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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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兒問得蘇慈文肝兒直顫,以為碰到了流氓,下意識地縮手回去。 屈孟虎放開對方的小手,看著蘇慈文緊張得有些僵直的俏臉蛋兒,一本正經地說道:“蘇小姐請別誤會啊,我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若您是的話,或許就能夠幫助我們脫險呢……” 他言簡意賅地將小木匠目前的處境,以及身上背負的詛咒說出來,那蘇慈文方才知曉跟前這娃娃臉的小哥哥并非是在調侃她。 他是在認真地找尋求生之道呢。 嗯,應該是的。 結果屈孟虎剛剛解釋完,小木匠的臉上架不住了,死勁兒瞪了屈孟虎一眼,然后對蘇慈文說道:“他開玩笑的,你別當真——行了,事兒就到這里吧,敵人不知道何時過來,你趕緊走,不然一會兒生死交鋒,你可能就要被連累了……” 他著急著往外攆人,而蘇慈文卻出人意料地站定了,隨后,她認真地盯著小木匠,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br> 小木匠愣了,下意識地回答道:“是什么?” 蘇慈文咬牙切齒地說了兩個字。 小木匠愣住了,而屈孟虎卻哈哈大笑,然后朝著蘇慈文拱手:“女俠,我小八爺平日里素來眼界高,很少服人,但像您這樣的,沒得說,佩服——來,樓上請,您們兩位好好溝通,我和四眼在下面把法陣布好……” 他說完,走出小樓,將門給關上,然后招呼四眼道:“別瞎看了,干活,干活去?!?/br> 屈孟虎一離開,一樓大廳這兒就只剩下了小木匠與蘇慈文。 小木匠看著近在眼前的蘇慈文,不知道為什么,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期期艾艾地說道:“蘇小姐,我、我……” 他有些猶豫的樣子,讓蘇慈文情緒一下子就變得委屈了。 那姑娘淚水流了出來,說道:“甘大哥,你這是嫌棄我么?” 小木匠趕忙否認:“不,不是……” 蘇慈文聽到,眼淚一下子就停住了,竟然歡欣雀躍地伸手過來,挽住了小木匠的胳膊,然后含羞說道:“一樓不方便,人來人往的,我們上樓去?!?/br> 小木匠本來心里面挺拒絕的,但給蘇慈文這么一攙著,手臂上傳來一陣溫軟挺翹的觸感,頭頓時就暈了。 他不知不覺,竟然就跟著蘇慈文來到了二樓臥室,這兒是那書房的旁邊,巨大的床榻,柔軟的被褥,感覺人躺下去,就跟陷進去一樣。 那床榻舒服得讓人都懶得起來,而床上一切的用品都是絲綢的,冰涼絲滑,與蘇慈文凝如牛乳、溫潤如玉的肌膚配在一起,卻有一種讓人沉醉不起的靡靡之氣。 對于這事兒,小木匠聽說過,但并不太明白,當感覺到蘇慈文來脫他上衣的時候,他方才回過神來。 小木匠下意識地伸手過去,攔住了她:“等等?!?/br> 此刻的蘇慈文完全不像是他印象中的大家閨秀、洋派女學生,那熱情似火的勁兒,甚至比剛才瞧見的麗娘,以及昨天晚上碰到的景姐更加媚人,風sao入骨…… 小木匠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葉小舟,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浮沉,潮漲潮落,大浪翻天。 等到他終于熟悉了這風浪,卻是終于掌起了船舵,把握住了主動權。這個時候的小木匠終于感受到了男人的尊嚴,他揚帆起航,征服波濤…… 眼看著就要到達彼岸,突然間,他聽到了屈孟虎頗有魔性的大笑。 緊接著,耳邊一聲虎嘯,隨后天旋地轉,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入目處卻是一條又粗又長的老虎尾巴,在眼前掃過去。 轟…… 小木匠使勁兒搖了搖頭,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雖然衣衫散亂,但大體還是完完整整的,并沒有剛才的那般坦誠相見。 而在那頭斑斕猛虎的前方,則有一個穿著青綠色旗袍、相貌平平的女子,正一臉驚慌地左右張望著。 她想往窗邊退去,但那窗口處,卻蹲著一個屈孟虎。 蘇慈文呢? 小木匠這會兒的腦子,還停留在剛才旖旎的云雨場面中,還在下意識地找尋蘇慈文的身影,而不遠處的屈孟虎則無情地揭露了真相:“哈哈哈,你別瞎找了,來的就是個茶葉貨,戴了張人皮面具而已,剛才你也不過是春夢一場,中了迷幻術……” 小木匠聽了,似乎松了一口氣,但又有幾分隱隱的失望,思前想后,情緒頓時就復雜起來。 他想清楚了,于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屈孟虎:“你早就知道了吧?” 屈孟虎雖然笑得肚子疼,但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瞧你也不否認,以為沒事——你別冤枉好人啊,要不是我,只怕你已經被人給暗害了……媽的,這幫人也真的是陰,難怪叫做花門,老是走歪門邪道,你要真的是被這女的給暗算了,老子白擺這天羅地網的大陣了?!?/br> 小木匠瞧見那家伙幸災樂禍的樣子,越發確定了屈老八居心不良。 不過這事兒說到底,還是他不小心,之前他都覺得這“蘇慈文”有種種古怪了,但到底還是被迷住了心眼,仔細想一想,估計也是他那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在作祟。 但回想起了,對方又是怎么知道他和蘇慈文之間的關系,并且還清楚這么多內幕呢? 小木匠心中思索,而那女刺客卻動了起來。 她前后被堵,都不敢硬拼,卻是硬著頭皮去撞那墻,準備直接撞出一窟窿來,逃之夭夭去。 但屈孟虎人雖不大,卻老謀深算,哪里能夠讓她得逃,果斷出手,三兩下,卻是將那女的給擒下來,一拳頭打暈了去。 隨后,屈孟虎捏了一下那女的脖子,拍了拍,有些遺憾地說道:“靠,又走眼了,不然可以給你解咒的……” 小木匠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怒氣沖沖地罵道:“別說了?!?/br> 往事不堪回首。 他這邊有些羞憤,而樓下卻傳來四眼的喊聲:“來人了?!?/br> 小木匠顧不得剛才的事情,跑到了窗口,往外一瞧,卻見熙春院外,來了三四十號人,將這兒周圍給堵得水泄不通,而在更遠處,則有人在戒嚴,顯然是將這一塊給孤立了起來。 能夠弄成這樣的動靜,很顯然,這幫人已經跟上層打通了關節,才會如此的明目張膽。 小木匠瞧見這些氣勢洶洶、渾身狠厲的家伙,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有些可笑。 就在前天,大帥府還在開慶功會,鏟除的對象就是這幫人,而今時今日,這幫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錦官城中,對他這慶功會的功臣肆無忌憚地圍堵起來。 這事兒,說起來還真的是挺奇妙的。 小木匠目光越過了圍堵在院子邊兒上的敵人,落到了不遠處一口池塘邊上的柳樹前,瞧見了潘志勇。 那家伙也正抬起頭來,望向了他。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 撞。 潘志勇臉上浮現著怪異的笑容,而隨后,手指朝著小木匠點了點,雙目發出了如同鷹一般犀利的光芒來。 轟…… 左邊的院墻處傳來了一聲巨響,院子上空的金色符文不斷抖動著,仿佛承受了巨力一般。 小木匠低頭一看,卻見那日在隨州古鎮,砍傷安油兒母親的絡腮胡丁二狗,他舉起一根金瓜大錘,重重敲擊著院墻。 他力道甚大,那院墻雖然有法陣支撐,卻也在瞬間開裂,顯得搖搖欲墜起來。 其余人瞧見,紛紛發出呼喝,然后開始猛烈地攻擊法陣護罩。 屈孟虎探出頭來,瞧見這些,不但沒有慌張,而且還發出了一聲怪笑。 他沖著外面招手,大聲喊道:“親愛的錦官城人民,從今天起,請你們記住我的名字——在下,文星河東,屈孟虎是也!” 第六十一章 十八 與屈孟虎的宣戰聲一起出現的,是大片的迷霧,將整個熙春院都給籠罩其間,一時之間,這院落云山霧罩,仿佛滾開鍋的大茶壺,把那些奮力前沖,準備突破防線的家伙們嚇了一大跳。 手持金瓜大錘、奮力猛砸的絡腮胡丁二狗便是其中一人。 他被那冒出來的滾滾濃霧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往后退去,結果發現那濃霧并非什么guntang蒸汽,并不傷人。 等他想要回去的時候,卻被旁邊的人笑話:“老丁,就你這熊樣,還他媽的想要當花門護法?你給潘老板提鞋的資格都莫得呢……” 格老子的…… 聽到這話兒,丁二狗肚子里滿是怒火,因為那人這么說,簡直就是傷口里撒鹽。 事實上,為了謀奪那花門護法的資格,丁二狗做出了太多的努力,手上也沾染了不知道多少鮮血…… 他本是川陜大豪,大巴山脈飛云寨的土匪頭子,天生怪力,又有獨家傳承,在整個西南道上,那也是一跺腳就抖三抖的狠角色,此番為了與花門諸位美女一親芳澤,成為徐媚娘的裙下之臣,拋家棄業,就是奔著那花門護法去的。 然而他幾次失手不說,與那潘志勇比斗又完敗了,頓時就心灰意冷,沒有了競爭力。 好在花門護法當不成,但他另外一個目的卻達成了。 那便是與天仙一般的徐媚娘,同赴了巫山。 并且門主還承諾他,近年來花門準備干一份大事業,就算不是花門護法,也可以加入花門,成為門主直屬衛隊的成員。 盡管這所謂衛隊供奉,說白了,便是那徐媚娘的面首團,地位并不尊崇,但好處實在是太多了,除了有機會與徐媚娘一起雙修參道之外,資歷足夠了,還可以成為花門一眾弟子的指導老師,成為她們磨練技藝的對象…… 花門弟子都是什么樣的人??? 她們資歷優秀,容貌出眾,自小修行,媚態動人,甚至許多身懷名器,對于男人來說,擁有一個,都簡直堪稱夢想。 更不用說一大群。 就沖著這個,丁二狗便感覺如在天堂一般,再也沒辦法回去,當他的那個山大王了。 當然,地位和面子從來都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 所以丁二狗在聽說了這任務之后,自告奮勇地過來,要在這一場戰斗中,表現自己,揚名立萬。 他被人冷言冷語地笑話,并不去反駁,而是將手中的金瓜大錘再一次地舉了起來。 這金瓜大錘的前端,足有一大冬瓜一般的大小,材料特殊,鐵質堅硬,足足五十斤的重量,絕對是沖鋒陷陣、攻城略地的重寶,此刻一錘一下,每一次都能夠砸得對方法陣一陣金光亂顫,波紋浮動。 那法陣可怕無比,還有反震之力,尋常人很難承受,但對于丁二狗而言,全力施展、不再保留之后,他宛如那人形打樁機,沒有一點兒停歇的。 連續半刻鐘左右的時間,終于,他前面的金光波紋,連著院墻一起倒塌了下來。 啊…… 丁二狗直感覺到渾身的血液流通,暢快無比,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歡呼,瞧見周圍有人朝著他望了過來,渾身的血液流通,越發激動,沿著那缺口,朝著前方滾滾濃霧就沖了進去。 所有瞧不起我的人啊,你們看看,到底誰才是牛掰貨色? 丁二狗大聲吼著,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金瓜大錘沖入院子,結果前面濃霧一卷,景色卻是發生了改變,雖然依舊有霧,卻能夠瞧見五米之內的情況。 他沖了幾步,感覺有些不對,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來,而這時,身后同伴卻從他砸破的缺口蜂擁而至。 剛才嘲諷他的那個家伙,是個西北刀客,姓馬,叫做馬津。 那家伙提著一口快刀沖進來,瞧見停步不前的丁二狗,又忍不住嘴賤地喊道:“哎呦,沒力氣了?哈哈哈,門主可是說了的,只有擒下那甘十三的,方才能夠今晚拔得頭籌,你這破門的,只是苦力活兒罷了?!?/br> 他一邊笑著,一邊往前面的濃霧走去。 畢竟在那大霧沒有起來的時候,大家都知曉這院兒不大,往前二十步,就能夠沖到那小樓前。 其余人一聽到他說起門主恩典,也跟打了雞血一樣地往前沖去,準備拿下那個該死的甘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