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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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病態的關系根本不可能持久。 它只會讓雙方越來越疲憊,讓她每天活在猜測和自我懷疑之中,變得不像自己,變得力不從心。 而…… “我們兩個走到這一步,我也做錯了很多事情,”丁汀心頭堵著一把塞子忽然拔開,瞬間的成長讓她有勇氣做出這個決定,“我總是去逃避,偏執相信著自己的道理,用最幼稚的辦法躲開我們之間的矛盾?!?/br> “也許,有些路,走錯了不如不走?!?/br> 在學會愛人之前,大家是不應該勉強結合的。 那些無妄堅持,以喜歡為借口,成為了這兩年多的刺,扎在他們之間。 慕言看見她如釋重負的表情。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開始祈求,她不要說出口。 然后,他欲蓋彌彰地起身,“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我買了粥……” “慕言,我想,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丁汀按住他的手,用這輩子最大的勇氣道,“我想重新審視這段關系?!?/br> 作者有話要說:埋。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我是你的小仙女啊10瓶;離若舟笙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6章 “分開”兩字徹底觸動了慕言的神經。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平時罕有的驚詫表情,似是聽了一場鬼話。 無論丁汀跟他提出什么要求,哪怕是要天邊的星星月亮,慕言都可以聽之任之,盡最大努力去滿足她。 從娶來丁汀那天起,慕言就從未想過會分開。 無論是自愿的或是強迫的,這段關系就算是荒唐可笑,也必須永遠存在著。 他眼底有片刻陰鷙,像失去了聽力,將她的要求忽略不計。 “我這就打電話叫醫生,你現在生病了,很多話說出口是一時沖動,”他幫丁汀掖了掖被角,“聽話,其他事情以后再說?!?/br> 這次選擇逃避的人,換成了他。 修長身材在燈光照映下拉長到遠處墻根。 丁汀被迫窩在被子里,喉嚨疼痛生煙。 “我深思熟路后才做這個決定的,其實我們倆早就應該分開冷靜一下了,”她吸了吸鼻子,似乎也有些悲傷,“我不想每天像個扭蛋,靠猜測決定未來?!?/br> 那身影停頓了一瞬。 緊接著是已經恢復了平靜的聲音。 像高山中的冰泉。 “我說了,一切等你病好了再說?!?/br> 丁汀囁喏著嘴唇還想再說些什么,慕言卻已經大步流星離開。 屋里只剩下綿長的呼吸聲。 她聽見他下樓的腳步聲,竟有幾分慌亂。 可是,從小到大,她的人生都已經被安排好了,可以順從的當個花瓶,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做個只會花錢的富太太。 卻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思維清晰。 她這次離開,是為了拯救自己。 拯救慕言。 當然,這份執著暫時被疾病壓制。 之后的幾小時里,丁汀體溫迅速升高,燒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整個人像小鍋爐包在被子里,她迷迷糊糊中感覺有只手一直在她額頭上掠過來掠過去,然后有隱約說話聲。 具體她也沒聽清,只有幾個“吃藥”“降溫”的字眼。 也許是心里裝著事,這場病來勢洶洶卻去的極慢。 一直到后半夜,她頭痛欲裂睜開眼,身邊坐著一個半瞇著眼的人。 她眼睛有點模糊,看不清他的五官。 “慕言?” 他支著下巴的手立馬落下,再抬眸時已經清明,第一時間過來摸她額頭。 還是有些熱,但比傍晚要好很多。 把冰貼給她摘下來,慕言聲音也有些喑啞,“還有哪里不舒服?要吃點東西嗎,我去幫你把粥熱一熱?!?/br> 說罷便急匆匆離開了。 那片背影里,除了nongnong關心,還有慌亂逃離。 丁汀手臂搭在眼睛上,體力已經透支,渾身都是黏膩的汗水,腦袋混沌一片。 發絲黏在臉頰兩旁,她用手撥開,再也忍受不了,病懨懨起身去浴室清理。 溫熱水流兜頭沖下來,終于把久睡沉疴洗刷大半,讓身子更輕快了些。 她腦袋里閃回著傍晚自己說的那番話。 邏輯清晰,條理清楚,簡直完美。 她果然不只是個花瓶,還是個善于辯論的花瓶。 雙手往后攏了攏頭發,還沒洋洋自得完,浴室門忽然被大力推開。 此時她身上還涂著香噴噴磨砂膏,正等著乳化。 丁汀條件反射捂住胸口,大喊了一聲,“啊,你干嘛!” 雖然夫妻之間該看的都看過了,沒什么好遮掩的。 但是任誰洗澡到一半被闖入,都會很崩潰吧。 更何況這個神色慌亂而來的人,是天天板著臉裝老干部的慕言。 他顯然也有些尷尬,手搭在門上不決進退。 “你……你先洗,粥我熱好了,你去餐廳吃嗎,還是我端上來?“ “我、我自己去吃好了?!?/br> 丁汀看著他緩緩退出去。 不自覺松了口氣。 看來這段關系真是要好好整理了,不然接下來,他倆都得瘋了。 而從樓梯下來的慕言,一個人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竟然覺得有些可笑。 殊不知剛才他進臥室沒看到丁汀時,心都漏跳了一拍。 只要想到她可能會走,會離開,慕言那顆總是平靜的心就會開始狂躁。 想要找個籠子把她關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 丁汀收拾好下樓,慕言正站在中島臺挑醬菜。 這些都是丁茜親手制作后給她帶來的,是從小吃到大的味道。 配粥剛剛好。 還是第一次面對面坐著相顧無言。 丁汀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慕言是不想說。 力所能及去堵塞她所有提出離開的檔口。 一碗粥吃的七七八八,丁汀裹了裹身上的毛衣開衫,有些意猶未盡舔著嘴角,“還有嗎?我好像沒吃飽?!?/br> 病后的胃口倒是好很多。 慕言默默點頭,親自拿著碗給她續粥。 rou沫香氣在屋里四處縈繞。 她埋頭默默吃著,想盡快脫離這窘迫氣氛的場面。 餐桌上他們分占兩邊,各懷心事。 最后還是慕言嘆息一聲,努力保持著平靜說,“公司搬到北京是很早就決定的,但是這其中困難很多,至于什么時候徹底完成我也沒有把握,所以才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是我的錯,以后我一定不會再犯了?!?/br> “但是不要隨便把分開說出口,丁汀,這樣很傷感情?!?/br> 即使是道歉,他也有種居高臨下的說教感。 對慕言來說,相處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這里錯了就改,那里好就保留。 只要在一起,所有東西都可以慢慢歸于圓滿。 但丁汀卻已經對這種模式感到了厭倦。 她壯著膽子搖了搖頭。 學著丁建州以前教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