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互粉那些年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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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極輕地笑了下。 “嗯?!?/br> “我看到了?!?/br> - 梨生很自覺地退出去,把空間留給二人。 楚御脫了沾滿飛雪的外套,上前緊緊擁住虞棠,埋在他頸窩里久久不語。 虞棠悶哼一聲。 楚御慌忙放開他,眼尖地瞥到虞棠肩膀處一道極淡的紅印。他心一顫,除去青年的上衣。 虞棠乖乖的,任他檢查。 上衣半褪,青年白皙的后背上布滿淡淡的紅痕。即便過了一個月都能看出顯眼的痕跡,不難想象出當時被打得有多么嚴重。 楚御紅著眼看著,忽而就給了自己一耳光。 很狠,沒留力道,血跡立時就出來了。 “做什么折騰自己?”虞棠心疼地抹去他唇畔的血絲。 “我真是個混蛋?!背鶈÷暤?。 他簡直不敢想象,當初虞棠在沈念那兒經歷了什么。而虞棠體無完膚回來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得到的是他把槍抵在他太陽xue上,是他的避而不見。 只要一想到這些,楚御恨不能立刻拔槍斃了自己。 “是啊,你是個混蛋?!庇萏膹澚嗣佳?,“以后不要再丟下我了。你不見我,我很想你?!?/br> 楚御擁著他,忍住哽咽。 “再也不會?!?/br> - 沈念和楚御的對峙出現結果。沈念觸了楚御的逆鱗,遭到楚御毀滅式的打擊報復,被逼得撤出南京,退回西北,元氣大傷。 他留在章家保護的人也被收了回去。 章小姐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得罪了楚家。楚御直接讓章家開的商鋪倒閉,章家父女被迫縮到小巷子里,活得如同臭水溝里的老鼠。 楚家人接納了虞棠。虞棠被接進楚府,與楚御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楚御對他有愧更有愛,對虞棠百般好,要星星不給月亮,誰見了都覺得羨慕。 楚幕見了也覺得能說服父親與爺爺放下門戶之見,接納綠芍了,只是他還不敢挑明。虞棠得到認可,是因他于楚家有恩。綠芍還不夠。 新年的開春是好氣象。虞棠原本瘦削的身子在楚家的精心調養下一天天好起來,面色變得紅潤,看著很健康。 只有偶爾陰雨連綿時,身上隱隱作痛,間或嘔出幾口血,虞棠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傷了根骨了。 楚老太爺沒能撐過這個夏天,在上半年快過完的時候走了。 虞棠陪著cao辦喪事,熬夜守靈,忙到一半突覺眩暈,跌在椅子上緩了半天。 他這身子骨……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 南京亂了。 走了內憂,又來外敵。 倭寇入侵,全城戒嚴。楚御鎮守南京,抵御敵軍。 風雨飄搖。 生逢亂世,受苦受難的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過往繁華如同一場紙醉金迷的夢。國難當頭,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份責任。 虞棠身為楚御的愛人,當是倭寇首要控制鏟除的對象。 而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弱不禁風的虞棠。 棠梨班的老班主早已出城避難,不要這戲班子。戲班子里還有那么多孩子,若是無人管,便不知道何去何從。 虞棠接手了梨園,三不五時回去看看,教孩子們一些本事。 他們學的那些基本功,可登臺唱戲,也可上陣殺敵,看的不過是膽量與氣魄。 那日虞棠和梨生在棠梨班里與一班十余歲的少年們閑聊,聊的是他當年練習踩蹺的事兒。 “踩蹺,苦定是要吃的,練好了,便……”虞棠拿著根高蹺給孩子們講解。 “便什么?”有少年好奇追問。 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槍聲。 里頭頓時一陣sao動。 “鬼子來了,快跑!” “安靜?!庇萏钠鹕?,高蹺拄在地上,“練好了,便可自保,也可——保家衛國?!?/br> 話音未落,已有敵人避過外頭保護的人闖進來。 那人端著槍,還未瞄準,一根木頭劈頭蓋臉砸過來,直將人砸得頭暈眼花。虞棠信手抄起另一根高蹺,接著一棍將人打暈,隨即奪了槍一補。 當初擊斃。 少年們目瞪口呆。 “棠哥兒好厲害!” “你們也可以?!庇萏膾哌^他們,“反抗不一定有用,可不反抗一定沒用。生死關頭,拿起你們身邊的武器?!?/br> 他本就身手靈活,楚御又教過他搏斗技巧與開槍方式。 虞棠從不是攀附人的菟絲花。 他是海棠。 如水溫柔。 也如火艷烈。 - 虞棠成長為了能夠和楚御并肩作戰的人,隨他征戰四方,走過硝煙戰火。 楚御曾覺戰場槍林彈雨,不愿虞棠涉險。 虞棠道:“阿御,我不僅是你的愛人。我也是南京人,中國人,一個想保衛自己家園的普通人?!?/br> 楚御尊重他。 期間楚幕曾請楚御幫忙找一個人。 楚幕說他喜歡上一個姑娘,名為綠芍。她最近失蹤了,他很擔心她。 虞棠也是那時才發現,綠芍竟就是他的jiejie。 可找到綠芍的時候,綠芍已經快要死了。 她為了保護街上一名女學生不受日本人欺辱,主動以身替代。她樣貌妖嬈身段窈窕,自是比豆芽菜似的女學生吸引人。 綠芍跟人走回去,生不如死,還被迫吸了鴉片煙。直到被折磨得面容枯槁,才被人扔出來。 出來后她犯煙癮,又搞不到,她強忍著,獨自待在破爛小屋里,不愿聯系楚幕。 她這個樣子太臟太丑了,哪有昔日艷冠金陵的風采。 虞棠和楚幕找到她的時候,綠芍已經神志不清,連虞棠這個弟弟與她相認都沒有反應。 “弟弟?我沒有弟弟?!本G芍看虞棠,“你長得這么好看,怎么會是我弟弟呢?” 若是過去那個艷麗多情的綠芍,定會自信地笑道:“咱們都長這么好看,合該是姐弟?!?/br> 可如今她只有自卑。 “jiejie……”虞棠顫聲,“你也很好看?!?/br> 綠芍嘻嘻笑:“你騙人。我照過鏡子,嚇得把鏡子都砸碎了。里面那個人是誰呀?好丑?!?/br> “一點都不丑?!背晃兆∷氖?,“綠芍,你最好看了?!?/br> 他與綠芍相識,驚艷于她的美貌,折服于她的才情,著迷于她的魅力,敬佩于她的品性。 綠芍是他所愛,反倒是他太過懦弱,配不上她。 綠芍望著楚幕,枯瘦的手腕上戴著一只綠鐲子,是楚幕送她的。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綠芍輕喃起來,仿佛仍是最初與恩客吟詩弄詞的女子,“商女……商女……” 她蹙眉,好似記不起來。 那能夠與人博古論今吟詩作對的才女,如今腦子不太清醒,連一首完整的詩也背不下來。 “呀,記起來了?!本G芍說,“我們商女呀,也知亡國恨,不唱后庭花?!?/br> - 綠芍戴著玉鐲子的手無力垂下,楚幕抱著她失聲痛哭。 虞棠也恍惚了好幾天。 他才知道世上有個親人,才剛找到她,她就走了。 世事如此,世事無常。 楚御很擔心虞棠的狀態,虞棠都說沒事。楚御有自己的事要做,大事面前,他的個人情感怎可耽誤。 楚御過段日子要秘密離開南京,去重慶與人會合。孤軍奮戰太艱難,他需要和其他人聯手。 楚幕是個商人,不通行軍打仗。早已退居幕后的楚父這時也不得不扛起大旗。 虞棠更是責任重大。 - 虞棠路過一個巷子的時候,眼眸微動,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