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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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在《二次通信》的角色,是一個有表演型人格的戲精,這幾乎是為她量身定制的,對于別人來說可能是考驗演技的角色,對于她來說……本色出演即為最好狀態。 但這也是韓辰繪從業以來,真˙第一次有導演不是拐彎抹角地游說她放棄演戲,反而是夸贊她演的好,而且……還是整個導演組! 晚上回到家,韓辰繪在飯桌上,手舞足蹈、眉飛色舞地給鄭肴嶼講述,導演們是如何表演她的。 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鄭肴嶼就一邊自己吃飯、給韓辰繪夾菜,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韓辰繪原地興奮――他的小金絲猴,尾巴都得意地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真的!那些導演異口同聲,夸贊我的演技!” 韓辰繪見到鄭肴嶼夾起一塊牛rou,她自然而然地張開嘴巴去接。 噴香的牛rou進入嘴巴里。 “你都想象不到那個場面――終!身!難!忘!” 韓辰繪飛快地吃了下去,小脖一梗、小手一揮。 “我!韓辰繪!終于迎來了業務能力有牌面的一天!今年,我要劍指三金!” 鄭肴嶼正在吃一塊排骨,聽到韓辰繪慷慨激昂地高喊“劍指三金”,他差點當場表演一個“笑噴”,排骨險些沒掉進碗里。 “…………”韓辰繪立刻不滿了起來,“干什么!” 鄭肴嶼趕緊將那塊排骨吃了,輕輕咳嗽了兩聲,并搖了搖頭。 韓辰繪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一下,立馬站起身,跳到鄭肴嶼的身后,獻殷勤地給他捏肩膀,微微俯下身:“老公,你不相信我可以劍指三金???” “…………” 鄭肴嶼側過臉,視線斜上挑,看了俯在他斜后方的韓辰繪,他點了點頭:“我相信?!?/br> 韓辰繪眨了下眼,還沒開始“樂”呢,便開始“生悲”了―― 鄭肴嶼清了清嗓,開始認真地給韓辰繪算賬: “你想‘劍指三金’的話,我需要做兩手準備。第一,我要先出大一筆錢,把三金全部的評委都買通;第二,我還要去準備巴豆菜刀鋼絲鉗什么的,把你的競爭對手全部干掉……” “停停停――” 韓辰繪立刻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你哪來的這么多奇葩的主意?那兩個方式通通都不許用!我要靠自己的實力!實力!” “幸好幸好――”鄭肴嶼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他一臉真誠地盯著韓辰繪的眼睛。 “老婆,法治社會,三年起步?!?/br> 韓辰繪:“…………”她當然知道對方是在故意逗她。 但這個奇葩逗法,只會讓她氣鼓鼓。 一時之間,她竟不知應該如何評價鄭肴嶼:) 大概…… 已經超越了【直男cao作】這一范疇了吧:) 時間如流沙。 轉眼便到了周末。 大伯和大伯母的祭日。 韓辰繪要帶著鄭肴嶼回娘家。 韓辰繪和鄭肴嶼沒有去春風又綠,而是直奔韓家在郊區的大院。 墓地總不可能建在京城的市中心…… 韓家的人在郊區的大院集合是更節省時間的選擇。 幾千平米的大院,是韓家的根雕基地,也是父親韓宗琦的常居地。 天氣很冷。 韓辰繪和鄭肴嶼一下車,便手牽著手,小跑著往大院里面跑。 大院依山而建,院里大大小小的房屋錯落有致,在曲折的石板臺階兩旁,整齊劃一的古柏、古銀杏。哪怕京城已入冬,如今只剩下干禿禿的樹干,可空氣中似乎依然飄著柏枝的清苦味。 這是韓辰繪第一次帶鄭肴嶼來他們家的根雕基地。 從入口處的小房子里走出一個中老年男人。 他見到韓辰繪,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出來的突然,穿的不太厚實。 “辰繪!” 韓辰繪頓住腳步,甜甜地喚道:“劉叔!” 這位叫“劉叔”的人,已經在韓家的根雕基地工作了十幾年,韓辰繪見他就像見到家中長輩。 劉叔和韓辰繪聊了幾句,就將注意力轉移到和韓辰繪牽著手的鄭肴嶼:“這位……” 韓辰繪笑著介紹起來: “劉叔,這位是我老公,鄭肴嶼?!?/br> “肴嶼,是劉叔,看著我長大的?!?/br> 鄭肴嶼微微一笑,禮貌地點了下頭,算是和那位劉叔打過招呼了。 韓辰繪又和劉叔聊了幾句,便說:“劉叔,能不能‘展示房’的鑰匙借我用一下?” “那有什么不行的?” 劉叔回屋里,只用了不到半分鐘,就拿著一把鑰匙走出來,交給韓辰繪。 韓辰繪對鄭肴嶼笑了笑: “走!我帶你去看點好東西――” 韓辰繪沒有帶鄭肴嶼去前面幾個,已經成為“工廠”的房子,一方面是害怕打擾里面的根雕師做工,一方面……她藏有小小的私心。 沿著石板臺階往里面走。 在大院最里面的一座房子前停了下來。 那就是傳說中的“展示房”。 鑰匙插入,輕輕一擰,進入房間。 展示房的面積不小,四周的墻壁全部用玻璃隔開,里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根雕。 最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根雕。 鄭肴嶼站在中央那個展示根雕前方,欣賞了起來。 這個根雕真是臻品,如果放到拍賣會上,估計……千萬只能是起步價。 “老公!你來這邊看啊――” 韓辰繪招呼鄭肴嶼。 鄭肴嶼走了過去。 韓辰繪得意洋洋地指了指玻璃里面的幾座根雕作品。 確切的說只有三座。 每一座都造型獨特,雕工精美,那正是歲寒三友――松竹柏。 已經不能用“惟妙惟肖”來形容,因為早已超出了那個境界。 依照樹根原本的形狀,卻能雕出松竹柏,視覺效果絕對沖擊! “這……” 鄭肴嶼看了看韓辰繪。 韓辰繪揚了揚脖子,一臉得意又裝逼,又往三座根雕的下方指了指―― 每座根雕前方,都戳著一個小木牌,上面雕刻著同樣的兩個字: ――阿濃。 鄭肴嶼頓時挑了挑眉梢。 “你可能不知道吧……”韓辰繪雙臂交叉地抱在胸前,小嘴撇著,逼格十足,“我在根雕圈的藝名就叫‘阿濃’?!?/br> “這個我確實不知道?!?/br> 鄭肴嶼沒有撒謊,他只知道韓辰繪會根雕,而且也小有作品,但他沒有派人在這個方面調查,祖傳根雕,有什么好查的? “這個歲寒三友就是我的成名作!雖然……”韓辰繪抿了抿唇角,想了想,決定繼續裝逼,“雖然我的名氣并不大!” “阿濃……”鄭肴嶼細細品茗了一番,“這個藝名怪怪的,感覺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啊,太文藝太寡淡了――” “怎么!”韓辰繪又撅起嘴巴,瞪了鄭肴嶼一眼,“我不文藝嘛?” “…………”鄭肴嶼冷冷地盯著韓辰繪,他嘴上什么都沒說,可眼神里滿是“你自己文不文藝心里沒數?” 嗨呀! 韓辰繪支棱起來,在鄭肴嶼的身上就要開始鬧。 鄭肴嶼隨口問道:“你為什么要起這樣的一個名字???” 韓辰繪:“…………” 剛支棱起來的小金絲猴,瞬間秒慫。 她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 鄭肴嶼揚眉。 韓辰繪尷尬地飄忽了一下視線,看了下時間,猛地挽住鄭肴嶼的胳膊:“好像時間到了!我們快走吧――” 說著,就要把他往外面拉。 韓辰繪的演技實在是不怎么樣,尤其是她心虛的時候,鄭肴嶼一眼就看出來其中有鬼。 一個“阿濃”的藝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