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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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br> “那辣椒醬呢?”葉成蹊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抱歉,也沒有?!彼龕鹤鲃〉贸寻愕男α?,“我不太能吃辣,所以家里很少備這些?!?/br> “你不能吃辣?!”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眼中充滿了驚訝。 “嗯?!?/br> 秋書語點頭,不懂他在吃驚什么。 難道他也是“鴛鴦鍋”鄙視者? 最近她看網上比較流行一個說法,說是喜歡吃辣的人對不能吃辣的人最大的遷就就是,“哎呀,行、行、行,鴛鴦鍋就鴛鴦鍋……” 秋書語當然不會知道,葉成蹊想的可不是那些。 他想起他們結婚后,她經常喜歡用造型新奇的拼盤來裝菜,他那時以為是出于美觀,現在想想,大概是因為她不能吃辣,又不想讓自己放棄吃辣去遷就她,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辦法。 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他以為自己多少是了解她的,卻原來…… “對不起?!比~成蹊忽然伸手抱住她,臉頰埋在她的肩側,聲音低沉。 一開始他還不懂她為什么要和他離婚,而現在越是和她相處他就越清楚原因。 離婚…… 是她的自我救贖。 面對葉成蹊突如其來的道歉,秋書語難得有些發懵。 為什么要和她說對不起? “先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彼崧曊f著,并沒有追問。 她總覺得,他身上藏著無數的秘密,要等著她去問恐怕是問不盡的,或許等哪一天時機到了,他自己就說了。 電視機傳出來的鋼琴聲若隱若現,女主持的聲音激動的響起,“孟先生即將開始全球巡演,第一站就在他的家鄉a市,于下月初開始他的第一場演出……” “孟先生”三個字讓兩人的神色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卻因各自的心事沒有注意到對方。 秋書語聽到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說,“我理解的愛情嗎?大概就是……彼此相愛,卻不讓愛成了束縛,它可以是奔流于我們靈魂海岸間的大海。一起歌舞歡喜,卻依然各自獨立,魯特琴弦根根分開,但也顫發出一個樂曲……” 她斂眸,眼神淡淡的。 她太清楚孟凡森在說什么了…… 互斟滿懷,卻不要同飲一杯,相贈面包,卻不要共食一個。? 站在一起,但不要靠得太近,因為殿宇的支柱總是彼此分立的。 這,就是孟凡森的愛情觀。 “啪”地一聲放下了筷子,葉成蹊面色冷沉,“歪理邪說!” 見他忽然發起了脾氣,秋書語若有所覺的往客廳電視機的方向掃了一眼,然后狀似不經意的說,“能說會道是舌頭對耳朵施展計謀,語言才能將一顆心送至另一顆心?!?/br> 她忽然問他,聲音透著一絲縹緲,“葉成蹊,你覺得愛是什么?” “是……”他望著她,窗外是郎朗夜色,她凝視著眾星辰,星光撒落于她身上的銀色纖塵中,“一種沒有原因、沒有終結的需要?!?/br> ☆、067:悶sao的心思你不要猜 他的心里,除了摯愛她的一片熱情外,不容留下任何夾雜的感想。 彼此都是對方的“完全必要”,她能給他一些世上再沒有第二人能給的東西,在她的愛里他得到了一生最圓滿、最無遺憾的滿足。 這…… 就是他以為的“愛”。 葉成蹊想,戀愛之所以為戀愛就在于那絕對不可改變、不可替代的一點。 羅密歐愛朱麗葉,愿意為了她死,世上再沒有第二個女子能動他的心;朱麗葉愛羅密歐,也愿意為了他放棄生命,世上再沒有第二個男子能占她一點情。 而他對她的感情,永無止境,且…… 無法測量。 * 飯后,葉成蹊似乎還有什么事要忙,并沒有再在廚房繞著秋書語圍前圍后,而是徑自去了客廳。 秋書語刷完碗走出廚房就見葉成蹊端坐在沙發上奮筆疾書,神色專注,雙眉緊鎖,一副十分懊惱的模樣。 他手里的記事本…… 不就是之前她在他辦公室看到的那個嗎? 朝他走近的時候,秋書語故意弄出了一點聲響,果然,下一秒就見葉成蹊“啪”地一聲合上了記事本,抬眸往她這邊看了過來,握著鋼筆的手明顯收緊。 她笑,裝作毫無所覺的樣子,“司機什么時候來接你?” “趕我走?”葉大少爺不悅。 “熬夜對身體不好?!鼻飼Z四兩撥千斤。 “哼……” 葉成蹊不以為然,默默收起那個記事本,寶貝似的放進了口袋里。 剛好肖白打電話過來說他到樓下了,葉成蹊便不情不愿的起身往外走,臉黑的堪比鍋底灰。 走到玄關那里換好鞋,他并沒有直接推門離開,而是回身看著秋書語,意欲不明。 “嗯?”她眨了眨眼。 葉大少爺也不回答,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秋書語:“……” 什么意思? 相對而望,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近一分鐘,最后葉成蹊率敗下陣來,抿緊了唇在她額上“叨”了一口,然后冷著臉轉身離開,“砰”地一聲甩上了門。 盯著緊閉的門板,秋書語愣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的意圖。 她啞然失笑,并沒有因為某位大少爺的“摔門離去”而不悅,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嫌疑。 原來是想要晚安吻,可他什么都不說就那么盯著她看,她哪兒猜得到他的想法! 嗯…… 悶sao的心思你不要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 肖白無聲的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犯困的眼睛努力保持清醒。 等紅燈的間隙,他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葉成蹊,驚奇的發現平時不茍言笑的大少爺此刻竟然微微勾著唇,頰邊的梨渦在窗外閃爍的霓虹照射下若隱若現,美的很不真實。 太子爺在笑什么? 大晚上的,好嚇人…… “綠燈了?!比~成蹊冷聲出言提醒,一并斂起了唇邊本就極淡的笑。 “……不好意思?!?/br> 肖白回過神來趕緊發動車子,小心臟忽悠忽悠的顫。 還好很快就到了葉成蹊家,結束了這段“心驚rou跳”的路程。 下車的時候,葉大少爺又十分難得的對他說了一句“辛苦”,搞得肖白一頭霧水。 什么情況? 這還是以前那個冷漠到近乎不近人情的太子爺嗎? 要知道,以往葉先生可是從來不說這種話的。當然,并不是指他這個老板不夠友好,相反,他給出的待遇簡直好到不能再好,只是為人過于沉默冷酷。 今天這是怎么了? 難道和那位秋小姐交往的很順利,龍心大悅? 不得不說,肖白真相了。 雖說臨走之前的晚安吻討得比較艱辛,但甭管是秋書語主動給的還是他自己動嘴“搶”的,總之是得到了,可喜可賀。 啪—— 按下玄關處的開關,房間驟亮。 回到冷清寂寥的家,他脫下西裝、扯開領帶隨手丟在了地上。 身子失重般的陷入松軟的床里,搭在頭頂上的手無意間摸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他看也沒看就一把抓了過來,是那天在游樂場秋書語送他的那只大蔥鴨。 丑不拉幾的,一點都不符合葉成蹊平時的審美。 但嫌棄歸嫌棄,他還是寶貝似的供在了床頭,侵占了他半邊床的位置。 想起什么,他忽然起身走到窗邊,拎起剛剛脫下的西裝翻找一陣,最后拿出了那個神秘的記事本。 順勢盤膝坐在了窗邊的地毯上,他翻開,眼波流轉,黑如深潭。 那是一個沒有格子的白紙本,上面有畫有字。 筆尖劃過紙張,他在某一頁寫了幾個字。 【不能吃辣?!?/br> 側頁畫了一個q版的小姑娘,大大的頭,小小的身子,額前的發整齊的編起,從耳側繞過在頸后扎了一個低馬尾,唇瓣微微彎著,笑容溫婉和煦,十分可愛動人。 再往后,還有一些正常的速寫畫,寥寥幾筆人物便躍然紙上。 畫中的人…… 是秋書語。 或是端坐撫琴,或是垂首攏發,姿態萬千,卻無一不美。 從小到大,葉成蹊畫過無數的速寫,但他筆下只有建筑和風景,從不畫人,她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