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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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和我綁定的宿主是顧雪儀。這個女人是顧雪儀,另一個顧雪儀也是顧雪儀。系統無法反抗宿主,必須服從宿主的命令。只有當宿主死亡才能解綁。我不想再聽那些弱智的命令了。如果我有頭的話,現在我的頭該掉成地中海了?!仪笄竽懔?,你為我換個宿主吧!” 宴朝:…… 書上很快浮現了最后一行文字:“只要你去到古代,教會顧雪儀在腦中在呼喚我的名字,我就會立刻出現。這個顧雪儀的精神力遠遠不及那個顧雪儀,她就無法再命令我了。我的名字是:系統01334δ?!?/br> 宴朝合上了書。 女人低聲問:“好了嗎?” 宴朝將書遞還給女人。 女人飛快地翻開書,上面一片空白。 女人訥訥道:“這是你的道具?!?/br> 說著,她又從虛空中拿出了一個沙漏,遞給宴朝。 這些都是前任留下來的任務道具,只可惜其中沒有削鐵如泥的寶劍。不過,就算有寶劍,女人也不一定懂得去使用。 “將她鎖起來?!毖绯p抬下巴。 宴文宏臉色變了變,他咬了下唇,問:“大哥,你真的要去嗎?” 宴朝沒有說話。 盛煦倒是動作很快,將女人拎起來,用手銬鎖在了椅子上。 “要是那個顧雪儀回不來了?!笔㈧憷湫σ宦暎骸澳憔宛I死在這兒吧?!?/br> 女人死死埋著頭,沒說話。 她還在讓系統將她的靈魂弄到別的地方,弄到哪兒都好,總之她不要呆在這里了。 系統機械地回應她:“您的靈魂過于弱小,不是任何軀殼都能適應您的,需要仔細篩選……剩余篩選時間:3天10時22分12秒?!?/br> 女人氣得大罵系統。 三天? 三天都足夠她渴死在這里了! 而這頭宴朝走進了顧雪儀的臥室。 他摩挲了一下那個沙漏。 看上去很普通,甚至是很劣質的玩意兒,就像是路邊攤買的。 他按照說明,將自己的名字,去往的年代地點,都寫在紙上,貼了上去。 然后將沙漏翻轉。 沙子飛速往下漏去。 宴朝緩緩地眨了下眼,周圍的一切仿佛發生了奇怪的畸變…… …… 顧雪儀這才知曉,原來京郊也有個金鼎寺。 只不過這個寺的香火素來不旺盛,信眾比起隔壁的青云觀少了太多。 “這個金鼎寺的主持自稱佛子轉世,曾聽過藥師佛講經?!笔㈤L林說著頓了下,神色復雜道:“在夢中?!?/br> 顧雪儀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你特地同我提起,這人定然還是有特別之處的吧?” 盛長林點頭道:“此人今年已八十有三,模樣卻與四十歲時,沒什么分別。他的信眾不多,但卻對他倍加推崇,認為他真乃佛子轉世。這人還招過魂,開過祭壇……” 顧雪儀當下拍板道:“那便去瞧瞧?!?/br> 其余人自然應聲,忙去備了車駕,一行人起身便往金鼎寺去了。 金鼎寺的和尚早得了信兒,知曉有貴人要來,早早就分列兩旁等著了。 顧雪儀行在前,當先跨門而入,四下的小沙彌紛紛躬身合掌見禮。 顧雪儀一抬眸,就見著盛長林口中的主持,的確不大像是這個年紀的人。 “貴人隨我來?!敝鞒值?。 顧雪儀跟著他入了后殿。 等焚香、念過經文,主持便開了一處祭壇。 那祭臺很高,顧雪儀不得不微瞇著眼,仰頭看去。 此時日頭正盛,陽光灑入她的眼底,還有些刺目。顧雪儀不自覺地將眼睛瞇得更細了些,……她得回去。 并不止是見宴朝一面,對他有個交代。 她更要弄清楚,那個上了她身的“顧雪儀”又是個什么東西,懷的什么心思。顧雪儀做事從來主動,她可不會這樣稀里糊涂地過下去,任由隱患留在那里。 顧雪儀腦中思緒閃過。 此時只聽得一聲晴天霹靂,旱地拔雷,整個祭臺突然炸開了。周圍的人都忍不住驚叫出了聲。 顧雪儀面色一沉,就見主持一個翻身,從祭臺上滾了下來,倒是沒什么妨礙。 主持爬了起來,一旁的小沙彌連忙為他拍了拍灰。 其余人也連忙圍了上來,只是問的并非主持,而是顧雪儀。 “夫人可有事?” “方才可有傷著貴人?” 顧雪儀擺了擺手,看向主持。 便見主持開口咳了咳,道:“興許是念錯咒了?!?/br> 顧雪儀:…… 顧雪儀無奈一笑,道:“那今日便歇下吧,改日再說?!?/br> 主持連連點頭,命小沙彌去布置廂房。 顧雪儀在廂房里睡了一宿,第二日起身,丹桂正給她梳頭,便聽得外面突然吵嚷了起來。 “什么聲音?”顧雪儀問。 丹桂忙點了個嬤嬤出去打聽。 那嬤嬤立時去了。 沒一會兒嬤嬤回來了,道:“說是延平侯府那個失蹤好幾年的小侯爺,今個兒在青云觀后面找到了?!?/br> “這么湊巧?” “是啊,也真是怪了?!?/br> 顧雪儀稍作思忖,道:“備一份禮。想必過兩日侯府就該要擺宴了?!?/br> 丹桂點頭應了。 這日主持卻未能起身。 小沙彌來說是病倒了,“主持說,他昨日耗盡了功力,這才病倒了,只怕要勞煩貴人再多等幾日了……” “無妨?!鳖櫻﹥x倒也并不生氣。 這些事本來就玄幻得很,怎么可能一下便能成功的? 不過多等一些時日罷了,她還正想陪爹娘好生待一待呢。 因主持病倒,此行自然無功而返。 顧雪儀一行人當下便又回到了京中。 也正如顧雪儀所說,帖子很快就遞到了她的手邊。 那延平侯府還真擺了宴。 顧雪儀便回了盛家,盛裝打扮,方才乘坐馬車前往。 延平侯府門前已停了不少馬車,但等盛家的馬車行近之后,那些人便自然朝顧雪儀看了過來,不少人都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原來是顧夫人?!?/br> 顧雪儀微微頷首,下了馬車。 眾人便也識趣讓她走在了前面,其余相熟的夫人、姑娘,這才拱衛上去與她搭話。 不一會兒,侯夫人也出來了。 侯夫人面色憔悴,但眼底卻亮著光,她迎著顧雪儀往里走,口中道:“前些日子還聽聞夫人身有不適,如今可大好了?” 顧雪儀點了頭:“多謝侯夫人掛念?!?/br> 其余人在一旁又恭賀了侯夫人。 等一路進了宴會廳,侯夫人便安置眾人落了座。 老侯爺早早就病死了,幾年前,小侯爺也失蹤了。如今只剩下一個侯夫人與一個老太君。能尋回來小侯爺,自然是府中的大喜事。 侯府落敗至此,若非當今憐恤侯府,多有照拂,小侯爺也尋回來了,今日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會前來吃酒宴。 侯夫人將顧雪儀安置在了首位,又親自為她斟酒,夾菜。似是十分感激她能前來。 顧雪儀一一謝過,卻突地覺得,似是有什么人在打量她。 顧雪儀不動聲色地垂下了眼眸。 她淡淡道:“勞煩侯夫人安排個丫鬟為我引路前往更衣?!?/br> 侯夫人連忙點頭,叫了個小丫鬟陪著。 顧雪儀起身,轉出了宴會廳。 那目光也就消失了。 等顧雪儀走入花園的時候,那目光又出現了。 顧雪儀屏退小丫鬟,轉身望去。 對方正定定地看著她,隨后突然拔腿,疾步朝她行來。 年輕男人身形依舊挺拔,頭戴鴿血石抹額,身著青色衣衫,容貌俊美,端的翩翩佳公子。只是他死死盯著顧雪儀的模樣,卻像是要將她整個吃了一般。 顧雪儀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