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心中正有此意，被戳破了也不慌張，只是機靈地道：

    “做買賣講究的就是誠信，我既然已經說了，該把錢先付一半?！?/br>
    “等等，錢我可以付給你，不過我想聽聽你的族人是怎么說的，行嗎？”

    陳清秋讓狐貍拿了銀行卡號，只要他答應，當即就會讓金鴻先轉二十萬。那狐貍手頭正緊，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帶著他們往自己住的地方趕。

    他住在昆山市的老城區里，一個小房子——也難怪對方想要錢買個鄉下房子，陳清秋看著滿屋子的紅狐貍棕狐貍，這要是都能變成人形，這么幾間房都得擠爆炸了。

    “是我大哥帶來的孩子，大部分都沒有天分，化不成人形，再這么養下去，我都要被鄰居投訴了?！?/br>
    這只狐貍這么說著，湊到沙發上，從枕頭底下托出一直棕黑色的大狐貍。兩只狐貍嘀嘀咕咕一陣，很快那只大狐貍就來到陳清秋的面前。陳清秋只問了幾個問題，那大狐貍回答得清楚，原來他們一家只是感覺到了大妖的威壓，和聽說是一條長龍就趕忙搬來昆山了。

    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收獲，讓金鴻轉了錢，他們就坐車回宅院去。

    “侯桃，龍在妖族是滅絕很久了吧？”

    陳清秋不確定地問，據她所知，龍族早就消失在歷史中了。難不成在妖族中，真的有還有那樣的神物存在？金鴻一聽也來了興趣，他自稱龍子龍孫，難不成真的能見上一回真龍？

    侯桃嘿嘿笑了兩聲，他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道：

    “什么龍啊，那都是族里長老當傳說的，反正我是沒聽過哪里有龍……這群子狐貍，說不定是想來騙錢的呢?！?/br>
    陳清秋搖了搖頭，她仔細看了那狐貍家里的小狐貍，各個油光水滑的，怎么看都是被精心照顧的。

    ……

    “白茅，你見過龍嗎？今天上門的狐貍說，京市出現了一條吃人吃妖的長龍，你說這回和忘語會有關系嗎？”

    白茅正在看電視上，聞言神色一凜：

    “上一次看見龍，還是九百年前?！?/br>
    什么？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龍存在？

    “龍到底長什么樣子？”

    白茅看了一眼陳清秋，從電視片庫里找出了《哪吒鬧?！纺胤帕似饋?。金鴻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動畫片，立刻站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起來。陳清秋抱起阿福，摸摸狗頭，臉上盡是遺憾：

    “不會吧，真的就長成動畫片里這樣？我還以為會和傳說里的不一樣啊。等等，你什么時候背著我看動畫片了?！?/br>
    “人族傳說都是代代相傳的，最早的傳說追溯上去，說不定就是曾經的事實?！?/br>
    白茅給了陳清秋一個白眼，他的心卻沒放在電視動畫片上。自從他出來之后，他試圖找過許多上古妖族，但無一例外都隕落了，龍族也在其中。這一回京市的龍會是真的嗎？

    陳清秋張了張口：

    “難不成上古真的有不周山？女媧一族……”

    “打住，你問的這些我也不知道?！卑酌┺D過頭去看電視上龍正被哪吒剝皮抽筋，“龍族可不是這么弱的，他們天生就有神通，可也有靈智。如果京市出現的真的是龍，恐怕已經失去神志了?！?/br>
    陳清秋點頭，吃了晚飯就進房間去了。想來想去，她還是給陳丘發了小心，詢問京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