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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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而真實。 氣氛詭異中,邵卿夾著尾巴做人,尬笑著坐在丁汀身邊。 小聲提醒道,“還有學生在呢,別鬧的太僵?!?/br> 這句話倒是有點作用,丁汀低下頭,收起帶刺的盔甲,倚靠在窗邊等待開車,偃旗息鼓,又是美貌的天鵝。 車門剛關上,司機油門還沒踩,一個姍姍來遲的人影晃了過來。 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衛衣拉鏈拉到一半,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居然趕上了?” 丁汀冷臉以對,“既然知道自己遲到了,為什么不能早點出來?” 江岷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民族寨我去過了,其實不用再去,只是怕老師你不高興,把我掛掉怎么辦?” “我為什么要不高興?你是我的兒子嗎?即使你現在去退學,跟我也沒一毛錢關系?!?/br> 車上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 連司機都聽得入了神,忘記了開車。 老師們對學生了解不深,但是同學之間總有些許交流,大家都知道,江岷這人有點恃才傲物,再加上生活條件優越,脾氣是不怎么好的。 其他課跟老師吵起來也發生過,上了三個月的課,光輔導員辦公室就去了不下二十次。 丁汀今天心情不好,脾氣沖,說話更毒。 當眾下了才子的面子,眾人都覺得,他大概會直接下車離開。 結果,江岷站在原地,慍怒臉色青青紅紅。 最后抿著唇走到最后面座位上,拉上衛衣帽子直接睡覺了。 從學校到民族寨,不堵車兩個小時,學生們玩著手機,大多都睡了過去。 邵卿這時戳了戳丁汀的胳膊。 倚著窗戶的女人,睡覺時都挺著脖子,睜開水霧迷蒙的眼睛,疑惑地望向她。 “你今天心情不好???中午來的時候就覺得你臉色不對?!?/br> 還以為是穆陽出現的原因,她繼續分析勸說,“其實你們倆的事過去這么久了,而且你當初也不真心喜歡他啊。再說了,要不是他出國了,你也嫁不給慕言?!?/br> 也就是提起了這個名字,丁汀才突然發現,自己那份焦躁是從何而來。 是因為她又逾越了。 從三明治被忘在玄關處開始,她便陷入了一種失落和萎靡,好像慕言就理應拿走那個東西吃掉似的。 但是他們的婚姻關系沒好到那個地步,他忘了,或是不屑于拿走,都很正常。 是她自己高抬了。 這么一想,思維豁然清晰,那股堵在心頭的郁氣便吐了個干凈。 連帶著穆陽都眉清目秀起來。 話說他出國兩年再回來,比起以前的俊秀,更多了份沉淀的氣質,是那種畫家的特殊感覺。 很穩又很……無煙火氣? 丁汀對他也沒有過愛,就是氣不過他當初膽小逃跑。 留下她自己當成了笑話。 表情緩和了一些,她沖邵卿搖搖頭,“沒事,我就是累了?!?/br> 世逸的午會終于開完,大家轉著脖子跑回到工作崗位,興許還能閉著眼瞇一會兒。 慕言從會議室出來回到辦公室,隱約胃痛地坐在軟椅上,他半闔著眼睛盯著k線圖,不自覺又想起那個消失的三明治。 不知出于哪種心理,他鬼使神差拿起手機,打開置頂對話框。 [慕言:那個三明治我忘記拿走了,你收起來了嗎?] 安靜了很久,久到他又沉浸在無邊的工作中時。 接連兩條消息發送過來,讓手機在桌面嗡嗡作響。 慕言垂眸看。 [丁?。何夷媒o別人吃了] 他沒有立馬回過去,先是把手上編輯到一半的文本完成,才又回復。 [慕言:給誰了?男人女人?] 這次對方傳回來的特別快。 還是一次兩條。 [丁?。耗阆M悄械呐??] [丁?。悍凑悴幌M钦l,我就給誰了。] 她伶牙俐齒的功夫早就煉成,但對著別人總是施展不出來,只有對著他的時候,做的格外好。 兩人難得有新鮮對話,慕言也來了興致,想跟她多說幾句。 還沒按下輸入框,辦公室門口便傳來敲門聲。 他準許進入后,趙西神情有些急切,“慕總,這里是游樂場開發部剛傳來的風險評估報告,很多原本的設計都需要修改?!?/br> 幾大處的標紅有些扎眼,他立刻放下手機,拿過圖紙再三考量。 手指習慣性在桌面敲了幾下,“我親自去開發部看看,多聯系幾家建設公司的工程師一起過來,盡可能的減少改動?!?/br> 趙西被他的從容不迫壓下了心驚。 點了點頭就往外走,臨出門時回頭問道,“午會時您都沒吃東西,要叫個餐嗎?” 已經起身整理西服的男人停下動作。 沉吟良久,“不用,樓下幫我買個三明治?!?/br> 作者有話要說:丁?。和饷娴暮贸?,祝你吃一輩子。 第9章 到達民族寨時,已經快三點半了。 考慮到回去路途的安全問題,丁汀沒有給大家整頓休息的時間,從車下面行李艙中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東西分發給大家。 有吃有喝,還有給孩子們的禮物。 她把手中的調查表拿給習嵐,“從這條古街過去都是民族服裝商店,有很多傳承技藝的繡娘,最深處那個是民族服裝展覽博物館,從后門出去就是學校,四點半我們在那里集合?!?/br> 女孩乖巧的點頭,拿了東西走在班級最前面。 松散隊伍稀稀拉拉離開,丁汀這才松了口氣,走到旁邊露天茶攤要了壺碧螺春。 因為不是假日,民族寨游人十分少,茶攤老板打不起精神,慢吞吞給她沏。 邵卿也湊過來,坐車久了腰酸背痛,在旁邊像個八爪魚似的運動,“哎呦,老胳膊老腿不行了,你看那伙小孩,跟沒事兒似的?!?/br> 贊同地點了點頭,丁汀也唏噓感慨,“以前咱們去郊區的集訓班,每天爬山我都不怕,現在估計半個月一次都堅持不來了?!?/br> 慕言倒是很自制,即使再忙,也要見縫插針去健身房泡會兒。 婚后他還給丁汀了一張世逸旗下私人健身館的卡,但是放在抽屜里落了灰,估計這輩子也沒機會重見天日。 怎么又想起他。 丁汀慌神,伸手就去拿剛提上來的茶壺,一沒注意,手背蹭到了壺身上。 “嘶——” 她還沒來得及處理,那邊剛拍完照的穆陽就沖了過來。 拉著人站在洗手池前面沖。 冰涼的井水撲簌簌劃過燙傷部位,丁汀被疼痛襲擊地兩眼發昏,但還是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手腕從他手掌中抽出來。 彼此落開空隙,她看著手背上漸漸泛紅了一片。 “我自己來就好?!?/br> 古樸街道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還沒走遠的學生們在那里打鬧嬉戲,成了這里冷漠相對的背景音。 穆陽站在旁邊看她不冷不熱的態度。 他從兜里掏出一包煙,到處找著打火機,語氣也有些擰巴。 “那時候你也不喜歡我,就算結婚了也沒意義?!?/br> 時光可以追溯到丁建州剛去世的時候。 他和丁汀,本來要結婚的,但是家里人不同意,他確實也知道,丁汀心里有別人,便連夜出了國。 那時候年輕氣盛,只知道自己要面子,沒顧及到丁汀后來在臨市是怎么被人恥笑的。 關掉水管,手背上好歹沒起泡,只是那塊紅久久散不去。 丁汀甩了甩水,透明水珠在空氣中倒映瞬間。 “那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對你感激涕零唄?!?/br> 她眼神帶著不屑,嘴角勾起訕笑。 “我倒是覺得,慕言才是最該感激你的人?!?/br> “畢竟,要不是你走了,他也娶不到我這么好的老婆?!?/br> 談話不歡而散,對當初的分別,大家各執一詞,有自己的的苦衷,也有不原諒的理由。 邵卿沖這邊探頭探腦,見丁汀面色不豫走回來坐下,忙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