了半天不見自己的玉佩有動靜,她可不得過來找尋一番?這可是去歲生辰時岑伯父賞賜的,她寶貝著呢。不過也是巧,隔壁居然是邵哥哥的閱朗軒,早知道她就天天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趙源總算端了漪寧心心念念的瓊花軟糖糕奉上來:“乳娘剛做的,還熱乎著呢,郡主嘗嘗?!彪S后便退了下去。 但見那點心做成瓊花形狀,白嫩勝雪,上面撒著晶瑩剔透的白糖顆粒,捻起來輕輕咬上一口,軟軟糯糯中透著香甜,五年都不曾嘗過的美味呢。 “這瓊花軟糖糕還和五年前的一樣,真好吃?!彼蚪蛴形兜爻灾?,花瓣兒一樣的嘴巴上沾染了白色的粉屑,她卻也絲毫不在意,只是嘆道,“說起來我都快忘了這糕點什么味兒了呢?!?/br> 邵恪之為他添了茶水:“郡主若是喜歡,不如請了嬤嬤過來,可以讓乳娘教給她,這樣就能天天吃到了?!?/br> 漪寧卻搖頭:“那倒也不用,偶爾吃一次才覺得可口呢,天天吃沒得便膩了?!?/br> 說著,她笑嘻嘻望著邵恪之,雙手拖著鼓囊囊的腮幫子,軟綿綿地道:“以后我若想吃了便來找你,或者以后邵哥哥入了翰林院也能時常入宮的,到時給我帶上一些便是了,這樣咱們還能偶爾見見面呢?!痹谒睦?,還是拿邵恪之當哥哥的。這都好幾年沒見面了,如今倒是好,邵哥哥入了翰林院他們倆就以后又有了見面的機會。 邵恪之怔愣一下:“郡主身在后宮,怕也不能時常相見?!彼肓顺?,豈能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后宮的? 他這么一說,漪寧倒也想起來了這個事情,默了須臾,她眸中亮色一閃而過 :“那我自己不是可以去前朝嗎?這樣邵哥哥就不用去后宮里找我了?!?/br> 看她說得一臉期待,邵恪之神色柔和,輕輕應了聲好。 她吃飽喝足之后,擦了擦嘴,站起身來便要走:“在此留了許久,我的丫頭怕是要著急了,我得趕緊回去,邵哥哥留步吧。左右咱們一墻之隔,以后我再來?!?/br> 她說罷看著沒吃完的糕點,猶豫一下又取了帕子小心翼翼包起來,隨后十分期待地望著他:“邵哥哥,這點心你天天吃的,不介意我帶走一些吧?”兩只杏目眨巴眨巴的,倒讓人從心底升起一絲憐意來。 邵恪之唇角抽動幾下,眼神里透著無奈:“……”包都包起來了,這哪里是問他的意思?分明是先斬后奏的。 他默了須臾,話語里透著些許哭笑不得的意味:“郡主若是喜歡,只管拿走了便是,回頭著乳娘再做?!彼约浩鋵嵅粣鄢蕴鹗?,這點心幼年他吃了覺得還好,但長大后就覺得甜牙,這些年來也是很少讓乳娘去做了呢。如今這丫頭若不帶走,他其實也未必會吃。 “邵哥哥你人真好!”漪寧心里樂開了花兒,將包好的點心藏在胸前,她還小,這么一塞倒顯得原本平攤的那里鼓囊囊的。不過小丫頭倒還沒有羞臊的意識,只十分高興的往桃花樹的方向走去。 邵恪之忙在后面喚她:“郡主爬樹危險,還是走正門的好?!?/br> 漪寧轉過頭來沖他微微一笑,一雙杏眼微微瞇著,面頰帶紅,嬌俏惹人憐的模樣:“邵哥哥放心吧,翻墻爬樹什么的我很在行,不會有危險的?!?/br> 說罷已經抱著樹干次溜溜爬了上去,又十分靈巧地抓著樹干翻越上墻頭,跨坐在上面,俯首得意地望著邵恪之,拍著胸口笑問他:“怎么樣,我很厲害吧?”到底還是個孩子,哪有不喜歡被人夸獎的。 眼見邵恪之沖自己笑了,漪寧全當他這是對自己身手的贊賞了,咧嘴輕笑一下,從墻的那頭消失了。 邵恪之還怔怔站在院中,望著那消失的地方無奈搖頭:“鬼精靈的小丫頭,也不知長大了會便宜哪一個?!?/br> 隨即又想想,興許她注定便是宮里頭的,既然進去了,此生都不會再出來。陛下和皇后疼她,自然是希望她做太子妃的。 不過這樣也好,聽聞太子待她還不錯?;蕦m又是她熟悉的家,如此安排是再好不過的了。 想到這兒,他又苦笑著搖頭,小丫頭才九歲,他又不是人家親哥哥,怎的還就cao心起人家將來的終生大事了? —— 佟迎在家中焦灼地等待著漪寧,卻遲遲不見回來,著急地在院中踱步,后來好容易下定了決心準備讓狄青去包子鋪告知太后一聲,誰知狄青還沒打算出門,漪寧倒是翻墻回來了。 佟迎歡喜地迎了上去:“郡主可回來了,嚇死奴婢了,奴婢正喊了狄青準備去告知太后呢?!?/br> 狄青看漪寧安然無恙的回來,自然又退了下去。佟迎則是扶著她去了房內,又詢問著去隔壁之后的情形,有沒有遇到危險什么的。 知道自己方才忘了時辰讓小丫頭擔心了,漪寧進了屋后就笑呵呵取出了自己順手帶回來的寶貝擱在桌上:“我從隔壁帶回來的瓊花軟糖糕,你不是一直想嘗嘗嗎,這回有口福了?!?/br> “瓊花軟糖糕?”佟迎瞪大了眼睛,這點心的名兒她是聽過的,因為郡主這幾年沒少在她跟前絮絮叨叨說起這個點心。只說這糕點軟糯可口,甜香滑膩,口感清冽,是極好吃的。每回郡主描述得很仔細,她聽得直流口水。 她記得每逢郡主說起這瓊花軟糖糕時都會順帶著提起一個人,就是前兩日剛中了狀元的長浚伯府家二公子邵恪之。說那點心是邵恪之的乳娘做的,跟郡主記憶力母親做的點心一模一樣。 佟迎從漪寧偶爾跟自己的談話間了解了她的身世,后來隨她入了皇宮侍奉跟前,也體會到她一個孤苦女孩子處在深宮六院里的不容易。 郡主提及邵恪之時臉上的神情總會很歡快,說邵哥哥待她很好,像親哥哥一樣。雖然,這個人話有時很少,也不怎么愛笑,甚至有次烤了野雞給她吃,還騙她是兔rou,結果把她給氣哭了。 “郡主哪兒來的瓊花軟糖糕???”佟迎十分的不解,“郡主不是說很少有人做出你喜歡的口味兒來嗎?莫非……” 漪寧笑嘻嘻的,神采飛揚,唇角一直往上翹著,還把自己的玉佩在佟迎眼前晃了晃:“看,我的玉佩也找回來了。你知道隔壁住的是誰嗎,就是邵哥哥,我以前經常跟你提的那個?!?/br> 佟迎一臉的不可思議:“原來隔壁是長浚伯府?咱們和隔壁的大門不是在一條街上的,倒是一直沒發現?!?/br> 漪寧笑著點頭:“說的是呢,若非我這玉佩丟的巧,也不可能發現這事呢?,F在好了,我又有瓊花軟糖糕可以吃了?!毕氲竭@個,她便一陣的心滿意足。 “你快嘗嘗這點心,可是像我跟你說得那樣好吃?”她說著遞了一塊給佟迎,十分期待地看著她。對于自己分外喜愛的點心,她執著地希望身邊的人跟自己一樣能夠喜歡。 “謝郡主?!辟∮f著接下來,小心翼翼吃著,細細品酌了好一會兒,點頭贊道,“果然好吃,甜而不膩,跟尋常的甜品不同。似乎還有瓊花的清香?!?/br> 漪寧笑著指了指桌上的茶水:“你再喝一口茶試試?!?/br> 佟迎聞此乖乖照做,越發覺得一股清香在口腔中四溢蔓延,回味無窮。 難怪郡主喜歡這點心,當真是極好吃的。 瞧見佟迎那表情漪寧便知道她也喜歡了,十分珍惜地把用帕子包起來的點心數了數,又賞了她一個,其余的細細包裹起來,她覺得今晚上睡覺前可以加個宵夜。 —— 夜晚的時候,邵恪之在書案前挑燈夜讀,趙源稟報說長浚伯來了。 他聞此將書冊擱下,親自迎了出去,便見長浚伯一襲醬色團紋袍子,大闊步地走進閱朗軒的大門。 長浚伯年輕時便是出了名的豐神俊朗,儒雅風流,此時年紀大了,氣度卻仍不減當年,面龐剛毅,五官精致,頜下胡須為他增添積分成熟穩重的味道來。 邵恪之站在門口遠遠看見父親走來他彎腰拱手,規規矩矩行禮:“見過父親?!?/br> 長浚伯看到這個兒子是分外欣慰的,不過十五歲便中了狀元,現在外面都在傳二郎是如何如何的出息,他是如何如何的教子有方。人哪有不愛惜名聲的,聽到這些夸贊和奉承,他自然也覺得面上有光。如今瞧見兒子親自迎出來,他神色也十分柔和,輕輕“嗯”了一聲:“這是自己家中,無須如此多禮,你進來吧,咱們父子說說話?!?/br> 邵恪之應了聲是,吩咐趙源去沏茶,這才隨之入了房內。 第51章 慍惱 。。。 長浚伯進了房內, 徑自在書案前坐下,隨手拿起邵恪之方才看過的書看了看,又將其放下, 抬眸看了眼站在那兒的兒子, 他指了指旁邊的坐榻:“你也坐?!?/br> 邵恪之應聲過去坐下, 又吩咐了趙源去沏茶。 趙源很快奉了茶水給長浚伯送過去:“伯爺,請用茶?!?/br> 長浚伯瞥了眼那茶,卻并未飲下,只是抬頭看向邵恪之問道:“我之前派到你房里的兩個丫頭,聽說又都被你給趕了出來, 那個叫紫墜兒的還被你給下令杖則了?” 沒想到父親是來問這件事, 邵恪之略頓了頓, 倒也坦然應道:“是, 孩兒身邊習慣有趙源伺候著,又覺得那兩個丫頭心思不正讓人不喜,便給遣退了。紫墜兒更是大膽放肆,孩兒一怒之下便下令杖則了她?!?/br> 邵恪之這個人最不喜旁人在他跟前恣意妄為, 自以為是, 那個紫墜兒居然敢仗著是父親挑選來的丫頭,如此肆無忌憚的引誘他, 分明就是想爬上他的床, 讓后賺得一個名分的,實在是可惡至極!他一想到早上那件事,雖然那個叫紫墜兒的并未碰到他一根手指, 但心中卻覺得一陣厭惡,眸中神色都隨之陰冷了幾分。 長浚伯瞧了眼兒子,嘆息一聲:“你年紀不小了,自打中了狀元這上門求親之人便不曾斷過,為父考慮再三,覺得你如今其實也才不過十五歲,倒是不急著訂親,日后多看看再做打算也是好的。但你委實到了通曉人事的年紀,便命人挑選了兩個丫頭過來侍奉,原也沒有別的什么意思。如今既然你瞧不上,日后若瞧上了哪個再收入房中不遲?!?/br> 不少人提親之事邵恪之自然也有耳聞,他原也是并無此時成親的打算的,如今見父親這般說了自然應下:“孩兒如今雖說及第,日后的路卻還長著呢,陛下委任我為翰林院修撰,此時正是該潛心向上之期,尚無心男女之事。多謝父親關懷,但孩兒覺得如今正值大好年華,還是把心思放在仕途上的好?!?/br> 長浚伯聽他這么說倒也欣慰:“好男兒本該有此志向,既然走了仕途,你一心一意向上為父自然也是高興的。陛下器重你,讓你在翰林院仔細累積經驗,依著你素來的聰慧將來必會有一番作為。日后光耀我邵家門楣,列祖列宗在天之靈也心中甚慰?!?/br> 長浚伯府世代襲爵,但這兩代在朝中雖無過失,卻也不曾立下些許大功,眼看著在朝中地位一直都是不上不下的,長浚伯身為邵家子孫又豈會不為此發愁?不過如今瞧著自己的兒子這般有出息,他倒是看到了一份希望。邵家能出一個這樣的兒子,真乃是一件幸事了。 說了會兒話,此時茶盅里的清茶溫和了許多,長浚伯端起來呷了一口,忽而又問:“對了,今日聽你母親說安??ぶ鱽磉^?還說郡主賞賜了你一塊玉佩是怎么回事?” 邵恪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父親說了,長浚伯氣得臉色一陣陰沉,倒是沒再說什么,只從位子上站起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沐休好生準備,后日便該去翰林院任職了?!?/br> 邵恪之自然瞧出了父親的怒火,而這份怒意應是來自于長浚伯夫人張氏,他望了眼父親,倒是并未多言,只佯裝不知地應了聲: “是,孩兒明白,明日必回好生準備,不讓父親失望?!?/br> 長浚伯欣慰地點了點頭,起身背著手大闊步出了閱朗軒,急匆匆的便回了自己房中。 長浚伯夫人張氏如今還未曾睡下,此刻正在妝奩前坐著,由下人們伺候著卸去頭上的珠釵頭飾。 對著鏡子欣賞著自己這張如珠似玉的臉龐,張氏心里格外舒坦,眉眼間皆是笑意。今兒個下午喬國公夫人在府里的后院兒舉辦了賞花會,她也應邀參加。原本喬國公夫人才是東家,不料她這個客人倒是受到那些夫人們好一通巴結,直夸她生養了個好兒子,還夸贊她肌白勝雪,很會保養。 張氏被人夸得心里一陣美滋滋,直到回了府上臉上也是喜氣洋洋的,嘴里還忍不住哼著小曲兒。 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她笑盈盈的站起身去門口迎,對著長浚伯福了福身子,柔聲細語道:“伯爺?!蹦鞘敲牡焦亲永锏纳ひ?,似能酥到骨子里。 長浚伯一直黑著臉,眉頭皺著,眼底透著一絲薄怒,對她的嬌媚充耳不聞。 張氏瞧出了他的不對勁,對著下人使了使眼色,大家紛紛退了下去。她自己則強自笑著過去挽上他的胳膊:“伯爺這是怎么了,遇上了什么煩心事?” 張氏生的是當真美極,如今雖然三十有四,卻因為素來的保養并不顯老,反倒像二十七八的年紀,如今說話又嬌嬌柔柔的,倒也惹人憐愛。長浚伯瞧她這般也心軟幾分,但想到白日里的事終究還是有怒意的,只冷目瞪著她:“你今兒個又去二郎那兒鬧了?” 張氏笑笑:“伯爺怎說這樣的話,二郎可也是妾身的兒子?!?/br> “兒子?”長浚伯冷笑,“你幾時當他是你兒子,只有四郎才是你親生的。瞧瞧那孩子被你養成什么德行了,倒還不如乳娘帶大的懂事些,皇家的玉佩他也敢要,還敢哭鬧著拉你去找二郎,甚至得罪安??ぶ?,這回我非教訓他不可!” 一聽說教訓自己的寶貝兒子,張氏心肝兒顫了顫,忙為兒子說著好話:“霄兒哪能是那樣的,他也不過是看老二的玉佩好看,想借來帶兩日,都是自家兄弟,原也不是什么大事的??墒抢隙阏f什么了?” 長浚伯瞪她一眼:“二郎能說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沒個數?”說著又頓了頓,“我方才去了四郎那兒,罰他抄寫《論語》二十遍,抄不完哪兒他也不許去!” 張氏聽得大驚:“二,二十遍?那抄上一年也抄不完吶……”一本論語那得多少字,何況是二十遍……如此下去她寶貝兒子的手豈不是要廢掉了? 長浚伯卻不覺得心疼,只黑著臉道:“他活該,一年抄不完他就抄上兩年。都是被你慣得,受罰這段日子你們母子也不許見面!” 張氏被罵的有些悻悻,垂著頭也不敢說話。 長浚伯自己脫了外袍隨手掛在屏風上,見她呆呆站在那兒,他默了會兒道:“我一直認為你素來是個穩重的,府中上下也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怎就在孩子的事上如此糊涂。你口口聲聲說二郎與你相克,可你現在看看,給你在外面掙得臉面的是誰?你再瞧瞧被你寵若珍寶的四郎,活生生一個紈绔子弟,這樣的人你還指望他將來長大了有所作為?他能不辱沒我邵家門楣我就謝天謝地了!” 長浚伯一席話說得張氏有些怔愣,不由仔細思索著這兩個兒子,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長浚伯卻也沒理她,自顧自的上床睡覺。 張氏站了好一會兒,倒也沒再說什么,默默爬上床去,卻是一夜無眠。 —— 次日,因為今日沐休并無什么要緊事可做,邵恪之早早的起了在院子里練習拳腳。 長浚伯如今在朝中雖是文官,以前卻也是做過武將的,邵恪之也得以跟著他學習拳腳功夫,至少能夠強身健體,日后說不得還能上陣殺敵。 春日里空氣清新,溫度卻并不高,早上更是有些清清涼涼的。他只著了身白色中衣,此刻練了半個多時辰,竟也是汗流浹背了。 細膩的汗水自毛孔涌出來,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晨露,順著白皙的肌膚滑落下來,一滴一滴的,使得那白色中衣被暈染的像一團團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