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表小姐 第20節
幾個婆子、小廝將兩個人押了進來。 當認出這一男一女的身份以后,宋嘉月和俞舒寧齊齊愣住。 因為這兩個人,一個是原先在俞景行身邊伺候的福安,一個則是在俞舒寧身邊伺候的雪桃。今天早上沒有見到雪桃這丫鬟,俞舒寧還問了兩句,卻沒有想到…… 隨后,昨晚巡夜的護衛領隊也進得廳子里。 他向眾人仔細說明昨天晚上的情況。 事情并不復雜。 無非是福安和雪桃兩個人偷偷見面,被他們逮了一個正著。 被發現時兩人正抱在一起,便沒什么可狡辯的。 護衛領隊把事情說罷,朱氏扭頭看一看俞通海,而后才皺著眉道:“這兩個人確有私通之嫌??烧f到底是你們身邊的人,不能不知會你們?!?/br> “究竟怎么處置,也要你們同意才好?!?/br> 朱氏頓一頓,方才問,“行哥兒、舒寧,這事,你們覺得呢?” 俞景行覷一眼跪在地上的福安和雪桃,哂笑:“福安前些時候,已經被我打發到外院做事去了。他如今又這樣,到底要怎么處置,我也頭疼?!?/br> 相比俞景行看起來不以為意的樣子,俞舒寧表情糾結,心情更復雜。 她身邊的丫鬟,竟做出這種事?! 事情一旦走漏出去,她這個未出閣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俞舒寧犯惱,也不能理解。 若是兩情相悅,找他們做主不好么? 何必如此? 現下這么被發現了…… 俞舒寧緊擰著眉望向雪桃,咬一咬唇,忍不住問她:“為什么要這樣?” 雪桃將頭埋得很低,沒敢應聲。福安卻沖俞舒寧磕頭道:“不關雪桃的事,是我逼迫她的。二小姐明鑒,小的甘愿受任何處罰,但這些和雪桃沒有關系?!?/br> 福安的三兩句話讓俞舒寧更加糾結了。 她似問非問:“是嗎?” “不是的……” 雪桃抬起頭來,紅著眼說,“沒有人逼迫奴婢,沒有……” 福安頓時像惱了一樣,呵斥一聲:“你胡說些什么!” 雪桃咬牙道:“我沒有胡說,你沒有逼我便是沒有逼我,為何欺騙小姐?” 兩個人眼看著要吵起來。 亂成一團。 “胡鬧!”朱氏見他們這樣,稀罕冷著一張臉,語氣不善說,“你們做出等敗壞侯府風氣之事,倒在這一言一語起來?還有沒有把主子放在眼里?” “雪桃,你可記得我當年怎么教導你的?”她看向地上跪著的人,“當年我把你放在二小姐身邊,是要你好生服侍二小姐。哪知竟做出這等丑事,你可知錯?” “奴婢知錯,奴婢對不起夫人和小姐的栽培?!?/br>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泣聲道,“雪桃,任憑夫人小姐處置?!?/br> 宋嘉月聽到這里有點兒坐不住了。 她明白私相授受在這些人眼里是大錯誤,卻也不想雪桃付出太大的代價。 畢竟福安和雪桃男未婚女未嫁…… 在宋嘉月的眼里,這實在談不上什么“犯錯”。 她曉得自己在這里說不上話。 因為這樣,她才一直沒有插嘴、沒有評論、沒有吭聲。 但俞景行肯定有發言權。 單單是為了這些,小懲小罰也就罷了,要是逼出兩條人命…… 這兩個人也都才十幾歲而已。 在這種封建社會的環境下,有多少人是因為這樣的事而被活活逼死的? 廳子里的人這會兒注意力都在福安和雪桃的身上。 宋嘉月扯一扯俞景行的衣袖,不想對方注意到她的動作,竟反握住她的手。 仿佛安撫般的,俞景行輕輕兩下她手背。 宋嘉月一雙眼睛看著俞景行,對方輕輕搖頭,像示意她不要急躁。 “娘……” 這時,俞舒寧喊朱氏一聲說,“雪桃好歹跟了我這么多年,盡心盡力?!?/br> 她似乎妥協了,嘆一口氣道:“我曉得她今天是犯錯了,但是看在往日情分上,若不然趕他們出府便罷。我看他們兩個有情有義,也不想做棒打鴛鴦的事兒?!?/br> 俞舒寧說這些的時候并不去看福安和雪桃。 她心里依然覺得惱,因為雪桃的愚蠢,只是也不忍心看她有事。 喜歡一個人,有什么錯呢? 俞舒寧想,至少她沒有傷害到誰,不該為此付出大代價。 朱氏對俞舒寧的話不置可否。 她只又問俞景行:“行哥兒也這么想?” 俞景行抬手摁一摁眉心。 半晌,他似無奈似松一口氣:“也罷,省得頭疼了?!?/br> 最后是俞通海一錘定音:“既然行哥兒和舒寧這么說,那就這樣吧。多少年,侯府也就出了這么一樁不像話的事,到底才十幾歲,不知輕重也是有的?!?/br> “索性趁此機會,盤查一下府里到婚配年齡的小廝丫鬟,好好問一問他們可有嫁娶之意?!庇嵬ê=淮焓?,“這事兒,勞夫人費心了?!?/br> 宋嘉月一顆心終于放回肚子里面。 但她不太明白,俞景行非要等俞舒寧出面是為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中午好0v0 不知道是昨天晉jj抽抽的還是沒人要理我,上一章評論好少〒▽〒 看在準時日更的份上,大家多多冒泡??! 評論隨機40個小紅包啾咪~ 第18章 幫忙 好歹相處這么一段時間,對這個人也不是全無了解。雖然朱氏不是俞景行的親生母親,但他并不像會因此而有所避忌的性格。宋嘉月有疑問,回去便直接問他。 面對宋嘉月的問題,俞景行笑得意味深長:“他既然已經不是我身邊的人,我何必要管他的事情?不想去為無關緊要的人cao閑心,不是很正常么?” 宋嘉月無情戳破:“可是你明明管了啊?!?/br> 俞景行好整以暇看著她,虛心請教一般問:“怎么說?” “你其實知道舒寧不會不管,所以才作壁上觀不是嗎?”宋嘉月說,“雖然福安之前便不在你身邊服侍,但你當時沒有對他下狠手,總歸是念舊情了的?!?/br> “而且你之前……” 宋嘉月想起他在面對董齊光那些爛糟事時候的態度。 那時能講道理,現在便也能做到一碼歸一碼。 不過,那些還是不提起的好,她話說到半途忽然停下來,不再繼續。 俞景行反而笑一笑:“怎么不說了?” 宋嘉月哼哼道:“所以你真的是因為避嫌才讓舒寧來管的?” 俞景行挑眉,沒有說什么。 “你又怎么知道舒寧會這么做?”宋嘉月嘆氣,“我當時真的挺擔心的?!?/br> 俞景行失笑:“因為她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和她關系確實一向不親近,但這也只能說明我和她或許性格上不怎么合得來,不能說明別的什么?!?/br> 宋嘉月記起俞景行對俞舒寧的評價。 他說俞舒寧性子驕縱,卻不是什么完全不講理的人。 當時,宋嘉月對俞景行的這些話半信半疑。 后來的種種卻足以說明,他的判斷是比較準確的,沒有騙她、糊弄她。 盡管俞景行不承認自己今天的表現別有原因。 盡管她不認為自己是多想了。 但宋嘉月同樣認為,無論俞景行是出于怎么樣的目的,都有他正當的理由。 在這一點上她可以給他充足的信任。 這個人—— 真是了解得越多,越覺得和最初的印象大不相同。 “你說得對?!?/br> 收起疑問的宋嘉月借坡下驢,“是我怕事情鬧得嚴重,犯糊涂了?!?/br> 俞景行聽言,反而好奇:“你這么緊張他們做什么?” “畢竟他們也沒有服侍過你,同你沒有感情,你為什么這么怕他們有事?” 為什么?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