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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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地方,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還不如睡野外呢!”劉渝北不滿意的嘟囔,“野外雖然冷,雖然臟兮兮的,但好歹沒有別人身上的味兒!” “主子息怒,是奴才們辦事不力! ”地上跪了一溜人,一個個垂著頭在請罪。 陸鶴州推門進去,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劉渝北看見他們,連忙站起來撲過去,委委屈屈道,“表哥,小表嫂,你們來了?!?/br> “怎么了?”陸鶴州揚眉,“你這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著你了呢?!?/br> 劉渝北更委屈了,可憐巴巴道,“剛才那床上,掉下來個女人的肚兜,好惡心啊?!?/br> 劉渝北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紅的,還繡著牡丹花,一看就是剛從身上脫下來的,不知道在這里干了什么,我一想就要起雞皮疙瘩了?!?/br> “我今天就是睡野外,也絕對不住這里?!?/br> 陸鶴州莞爾一笑,“你不用住這里,也不用住野外,知府府上,你覺得如何?” 劉渝北想了想,“四品官員的府邸啊……那還勉強住得,表哥要過去嗎?” 他說著,還瞟了眼岑悅。 陸鶴州瞪他一眼,“看什么呢?” “不是我要過去,是有人要請我們過去,不去不行?!标扂Q州冷笑,“我們在此處等一會兒,自然就知道了?!?/br> 劉渝北自小生長在宮里,殺人不見血的刀光劍影見的多了,論及生活常識不如任何人,但提起官場上的事情,他一樣了如指掌。 聽陸鶴州這樣說,心里已經有了成算,便笑道,“我明白了,那知府我看著一副清明的模樣,沒想到竟然不是個好的?!?/br> “方方正正的一張臉,竟也包藏禍心?!眲⒂灞睋u了搖頭,“表哥,我們還是太年輕了,若是父皇在這里,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br> 陸鶴州道,“知府是陛下親自任命的?!?/br> 劉渝北頓了頓,安靜了一瞬,似乎有點尷尬,但隨即又笑起來,“那就不怪我了,只能怪對方藏的太深了?!?/br> 陸鶴州拉著岑悅坐在他對面,給岑悅倒了杯水,“悅悅,喝杯水歇歇,接下來還有場硬仗要打,你可別睡著了,看不見就遺憾了?!?/br> 岑悅噗嗤一笑,“我一定瞪大眼睛看著你?!?/br> 劉渝北在一旁抽了抽唇角,控訴道,“表哥,你能不能收斂點,你的表弟我還是個孩子,你們當著我的面如此恩愛,是不是不大合適!” 陸鶴州只當作沒聽見,“悅悅,水燙不燙?” 岑悅搖了搖頭,“不熱,溫溫的正好,你要喝嗎?” 脈脈柔情在兩人之間傳遞,他們兩個人中間似乎有一條紅線,連接著兩個人的心思。 周圍又似乎是有一道屏障,只圍繞著他們,讓人無法插.進兩人之間,破壞他們的氣氛。 劉渝北哀嘆一聲,托腮看著他們,“表哥和表嫂,當真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br> 陸鶴州這才分了個眼神給他,“多謝!” 劉渝北道:“你可真是我親表哥,我算是看明白了,所有的哥哥jiejie都是一樣的,有了男人女人,就不理會弟弟了?!?/br> 陸鶴州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只是道,“你小小年紀,哪兒來的那么多感想,你今年才十六歲,正是好好讀書的時候,思慮過多,對身體不好?!?/br> 劉渝北不服氣,“小表嫂是不是比我還小一點?” 陸鶴州啞口無言。 “表哥你不是人,你像我這么大的時候,小表嫂還是個孩子呢!”劉渝北義正言辭地指責他,“你現在居然說我,說不定我媳婦兒,今年才六歲!” 陸鶴州道,“我又沒有喜歡小孩子,十年前悅悅年紀小是真的,如今她已經大了,我再喜歡上她,有什么不對嗎?” “沒有……”劉渝北不情不愿地嘟囔,“都是你的歪理?!?/br> 兄弟多年,陸鶴州當然不是禽獸不如的人,但劉渝北真的不忿,不管自己怎么指責他,都能被他扳回一局。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讓他覺得自己太柔弱無助可憐了。 劉渝北一臉滄桑,“表哥,你說我什么時候也能娶上媳婦兒?!?/br> “她才六歲,你再等個十幾年吧?!标扂Q州嗆他,“不過也說不準,人家一著急,提前出生了,明年就能嫁給你?!?/br> 劉渝北道,“表哥,你別鬧,我說真的呢!” “姻緣的事情,是上天注定的?!标扂Q州無奈道,“我自然不知道,你問我,我又不是掌管姻緣的月老?!?/br> “再者說,我碰見悅悅,本也是陰差陽錯的天意?!标扂Q州嘆口氣,“本來我沒打算來這邊的,結果一時興起過來看看,也就這么一次,就被人刺殺了?!?/br> “也是因此,認識了悅悅?!标扂Q州笑起來,“這就是緣分,我偶然改道,就碰上了悅悅?!?/br> 劉渝北嘖嘖稱奇,“那倒是巧合了?!?/br> 陸鶴州便把那日的情形同他復述一遍。 劉渝北越聽臉色越凝重,過了半晌,竟然一拍桌子,怒道,“放肆,這清平盛世里,竟然有人敢對京城來的長官下手,當真是無法無天了?!?/br> “不過表哥,你出京的時候,分明帶了許多人,怎么不見?”劉渝北疑惑道,“這么久了,也不見有人來找你?!?/br> 陸鶴州笑了,“我身邊有jian細,那天很明顯察覺到,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我好不容易才擺脫那些人,不讓他們害我,怎么會讓人找到?!?/br> 陸鶴州眼神里飄過一絲陰森,“來日回了京城,還要繼續算賬,不過我倒是奇怪,你是如何找來的?” 劉渝北尷尬地笑笑,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覷了眼岑悅,“我,我是聽聞,在那個破村子里面,有個絕色美人,剛被退了婚……結果到了地方,就聽見有人說閑話,我進去一看,看見了表哥的衣服?!?/br> 他原本就是去尋美的,沒想到有意外的 收獲,劉渝北自己都很吃驚。 陸鶴州的衣服,還搭在庭院里,那是一件摻了銀絲的錦袍,劉渝北曾見他穿過,當初meimei裕華還夸贊過,所以劉渝北印象十分深刻。 看到第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表哥的。 他捂住臉求饒,“表哥你不許打我?!?/br> 陸鶴州神情復雜,悠悠嘆口氣,“我看你是皮癢了,且,你不是說,特意出來找我的嗎,我這還生死未卜的,為何還有心情,去各處看美人?!?/br> 這么一句話,問的劉渝北啞口無言。 憋了好半天,才來了一句話,“因為我相信,表哥有我沒我,都可以過的很好?!?/br> 這句倒是實話。 表哥在他心里,是全天下除了父皇以外,最厲害的人了,天底下的事情,就沒有能難倒他的。 劉渝北繼續求生道,“我若是知道那人是小表嫂,定然不會這般輕狂,可若非如此,我也找不到表哥。然而現在想來……表哥,小表嫂何至于名氣這么大,竟連十里八村的人全都知道了?” 陸鶴州搖了搖頭,“你還記得說這話的,是什么人嗎?” 劉渝北想了想,“記得?!?/br> “是個書生,面白,瘦高,生的文弱?!眲⒂灞北葎澚艘幌?,“表哥認識他?” 陸鶴州點了點頭,“那是悅悅的前未婚夫,已經退婚了,想來,是岑望洋想借悅悅做些什么,恰好被你撞上了,也是陰差陽錯?!?/br> 他倒是沒有生氣的。 岑望洋這一家三口做的事情,早晚要付出代價,現在何必浪費自己的精力與他們置氣,最后傷了的,是自己的心思。陸鶴州想的十分清明。 劉渝北好奇地追問,“前未婚夫?” 這個前字,似乎有些料在里面? 他最愛聽這樣的八卦了。 劉渝北目光灼灼。 “這不是你該問的?!标扂Q州白了他一眼,“來日有空了,我再慢慢與你說,現在我想,我等的人,也該到了?!?/br> 府城距離這個地方,沒有多遠,半個時辰的車馬就足夠了。 那些人也一定可以看見他進了這里。 那位知府若當真有心,也該到了。 陸鶴州敲了敲桌子,唇角噙著一絲笑意,看來人氣勢洶洶地推開屋門釵。 第24章 進屋的是岑父和岑母,兩人耀武揚威,看著陸鶴州和岑悅,信誓旦旦的模樣,好似戲臺上的小丑。 他們身后跟著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人,下巴上留了一撮胡須,垂過下頜,身材略顯瘦弱,站立的姿勢,如同青松,看上去似是舊書里面,那等廉直正派的文官。 任誰都看不出來,這樣一個人,竟然包藏如此禍心。 陸鶴州冷嗖嗖一笑。 “知府大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古知人誠不欺吾,放在以前,我斷然不敢相信,知府大人你,竟是這樣大膽的人物?!?/br> “太傅大人何意?” “本官前日被人追殺,不知知府大人是怎么做這一府長官的,竟然在自己的管轄地出現刺殺長官這樣的大事,依本官看,就這等治安,知府大人年年上上的政績考核,怕是要存疑了?!?/br> 知府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卻顧左右而言他,含笑道,“太傅大人,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br> 他神色淡然自若,絲毫沒有被拆穿真面目的窘迫,心智堅定,讓陸鶴州都忍不住贊嘆。 陸鶴州已經確定了,這位知府就是害自己的人。 因為若非如此,一個本本分分的官員,一個老實人,聽說這般駭人聽聞的事情,該是震驚的。 若已經知道了此事,那么在苦主,同樣是長官面前,也該是痛哭流涕請罪才是。至少,也該面色戰戰兢兢,心里愧悔不安,哭求兼之請罪。 陸鶴州十年官宦生涯,為了防止有人欺上瞞下,對于人心,尤其是下官的心,揣摩的萬分清楚。 知府含笑道,“怎么,太傅大人,臣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您這么拿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在看知府大人的臉,為了好好記得,人啊,表里不一才是常態,看著正直清廉的人,也要多加考察,才能確定對方人品,多謝知府大人教本官?!?/br> “太傅大人客氣,這是下官該做的,大人還沒告訴下官呢,大人別來無恙啊?!?/br> 他就這樣打太極,絲毫不提起刺殺之事。 陸鶴州卻知道,他不是想混過去,而是想拖延時間,好調集兵力,將他們一網打盡,以免再被他陸鶴州跑掉了。 不過陸鶴州也不在意,只同樣笑道,“托陛下鴻福,自然無恙,只可惜有人萬般謀算,最后也只落了個空,當真可憐可嘆,你覺得呢?” 陸鶴州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被人一網打盡。 有劉渝北在,他就是叫了十萬兵馬,也只有乖乖退兵的,二皇子的名頭,可不是一般地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