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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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傭茫然搖頭:“先生今天沒回來?!?/br> “大哥去哪里了?”宴文宏問。 女傭更茫然了:“我們不知道的?!?/br> 宴文姝好氣好氣。 憋著一肚子的不爽快,回來卻連大哥都沒了。 宴家好像又變回了從前的樣子。 宴文姝想著想著,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下來了。 “我現在……都……聰明一點了……結果大嫂沒了……”宴文姝說著,扭頭把眼淚蹭在了宴文嘉昂貴的西服上。 宴文嘉眉頭一皺,面色一沉,動了動手指,最后還是沒推開宴文姝。 “等著吧,等大哥回來?!毖缥暮赀@會兒倒是冷靜了不少。 宴文嘉抿了下唇:“我給大嫂打電話?!?/br> 宴文姝哭著罵:“今天大嫂的電話老占線,不知道是哪個傻逼叨叨叨那么多話一直沒完……” 這一頭。 顧雪儀掛斷電話,目光一轉,就去搜尋宴朝的身影。 卻發現他穿著圍裙從廚房出來了。 他說:“你在游輪上想吃rou末茄子,游輪上食材不夠,現在補上?!?/br> 宴朝說著,將菜擺在了她的面前。 顧雪儀驚愕地掃了他一眼,又掃了掃他身后站在那里局促不已的保姆。 宴朝說:“今天也可以點菜?!?/br> 顧雪儀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宴總其實不需要這樣,我們已經解除關系了……這里也沒有別的人。宴氏將來會蒸蒸日上,宴總手下的商業帝國會越來越龐大。宴家的幾個孩子,也都走上了各自的路,不會再給宴總增添一點麻煩……宴總不欠我什么,我從宴家也獲得了很多的好處……” 她對情愛真是一竅不通。 聽顧雪儀說得滔滔不絕,宴朝打斷了她:“可我想要建立新的關系?!?/br> “嗯?”顧雪儀歪頭看他。 宴朝:“我記得很久以前,那時候我還沒有回國,和你通過一次電話。電話那頭有個小明星求你包養他……” 顧雪儀緩緩眨了下眼,沒明白宴朝為什么突然提起了過去的舊事。 宴朝微微笑了下:“包養他,不如包養我啊?!?/br> 絲毫沒有身段。 保姆:??? 我都聽見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宴文姝哭著罵:“今天大嫂的電話老占線,不知道是哪個傻逼叨叨叨那么多話一直沒完……” 宴總:? 第88章 顧雪儀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短了,當然知道“包養”是何意。 她怔忪地望著宴朝的面容,無論從哪個角度去分析,都無法分析出宴朝的動機,這樣做的必要理由。 空間里一下變得寂靜了。 宴朝也就靜靜等待著她做出反應,并不急躁。 還是保姆忍不住了:“……有、有口鍋還在火上呢?!?/br> 宴朝應聲起身:“嗯,我去看看?!?/br> 顧雪儀也才如夢初醒,低聲問:“為什么呢?” 宴朝先進廚房關了火,將鍋里的食物盛出來,然后才又緩緩回到了桌旁。 保姆不知為何,越發感覺到局促,空氣似乎都變得擁擠了,讓她感到了自己的多余。 偏偏那邊坐著的兩個人,都是不為外物所動的人,誰也沒有去留意一個保姆的去留。 宴朝揭開了砂鍋的蓋子,淡淡道:“你這樣聰明,怎么卻想不出來為什么呢?” 顧雪儀張了張嘴。 “自然是因為我喜歡你?!毖绯f:“喜歡現在坐在我面前的這個顧雪儀?!?/br> 顧雪儀一下頓住了。 這對于她來說,可實在是個新鮮的體驗。 好像從未有人在她面前,這樣直白地說過吧?啊不,也是有過的…… 顧雪儀久遠的記憶被勾了出來。 丞相家小公子被人從水里撈出來的時候,便是梗著脖子,朝著她的方向,嚷嚷著“心悅她要娶她為妻”。 然后讓她大哥二哥來了個混合雙打。 那小公子面容稚嫩,性情也稚嫩,顧雪儀自然是瞧不上的。 她原以為那是少年人揣著一腔沖動的熱血,才會說出來的話。 原來宴朝也會這樣直白地說出口? “快涼了,先吃晚餐?!毖绯瘏s并沒有要趁勝追擊的意思,他抬了抬下巴說:“我也沒有吃,……能一起吃的吧?” 他披著一身風雪登門,給她做了飯。 顧雪儀又怎么會拒絕? 顧雪儀點了頭。 食不言。 兩個人用了半小時的晚餐,保姆也終于找到了自己發光發熱的機會,趕緊上來收拾了碗筷。 宴朝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說:“時間不早了,……能借宿一晚嗎?正好這邊離宴氏大樓還比較近,宴家別墅就太遠了?!?/br> 顧雪儀瞇眼想了會兒,轉頭問保姆:“客房收拾出來了嗎?” “好、好了?!北D访Σ坏卣f。 顧雪儀點了頭:“那宴總早些休息?!?/br> 她猶豫下,還是指了指他的眼眶:“宴總似乎太累了?!?/br> 宴朝微微笑開了:“嗯?!?/br> 她一點的關心,哪怕只是出自客套,也讓他嘗到了甜意。 顧雪儀飯后在空中花園溜達了幾圈兒,等她回到客廳,宴朝已經倚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保姆收拾了碗筷出來,有點無措。 顧雪儀也沒想到他累到了這樣的地步,就讓保姆取了被子出來給他蓋上。 然后顧雪儀就回房間看書去了。 宴朝睜了下眼,然后才又重新閉上了。 宴家幾個小的等了好久,都沒能等到大哥回來。 而遠在另一頭有時差的米國。 封俞剛剛結束了一通極為隱秘的電話。 他抹了把臉,還有點恍惚。 他一個不干好事兒的神經病,居然會因為手里這副撲克牌,在某一天和黨通上話了! 這簡直太他媽不可思議了! 我他媽竟然還成國家英雄了? 封俞也沒想到,他老子念了一輩子,臨到死都沒能念到的洗白,就這么在他手里輕輕松松地完成了。 封俞站起身,走路都還有點飄,整個人沉浸在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中。 他推門下了樓,哈迪斯立刻抬起頭,恭敬地喊了一聲:“封先生?!?/br> 哈迪斯沒想到,死了一個黑桃,迎來了方塊封俞。封俞比黑桃還要陰晴不定,難以捉摸。但這會兒后悔也來不及了,他只能繼續聽從封俞的吩咐。 封俞垂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嗯?!?/br> 他可還記得哈迪斯和顧雪儀的那些緋聞,就這么個東西,也配? 哈迪斯的手邊擺著一沓報紙。 封俞一看這玩意兒,眉頭就皺了起來,面色更顯得陰沉不定。 他問:“你在看什么?” 哈迪斯輕嘆了口氣,語氣里透著點奇妙:“……宴和他的太太離婚了您知道嗎?新聞都炸上歐洲的頭條了。報刊雜志都賣脫銷了……” 哈迪斯從來有自知之明。 那位顧女士固然美麗迷人,但從游輪事件過后,他就清晰認識到,自己和那對夫妻都不是一個段位的,頓時什么念頭都不敢有了。 封俞卻仿佛被凍在了那里,好幾秒鐘都沒有再開口。 十多秒過去,哈迪斯聽見了封俞陰沉沉的聲音:“真的?” “真的?!惫纤拐f。 封俞艱難地消化了這個幾乎不可能的消息。 畢竟顧雪儀喜歡宴朝的事兒,在圈子里太出名了。 又是幾秒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