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豪門女配[重生]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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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就仰頭一口把酒喝了。張少言的眉頭猛地皺起來,奪走她手里的酒杯:“這是白酒,你一口干了?” 杜友薇咳了一聲,拍拍他的肩道:“沒事,放心吧?!?/br> 張少言還是緊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她,像是在觀察她有沒有哪里不適。杜友薇卻跟個沒事人似的,還給詹姆斯和霍爾說:“我們再滿上?” “行啊,看不出來你們中國女孩,竟然這么好酒量!”詹姆斯和霍爾一個給她鼓掌,一個又把三人的酒杯倒滿了。 杜友薇想去拿酒杯,張少言握著不放,杜友薇扯了兩下扯不動,干脆拿起張少言的手,就著他的手把這杯干了。 張少言:“……” “好!”詹姆斯和霍爾又歡呼了起來。 高野見杜友薇跟他們喝了起來,嚇得酒都醒了一大半,這要是把她喝出什么好歹來,那老板還不得扒了詹姆斯和霍爾的皮。 詹姆斯和霍爾喝得高興,說杜友薇是女生,要讓著她,她喝一杯,他們就喝兩杯。杜友薇一口答應下來,又換來張少言一個警告的眼神:“夠了?!?/br> “我真的沒事?!彼郎惖綇埳傺愿?,悄悄跟他說,“實不相瞞,我的酒量可好了!” 在接下來的十分鐘,杜友薇用她的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確酒量很好。 以前總是把高野喝趴下的詹姆斯和霍爾,這會兒已經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 高野:“…………” 杜小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杜友薇看他們終于趴下來,拿起筷子對高野和張少言說:“現在我們可以安心地吃菜了?!?/br> 高野:“……” 張少言的臉色很不好,他摸了摸杜友薇的額頭,問她:“誰準你喝這么多酒的?有沒有哪里難受?” “沒有,我跟你說啊,我外婆,酒量可好了,她年輕的時候,就沒有一個男人喝得過她?!倍庞艳彬湴恋馗鷱埳傺灾v起了自己的家人,“我mama,我姨,也一個比一個酒量好,你別看她們表面上都是什么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真要上了酒桌,那就是奪命的閻羅!” 高野:“……” 完了,杜小姐是不是已經喝醉了? 張少言板著臉沒有說話,杜友薇繼續驕傲地道:“不過我mama平時不準我喝酒,怕我出去嚇到別人。我們家這個喝酒的基因啊,是傳女不傳男的,我哥就不行。誒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啊,每次去飯局,我哥都是和我表姐一起去的,我哥負責忽悠人,我表姐負責把大家喝趴下。他們兩個這組合,殺遍飯局無人能敵?!?/br> 高野:“……” 這個他好像確實有聽說過。 張少言扶著她坐好,責備地看著她:“下次你再敢喝這么多酒試試?” 杜友薇不服氣地道:“我真的沒有喝醉,我只是喝了酒之后,比較容易興奮?!?/br> “哦?”張少言側頭看著她,她這不是興奮,是喝得上頭了吧,“怎么個興奮法?” “比如……”杜友薇忽然站起身,傾身靠近張少言,“咚”的一聲把自己的右手拍在他身側的桌面上,低頭湊近他,“這樣?!?/br> 她的氣息吐在張少言的臉上,還帶著酒氣,仿佛嗅到的人也會跟著醉過去一般。 高野看著他們的方向,嘴角生硬地扯了扯。 這是……桌咚?? 第28章 杜友薇桌咚了張少言之后, 便沒有了動靜,就維持著這個姿勢, 看著張少言。 張少言仰頭回望著她, 聲音低沉地開口:“然后呢?” “嗯?”杜友薇顯然沒在狀態,有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 張少言道:“你知道這么做了以后,下一步該做什么嗎?” 他的呼吸輕輕吐在杜友薇臉上, 像是羽毛饒過心間, 泛起一陣微癢。杜友薇吞了吞唾沫,問他:“什么?” 張少言沒有說話,回答她的是輕輕攬在她腰間的手, 將她往自己懷里一帶。杜友薇腳下一軟, 朝張少言身上跌去, 雙唇不偏不倚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高野:“……”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么多余過。 “老板,我去下洗手間?!眮G下這句話, 高野小旋風一般刮出了包間。 杜友薇根本沒有心思留意高特助了,她唇上溫熱的觸感,讓她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張少言整個人冷冰冰的, 可是他的吻去炙熱得可怕。 杜友薇想從他的唇上抽離, 可張少言卻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不讓她離開。就這樣在她唇上細細輾轉數十秒,他才終于放開了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杜友薇。 “下次記住了,咚完了以后,應該接吻?!彼氖植暹M她柔軟的發絲里, 在她耳邊曖昧地低語。 杜友薇:“……” 不會再有下次了! 詹姆斯和霍爾打呼嚕的聲音,突兀地在包間里響起,杜友薇推開張少言的手,往后面一跳,逃離了張少言的身邊。 她剛才完全忘記了,包間里還有兩個大活人!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的,剛才的事情他們到底有沒有看見?? 杜友薇再一次不想做人了。 張少言整了整自己領口,看了眼趴在桌上打呼嚕的詹姆斯和霍爾,對著包間門外叫了聲:“高野?!?/br> 高野從外面對開門,探了半個身子進來:“老板,有什么吩咐?” “他們兩個應該帶了司機來,你聯系下他們的司機,送他們兩個回酒店?!?/br> “好的?!备咭俺鋈ゴ蛄藗€電話,很快就上來了幾個保鏢,把詹姆斯和霍爾扶出去了。 張少言看了看站得離自己老遠的杜友薇,笑了一聲問她:“你吃飽了嗎?” “吃、吃飽了?!倍庞艳秉c點腦袋,剛才詹姆斯和霍爾灌高特助酒的時候,她一直在吃,整張桌子上,絕對沒有人吃得比她多。 “那我們走吧?!睆埳傺哉酒鹕?,準備離開,見杜友薇還愣在原地不動,問她,“怎么,還有什么想吃的?” “沒了沒了,走吧?!彼蠌埳傺?,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司機已經把車停在了樓下,坐上車后,張少言詢問杜友薇:“你是要直接回家,還是想再去哪里逛逛?” 今天七夕,街上能逛的地方也有不少,如果她想再玩玩,他就陪她到處轉轉。 杜友薇眼神暗沉了一瞬,隨即朝張少言笑著道:“聽說今天三琴灣有煙花秀呢,我們去三琴灣看煙花,好嗎?” “好?!睆埳傺韵胍矝]想地應下來,吩咐司機把車開到三琴灣去。 高野查了一下,給少言匯報:“老板,三琴灣的煙花秀是晚上九點開始,我們現在過去應該還能趕上?!?/br> “嗯?!?/br> 杜友薇微微低著頭,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 她第一次想從三琴灣跳下去時,其實不是a市第一場大雪那天,而是今天,七夕。 她一個人來了三琴灣,本來是想靜靜地跳下去,沒想到這天三琴灣舉辦煙花秀,來了很多情侶,她想在海邊找個下腳的地方都難。 她圍著三琴灣走了一圈,最后終于找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大概是因為這個地方太偏了,所以沒什么人來,她爬上一塊很高很高的巖石,看著頭頂綻放的五顏六色的煙花,想著這樣慢慢沉入海底,也是極致的浪漫了。 不過她爬上去之后,發現石頭對面還坐著一個人。那人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留著一頭烏黑凌厲的短發,手里拿著一根和他氣質極不相稱的棉花糖。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里,眸子比夜空還要幽黑,仿佛想跟這無邊夜色融為一體。 杜友薇嚇了一跳,她爬石頭時的動靜,其實還挺大的,這個人一定聽到了,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默默地打量了他幾眼,便收回了目光。 只是一個長得有些帥的怪人罷了,說不定也是跑來三琴灣自殺的。 她沒有再留意他,對方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分坐在石頭兩邊,安靜地看著七夕這場盛大的煙花。 “你來看煙花的?”又一朵煙花綻放過后,對面的人竟然出聲跟杜友薇搭了話。 聲音出奇的好聽。 杜友薇抱著自己的雙腿,看了他一眼,慢慢收緊自己的手:“我是來自殺的?!?/br> 那人忽然笑了一聲,聲音里沒有驚訝,反而有幾分心心相惜:“三琴灣確實是個自殺的好地方?!?/br> 杜友薇抿唇沉默了一會兒,也問他:“你呢?” 那人望著天上的煙花看了一陣,才緩緩地道:“我就是來看煙花的?!?/br> 這話杜友薇沒有信,大概是出于輕生者之間的特殊吸引,她看得出來他很想從這里跳下去??墒侵钡阶詈笏矝]有這么做。 “這個,送給你吧,我不喜歡吃甜食?!蹦腥苏酒鹕韥?,比杜友薇想象中的還要高。他彎腰把自己手里的棉花糖遞過來,正好有五彩的煙花在他身后綻放。 杜友薇下意識地把棉花糖接了過來,借著煙花的亮光,他看清了他手腕上的傷痕。 那是被人打后留下的淤青。 她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他為什么在這個盛夏的晚上,還穿著嚴嚴實實的長袖長褲。 杜友薇抬頭看著他,因為他彎腰的動作,他脖子上的露出來繃帶一角,也被她收進了眼底。 這個人,難道身上都是傷痕嗎? “走了?!彼衙藁ㄌ沁f給杜友薇,便從石頭上跳了下去。 杜友薇獨自坐在石頭上,看著他走遠,鼻尖棉花糖香甜的氣息,誘惑著她低頭咬了一口。 好甜。 她已經好久沒有吃過甜食了,別說管家做的泡芙,就是一顆小小的糖果,她都好久沒有吃過了。 她又咬了一口手里軟乎乎的棉花糖,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今天要從這里跳下去,可是一根棉花糖,竟然就讓她又對這個世界留戀了起來。 她一個人坐在上,一邊哭一邊吃棉花糖,一邊欣賞萬人歡呼的煙花。 糖吃完后,煙花秀也結束了,她慢慢吞吞地爬起來,又一個人回了家。 “你在想什么?”張少言微微蹙起眉,低頭看著身旁情緒莫名消沉的杜友薇。 杜友薇從上一世的情緒中抽離出來,看著張少言笑著道:“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今天衛睿給我說的,一個員工在公司群里回復領導一個‘嗯’,就被開除了!” 張少言沒有作聲,杜友薇繼續道:“張少言,你們公司群是不是也這樣???你平時在群里發消息,都讓他們怎么回答?奴才遵旨?” “……”張少言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腦子里都裝了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