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渣受作死后_分節閱讀_124
只要宋辭乖一點,聽話一點,不要總跟他作對,他也可以考慮放他一馬。 可是這注定不可能。 魏立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甚至都已經想好了下次該用什么手段去對付宋辭。 然而在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猛然被嚇了一跳。 只見宋辭穿著一件黑色的v領羊毛衫,抱著手,斜靠在墻壁上,眉眼低垂,臉上是漫不經心的表情。 他仿佛維持著那個姿勢已經站了很久了,周身沾染著清晨凜冽的寒氣。 見他終于注意到他,宋辭慢慢地抬起頭,俊秀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笑意——只是那笑卻讓人看了只覺得發寒,像是被一只處在深水中的惡鬼纏上,拉住了腳直直地往下拽去,仿佛要被拖入無盡的深淵。 魏立猝然僵住了:“是你?” “是啊,是我?!彼无o就這么笑吟吟地看著他,聲音很輕,但是卻彌漫著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場,“咱們聊聊?” 魏立微不可察地后退了一步,左如還沒關門,看見他后退,下意識地探頭出來看了一眼,當看見宋辭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瞪,嘴里發出短促的尖叫聲。 魏立低下了頭,繞開他就想往外走:“我不覺得我們有什么可聊的?!?/br> “是嗎,”宋辭不緊不慢的,“我不喜歡強迫別人,既然你不愿意聊,那我就去跟昨天那個襲擊我的朋友好好的談談心了?!?/br> 魏立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似的,整個人驚得差點跳起來。 ——什么意思?宋辭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絕對不會!他明明都給封口費了!接頭的大哥打的保票,說絕對沒問題,就算是進了局子那人就只會是一個啞巴,什么都不會說出來! 仿佛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下一瞬,宋辭臉上那一層像是面具似的笑容終于沉了下來,他把玩著手上的黑色小物件,聲音冷冷的,宛如修羅:“故意傷害罪的共犯需要被判幾年?” 鐺的一聲,魏立只覺得腦子里像是有嗡鳴聲響起,大片黑底金星蔓延上來,讓他后背發涼。 魏立攥緊了拳頭,偏過頭,幾乎是咬著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宋辭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他的動作干脆而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仿佛他已經拿到了鐵證,只是過來通知他們的一般。 但下一瞬,左如便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你先不要走!你等一下!那個男人招了嗎?怎么可能——” 魏立臉色鐵青,想也沒想地回頭吼道:“閉嘴!” “我為什么要閉嘴!你瘋了嗎!”左如沖出門外,情緒十分激動,“我們可是明星,你知不知道萬一被捅出去我們跟犯罪的事情有關,我們就算是毀了!” 魏立被氣得胃疼:“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在詐我們!那件事本來就跟我們沒關系,我們為什么要承認?” 左如畢竟是個女人,膽子小,沒主意,腦子在這一瞬亂成了漿糊。 “他已經錄過口供了?!彼无o停住腳步,看著他們的眼神仿若滿含憐憫,“這件事被很多記者都拍到了,我就算再糊也是一個公眾人物,這件事引起了公眾關注,只要我說一聲,明天警察就會配合我發警情通告了?!?/br> 左如只覺得腦子里有一根弦在宋辭的這一席話間被繃斷了,她張大了嘴,像是一條缺水的魚一般:“........不是,他明明說過的,這個人的嘴巴嚴實,他不會說出去的.......” 她死死地抓著自己的頭發,被無限的恐慌淹沒了。 “你在騙人?!蔽毫⒌难劬νt,像是一頭小獸,他瞪著宋辭,言辭激烈,“如果你拿到了口供,那你今天過來是想干什么?!你為什么不直接公布出去?” “問得好?!彼无o伸出手在掌心拍了一下,他對著魏立晃了晃手里的那個黑色小物件,“我只是過來交換的?!?/br> 魏立仿佛是覺得荒謬:“交換什么?你手里拿著的是口供?你不要以為我們都是傻子——” “交換你讓那些營銷號道歉,澄清自己的賬號是被黑了,黑料也是子虛烏有的東西,是被職黑編造出來的?!彼无o看著他,唇邊彎起了一抹笑,他悠然道,“我從來都沒說過這里面裝著的是口供,但這里面的東西可比口供有意思多了?!?/br> “什么?”左如繼續尖叫,臉色都有些猙獰,“你還有什么?” 宋辭的聲音淡淡的:“十二月一號晚上八點零四分,你穿著紅色的裙子,魏立穿著灰色的毛衣,你們在干什么?” 左如:“我怎么知道我們在干什么?!那都是兩個多月之前的時候了!” 宋辭看了她一眼:“十二月五號晚上十二點,魏立穿著黑色的大衣,你衣衫不整的送他出門,你們干了什么?” 衣衫不整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把刀,劈開了混沌。 魏立的臉色霎時變得死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