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炮灰呀[快穿] 第66節
書迷正在閱讀:[原神] 撿到一只魈鳥、和影帝互粉那些年、異界領主生活、君總薄情、穿書后我收養了反派少年時、別打擾我賺錢、沒出息的豪門女配[重生]、獨寵嬌妻:一千零一夜、[原神同人] 你好,此地禁止反穿、聽說我是你老婆
蘇伊忍不住問毛團:“蘇家后來為什么家破人亡?” 看蘇老爺這樣,怎么也不像是干得出犯死罪那種大事的人。根本就是個從未長大的富家子弟,小時候父母寵著,成家了妻子縱著,老了估計還有兒孫養。 這不就是蘇伊追求的終極米蟲的日子嗎?這么久了,她都沒實現這個遠大目標,結果人家輕輕松松做到了。 她有點酸。 毛團翻了翻劇情,說:“沒正面提起,不過看起來,好像是你那兩個侄子,卷入了皇嗣斗爭?!?/br> “他們不是才十幾歲?”蘇伊更驚奇了。 現在在位的皇帝五十幾歲,依舊年富力強,底下幾個皇子歲數不小,因皇后無子,皇帝又一直沒有立太子的意思,那些皇子身后的母家勢力,難免蠢蠢欲動。 可蘇家早就被排擠在權力中心之外,現在家里連有個實職的人都沒有,說他們與皇嗣斗爭有關,那還真是抬舉了。 毛團說:“暫時不清楚,等我追蹤他們幾天,看看情況?!?/br> “辛苦你了兒子,為娘日后的好日子靠你咯?!碧K伊趕緊夸獎道。 毛團團木著一張臉,不是很想理她。 “伊伊啊,是不是沈二那王八蛋又欺負你了?你放心,等哥哥找幾個人,再把他套麻袋打一頓,給你出出氣?!碧K老爺洗了臉,比少女還白皙的臉上,鼻頭紅紅眼眶紅紅,拍著胸脯跟蘇伊保證。 聽他這語氣,似乎從前就套麻袋,把對方打過了。 別說,他看起來,還真就像做得出這種事的人。 柳氏忙說:“這種渾話自己想想也就算了,還說出來污了小姑子的耳朵?!?/br> “有什么污不污的,我都沒說臟話?!碧K老爺不服,他天天在外面混,染了一身市井氣息,“那王八羔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樣,長得跟豬頭一樣,把我天仙似的meimei娶回家,還敢拈花惹草,要我說,就該把他幾條腿都打斷!” “行了行了,”柳氏皺眉制止,“越說越離譜,這種話,你也好意思在女眷面前說?!?/br> 其實蘇伊聽著,覺得挺有趣的。 蘇老爺不說話時,那通身氣派,那俊美容貌,真的能唬人,可一開口,就跟天鵝張嘴,發出癩蛤蟆的聲音一樣,粗俗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反差之大,實在叫人瞠目結舌。 看柳氏皺眉,蘇老爺這才收斂了些,只是依舊嘀咕:“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沒直說他卵蛋……” 蘇伊低頭喝了口茶,假裝沒聽見,省得柳氏尷尬,等調整好面上表情,她才抬起頭來,微微蹙眉,又是自責,又是悔恨,“meimei不懂事,這些年,讓兄長和嫂嫂傷心了?!?/br> 蘇老爺立刻道:“伊伊你沒錯,都是那姓孫的孫子,和姓沈的王八蛋的錯?!?/br> 柳氏暗地里直拉他的衣袖,心頭無奈得很,誰都知道,小姑子被那兩個負心漢傷了心,這人還一口一個孫子、王八蛋,嘴上是罵過癮了,可戳的還不是小姑子的痛處? 所以說,這些男人啊,一個個心都粗得跟水缸似的。 這幾年,蘇小姐不跟任何人來往,柳氏也是又擔憂又心急,有時也會微詞,看不過對方為了個男人,連娘家都不要了,家里白養她那么多年了? 可現在人坐在面前,看著是終于想開了,柳氏到底替她高興,“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就見外了,只要你好好的,我跟老爺就安心?!?/br> “是啊,”蘇伊笑了笑,說,“meimei前些日子做了個夢,夢見什么已經不記得,一覺醒來,看著窗外桃花灼灼,草長鶯飛,陽光明媚,便忍不住想,我這一輩子還長著,真的要像這樣熬油一般熬下去么?又想到哥哥嫂嫂,多年未見,不知你們可都還好?只是心里慚愧,實在無顏來見,這才拖到今日?!?/br> 一番話說得蘇老爺又開始吸鼻子,也為柳氏解了困惑,她先前就疑惑,小姑子為何突然想通了,想來是夢里有什么幡然悔悟的境遇。 只是還有些話,她沒問出口,既然想明白了,那以后準備怎么辦?是繼續在那府里做二房夫人,還是……和離? 蘇伊并未在蘇府留太久,敘了兄妹姑嫂之情,不多時便起身告辭。 蘇老爺嚷嚷著要她留下,以后都別回姓沈的那里,柳氏則將她一路送上轎子。 回去后,蘇老爺坐在廳上,不高興地問:“為什么不把伊伊留下?” 柳氏看他一眼,沒好氣道:“老爺說得容易,我倒想問問,小姑子該以什么理由留下?改日若沈府的人來接,該不該讓他們接走?” “憑什么讓他們接走?我meimei再也不回他們家了!”蘇老爺氣憤道。 “說得好?!绷细胶?,轉而語氣一變,“可小姑子一日為沈家婦,就沒有不歸家的道理,除非跟姑老爺和離。只是老爺你想想,咱們家,還有底氣要求和離么?姑老爺這兩年官運不錯,前程大好,我們有什么?若他以小姑子多年無所出為由,寫了一紙休書給她,老爺除了將人套麻袋打一頓,還能做什么?” 一番話說得蘇老爺啞口無言,呆呆靠在椅子里。 蘇伊依舊坐轎子回去,一蕩一蕩的感覺,讓她不由想起先前來時,在路上遇見的那一隊騎兵,好像聽青蓮說,為首的是瑞王? 這么說來,魔狼這次當王爺了?還挺威風的嘛。 “毛團團,你給我說說那個瑞王的情況吧?!?/br> 毛團早就料到她要問,雖然挺不愿承認,但不得不說,大魔王對那個大毛絨絨的直覺挺準的,對方確實就是現在的瑞王。 皇帝現在的幾個兒子都還沒封王,而瑞王,是皇帝親弟弟的遺腹子。 當年老瑞王戰死沙場,王妃聽聞噩耗,動了胎氣,還沒足月就發動,生了一天一夜沒生下來,眼看快要不行,宮里傳出密旨,讓人把王妃肚子剖開,這才留下老瑞王的一條血脈。 那孩子出生后,皇帝將其視為親子,直接抱到身邊撫養,剛滿周歲便封王。 曾有術士說瑞王未出生就克父克母,是兇星轉世,親緣寡淡,長大后必成殺將,且因殺戮太重,不得善終。 皇帝半點也不信,老瑞王為敵國殺害,王妃是他傳旨讓人剖的肚子,如何能說一名幼兒克父克母? 但有一點術士說對了,瑞王幼年時便顯示出不凡,十四五歲就能為王朝征戰南北,屠盡入侵之徒,十八歲踏平當年偷襲他父親的小國,二十來歲時,鐵騎已經踏遍每一寸疆域,現在儼然成了最強悍的殺將,是皇帝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而當年術士的另一句話,其實也應驗了,不久前,瑞王南下剿匪,在深山密林中吸入瘴氣,又被毒蟲所咬,渾身潰爛,無藥可醫,若沒有魔狼恰好附身,正應了那句不得善終。 蘇伊聽完,緩緩點了點頭。 說起來,魔狼雖然沒了記憶,但還挺會挑的,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他偏偏能挑到出身不錯的。 回到沈府,蘇伊依舊沒下轎子,直接進了自己的小院。 青杏一個人看家,早就不耐煩了,一見她們回來,立刻迎上來,圍著問東問西,一會兒問那些人看到她們姑娘,有沒有驚呆了,一會兒又問姑娘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最好看的,絮絮叨叨問個沒完。 等青蓮耐著性子一一說給她聽,方才心滿意足。 “你在家里,有沒有遇上什么事?”青蓮問。 青杏幫蘇伊解下披風,撇了下嘴,說:“大房和三房都來人打聽,問咱們姑娘去哪兒了,只有二房的沒來?!?/br> 青蓮接過小丫鬟端上的茶,遞給蘇伊:“你怎么回答?” “照實說咱們姑娘回娘家了唄,不過,二房雖然沒人來問,我看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站在小花園那邊,肯定是那幾個姨娘的人?!?/br> 青蓮看了蘇伊一眼,見她管自己喝茶,并不理會這些事,便對青杏道:“你也別那幾個這幾個的了,說起來,她們是二爺的姨娘,就是半個主子,我們見了,嘴上總得恭敬些,不能讓人挑咱們姑娘的錯?!?/br> 青杏更加不屑,“在姑娘面前,她們算哪門子主子?” 青蓮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話可不能在外面說?!?/br> “知道啦知道啦?!鼻嘈拥?。 蘇伊喝完茶,吃了兩塊茶點,舒適地靠在椅子上,想起今天聽的戲,心頭癢癢,“青蓮,咱們也找個戲班來唱戲吧?!?/br> 青蓮有點想嘆氣,她們姑娘自從想開后,一日比一日有生氣,也一日比一日活潑,想一出是一出的,前幾天不知怎么,給她聽到后巷有人叫賣炸小魚,竟叫小丫鬟去買了來吃。 那時青蓮不在院子里,回來后看見,嚇了一跳,外面的東西不干不凈,那小魚又黑漆漆的,吃壞肚子怎么辦? 姑娘卻一點也不嫌棄,買了一大包,還讓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們都來吃,青蓮后來在她們半誘半逼之下,也吃了幾條,味道……是挺不錯的,可那種東西不上臺面啊,就是窮人家小孩,沒東西吃了,才弄來吃的,她們姑娘身子金貴,怎么吃得? 但青蓮一人之力,阻止不了什么,這種事有一就有二,現在那些小丫鬟們,天天豎起耳朵聽后巷上的動靜,一有吃的,立刻跑來報給姑娘,然后拿著碎銀銅板跑去買。 惹得廚娘憂心忡忡,懷疑是不是自己廚藝下降,姑娘不喜歡了,才會去吃外面的雜食? 好在姑娘吃了那么多,正餐的胃口也沒變小就是了。 眼下聽蘇伊說想聽戲,青蓮道:“戲班人多嘴雜,咱們院子又不大,請進來恐怕不妥,就是買幾個小戲子,也住不下了?!?/br> “好吧好吧,”蘇伊說,“請不進來,我們出去看,總有地方能看吧?” 她今天上街,發現這個時代對女性并不算很束縛,大街上就有很多年輕女孩,最多也就一些明顯看著是大戶人家的,才在臉上遮個帷帽,一般姑娘或者已婚婦女,就那么自由走動,也不見常人有異樣。 青蓮看得出,她是真的覺得挺無趣,想找點樂子,擔心一直阻止壞了姑娘的好心情,只好說:“有是有,茶樓聽書,戲園看戲,不過姑娘得答應我,去了之后只能坐在雅間里,不能跟別人擠大堂?!?/br> “都聽你的?!碧K伊爽快道,雅間一聽就比大堂高級多了,有??上?,她當然沒意見。 趁她高興,青蓮拿出一疊賬本,擺在茶幾上,說:“既然姑娘決定出門走動,以后一些人情往來就免不了了,這是早些年咱們和別家來往的賬目,還有姑娘私庫的冊子,您先過目一下,熟悉熟悉,免得日后手忙腳亂?!?/br> 蘇伊看著眼前疊得高高的賬本,剛剛露出的笑容蔫了。 她就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有,那也叫提前消費,事后不僅要還錢,還得算利息。 上一次,蘇伊在花園里賞花,事后,二房的幾名姨娘齊心協力,將這事瞞下,沒讓二房當家人知道,而今天,蘇伊大搖大擺回了趟娘家,那些人就算再厲害,也瞞不住了。 夜里,蘇伊還在燈下看賬本,青杏從外頭進來,滿臉的糾結,欲言又止。 “怎么了,吃壞肚子了么?”蘇伊隨口問。 青杏吞吞吐吐道:“奴婢剛剛……在院子外看見二爺了?!?/br> 蘇伊偏偏頭,想起來所謂二爺,是這個身份的丈夫。 其實,若按照這個時代的眼光看來,這位沈二爺,一點都不渣。畢竟男人嘛,哪個不是左邊紅顏知己,右邊紅袖添香?至于曾今許過的承諾,一句年少沖動也就解釋過去了。 反倒蘇小姐的做法遭人詬病,什么善妒、驕縱、不能容人,還生不出孩子,一條條扣下來,名聲可一點都不好。 不論哪個時代,對女人都比對男人嚴苛多了。更有甚至,某些女人會成為男人的幫兇,反過來對女性指手畫腳,試圖以此來獲得那些男人的認可。 “姑娘,要請二爺進來嗎?”青蓮試探著問。 蘇伊擺擺手,她忙著呢,沒空見無關緊要的人。 這位沈二爺與原主的是是非非,她懶得評價,一個成親沒多久就偷食,一個嫁人只是為了賭氣,兩人都沒真心,只是男的那個渣得更理直氣壯而已。 如果對方不來招惹她,等她解決完蘇家的事,大家高高興興和離,各自奔向好生活,皆大歡喜。 要是非得來找茬,或者意圖跟她來點什么夫妻之實,蘇伊感覺自己真的不介意做寡婦啊。 她發現自己之前一陣在魔界,打打殺殺慣了,染了點不好的習性,動不動就寡婦,這樣可不好,蘇伊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覺得其實可以像今天蘇老爺說的那樣,要是沈二意圖不軌,那就把他幾條腿都打斷嘛。 看她的手勢,青蓮就知道了,下去跟守門的婆子交代了幾句,讓她們像平常一樣就好。 沈家二爺站在小花園的亭子里,看著面前燈影幢幢的小院,靜默不語。 當夜,二房不知有多少人,因她們的二爺在那座院子前枯站到半夜,而又氣又妒地一夜未眠。 其他兩房不少人則等著看好戲。這些年,她們可看出來了,這位二爺可是個情種,你瞧他納的姨娘,看著是不是都有那位的幾分影子? 嘖嘖,放著正主不敢碰,反倒找了些贗品,若那些氣焰囂張的贗品,某一日發現了自己真實的地位,這出好戲,得多熱鬧? 蘇伊一夜好眠,第二天,拿著賬本給青蓮交作業,眼巴巴看著她。 青蓮心頭好笑,說:“奴婢一大早就叫人去定雅間了,戲園那邊暫時沒訂到,今天去茶樓,您看行么?” 蘇伊連連點頭,想起什么,說:“我出門可不是為了玩樂,咱們不是有兩間鋪子么?今天去看看,順道再聽聽書?!?/br> “是是是,您最勤快了?!鼻嗌徯χ胶?。 蘇伊換了出門的衣裳,怕太扎眼,青蓮給她帶了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