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互粉那些年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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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仔細想想也沒什么,他一個大男人。夏天里赤膊上陣的漢子也不少,袒著個啤酒肚在太陽底下走來走去,雖然別人看了辣眼睛,但都沒覺得什么不對。 游泳館、沙灘上,不穿上衣的人多了去了。多正常的事兒。 就是此情此景,又是面對姜珩,沈浮白莫名就很害羞。 沈浮白告訴自己這都是為了藝術,在珩珩面前都克服不過去,那明天還怎么在鏡頭和一堆人面前脫? 就當是提前適應。 沈浮白擺正心態,拿出職業素養,非常嚴肅地對待這一次對戲。 他心一橫,正打算把睡衣脫了,姜珩問:“怎么還不過來?” 沈浮白:“我脫衣服啊?!?/br> 姜珩疑惑:“你脫什么?不應該是我替你脫么?” 哦,記起來了。虞棠的衣裳是被楚御脫掉的。 沈浮白傻了。 什么劇本倒背如流,到姜珩面前腦子里全是漿糊。 沈浮白慢慢挪過來,跪坐在姜珩身邊,按捺住內心的緊張:“然,然后要怎么辦?” 姜珩宛如一名動作指導,假裝非常熟練:“坐上來?!?/br> 沈浮白迷茫了。 這哪有位置能坐???坐腰上?這距離也太近了吧,他頂不住啊。 “我坐上來你受得住嗎?”沈浮白很擔心,“我一百二十斤呢?!?/br> 姜珩安慰他:“你坐我背上讓我做俯臥撐都沒問題。你這么瘦,都沒幾兩rou?!?/br> 沈浮白沒顧慮了。 他告訴自己,這都是演戲演戲演戲。別想有的沒的了,扭扭捏捏跟小姑娘似的。 沈浮白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整個人陷入一種迷之淡定。 可能是緊張過頭,反而看淡一切。 沈浮白深吸一口氣,分開腿,跨坐到姜珩腰上:“那就從這兒開始?” 腰上陡然沉下的重量對姜珩沒有任何影響,非要說影響的話,就是他快蕩漾了。 “我聽徐叔說,你拍吻戲沒要求借位?!苯穸⒅嗄晟珴善G麗的唇瓣,眼眸微斂。 沈浮白愣愣的:“是啊?!?/br> “那……”姜珩謹慎地提議,“今天也先試試?” 沈浮白大腦炸成一片煙花。 接,接吻? 沈浮白腦子空茫了一會兒,炸碎的煙灰重新聚集起來,升上天空,噼里啪啦。 他麻木地點了點頭。 - 對戲正式開始,兩名愛崗敬業的演員各就各位。 姜珩十指搭上沈浮白的皮卡丘睡衣,拉住邊沿慢慢脫下來,直褪到腰際。 沈浮白的身體相當清瘦,還有一條漂亮的人魚線,在燈光下白的晃眼。像上好的白玉瓷瓶。 沈浮白覺得姜珩像在剝一顆熟透了的雞蛋等待開吃。 他就是那顆等待被吃的白煮蛋。 皮膚沒了布料的阻隔,在空氣中感到一股涼意。被姜珩的視線注視著,幾乎要泛起一身雞皮疙瘩。 沈浮白努力忽視自己裸著上身的尷尬,回歸正題:“少爺?!?/br> 姜珩低低應了一聲:“嗯?!?/br> 沈浮白磕磕巴巴地念著臺詞:“阿棠這身子……有許多疤,丑,您別嫌棄?!?/br> 虞棠自幼受的苦太多,不留疤是不可能的。明天拍攝前,沈浮白身上還得化上特效妝。 但現在沈浮白全身白璧無瑕,連個胎記都沒有,完全是睜眼說瞎話。 姜珩憐惜地撫摸著沈浮白并不存在的疤痕:“沒關系,我不嫌棄?!?/br> 姜珩的指尖劃過沈浮白脊背,延至尾椎,一路劃到底,帶來絲絲癢意。 沈浮白整個人顫栗了一下。 他定下心神,繼續念臺詞:“真的?” 姜珩認真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真要說傷疤,我身上的比你多的多,阿棠可嫌棄我?”他說著,作勢要去解剩下的扣子。 沈浮白:“你解吧,我看著呢?!辈荒苤挥兴粋€人脫啊,大家一起才公平。 姜珩動作一頓,演不下去:“浮白,你說錯詞了?!?/br> 沈浮白咳了一聲:“……抱歉,我重來?!彼趺淳桶研睦镌捊o說出來了。 沈浮白已經思緒紊亂,無法再整理各種情感。他像個沒有感情的讀詞機器,機械地維持運轉:“那怎么能一樣,少爺的傷疤是戰功與榮耀,一點兒也不丑?!?/br> 念完,沈浮白覺得自己讀得平淡了,一點也不真誠,遂補了個語氣詞:“呢?!?/br> 姜珩沉默。 沈浮白:“……” 姜珩:“……” 沈浮白:“……” 珩珩為什么還不說話,這是被他弄得尷尬癌犯了么? 姜珩望著沈浮白傻呆呆的模樣,提醒道:“你……不動一動嗎?” 沈浮白下意識問:“動什么?” 姜珩:“你不動,我不動,難道讓床全自動?” 那就是真“床”戲了。 沈浮白明白過來,瞬間面色緋紅。 并且接了句:“你不喘,我不喘,全靠床來嘎吱轉?” 沈浮白,那是能把自己活成段子手跟單口相聲演員的男人,要是和姜珩搭檔,就能有一個高大上的組合——東北二人轉。 姜珩好奇:“床要怎么轉?” 沈浮白:“為了押韻,不要在意?!?/br> 話題歪了,扯回來。 剛才的插科打諢都是為了緩解尷尬,該演還是得繼續演。 青年漂亮的容顏像染上微微桃花色,艷麗得讓人心醉。 他為難地低下頭,輕輕摩擦了一下:“……這樣?” 姜珩驀然小腹收緊,面上依然冷靜:“繼續?!?/br> 沈浮白又不好意思地動了一下。 姜珩:“別停?!?/br> 沈浮白臉紅得厲害,一下子從低濃度的淡粉色雞尾酒變成吸血鬼高腳杯里的血色。 姜珩還很過分地繼續道:“喘?!?/br> 沈浮白輕哼了一下,貓撓似的,抓在姜珩心上。 姜珩呼吸一滯,差點有反應。給他嚇得趕緊忍下去。 別問他怎么能忍得住。沈浮白就坐他腰上,一有個風吹草動能立馬知道,被發現了他還活不活了? 沈浮白嘗試了幾個語氣詞,盡量用一種他從來沒有發出過的,嬌軟甜膩的腔調。 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姜珩聽得耳朵紅的滴血,偶爾配合地低沉急促地喘一下。 做攻就是這方面好,雖然體力上勞累,可聲音上都是受賣力。更何況這部劇里的體位連動作都需要沈浮白主導。 沈浮白快哭了,是真快哭了。 害羞哭的。 這他媽什么羞恥劇本啊啊啊啊啊啊——太刺激了。想象的時候激動萬分,真到親自上陣,個個慫成鵪鶉。 純情沈小白已經進化成不要臉沈大白。他想,反正都這樣了,索性豁出去一次。 一直壓抑著的地方猛然有什么放開了,如同洪水開閘,盡數傾瀉出來。 “少爺?!痹谝宦晭е耷坏暮魡纠?,沈浮白指尖陷入姜珩的肩膀,呼吸噴薄在他脖頸間,醉人的桃花眸泛著朦朧水光。 “我好喜歡你?!?/br> 今晚的沈浮白一直不在狀態,臺詞念得干巴無力。唯有這一句被他抵在舌尖上,醞釀了好久,說的情感飽滿,真心實意。 姜珩一怔。 然后他做了一個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舉動。 姜珩如戲里的楚御一般,一手攬住沈浮白纖細的腰肢,一手抬起他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 姜珩剛吻上來的時候沈浮白是萬萬沒想到,含著水霧的桃花眸驚訝地睜大。 珩珩親他了…… 而且還不是淺嘗輒止的親。 這是舌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