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炮灰呀[快穿]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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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比鹜鯛數?。 蘇伊聲音不高,確定只有他們兩人聽見:“王爺應該知道,以我的身份,論理不應該會武,我不知道王爺為何不好奇,可這事,不能再叫旁人知道,所以,若你之后要找我交手,得選個避人耳目的地方?!?/br> 瑞王點點頭,“王府里有武場,可肅清旁人?!?/br> “那就行了?!碧K伊心說,這家伙好歹是個王爺,打他還不能光明正大地打,不然皇帝太后知道了,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找個沒人的地方打一頓,再約定好,打輸了不許往外說,她有把握讓這家伙一輩子挨揍,還沒人知道。 “你慣用哪種兵器?”瑞王問。 “兵器?”蘇伊揚揚自己的手,笑道:“有這兩樣就行了?!?/br> 她的手,當真稱得上纖纖玉指,柔弱無骨,白皙得仿佛玉雕,又柔軟得像是鹵水點成的白玉豆腐,指尖一點蔻丹,隨著她的動作輕晃,仿佛能點在誰的心頭。 瑞王的視線在她手上停留了一下,方才頷首:“甚好?!?/br> 蘇伊笑笑,逗貓似的,指尖掠過他堅毅的下巴,“那咱們來日再見,王爺?!?/br> 說完,她轉身離去。 老七蹲在墻角,看人走出老遠,他們王爺還站著,不由在心中感慨,這段數也差得太遠了,才下一下就被勾走魂,起碼多勾幾下嘛。 回神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我沒有別瞎說,我只是在想那雙手到底有多大力氣,就是這樣。 第66章 萬壽節轉眼即至,宮里設了宴,沈家家底淺,沈二官職也不夠,并沒有進宮獻禮的資格。 蘇老爺倒是得了個末位,席面擺出大殿之外。他坐在矮桌之后,伸長脖子遙望,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別說圣顏,連皇上到底在不在龍椅上都看不清。 “蘇兄這是在做什么?”他身邊有人疑惑。 蘇老爺笑著打哈哈,心頭卻感慨,煌煌天家,無上威嚴,誰能想到,他就快要跟皇帝做親家了。 百官朝貢的賀禮早已經獻上,呈到皇帝面前的只有一張禮單,大太監在殿前高聲報出,若是聽到附和心意的,皇帝便說一個賞字,若是確實心喜,才會叫內侍呈上,賞玩一番。 但這位陛下向來嚴厲克己,為避免百官出現攀比之風,甚少表現出偏好。 因此,當聽到皇上忽然說呈上來看看時,別說席位靠后的,就是前面的官員,也都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由暗暗對視,心頭疑惑:剛剛報的是誰的獻禮?獻了什么禮,竟能叫陛下有了興趣?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盯到一處,然后就見到一只五彩斑斕的鳥,仰首挺胸氣勢十足,大搖大擺在鳥籠里踱步,被內侍提了進來。 百官心頭一陣恍惚,陛下不是最看不得玩物喪志么,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喜好? 皇帝看著那只鳥,眼角微抽,他倒寧愿蘇家真的獻上來個饅頭,而不是一只搖首擺尾,只會顯擺羽翼的鳥。 可是有什么辦法,再看不過眼,面上也只得一派寬和道:“這小雀兒看著挺機靈,蘇愛卿何在?” 通報的人一聲聲傳出去,蘇老爺趕緊從末席站起來,整整衣服,一路小步快走,到皇帝面前磕了個頭。 百官們議論紛紛,這安國公府,自從老安國公去世后,都被人遺忘多少年了,怎么今日突然有了機緣? 再看跪在殿上的蘇老爺,不少大臣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面上的一把胡子。 想當年,他們在小安國公的襯托下,一個個被襯成了木頭疙瘩,可以說,當初京城有多少少年郎,對安國公的meimei魂牽夢縈,就有多少女兒家,對安國公念念不忘。 就算到現在,都不知還有多少大臣的夫人們,一提起安國公的名字,就面色泛紅,一臉嬌態。 大臣們并不覺得是自己沒本事,才讓自家夫人眼里看到了別的男人,只認為安國公不是正經人,就是個妖孽。 多年后再看他,可不是如此,文不成武不就,男子漢大丈夫,需頂天立地,哪能像他那般? 哼,不就長了張討女人歡心的臉,不就是一把年紀還細皮嫩rou,不就是會些旁門左道的路子,統統中看不中用,也只是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才會被一副皮相迷了眼。 膚淺、何其膚淺! 不得不說,蘇老爺當初能迷得公主要嫁他,當真是有些資本的,就如現在,他在一群年紀相仿的朝臣中,其他人滿臉褶子與胡須,如風干的臘rou,活生生把他襯得水靈靈的。 皇帝看他跪在那,跟那只炫耀羽毛的鳥,確實有些相像,莫怪別人說,物似其主。 皇帝開口,說了些懷念老安國公、感慨少年時光之類的話。 眾人不由朝蘇老爺投去羨慕嫉妒的眼神,不管今日,陛下是怎么突然對一只鳥感興趣,進而想招安國公來見見,然后又開始懷念往昔,他們都知道,等陛下懷念完之后,肯定要賞一賞舊臣后代,若安國公能夠好好把握,說不定還能因此得個什么閑職,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然而蘇老爺的心思只有一半在這上頭,另一半正納悶:他得的這只鳥,羽毛鮮亮好看只是一點,更重要的是,這只鳥會說話,先前在府上,他訓練了許久,就是為了叫它在萬壽節上說幾句吉祥話,叫陛下高興高興,可現在這只傻鳥,光在那翹著尾巴臭顯擺,一句話也不說,急死他了。 他趁人不注意,暗中對那只鳥比了個要揍它的動作。 其他人確實沒看到,皇帝在上面卻看得清清楚楚,不止眼角抽搐,連嘴角也抽了抽。 就是這么個人,竟要做瑞王的大舅子? 可轉念又想,安國公玩物喪志,總比某些心大的,日后有了什么非分之想,挑撥瑞王與諸位皇子不和的好。 反正以瑞王的本事,與如今的地位,并不需要有權有勢的岳家,再來錦上添花。 心底轉過許多謀思,明面上,皇帝依舊不緊不慢說完一套場面話,然后說了個賞。 蘇老爺聽到德海公公報賞,連忙專心跪好,也不管那只鳥了,反正他已經知道,皇上就只是要個幌子而已。 雖說如此,想到這些天的功夫白費,還是禁不住在心里罵了句傻鳥。 剛罵完,就聽那只鳥在籠子上啄了兩下,發出的聲響,將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過去,然后聽它嗓音嘹亮,語調悠揚道:“心肝兒~爺喂你吃rou~” 恰巧德海公公報完,那只鳥的聲音慢悠悠落下,余音繞梁不絕。 大殿上靜得,連喘氣聲都聽不到。 蘇老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額頭冷汗直冒,趕緊大聲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暗中把這筆賬算在瑞王頭上,面色不變道:“不錯,蘇愛卿歸席吧?!?/br> 德海公公趕緊使眼色,讓內侍把那只鳥提下去。 朝臣們不敢出聲,心里卻在想,陛下竟對安國公容忍到這種程度,看來這蘇家,當真要翻身了。 蘇老爺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他邊上的人并不知大殿內發生了什么,只見他得到皇帝召見,還得了賞賜,莫不一臉羨慕,“蘇兄大喜??!” 喜你們個鬼。 蘇老爺兩條腿依舊在打顫,打定主意,一出宮,就去找珍禽園的主人算賬。 什么狗屁鳥,竟敢在大殿上對著陛下喊心肝,怕不是要他把的小心肝嚇出來吃了! 萬壽節后,一向門庭冷落的蘇家,忽然熱鬧起來,別的不說,光憑陛下這次宮宴上,只說了三個賞,其中兩個給皇子,僅剩的一個給了安國公,就說明,他并未忘記功臣之后,說不定什么時候,蘇家又借勢起來了呢? 這段時間,連沈府的下人,對蘇伊院子里的人都客氣不少。 過了幾日,柳氏來到沈府,并不是看望蘇伊,而是去見沈老太太。 她的目的很明確,以長嫂的身份,和沈老太太談蘇伊和離的事。 她走后,沈老太太把沈二叫到她房里。 “……你對她倒是一片癡心,可你看她心里有你么?當年嫁人之前,就跟別人卿卿我我,嫁了人后,不想著相夫教子,反倒引得咱們沈家家宅不安,你我母子不和,要我說,這樣的女人,當年就該休了她!” “母親……”沈二聲音里透著不悅。 “哼,你還想為她說好話,可如今人家娘家起來了,想的頭一件事,就是要跟你和離?!?/br> 沈二皺著眉道:“此事母親不要再提,我不同意?!?/br> “不同意也得同意!”沈老太太拍著茶案,“這些年因為她,二房妻不像妻,妾不像妾,你都三十歲了,膝下別說嫡子,連嫡女都沒有,等百年后,你要我如何跟你父親交代?” 沈二沉默不語。 沈老太太放緩了語氣,又說:“聽為娘的話,跟她離了,既為你好,也為她好,娘已經替你看好了人選,你舅家的表妹,今年剛十六歲,溫柔漂亮,蕙質蘭心——” “我只認伊伊一人?!鄙蚨驍嗨脑?。 沈老太太登時面色一邊,臉上氣得通紅,“你這逆子!你是存心要氣死我!好,既然這樣,我也把話放這里,這回,你是同意也得離,不同意也得離,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祖宗牌位之前,讓朝廷來整治你這逼死老母的逆子!” 沈二面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知道沈老太太說得出做得到,而若真出了事,光光不孝忤逆這一條,他的仕途也就走到盡頭了。 “母親當真要逼我?” 沈老太太氣急:“是你在逼我!” 沈二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里滿是血絲,他緩緩點頭,一字一句道:“好,就依母親的,我愿意和離,但是再娶之事,還請母親不要插手?!?/br> 只要他肯和離,沈老太太還有什么不答應的,至于要不要再娶,她相信,只要沒了那個妖孽,自己的兒子總會接受別的女人。 放妻書一寫,蘇伊當即收拾家當離開沈府。 她離開前一夜,沈二喝得爛醉,在小院外徘徊了一整晚,后來不知什么時候,被身邊的人扶回去。 第二天沈二沒出現,只有沈書瑤來送她,她看著蘇伊的眼神,像是鳥雀目送同伴離開鳥籠,從此天高海闊,自由自在。 蘇伊看她又羨慕又落寞的樣子,怪可憐的,便道:“要是什么時候得閑,就來安國公府找我吧?!?/br> “是,太太——”沈書瑤下意識道,很快又磕磕巴巴改口,“蘇、蘇小姐?!?/br> 蘇伊笑了笑,并不在意,又摸摸她的頭,說了句再會,坐上轎子走了。 “再會?!鄙驎庉p聲道,即便她心里清楚,兩人再見的機會幾乎不會有。 她甚少能被允許出府,最多到城外燒燒香,要是被老太太知道,她竟敢去蘇府,回來跪祠堂恐怕都是輕的。 但這不影響她的好心情,重活一世,今日是她感覺最輕快的日子,盡管如今處境依然艱難,可看著上輩子與她一樣下場凄涼的人,現在奔向完全不同的、美好的將來,就好像自己的命運也被改變了一般。 她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這一次,一定要活得跟從前不一樣。 蘇伊搬回了蘇府,這里地方大,人卻少,比之前在沈家的小院舒適多了。 伺候她的人臉上也都是笑容,到底是自己人的地方,回到這里,連腰板都變得更加挺直。 安國公的meimei與夫家和離,這事在整個京城,都不能說小,不說安國公府最近正蒙圣恩,光光從前京城第一美人的名頭,就足夠多少人對此關注好奇了。 有些人此前,曾見過數年后重新出門的蘇小姐,更多人卻不曾再見,只聽說她容顏未改,甚至更加嬌艷,不少人對此將信將疑,又滿懷期待,卻沒有一睹芳容的機會。 這些日子蘇伊倒是不忙,那些邀請她赴宴的帖子,一個都沒應,只是因為好不容易換了個大地方住,先前一直苦惱不能請戲班,現在終于能請了,她拉著柳氏聽了好幾天戲呢。 惹得一些不明所以的人暗自嘀咕,那沈府到底是怎樣的龍潭虎xue,才叫蘇小姐脫離苦海后,連聽幾天大戲來慶賀? 天氣漸熱,眼看到了端午節,蘇伊跟著柳氏出門了。 今日有集會和舞獅,蘇府在臨街的茶樓定了個雅間,正好能夠觀賞。 到達茶樓時,不少其他府里的女眷也在,柳氏看著與她們都是相識的,索性讓人把雅間之間的屏風撤了,改成一個大通間,眾人熱熱鬧鬧坐在一塊。 雖說各自在攀談寒暄,但蘇伊明顯成了關注的焦點,只是來與她說話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