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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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咬牙,豁出去了!老子今天就打女人了……臥槽疼疼疼! 顧雪儀根本沒留給江靖反擊的機會。 江靖的那點花拳繡腿還真不夠她看的,她要收拾他綽綽有余了。 宴文柏在一邊越看眼皮跳得越快,……他眼睜睜地看著江靖躲也躲不開,反抗也反抗不過……光看著,都覺得痛。 過去他都不知道,顧雪儀竟然這么厲害! “好了好了,艸,別打了,痛,我得進醫院了……” “宴太太!” “顧……顧姐,顧姐!” “不是,大嫂,我也叫你大嫂行了吧?” “你再打我我就……” “告家長?”顧雪儀不冷不熱地接了后半句。 江靖一下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那他要這么干了,他還有面子嗎?那不是又挨打又丟臉! “我道歉,我道歉行嗎?”江靖咬牙切齒地說。 好男兒,能屈能伸,不能讓人給打死在宴家??!他過去是真不知道皮帶抽身上那么疼啊……皮rou火燎燎的,一鞭帶過去,好像要把骨rou都分離開一樣……滿清十大酷刑也就這樣吧。 真不是他抗不過??! 顧雪儀住了手。 再看江靖,他已經抱頭躬背,縮一團蹲地上了。 宴文柏嘴角抽了抽。 他還真沒見過江靖這么慫的樣子。 “道歉吧?!鳖櫻﹥x低頭垂眸,慢吞吞地卷起了手里的皮帶。 皮帶是棕黑色的,她的手指卻是纖長又白皙的,挨在一塊兒,反襯得她那雙手更像是昂貴無價的奢侈品。漂亮極了。 江靖抬頭看了一眼,怔了一秒,然后才恢復了自然的神色。 “我……我道什么歉?” 顧雪儀攥著皮帶的手一頓。 江靖連忙說:“不,不是,我不是反悔啊,我就是、就是……真沒道歉的經驗??!您……提示一下?” 顧雪儀也不生氣,淡淡道:“想想你今天說過什么話?!?/br> 江靖這下來了思路,馬上說:“對不起,我不該冒犯宴總,不該冒犯你,不,不該冒犯您。我嘴上沒把門慣了,就……就這不習慣性的嗎,就開了個嘲諷。但那真不是真心的。真的,您相信我?!?/br> “好、好了嗎?”江靖小聲問。 宴文柏臉上仍舊是黑沉的,但心底那口氣卻是出了不少。 他是真沒想到,一頓打就讓江靖服了軟。 顧雪儀這時候卻突然轉頭看向了宴文柏。 宴文柏心頭一跳。 她還想干什么? 顧雪儀抬手指了下他,對江靖說:“他呢?” 江靖傻眼:“我,我還得給他道歉?” “你打了他?!?/br> “他也打我了啊?!?/br> 顧雪儀的手指輕一用力,捏住了皮帶。 “好,一碼歸一碼,對,得道歉。我這不得講禮貌嗎?我講禮貌了現在?!苯缚聪蜓缥陌?,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宴四少,對不起,我不該和你打架。下次宴會上,我不提宴家了?!?/br> 宴文柏壓根不在乎江靖道不道歉。 他就算道歉也不是誠心的。 但宴文柏卻忍不住再次看向了顧雪儀,她竟然還會記著,讓江靖再給他道歉?宴文柏心底的感覺一時間有些復雜。 “我可以走了吧?”江靖齜牙咧嘴地問。 難怪外頭的人都說顧雪儀刁蠻,要他看,那哪兒是刁蠻啊,那是剽悍??!顧雪儀要把他弄死在這兒埋地下室,他都不意外。 “你走吧?!鳖櫻﹥x看也不看他一眼。 江靖心底還有點不是滋味兒了。 這宴太太眼界這么高的嗎? 他挨了頓打,還得不到她正眼相看? 江靖抿著唇,一瘸一拐地下樓去了,再也不敢想在宴家要什么撫慰了。 樓下。 別墅的隔音雖好,但畢竟會客廳的門是大開著的,噼啪聲她們聽了個一清二楚。 連蔣夢的臉色都白了。 她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總有種一會兒自己就要被顧雪儀收拾了的錯覺…… 顧雪儀這一定是在殺雞儆猴! 就是故意嚇她的! 可……可她連宴四少……不,現在連江少都打了……蔣夢目瞪口呆地看著江靖,心底的慌亂慢慢擴散開來。 “江、江少沒事吧?”雖然江靖前面沒給她好臉子,但蔣夢這會兒卻殷勤地迎了上去。 江靖本來姿勢還有點別扭,這下立馬就挺直了背脊,咬牙切齒:“我沒事兒啊,我挺好的啊?!?/br> “宴太太她對人也太無禮了……”蔣夢憂愁地皺起眉。 “沒有啊,挺好的啊,宴太太挺有禮的?!?/br> 蔣夢:“……” 江靖懶得跟這么個路人甲廢話,也不再看她,趕緊先出了宴家大門。 樓上,氣氛有些尷尬。 宴文柏從來沒有和顧雪儀同處一個空間這么長的時間,顧雪儀總是處在一種快要跳腳或者正在跳腳的狀態中,沒有人能和她和平共處。 可今天…… 宴文柏這才又看了看顧雪儀的面容。 她打了江靖來維護他? 不。 這太可笑了。 這根本就不可能! 就在宴文柏的大腦里思緒亂飛的時候,顧雪儀突然舒展開了皮帶,抬起了手。 “咻”的一聲。 皮帶飛到了宴文柏的身上。 艸! 真他媽疼??! 宴文柏這下終于感受到了剛才江靖挨打的滋味兒了,這換誰都得服軟啊…… 宴文柏恨恨咬牙:“顧雪儀!你干什么?” “我打他,是因為他欺負了你,嘴上不尊重宴家?!?/br> “我打你,是因為你選擇了打架這樣低劣的方式去解決麻煩,絲毫不顧宴家的臉面?!鳖櫻﹥x頓了頓:“選了也就罷了,還打輸了?!?/br> “……” 宴文柏臉上頓時燒了起來。 顧雪儀張嘴剛想說,我盛家沒有你這樣的,連打架都能打輸的兒郎。等話到了嘴邊,才驀地想起來,她如今已經不是盛家主母了。 顧雪儀皺了下眉,抬手又抽了宴文柏一鞭子:“這一下,打的是你不懂得什么叫做長幼有序,目無尊卑?!?/br> 宴文柏死死咬住唇,才沒有叫出來。 他瞪著顧雪儀,有點憎意,有點憤怒,反而又沒以前那么嫌惡了。 他的內心復雜極了,腦子里也是亂糟糟的…… 顧雪儀住了手,這次她沒有再慢條斯理地去卷皮帶,而是順手就扔到了一旁。 宴文柏這才慢慢松開了緊咬的唇,因為要忍著疼痛,他一開口,音調都降了不少…… “你不打了?” 挾裹著一點怨氣,語調又低軟,倒有點像是在和親近的人撒嬌了。 宴文柏暗暗咬牙,立馬后悔開了這個口。 顧雪儀卻壓根沒注意到他的種種反應,她分外坦然地道:“嗯,不打了。打外人,需要重鞭,才能起到震懾之效。打自己家的人,不一樣?!?/br> 自己家的人? 宴文柏愣住了,他張了張嘴,又閉上,又張了張嘴,最后到底還是沒有再說她不是宴家人。 顧雪儀緩緩朝前走去,微微俯身、低頭,對樓下說:“醫生?!?/br> 家庭醫生還沒走呢,正好這時候一提醫藥箱,噔噔噔趕緊就跑上來了。 顧雪儀轉過身,倚著身后的欄桿,指了指宴文柏的額頭:“給他瞧瞧?!?/br> “連同他身上抽出來的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