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深情男配[穿書] 第124節
謝通幽畫了什么,滄玉并不曾看見,那位老者也沒透露半分,只是他約莫能猜到。 人生自是有情癡,這種情意怎么能忍得住,即便要藏要掩,終究是會跳出來,流露出來。 這些事自然沒有什么好與玄解講的,即便講了,按照他的性格,恐怕壓根不覺得有什么值得感動亦或者惋惜的地方,他天生就是這樣的燭照,怎么改都改不了,大概是這個種族本身就戀愛腦,看始青多多少少就能看出些來。 那些鞭策著滄玉往前走,叫他腳不沾地,片刻不停的情意,從他人的人生里游蕩而出,如同誘餌般往前飄去,促使滄玉回歸到青丘來。 他與玄解呆了二十一年,前幾年還好,后幾年就覺得厭煩,似乎天天日子都是這么過,枯燥乏味,沒什么樂趣。燭照傷得重,十天半個月才醒一次,簡直是琉璃宮的翻版,只是那時候總還有玄解與他站在一塊兒,可這次卻是滄玉自己畫地為牢。 滄玉離開青丘,未必沒有喘一口氣的想法,只是他走得越遠,心就離青丘越近,等到畫成功的那一日,他的心幾乎飛到了玄解的身邊。 “你在想什么?”玄解不太明白滄玉為什么出神,便輕輕用鼻子蹭了下他的臉頰,如同原型時那般,親昵無比。 滄玉這才回過神來,愣了愣笑道:“沒什么,只是想些陳年往事罷了,都是些說了你也不會感興趣的事?!?/br> “只要有關你,我都感興趣?!毙夥瘩g道,“不管你要說什么都可以?!?/br> 十五年的光陰,對凡人而言已走過一個小半生,能叫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出落成英俊瀟灑的少年郎,能叫一個英姿風發的少年郎變作身兼重責的中年人,能叫一個尚有余力的中年人,變作個頭發灰白的老人家。 可滄玉的頭發既沒白,身上的擔子更沒重,他如同浮萍飄過天下,最終歸入到了玄解的懷里。 日子真是短,日子真是長。 于是滄玉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他身后是江南水鄉重重的荷影,那些未開的花,那些未敗的葉,在他修長的指下順著輕浮的流風搖曳著,如同一疊疊女子翩躚的綠裙,在這荒蕪寂寞的火靈地脈之中,帶來勃勃生機。 那該說些什么好呢? 說十五載的游記,說那些有始無終的情意,說這世間的愛恨情仇,說這人間的春夏秋冬,說來時路上遇到的歡喜,說去時道不盡的憂愁。 最終滄玉只是輕輕俯身于玄解的耳畔,道一句從未許下的蜜語甜言。 “咱們倆就此終老,再不分開了?!?/br> 人間四時景,怎比空等在荒蕪之中的情意。 作者有話要說:隨機寫幾個番外吧,自己提,我看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