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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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似乎也沒多重要了。 慕言聞言,腳步停下來,低頭問道,“嗯?對我不利?你現在是在擔心我嗎?” …… 他知識點抓的太偏了吧,到底是怎么考到經濟學碩士的。 丁汀忍了忍,倒吸口氣,“我是在擔心世逸,整個集團都指望著你養家糊口,我只是不希望有人以我為突破口來損害大家的利益?!?/br> “那也沒辦法?!蹦窖酝蝗幻俺鲞@么句話。 他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丁汀停住腳步,眉頭緊皺想要教育教育他,喚醒他作為集團當家人的自覺和責任心。 下一秒,慕言就狀似苦惱道—— “他們要拿你下手,我就沒辦法不被影響,就算知道是陷阱,我也必須往下跳?!?/br> 他說得很認真,咬字慢條斯理,苦惱情真意切,似乎曾經也圍繞這個問題深深思索過,卻不得其章。 沉悶空氣里的風吹過,帶著點暴雨前的涼意。 丁汀倏然閉嘴。 轉頭沖進了深黑色夜幕之中。 狗男人到底報了哪家戀愛培訓班,短短幾天就到達畢業級別了? 這些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就如此違和? 丁汀悶著頭走回公寓,等電梯的間隙,慕言已經追了過來。 他倒是氣定神閑,絲毫沒有sao話后遺癥,雙手揣兜與她并肩而立。 忽然一陣雷聲劈下來,丁汀條件反射“啊”的喊了一聲,然后心有余悸地從樓道小窗口往外瞧。 沒成想,又被劃破天際的閃電駭了一跳。 電梯門緩緩打開,她害怕地往后退,“雷雨天坐電梯會很危險吧,我們不會被困在里面吧?” 無語地往旁邊使了個眼神。 慕言嘴角一抽,“放心,工作人員很專業,不會讓老板死在里面?!?/br> 他率先站進去,手放在電子按鍵上,“你難不成想爬上去?” 十樓呢,真要爬……也確實挺累。 丁汀咽了咽口水,抱著一種“老天爺就算是劈我也不會劈他那種有錢大人物”的僥幸心理踏上了金屬踏板。 她想象中的悲劇倒是沒有發生,電梯一路暢通到達十層,她趕緊跑下來,刷卡準備進門。 慕言在后面擋了下,一臉無害道,“早上我把餐具放在你這兒,現在能讓我進去收拾一下嗎?” 許是他老狐貍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丁汀立馬提高警惕,杏眼狐疑著上下觀察他。 然后才不情愿道,“說好了,收拾完東西立馬就走哦?!?/br> “嗯,一定?!?/br> 要是以前,丁汀肯定會相信他,畢竟慕言曾經的形象可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現在可真的…… 比潑皮還無賴,比無賴還多了些智慧。 見他進門后徑直走到開放式廚房那,拿起水槽里泡好的碗碟擦洗,丁汀這才微微放下心,轉身回到臥室里換家居服。 身上充斥著宴會上的煙酒味,她只聞了下就想干嘔。 連忙隨手塞進洗衣機,還在屋子里噴了點柑橘調香水。 卻是越來越難聞,丁汀又嘔了幾聲,在馬桶旁邊蹲著緩了口氣,心里越發犯嘀咕。 最后一點都沒吐出來,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有些許緩解,她這才出門去做監工。 發誓要在慕言刷完碗碟的第一時間把他趕出去。 卻不曾想,人家早就穿著襯衣西褲和衣而睡,小半條腿虛浮在半空,狹窄的沙發被他占據了所有空隙。 而潔凈的餐具此刻整整齊齊摞在桌邊。 丁汀頭頂冒火,圾拉著拖鞋“啪嗒啪嗒”走過去,抬腳就在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下,“喂,你別耍賴,趕緊抱著你那破碟子破碗回自己屋去?!?/br> 結果人家紋絲不動,眼皮都沒抬。 翻了個身繼續呼吸平穩,眉頭皺起“川”字,還有點不耐煩。 這種把戲他到底玩幾次才算夠? 丁汀這次連生氣都免了,她算是想明白了,要是每次都跟這位爺置氣,怕最后早死的是她自己,怪得不償失的。 她抱著胳膊在原地站了很久,聞到從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濃郁酒氣。 氣極反笑,福至心靈。 再也不糾纏,反而跑到餐桌旁的椅子上拿過他西裝外套,翻找過后得到了那張磁力房卡。 卡片在手中打了個轉,她笑得一臉得意。 既然慕言可以玩鳩占鵲巢,那她這只喜鵲也可以去搶了他的老巢。 只要不在一個屋檐下,狗男人的計劃就算落空了。 “嘖,我現在真是不僅漂亮,還特別聰明啊?!?/br>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雙更。 第63章 這下丁汀便不疾不徐,先去洗漱一番,然后帶著明天的換洗衣物,拿上自己和慕言的房卡,興沖沖投入了對面房間。 她還是第一次進來,便被驚訝。 同樣的房型布局,但他這屋的裝修風格明顯不太相同,濃郁的工業冷淡風,到處透露著極簡主義,但是仔細查看,就能發現這間屋子里每處細節都透露著一個字—— 貴。 就那套廚具,還是某品牌全套定制,和她那屋里的普通燃氣灶簡直兩個世界。 所以說,千萬別心疼資本主義,他們除了冷血,還戲精。 在外裝作屈尊降貴的小可憐,背地里卻在這一畝三分地極盡奢侈。 丁汀撇了撇嘴,直直撲進了那張手工定制床墊,軟得差點彈到墻上去。 花了錢的東西就是好啊。 這世上最討人喜歡的東西果然還是非人民幣莫屬。 她臉在枕頭上磨蹭了幾下,鼻息間都是種熟悉的檀香味,或許是這味道跟了她太久,分開后再次重逢,竟然帶著令人安心的感覺。 沒幾分鐘,認床的女人就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時,她對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慢慢反應過來身處何地。 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該去上班,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 戀戀不舍抱著枕頭難過悲傷了十分鐘。 今日與這張大床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逢。 丁汀算了算自己現在的工資水平,差不多要不吃不喝攢上一年半。 唉聲嘆氣地爬起來,換上衣服,用公寓提供的一次性牙刷打理干凈出門時,她登時被高大的影子嚇得倒吸口涼氣。 “你在這cos鬼魂嗎?大早上干嘛在走廊里待著?”捂了捂心口,她抱怨道。 慕言一看就是宿醉之后,身上酒氣還未散去,臉色像今天的烏云死氣沉沉,“我起來看到你不在,以為你去上班,出了門才發現我門卡……” 他垂眸掃了眼她手上的東西,“原來被你拿走了?!?/br> “嘁,就許你天天找借口耍賴住在我房間里,不允許我為了避嫌換個住處啊,”丁汀滿肚子牢sao還無處釋放呢,“還有,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后也請跟我保持距離,謝謝?!?/br> 說完還用胳膊頂了他肚子一下,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慕言倚著墻目送她窈窕背影,其實有點點委屈。 昨天晚上他洗完餐具便坐在沙發上想和丁汀告別,卻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醒來就是早上了。 有她的屋子令人格外安心,神經松弛后,就真的徹底沉溺于夢境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br> 男人喃喃說出這句話,走廊卻已經沒有其他人,只能對著空氣辯解,然后悻悻會自己房間去洗漱。 打卡進了辦公室,丁汀又是第一個到的。 她忙前忙后收拾完自己那張桌子,就接到了張院的郵件,內容是下學期臨美的基礎課新課程,要求她把這部分內容補充進課程大綱。 新課程她沒接觸過,還要結合教材重新捋一遍,正站在打印機那里等著出文件,辦公室門才被人推開。 有些驚訝,因為這人并不是張夢潔那幫人。 而是穆陽。 他看起來也是舟車勞頓累得不輕,嘴邊的胡茬還沒刮干凈,但是搞藝術的人留點胡子不違和,反而有種文藝青年的頹廢美。 這點姿色放在丁汀眼里,除了糟心就是糟心。 她連忙收回眼神,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誤解,低下頭專心致志研究打印機,時不時拍兩下。 “早安?!?/br> 書墨味是他的招牌,穆陽可以忽略她的疏離,主動上前打招呼,正巧趕上了榆城那四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