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炮灰呀[快穿]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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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皇帝的發妻,兩人成親三十多年,不說情深義重,也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皇后盡管不曾生育,卻將后宮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贏得朝內朝外一片贊嘆之聲,皇帝對她十分敬重,就是一些寵妃,也不敢太過放肆。 她坐在高高的鳳座上,若不是周身裝扮雍容華貴,看起來就如一名尋常的中年婦人,眉眼溫和,嘴角帶笑。 但并沒有人敢因此就小瞧了她,眾人恭恭敬敬行禮。 “都起來吧,賜座?!被屎蟮?。 入座后,皇后先與幾位老王妃、郡王妃說了會兒話,然后才到各位臣子的夫人們,她言語和善,內容并不涉及朝堂之事,只問各家姑娘哥兒如何,又說諸位夫人雖位居后宅,功勞卻一點也不比外面的男人小,正是有了她們,各位大臣才能全心為朝廷盡忠,她與陛下,都感念各位夫人的辛勞,從未忘記她們。 寥寥數語,就引得在場眾人感動不已,紛紛謝恩。 皇后叫人重新上了茶,然后笑著道:“這些日子,京中的傳聞,本宮也有所耳聞,都說蘇姑娘容貌傾城,今天可把她請來了,給大家開開眼。蘇姑娘可在?” 柳氏擔憂地看了蘇伊一眼,蘇伊面色從容,從位置上起身,大大方方行了一禮,“臣女拜見皇后娘娘?!?/br> 皇后仔細打量她,眼里俱是贊嘆,“好,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十多年前,你跟著老安國公夫人進宮,本宮那時就說,必定是個傾城的美人胚子,如今再見,卻比當年更美三分,天底下竟有這樣鐘靈毓秀的人,果真是老天爺偏愛?!?/br> “多謝娘娘抬愛?!碧K伊垂眸道。 在場的人聽了這話,心頭滋味復雜。 原本,她們都是不相信瑞王真的會娶蘇伊的人,畢竟身份擺在那里。 今日得知皇后召見的人里竟有她,不少人心中已經狐疑,等皇后這番夸人的話說出來,在場的都是機靈人,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皇后娘娘,對這位蘇姑娘很滿意,甚至,這或許還是陛下的意思。 一時間,各種贊美的話在殿上響起,仿佛她們之前都眼神不好,沒看到蘇伊,等皇后夸完了,才看見她似的。 正說著,殿外響起一道聲音,“說什么呢,這么熱鬧?” 這嗓音清脆中含著嬌媚,叫人一聽便知,聲音的主人,必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而內侍的通報,也證明了這點,來的是麗妃,如今后宮圣寵最濃的妃子。 麗妃年約三十,并不算年輕,卻有一股別樣的憨嬌嫵媚,加之體態風流,身段勻稱,雖已經育有一子一女,仍舊圣寵不斷。 她在內侍通報之前就已走了進來,到皇后面前草草行了個禮,語帶嗔意,“娘娘這兒好生熱鬧,怎么也不知會meimei一聲,meimei在宮里可無趣極了?!?/br> 皇后依然笑著,神色里帶著些無奈,好似真的看著自己家中meimei似的,“前幾次叫人請你,你嫌乏味,如今又怪起我來了?!?/br> 麗妃掩唇嬌笑,“往日是往日,今兒特別不同,我可聽說了,娘娘把京中第一美人請了來,meimei怎能不來見識見識?” 說著,她轉頭面向蘇伊,看清她的臉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很快便又笑道:“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引得咱們的瑞王爺朝思暮想,神魂顛倒,聽說還因此叫陛下說了一頓呢?!?/br> 眾人一時默然,雖然大家都知道麗妃說的是事實,可再不客氣的人,也不會當面說出來,這不是暗指蘇伊為人不端,甚至是禍水么? 蘇伊看了麗妃一眼,見對方雖美,卻美不過自己,身段固然不錯,但不如她窈窕,身高都比她矮了些,更不要提武力值,肯定連她一根指頭都打不過,于是便大方不予計較,又垂下眼皮,淡淡道:“娘娘說笑了?!?/br> 麗妃還是笑盈盈的,“蘇姑娘不要謙虛,既然你能叫瑞王爺傾心,定然不止一張臉蛋漂亮,多半還有其他過人之處,不知蘇姑娘琴棋書畫如何?” “叫娘娘失望,臣女幼時頑劣,乃至琴棋書畫一概不通?!?/br> “哦?”麗妃又笑著道:“那女紅茶藝必定不俗了?” 蘇伊還是搖頭。 “詩詞歌賦呢?”麗妃又問。 不等蘇伊回答,皇后笑道:“meimei今日是專門做學官,考問學生來了不成?” 麗妃便嘆了口,道:“娘娘不要怪罪,難得見到傳聞中的第一美人,meimei心下太過激動,所以才失禮了些,只可惜……” 她話未說完,可誰都知道,后面半句是什么。 只可惜聞名不如見面,只可惜所謂第一美人,果真只有一張臉。 皇后道:“只要瑞王喜歡,又有什么可惜的?” 她今日頭一回將話說得明明白白,只差直說瑞王要娶蘇伊了,原本因麗妃的評價,而頗有些幸災樂禍的人,心里頓時又一沉。 麗妃一直掛在臉上的笑,也因這話頓住,似乎突然覺得無趣了,很快便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皇后低頭喝了口茶,心里搖頭。 麗妃向來以自己的美貌為傲,不將其他人放在眼里,眼下突然來了個容貌、身段都更上一層樓的蘇伊,她如何能甘心? 更何況,麗妃一直想把娘家侄女嫁給瑞王為妃,好把瑞王拉到她和五皇子的船上,可她也不想想,陛下會允許么? 這么多年,陛下信任瑞王,偏疼瑞王,甚至待他比一般皇子更好,除了瑞王是在皇帝身邊養大的,更因為他對朝政不感興趣,雖有能力,卻無野心,一心只癡迷武藝,從不參與到皇位爭奪、黨派斗爭之中。 皇帝正需要這么一個人,站位中立,有能力守護王朝,又不覬覦皇位,還能時不時滿足他,偶爾生出的慈愛之心,這些,瑞王全部都附和了。 但凡瑞王的心思有了一點點變化,陛下還會像如今這樣看重他么? 所以說,麗妃還是看不清,被皇上的寵愛迷了眼,以為他會縱容她一切要求,卻不知道,她的丈夫,在做一名丈夫、一位父親之前,先是一國之君。 今日過后,京城的風向又有了變化,原先抱著看戲心態,乃至冷嘲熱諷的人,都不敢公然再說話了,只在心底暗恨老天不公,讓有的人光憑一張臉,就得到了一切。 等后來太后又召見蘇伊,并賞了許多東西之后,眾人便更清楚,此事已經塵埃落定。 果然,不久之后,賜婚的圣旨降了下來。 從那開始,蘇伊就忙碌起來,雖說是第二次出嫁,但嫁的是皇家,比上回更馬虎不得。 嫁衣、嫁妝、禮儀、規矩,這些足夠青蓮天天敦促,叫她忙得團團轉。 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因為誰才連戲都聽不得,蘇伊心里就有點火,所以當瑞王又翻墻來找她過招,蘇伊理也不理,直接把他當透明人。 花園里沒有其他人,青蓮早在看到瑞王的身影時,就悄無聲息地退下了,只剩蘇伊臥在躺椅上,嗅著亭子外飄來的桂花香,難得偷閑。 瑞王走到她身邊,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最后一點夕陽。 蘇伊側臥著,從肩膀往下的身側線條,柔和輕緩,到腰間時忽然下陷,又緩緩爬升出一個圓潤飽滿的弧度。 一條薄毯蓋在身上,分明什么都沒袒露,又似乎,什么也沒遮住。 瑞王的視線停留在蘇伊身上,在他自己也沒發現之時,已經來回掃視了許多遍。 他又黑又深的瞳孔里,破天荒出現了一絲迷茫,因為在他的認知中,一副健壯有力的軀體,不該是這樣的,不該這么、這么…… 這么如何? 他說不清,甚至忽然有了幾分心煩意亂。 身后的人半天沒動靜,蘇伊回頭一看,結果發現對方的眼睛,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要是別的男人,此時內心必定有些猥瑣的想法,結果他倒好,一副是什么為什么怎么辦的茫然表情,跟迷途的羔羊似的。 難道從沒有人教過他男女之事? 蘇伊想到這家伙的武癡程度,覺得就算有人教,他多半也沒興趣學。 不得不說,還真給她猜對了。 瑞王少年時,皇帝和太后給了他兩個引教宮女,但他那一身殺氣騰騰的氣勢,嚇得宮女們誰也不敢主動靠近,而他也根本沒注意到府里多了兩個人,一天到晚泡在營地里,時不時還要出京去,一年半載才回來,那兩名宮女在王府里,留到了可以外放回家的年紀,都沒叫瑞王正眼看上一眼。 等后來年歲漸長,皇帝催他成親,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好不容易這次他主動開口。賜婚后,宮里教導的姑姑到了王府,結果連王爺的影子都沒見到,更不要說跟王爺好好說說新婚夜的事。 皇帝得知此事,想了想就叫人回宮了,他覺得瑞王都三十歲了,再怎么著,也不至于不知道洞房花燭夜該干什么吧? 再說了,就算他不清楚,不還有安國公的meimei么。 可惜皇帝不曉得,這兩個成親,就沒想洞房花燭,一心只要打架。 “你瞎看什么?”蘇伊翻了個身,撐著手肘半坐起來。 瑞王這才回過神,語調低沉:“與我過幾招?!?/br> 蘇伊擺擺手,“我忙著呢,你倒一身輕松,說成親就成親,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學規矩學得多累?沒空陪你玩?!?/br> 瑞王微微擰眉。 他面上很少有表情,大部分都是在蘇伊拒絕他的時候,才會皺眉頭。 平常就氣勢迫人,皺眉時更叫人不敢直視,但蘇伊從來不怕,懶洋洋躺了回去,說:“讓一讓,別把太陽遮住了?!?/br> 瑞王又杵了一會兒,大概確定她真的不起來,才轉身離去,然后直接去了宮里。 皇帝聽清他的來意,當下差點又把奏折扔過去,“馬上就要成親了,這幾天也忍不了?誰成親前不用學規矩,你當個個是你么!” 他訓了一通,換別人早嚇壞了,瑞王就站在那,大有他不答應就不走的架勢,皇帝看到他就頭大,最后只好氣咻咻對身邊人道:“去,把人召回來,未來的瑞王妃不用學規矩了!” 瑞王這才謝了恩,慢吞吞退下去。 皇帝當晚又叫御膳房燉鳥湯。 于是,蘇伊就此解脫,瀟瀟灑灑到了成親當日。 成親的流程、禮節什么的,實在太過繁雜,她就沒弄清楚,好在身邊有人提醒,一舉一動照著做,很快熬到送入洞房。 在洞房內,又需要喝合巹酒、吃喜餅等,等所有人都退下,夜已經深了。 蘇伊穿著一身喜服,濃厚的妝容,將她的五官勾畫得極為艷麗,剛剛掀開蓋頭時,不少伺候的人低低吸氣,連瑞王都怔忡了一下。 此時無人,她也不需要伺候,自己把臉上的妝洗了,頭上的首飾一一拆下,后面的發髻,有一支朱釵勾住了頭發,她正苦惱,便有另一雙大掌接替上來,略有點生疏地擺弄了一會兒,終于把那支釵子取下。 “多謝?!碧K伊回頭對他道。 她臉上的妝容已經洗去,露出原本白皙剔透的肌膚,一頭黑發披散下來,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分外柔和,似乎比方才鳳冠霞帔的樣子更加迷人。 瑞王就站在她身后,蘇伊瞥了眼他的衣服,問:“你不換衣服么?今晚咱們去哪里打架?” “今晚便打?”他問。 蘇伊輕哼一聲:“之前是誰一副手癢難耐的樣子,現在終于有機會,你又不積極了?” 再說,洞房花燭夜不打架,難道真的跟他洞房么? 蘇伊暫時可沒那個想法。 瑞王便也換了衣服,然后不知道在哪里按了個機關,墻上就出現了一扇門。 蘇伊好奇地跟在他身后,沿著密道走了一段,面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偌大的武場,武場邊的架子上,各種武器應有盡有。 蘇伊走過去欣賞了一番,道:“咱們這回先空手打一場,這些以后有興趣再用上,怎么樣?” 瑞王點頭同意。 蘇伊用發帶將頭發束好,兩人身著寢亦,在洞房花燭夜,在不知哪個密室里,打得昏天暗地。 瑞王不是蘇伊的對手,他很早就明白這點,可等蘇伊真正認真和他動手,他才明白對方的身姿有多靈活,招數有多變幻無常。 但他雖然總是很坦誠地認輸,卻并不會輕易放棄,兩人打了一場又一場,到后來,連蘇伊都有些氣喘。 她再一次將瑞王放倒在地,兩條修長的大腿絞得他無法動彈,微微俯身,道:“承認吧,至少今晚,你贏不了我?!?/br> 她呼出的氣撲在對方臉上,頭發也散了幾絲,在空中微微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