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表小姐 第62節
看來她在處處受挫以后,心里不平,開始回頭找茬了。 信手從書架上抽出幾本自己想找的書籍,俞景行心思恢復平靜。轉念之間,想起宋嘉月,他不由嘴角微翹,隨即撇開諸種想法,將書交給麥冬,離開書房。 回到房間的朱嘉蕓卻沒有半點好心情。 她只覺得什么都不順眼,恨不得將房間里能砸的東西全砸一地。 偏偏如此要引人懷疑。 叫朱氏知道,說不定怎么盤問她,然后又將她困在院子里。 朱嘉蕓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一開始事事順利,然而現在卻可以說事事都不順。 想起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謝道長,朱嘉蕓心里頓時止不住的來氣。 要不是這個人橫插一腳,她的銀錢怎么會打水漂? 唐懷清也是廢物,轉眼的功夫被兩個丫鬟制服。 居然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明明昨天救她們的時候,不是很能干么?! 朱嘉蕓越想這些越氣。她之前盤算得那么好,只要唐懷清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一句少夫人被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不信那個占她身體的人能不露馬腳! 她也無非是想讓他們安分些罷了。 這么點事竟無法如愿。 那個老道出現得實在太巧。 會不會是俞景行已經發現了什么,專門把人請過來的? 朱嘉蕓來回細細想過幾遍,認為不可能。 她以前根本懶得搭理他們兩個人,俞景行沒道理懷疑她、提防她。 即使懷疑她,她去找唐懷清也分明是在他們出門之后…… 她和唐懷清說過什么,他們怎么會清楚? 歸根結底今天他們算走運。 朱嘉蕓手握成拳,又松開,下次他們別再想有這種好運氣。 冷靜下來,她再想一想那個被皇帝陛下召見的謝道長。 既然這個人和俞景行認識,等于和侯府有交情,她是不是可以想辦法利用? 這個道長說話有分量。 如果能替她開口,屆時肯定能夠幫到她很多。 如此,也就把俞景行和宋嘉月從腦海里統統趕出去。 朱嘉蕓琢磨起怎么利用謝歸真。 …… 一場秋雨一場涼。 樹葉落盡,花草荒蕪,十月一至,不知不覺一年又已走到尾聲。 宋嘉月陪俞景行去張神醫那里診脈的時候,聽張神醫說起謝道長已經回了。然而謝道長依然要應皇帝陛下的召,等到年節以后、開春之前,他會再來鄴京。 俞景行自身體有所好轉起,便開始看書。 二月要參加春闈科考,時間頗為緊張,總是需要抓緊準備。 他愿意努力,宋嘉月一如既往支持。 她自己這一陣子和夏露商量著,準備另外開一間悅來酒樓招牌的糕點鋪子。 既然他們的點心小食越來越受歡迎,為什么不干脆單分出來試一試? 待日后名氣更大,甚至可以考慮去外地發展。 但如果準備單分出來,只靠原來菜單上的那些花樣恐怕不太足夠。何況,想不斷做大做好,逐步推出新品吸引新客人也很重要。不費心不行。 宋嘉月想到可以嘗試做蛋黃酥。 原料方面沒有問題,小麥、豬油、洋糖、豆沙、咸蛋黃,全都是現成的。 這樣點心在她曾經生活的世界能受到熱烈歡迎,想必在這個世界不會太差。 再則它和蘇氏月餅有相似之處,這也意味著存在很多可能性。 假如蛋黃酥的反響不錯,做法相似的香芋酥、紫薯酥便都可以考慮。 方向定下來,后面的一切自然好辦。 這天斷斷續續下過幾場雪粒子。 外面天寒地凍,北風呼嘯,丫鬟仆從無事也都縮在耳房里聽候吩咐。 門窗緊閉的房間里,幾個銀炭盆燒得旺,堆積出一室暖意。 宋嘉月盤腿坐在窗欞下的羅漢床上,正埋頭寫字。 秋月坐在腳踏上,一邊剝松子,一邊烤栗子。香酥的松子仁逐漸裝滿一整個白瓷罐子,她將瓷罐收好,擱到小幾上,同盛蜜橘甜梨的高足盤挨在一起。 “什么時辰了?” 余光不經意瞥見秋月的動作,宋嘉月抬起頭來問一聲。 “小姐,已經酉時了?!?/br> 秋月話音剛落,外面恰有人掀簾子進來。 “姑爺?!?/br> 看到俞景行走進里間,秋月連忙起身,與他行了個禮。 宋嘉月擱下筆,笑一笑問:“是不是該出門了?”俞景行微笑頷首,她一面從羅漢床上下來一面道,“好,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先收拾一下,換身衣服?!?/br> 不久之前,衛瑯從邊關回來了。 俞景行今天準備在悅來酒樓為他這個朋友接風洗塵,宋嘉月也同去。 這幾年衛瑯不在鄴京,因而宋嘉月如今和他是頭一次見面。 衛瑯這個人,她多少有些好奇,不提是俞景行的朋友,免不了希望留個好印象。 秋月讓小丫鬟送熱水進來。 宋嘉月凈面凈手,換上暗花蝶紋織錦襖、月白折枝梅花緞面裙。 “外頭冷,多穿一點?!?/br> 俞景行將斗篷披到宋嘉月的身上,替她戴上風帽,仔細看一看,又笑了。 宋嘉月看他一眼:“怎么了?” 俞景行搖頭:“無事,我們走吧?!?/br> 宋嘉月被他牽著往外面走。 走出去幾步以后,她繼續追問俞景行:“你剛剛笑什么?” 俞景行頓一頓,壓低聲音:“最近好像胖了些?” 宋嘉月:“……” 俞景行又忍笑安慰她:“沒關系,小動物都是要囤rou過冬的?!?/br> 宋嘉月:“……” “身上有rou,軟乎乎的,抱起來舒服?!?/br> 宋嘉月:“……” 現在和離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來不及,還是揍一頓比較容易(手動滑稽 ~ 今天是七一建黨節,也是建黨九十八周年。 為土共獻上我的生日祝福,這一章評論都送紅包(* ̄▽ ̄)y 第51章 犯懵 馬車穩穩停在悅來酒樓外。 俞景行下得馬車,伸手扶宋嘉月下來,而后牽著她走進酒樓。 他們上得二樓事先訂好的雅間。 店小二送上熱茶、鮮果和點心,問過一聲,便去交待廚房開始準備。 略遲一刻鐘,衛瑯也到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俞景行和宋嘉月起身相迎。 雅間的門被酒樓的店小二從外面打開,宋嘉月瞧過去,只見外頭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麥色皮膚,玉冠束發,身上一襲利落的玄青色織云紋窄袖錦袍。 來人正是衛瑯。 看到俞景行的一刻,他臉上笑容燦爛如夏日陽光:“俞大哥!” 衛瑯這一聲招呼打得可謂中氣十足。 話音落下,他大步走進雅間,視線在宋嘉月身上一轉,咧嘴笑問:“大嫂?” 又是大哥又是大嫂…… 宋嘉月想起俞景行曾經口中說過的“朋友”,禁不住懷疑人生。 她以前確實認為,俞景行應該也一樣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只是不太能想象,他的朋友會是什么樣的性格,他和朋友相處的時候又到底是什么樣子。 當初聽到俞景行說出衛瑯的名字,聽他說他們是朋友,宋嘉月更多是驚訝于他和衛瑯之間的交情,從未深想過也從未懷疑過。這句“俞大哥”算讓她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