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深情男配[穿書] 第95節
玄解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是我?!?/br> “你……你想趕我走?”滄玉猛然直起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玄解,“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玄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可思議道:“你怎會這么想,這錯是我犯下的,自然與你無關。不過,即便天界要處罰我,你也要與我一直在一起,否則我絕不會乖乖領罰,既是如此,我又怎會趕你走?!?/br> 這話大出滄玉的意料之外,然而結合玄解往常性情,又實是情理之中,滄玉一下子懵住了神,心中憂慮散去些許,反倒生出些哭笑不得的情緒來。 那種為你好的狗血沒在他們倆之間出現,這自然是很好的一件事,然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如玄解這種犯了錯有可能要“無期徒刑”的嫌疑犯,還想著坐牢的時候帶上對象。 到底算是坑呢,還是算愛呢? 滄玉嘆了一口長氣,覺得自己滿腔哀愁都被玄解驅散了,一時間沉默不起來,便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他牽著玄解站了起來,迎著海風點了點頭,鄭重許諾道:“好,我答應你,無論天界是何等懲罰,我都陪你一起?!?/br> “你別為我求情?!毙獠o異議,只是補充道,“我不喜歡你對別人低頭?!?/br> 滄玉點了點頭,有幾分無奈,不過提到此事,他不免解釋一番,天仙女跟玄解的關系不算親近,現在甚至還算得上有毫無感情糾葛的“奪夫之恨”,天狐怕玄解不明原因,便又詳細解釋了一番,他想起天仙女的決定仍覺得唏噓,不由得感慨道:“她此舉實在叫我為難,說出真相不是,不說真相也不是,只是說來,倒是咱們先為難的她,委實怪不得杏姑娘?!?/br> “那個女仙很怕我?!毙馍裆胶?,突兀開口道,“她雖然很憤怒,但同樣害怕我,害怕死,害怕我會不受控制?!?/br> 滄玉不明所以,滿心疑竇,問道:“怎么這么說?” “你說我燒干了海域?!毙獾?,聽起來倒像是喃喃自語,“她畏懼我是理所當然之事。不光是你說的那樣,為了他們都好,她是害怕舒瑛會死在我手里?!?/br> 滄玉愣了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擾亂婚禮一事,滄玉自己都曾想過那時地位調換后的心態絕不會如杏姑娘這般冷靜沉著,著眼于大局,舒瑛不過是一介凡人,要是杏姑娘當時在婚禮上說出真相,很難保舒瑛會如何反應,杏姑娘能忍,舒瑛卻未必…… 而玄解的性情一目了然——即便看不出來,從面相來講他完全就長得不是什么善茬樣,海域之事另當別論,一個大妖隨手殺死一個凡人簡直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更別提這凡人還是主動攻擊他的。 拿舒瑛的性命賭舒瑛能不能忍住,賭玄解會不會手下留情,這賭注太大,杏姑娘賭不起。 滄玉微微一怔,隨即就笑道:“你怎么變得這般明白?” “她是仙子,既愿意跟凡人成親,想必定是如我愛你這般愛著那個書生?!毙馄届o道,“若今日換做是我,我不會為你做同樣的事,我會帶你一起走,不管你愿不愿意,但是我明白她為什么會那么做?!?/br> 滄玉道:“你……” 天狐的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過了良久,他都沒有再說別的話了,而玄解理所應當地漠視了這句呼喚,詢問道:“我們現在就去天界嗎?” 看異獸的模樣,絕不是去天界如此簡單,要是讓滄玉來描述,應該叫闖天界比較能恰當地形容玄解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 要是真應了對方,他們很可能要把無期徒刑坐成死刑了。 “去找春歌?!睖嬗窦皶r扼殺了玄解蠢蠢欲動的想法。 而此時此刻,正欲回到九重天的天仙女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仙,對方還帶著一份令她完全意想不到的旨意。 第一百三十三章 來者正是在天有靈的君玉賢。 提起天仙女與君玉賢的結識那真是說來話長,不過由于事態緊急所以長話短說。君玉賢成功渡劫之后就飛升到了天界做了個清閑又受器重的小官, 他這仙說嚴格點屬于勤奮努力加還有后臺的類型, 相當遭人恨, 如無意外絕對會被陷害挖坑扎小人的類型。 然而好就好在他的后臺洞淵真君職位不高, 且毫無威脅,更兼人緣極佳, 各大神仙都要賣他一分面子, 他這個愛徒與半子差不了許多, 更何況君玉賢本身能力出眾,因而在天宮里倒也頗受敬重, 幾乎沒什么仙給他小鞋穿,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正因如此, 天仙女雖資歷勝他許多,但如今仍是平輩相交, 地位相仿。 君玉賢本身就是瀟灑隨心的性子, 他這性格只有遇到他那個冤家師兄才變得苦悶,如今成了仙, 平日里逍遙自在,又好交際, 倒與他師父洞淵真君一模一樣,是個不好名利又性情不錯的好仙友。 君玉賢慣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可若有任務必然盡心盡力,因此天仙女多少有些吃驚對方怎會出現在此。 “見過君仙友?!碧煜膳W×四_下云朵,俏生生行了一禮, 見他們倆不約而同都減慢了速度,不由得心下一跳,了然君玉賢此行必然是為自己而來。 他倆交情說是可以確實還可以,然而要是較真起來,不過是幾面之緣,互相賞識,一同飲過宴上幾杯仙釀罷了,算不得是什么知心摯交。 君玉賢在天界的好名聲的確是出了名,除此之外,他做事從不徇私更不拖延也是出了名。 比如此刻。 君玉賢不會無緣無故離開天宮,必定是有任務在身,要是與自己無關,他這樣的性情絕不可能為一個尋常的仙友停下——只為打個招呼。 他不是這樣的仙。 “倒是有緣,不知道君仙友如此匆匆,欲往何處去?”天仙女留了個心眼,決意主動出擊,不過她的確有幾分好奇,玄解燒干水域至現在不過幾個時辰,那老龍再是怎么憤怒也需要一段時日來平息,就算老龍真的撇下龍宮跟一干蝦兵蟹將不管不顧,天帝也不該如此輕率就下達指令。 若說這幾個時辰里能立刻洞察前因后果,明白來龍去脈,天仙女是不信的,告御狀少說都得聲情并茂地寫幾個時辰呢。 難道是有什么新的命令? “見過百花道友?!本褓t回過一禮,他手持黃絹如握一柄拂塵,簪冠長袍生出一派仙風道骨,說不出的瀟灑出塵,笑道,“不是你我有緣,我正是特意來找仙友的,這黃絹上書寫是你的事,我懶得全讀,你自己拿去瞧吧,不過簡略說說倒是很有必要?!?/br> 人間有人間的規矩,天界當然也有天界的尊卑,君玉賢作為傳話的使者可以不在乎,然而天仙女卻不能不恭敬,她聞言立刻跪倒在云層之上,謙卑道:“百花聽令?!?/br> 天仙女的手上一沉,對方已揮袖一揚,將那黃絹輕輕松松順著風送到了她手上,溫聲道:“北海之事,天帝已然知曉。你在人間歷劫,可是玩忽職守,竟未能救得百萬生靈,使得龍宮生靈涂炭,便罰你封印法力百年,在人間如凡人一般真正歷劫,經歷生老病死,方可回歸天庭?!?/br> “什么?”天仙女猛然抬起頭,對于龍宮一事而言,這懲罰不但不重,還未免太輕了些,而對于她現在的狀況,很難說這到底算是懲罰還是獎賞。 此事雖說與天仙女全然無關,但她當時便在附近,未能挽救一二,確實是她的過錯。這旨意聽起來像是將玄解的罪責全推到了她的腦袋上,實際不然,不過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事畢竟太大了,若不懲戒,怕是難消龍王的怒氣。 天仙女顧不得恭敬,急忙將黃絹打開看了兩遍,言辭自然有所不同,然而意思果然如君玉賢所言相同,天帝的確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她不由得感到心頭茫然萬分,一時不知是喜是悲,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而那黃絹在完成任務后,布料上的墨字忽然靈光一閃,連帶著整張黃絹都化作枷鎖,牢牢鎖住了天仙女的紫府與氣海。 好在君玉賢反應快,成仙前的“就業經歷”使得他對應付凡人的各種麻煩駕輕就熟,及時張開結界,才搶救下了差點窒息的天仙女。 “我……我變成凡人了?”天仙女看向自己的雙手,輕聲道,“我……此事……這……” 她內心充滿了疑惑與迷茫,又聽君玉賢笑道:“我在塵世還有一樁俗緣未了,恰好是如今天界最有空的閑人,既然為天帝跑了這趟腿,不如再多送你一程如何?反正順路?!?/br> “那就多謝仙友了?!碧煜膳t疑道,下意識說出了舒瑛家中住址,喃喃道,“將我送到此處即可?!?/br> 然而出口之后,天仙女很快又猶豫了,她搖搖頭道:“不……還是別去那了,仙友將我隨便放在漁陽一處即可?!?/br> 原以為心灰意冷已無轉圜余地,未料得柳暗花明再得轉機。 這塊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實在太大,天仙女根本承受不住,她在君玉賢飛向漁陽的那一刻暈了過去。 仙女不暈云,但是凡人杏娘暈。 昏迷前,好心的杏姑娘還模模糊糊著想要不要幫那兩只大妖問問下場,不過她立刻就將這念頭拋到了九霄云外。 她再也不想跟那兩個大妖產生任何聯系了! 君玉賢見她于睡夢之中都難得安寧,當然想不到是因為兩位大妖的緣故,聽她方才言辭閃爍又反悔,還當是情根深種,為情所苦,便忍不住嘆了口氣道:“罷了,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我那塵因一時半會斷不了,倒不如隨你去看看,說不準能幫上什么忙?!?/br> 與君玉賢不同,天仙女本就是仙身,非是凡胎后天所化,因而于人情世故倒不如君玉賢這般洞徹明白。 新走馬上任的郵遞小仙君玉賢默默向漁陽飛去,決意幫同事一個小忙。 作為仙女跟作為尋常女子居住在人間,性質可是天差地別的。 ………… 滄玉此刻還不知道天宮已經知曉了來龍去脈,還當時間尚短,能得幾日遮掩是幾日,先去尋找到春歌詳談一番,再做決定不遲。 此事緊急萬分,可謂是分秒必爭也不為過,滄玉跟玄解當然不會如同往日那般慢慢吞吞游山玩水似的享受大好風光。其實玄解確有此等閑心,莫說他一覺醒來水已涌出,未見尸體千萬,即便他醒著見到這一切,大抵也是無動于衷的,只是無奈滄玉心急如焚,連帶他只好舍命陪君子。 有時候滄玉與玄解趕路間停下來摘些果子露水果腹,天狐都不得不感慨真是皇帝不急……丞相急,不知道玄解的心肝脾肺腎是怎么長得,攤上這么大的事兒竟半點火氣都沒有,倒是他,千年修煉都壓抑不住焦慮跟憂心,要不是占了修為的便宜,現在只怕要口中生瘡加神經性頭痛了。 雖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可玄解是不是想得也太開了點。 知曉對方的性情是一回事,急得焦頭爛額看玄解一派云淡風輕又是另一回事兒。 等到二妖趕到青羌國時,已度過了三個日月,他們在天上行,本是毫不相干,哪知剛飄過海上,忽然聽見電閃雷鳴,原本浪靜風平的海面無端翻涌起來,此處已是青羌國內,離主城卻還有一段距離,本該無人,哪料得隱隱約約聽見了凡人的哭泣驚喊聲。 此時本就天色昏暗,月光黯淡,滄玉聞聲不得不降低些許身形去茫茫大海上搜尋哭聲,他這才發現是一條正在水中顛簸打轉的漁船發出的,而船身附近正在慢慢形成漩渦,襯著天上劈下的白色閃電,可見那些凡人神情是何等絕望無助。 滄玉懸在半空之中,心生憐憫之情,這船內有好幾個青壯力,不知是誰家的孩子與丈夫甚至父親,不免有了幾分相救之意,算是為玄解積福。 天狐非是性情沖動之輩,他仔仔細細觀瞧這雷霆海浪,只覺得異常,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底下興風作浪,并非天時緣故。又是一道驚雷閃過,瓢潑大雨猛然傾下,人們的哭聲淹沒在雨聲里,如同棺材加蓋,似要活生生將他們悶死在這海中。 “玄解?!睖嬗裨谟曷曋休p喚,異獸很快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到水下去瞧瞧看是什么東西,我將這一船人救起,免得他們出事?!?/br> 玄解既不答應,也不拒絕,而是無聲地看了他兩眼,點頭潛入了水中,激起一朵小小水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滄玉隱隱約約覺得有些許不祥之感,青羌離青丘并不遙遠,若不是自然緣故,那什么樣的蠢蛋才會在青丘外惹事,難道是想結仇不成。 海水底下仿佛有什么東西游過,掀起巨大波瀾,滄玉疑心是自己看錯,可船上人實在不能再等,他便用靈力抬起那漁船,張開結界隔絕寒雨與涌起的風浪。 漁船中人仍是哭喊了一會兒,直到幾人面面相覷,發現雨水落不到頭上,海水也沒再涌入,這才小心走上甲板往船邊看,黑暗之中雖然看不清晰,但大約知道發生了奇跡,一連串跪倒在甲板上,千恩萬謝起神仙來。 滄玉將他們平安無事地送到岸邊后,同樣躍入了深海,他仍在想那水下的暗影,總覺得有些憂慮。 第一百三十四章 海底陰暗非常, 玄解又不是什么游魚飛龍, 只覺得進入這滾滾海潮之中,瞬間就被淹沒, 一雙明目都看不得半分天光,暗處隱隱約約,似有什么東西在游蕩, 時不時發出長鳴。 玄解游水了一陣,越潛越深, 忽然感覺水流急促了起來,那水中黑影向他發起攻擊,一層層鱗甲纏繞上來, 將異獸瞬間團團抱住, 宛如長蛇狩獵一般,無間斷的龍鳴在水中層層擴散, 泛起波瀾,水面上只見顛簸,水底下卻是翻江倒海,不得安生。 這龍音無形無影,莫說尋常精怪妖物,便是大羅神仙來了,都不得頭暈眼花一陣,玄解自然聽得心浮氣躁,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不如之前熟睡時那么精疲力竭, 倒有說不出的痛苦來,他手腳皆被困住,顱內卻好似千萬個和尚在敲鐘,幾乎要炸滾開來,不由得嘶吼出聲。 玄解如今身為人形,縱然嘶吼破了嗓音,又怎能與龍吟相提并論,然而隨著他這一聲吼叫,海底竟無端沸起烈火巖漿,這冷冰冰的海水化為熱騰騰的沸池,水面上火光與烈焰閃爍,將即將入水的滄玉逼退了開來。 “玄解?玄解?” 滄玉懸于空中,見著天陰陰雨昏昏,這海面卻滾起無邊烈焰,場景熟悉如前不久的北海,不由得心中大驚。他是見過玄解火焰的厲害,被燒得皮焦rou爛,傷勢不重倒還勉強能痊愈,要是傷勢嚴重起來,只怕要消耗許多法力修為,不由得退后幾步,免受傷害,只好在高空中苦苦喚他。 這能力非是玄解本身能cao控的,唯一出現過幾次,都是他受到性命威脅之時,先是白棉,再是心魔擊潰后熟睡之時。 因而比起擔憂玄解再造殺孽,滄玉此刻焦心得反倒是玄解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脅。 說來無巧不成書,這世間大大小小泉眼無數,四方龍王各自執掌一枚泉眼珠,只要這泉眼不干,海水永不會枯竭,因而玄解當時燒毀水面,阻絕海流不過一時之功,焚毀無數水族也未曾徹底斷絕生機。 既有大泉眼,自然也有小泉眼,青羌國此處海域并無龍王掌控,所主者乃是一只妖蛟,這妖蛟修煉多年,乃是個忠義頑固的性子,結下不少善緣,因此與四海龍王交情極好。此番北海出事之時,他正在龍宮做客,見得無數水族消失,不由得心中大怒,正要提槍出外與玄解滄玉拼命,卻被攔下。 北海龍王做仙已久,早已磨練出了個jian猾的性子,旁人想一步,他便要想出十步后的事兒來。更何況,他那泉眼于四海之中都堪稱佳品,這許多年來一道修煉,漸與自身龍珠化作一顆,因而北海之事皆在他心眼之中,每一滴水流都可算作耳目,飲酒作樂時親眼見識過玄解的本事,不禁嚇破了膽子,哪敢讓好友出去送命,已是打定主意要鬧到天上求天帝做主了。 酒宴暫歇,無數水族失了性命,就連那回絕天仙女的鯨將都生生熬成熱油散落在地,尸骨無存,這一陣動蕩,不知道叫北海龍王傷了多大元氣,他得施展術法叫泉眼流出海水來,自然無法招待妖蛟,便差魚送他出外。 這北海龍王也是急糊涂了,畢竟遇上這么大的麻煩事,他未被怒火跟驚嚇沖昏了頭腦已是不易,更別提多擔心別人了。這妖蛟生來重義,又受過仙人點撥,是個天生善根,偏生性情過于單純,倒顯得古板呆蠻起來,他不去想龍王為什么不讓自己幫忙,只想為好友出一口氣。 這妖蛟修煉多年,并不曾脫去妖身,又時常與仙家為伍,將那行云布雨的術法學了不少,人身變化卻不怎么精通,因而難以上岸,若非遨游九霄騰云駕霧,便是在海水之中來回穿梭,尋常溪流山澗還容不得它這巨大身體,因而一路借水道緊跟滄玉與玄解,見他們正好路過青羌國,便知定是青丘的狐貍,于是掀起這滔天巨浪妄圖引他們下水。 要說平日里這妖蛟倒不至于傷害無辜,他修行千載,與凡人比鄰而居,慣來井水不犯河水,甚至還樂得多施善德,因這性情還叫青羌國風調雨順了多年。然而他這幾日追捕玄解,因這滔天仇恨性起,怒火大漲,萬千水族喪生,雖都是與他無關的北海子民,但皆為同族,如何能不憤恨,因此頓失了慈悲之性,憐憫之心,全然不將人族的性命放在心上了。 這妖蛟若是生得聰穎明白些,便在玄解入海那一刻就該反應過來,若滄玉與玄解真是無事生非,隨性屠戮無數水族之輩,又怎會好心搭救尋常百姓。然而這妖蛟要是真有這般聰明,也不至于不聽好友勸說,頑固追尋三日,硬生生追到了青羌國——他的老巢來。 且不論凡人安危,在此興風作浪,打將起來,豈不是連自己的老巢都搗毀了,這妖蛟正是頑固才勤懇修得千年之身,更因此等頑固呆板而惹下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