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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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有空?!绷纸淌诘木Ψ浅3渑?,聲音響亮:“剛從下面上來,我要先喝點水休息一下才能吃飯?!?/br> “哦哦?!惫崮@才放心:“那雜怎么會是雜呢?”對于這個字眼,郭柔凝怎么都想不明白。 “哎?!绷纸淌趪@了口氣說:“我只能用這個雜字來形容,你知道的,在我們古代,等級那是十分森嚴的,無論是皇帝還是達官貴人,所用的東西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后都有規矩,僭越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好當的?!?/br> “嗯,確實如此?!?/br> “但是這個墓不一樣,現在我看到的一些陪葬品,里面有很多黃色的東西,你知道的,唐朝為土德,赤黃色為最尊貴,這里有很多赤黃色的東西,因此這墓主我推測肯定是皇室中人,這個很正常,可皇室也是等級最森嚴的地方,在耳室我們發現了一套殘缺的、純銅的出行模型,其中有一柄八龍黃羅傘?!?/br> 郭柔凝一聽這個,那瞬間松了一口氣:“八龍,是皇子或者王爺吧?” “沒錯兒?!绷纸淌诮o予肯定:“可我很快又發現了不對?!?/br> 郭柔凝的心頓時咯噔一下:“發現了什么?” “玉輅?!?/br> 原本虛虛搭在小腹上的手,瞬間垂落下去,這簡直就是噩夢成真,一時間,郭柔凝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玉輅歷來只有皇帝才能用,或者說只有皇帝才能用,這就很讓人玩味兒了,黃羅傘是王爺皇子用的,這明顯不對,里面到底是什么人,不好說?!笨脊乓惠呑?,林教授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 郭柔凝一抖手,這算完,有玉輅基本就可以確定墓主是皇帝,至于為什么是八龍黃羅傘而非九龍黃華蓋,保不齊就是因為墓主是個廢帝。 “小郭,你覺得是不是因為墓主是廢帝的關系?”顯然,林教授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上。 郭柔凝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應該是,玉輅是皇帝專用的,只要稱帝祭拜過天地總歸有這個待遇,可黃華蓋講究更多,廢帝沒給用,也不奇怪?!?/br>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崩辖淌谕夤崮恼f辭。 “林教授,唐朝有多少廢帝?你覺得這會是哪個?”郭柔凝心中有點兒小祈盼,記憶中唐朝的廢帝似乎不多。 “唐朝廢帝不多,南唐不算,只說唐朝的廢帝只有三位?!绷纸淌陬D了一下后又接著說:“但是廢太子,太上皇,病逝的太子卻不少,這些人的墓葬也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尤其是病逝的太子,一般下葬的時候都會超規格去葬?!?/br> 郭柔凝覺得眼前一黑,這下已經不是前途無亮了,而是徹底變成了漆黑一片。正巧電話那邊傳來人請林教授吃飯的聲音,郭柔凝和林教授就這么結束了這通電話。 掛斷電話,林教授擰起了眉毛,不對啊,以前也請小郭點過xue,她對后續的事情從來沒興趣,這次怎么還特意打電話問問? “教授,先吃飯吧,這會兒天晚了,再不吃,一會兒吃完了就睡覺怕是要存飽食?!庇兄碛謥泶吡艘幌?。 林教授放下心中的疑惑去吃飯,想著等一會兒吃完了再問問郭柔凝,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只不過他吃完了飯,又給學生們講解一些問題,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詢問這件事不了了之。 放下電話,郭柔凝垂頭喪氣的給許元德發消息:你們在哪里,我去找你們 許元德秒回:我們在xx島 郭柔凝:成吧,我現在就定機票,定最近的航班去找你們。 許元德:好,我們在這里等你 結束與表弟的對話,郭柔凝宛如一只斗敗的公雞,蔫頭耷拉腦的開始給自己定機票,運氣還算不錯,上次的簽證還沒到期,這回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出行的時候,郭柔凝一路上都盡量閉緊嘴巴,能用一個字回答的就不用兩個字,能用搖頭點頭表示的就一個字都不說,這對于一個外表高冷實際話癆的人來說,這體驗簡直就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殘酷。 沉默著上了飛機,蒙上眼罩,郭柔凝干脆睡覺,眼不見心不煩也不會想聊天,直接睡到地方好了。 從飛機上下來,剛到出口那里,郭柔凝就看見許元德和葛清寶在那里沖著她揮手,心中頓時一熱,臉上露出明亮的笑容,眼睛則是成了月牙。 “走吧,旅店訂好了,你先吃點兒東西休息休息?!?/br> “好?!惫崮c點頭,其實她不累,然而這時弟弟和弟妹的好意,她自然要接著,何況現在天色也確實晚了。 回到旅店,郭柔凝先去洗了個澡,許元德和葛清寶則是張羅著點菜,等郭柔凝出來正好可以吃飯,至于郭柔凝的口味,許元德了如指掌。 第8章 一直吃到八分飽的時候,葛清寶這才說:“表姐,我剛剛觀氣看你身上的幽怨之氣不濃厚,這時候想要打出來,尋找也比較吃力?!?/br> 郭柔凝點點頭,繼續聽葛清寶怎么說,術業有專攻,她一個風水師對于這種事兒此時還是聽人家天師的比較好。 “丑時是陰之精,那時候幽怨氣大盛,想要捕捉也較為容易,我們那時候開始?!?/br> “好?!惫崮c點頭:“來我房間?還是有特定的地方?” “在你房里不是有個敞開的大露臺嗎?就在那兒,晚上的時候月光正好撒在那里,陰氣夠足?!备鹎鍖毷孪染蛯⑹虑橄氲那宄靼?,這會兒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嗯嗯?!惫崮俅吸c頭。 半夜就要起床,大家吃了飯之后隨便聊了幾句就各自回房休息,晚上到底什么樣兒誰都不知道,這會兒還是養足精神比較好。 晚上十二點剛過一些,郭柔凝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閉著眼睛洗漱,然后又換掉睡衣,順便吃了一點兒面包又喝了點兒茶水提神,掃了一眼窗外,天上有烏云,月亮并不明顯。 “不會下雨吧,也不知道弟妹做這件事要多久,被澆就慘了……”嘀嘀咕咕,郭柔凝又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一點,正巧這時候許元德的信息先過來了:表姐,起了嗎? 郭柔凝:嗯,收拾好了 信息沒過去半分鐘,郭柔凝這邊就響起了敲門聲,郭柔凝打開房門,門外小兩口穿戴的整整齊齊,精神奕奕,半點沒有因為半夜起床而顯得精神不濟的樣子,看著就讓人高興。 進屋許元德和葛清寶把電腦桌整理一下給拿到露臺上了,然后葛清寶打開自己的小箱子開始往出倒騰東西。 首先拿出一塊桌布,好吧,人家這是太極八卦緞,平時葛清寶做事不用這么麻煩,但是現在他們在異國他鄉,那電腦桌上也很多人都用過,氣息過于駁雜,因此葛清寶這才用這塊太極八卦緞將桌面蓋起來,阻隔那些駁雜的氣息。 除此之外,葛清寶又拿出一塊牌位,上面書寫的是太極仙翁,這是葛清寶這一脈天師的祖師爺,隨后她又拿出一個小巧的紫銅八卦香爐。 郭柔凝的眼睛一搭就知道這小香爐必然是傳下來的古物,知道弟妹是天師是一回事,親眼看到這些東西又是另外一回事,忘了烏鴉嘴這茬,她看得專心致志。 將牌位和香爐擺放到桌子上,葛清寶又從自己的小箱子中拿出黃符紙,狼毫筆,以及墨汁,最后還拿出一個很素雅的小盒子,里面裝的什么不得而知。 拿出三根香點燃,先為祖師爺上香,在香氣繚繞中葛清寶拿起狼毫筆沾飽墨汁,一氣呵成繪制了兩張符,一張是安神福,一張則是驅邪符,符都是大眾符,效果端看是誰繪制的。 符咒畫完,葛清寶放下筆,然后打開了那個小盒子,里面是一方印。 一看到印,郭柔凝那原本就直溜溜的身體繃得更直,如果說原本看那個小香爐知道這是古物,那么這枚印一看就不是凡品。 將印拿出來給兩張符都蓋了章,葛清寶又立刻將大印放回小盒子中,這是太極仙翁天師印,當初家里窮的飯都吃不上飯,她也沒把這件古董賣了,可見對其的珍視程度。 將安神符折好,葛清寶交給郭柔凝:“表姐,你左手拿著?!?/br> “好?!惫崮舆^符咒。 幾乎是在手指剛剛搭到符紙上,郭柔凝就覺得自己的精神一震,原本因為半夜起來的那一丁點兒瞌睡消失的無影無蹤,等真正將符咒拿到手里,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并且原本有些忐忑不安和焦躁的心情也徹底平順下來,真正做到了心平氣和。 好東西,這是郭柔凝此時唯一的想法。 看了一眼不甚明朗的月亮,葛清寶將辟邪符交給郭柔凝:“右手拿著,這是簡化版的辟邪符,幽怨氣只是一股人臨死前的氣,里面雖然也含有一些靈智,可那都是虛虛的一點兒,因此這氣算不得邪氣?!?/br> 郭柔凝連連點頭。 縱然是簡化版的辟邪符,依舊效果非凡,右手拿著這個符咒之后,那股沁涼沁涼感覺瞬間鮮明起來,郭柔凝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那股沁涼更加劇烈的顫動起來,仿佛要沖破郭柔凝的身體,一會兒奔著手指竄去,一會兒奔著胳膊游走……最終,這股沁涼的氣息順著郭柔凝的胳膊到了她的臍下三寸位置,有點兒尷尬。 葛清寶掐了一個手訣后右手兩指點在郭柔凝臍下三寸的部位。郭柔凝覺得那股沁涼仿佛被什么吸引一般,歡快的奔著葛清寶的手指而去,明顯是打算搬家挪地方。 露臺上的三個人屏住呼吸認真等著,成敗在此一舉,容不得差錯。 黃豆粒大小的雨點毫無征兆的從天空落下來,砸在露臺上三個人的身上,密集的雨點眨眼之間就把三個人澆個透心涼。 然而三個人都沒動,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等著,當最后一股沁涼要離開郭柔凝身體的時候,那里猛然冒出一股極為清淡的紫色,顏色是真的清淡,可這一絲清淡仿佛自帶光芒讓你在黑夜的月色下,漫天的大雨下也不會忽略。 葛清寶瞬間停手,那股沁涼眨眼間重新回到臍下三寸的位置。 有志一同的,三個人立刻進到屋子里面,彼此看看對方,嗯,三只落湯雞。 葛清寶看著外面猛然又變小的雨一臉迷茫:“不對啊,我算的今晚陰天沒有雨的啊,怎么會突然下這么大的大雨?”天師算天時那是小菜一碟,葛清寶長這么大還沒失手過,這次怎么就尷尬了呢? 看外面的郭柔凝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此時,外面的雨已經變成了牛毛細雨,還稀稀落落的。 許元德這時候從衛生間拿出來三條毛巾,一條遞給葛清寶,一條遞給郭柔凝,另外一條則是自己用,一邊擦一邊接口道:“我用奇門算今晚也是陰天,怪了,怎么會突然下雨呢。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失手呢?!痹S元德是神算許負的后人,是一名算命師,最擅長算八字算奇門六爻,用奇門算天時那也是沒出過錯兒,這一次他也納悶兒異常。 擦頭發的郭柔凝手一頓,然后若無其事的繼續擦頭發,這么丟人的事兒還是不說了吧?個鬼。自家表弟正帶著笑容看自己呢。 “你怎么想到的?”郭柔凝看著許元德,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兒。 “我對自己,對清寶都有信心,不可能算錯?!痹S元德又沖著窗外一揚下巴:“雨停了,這雨完全就是給我們下的?!?/br> 郭柔凝默默的看了許元德一眼,抹了一把臉:“我就是在剛起床的時候看天陰了所以嘀咕了一句,誰知道搞成這樣?!?/br> 眼看郭柔凝垂頭喪氣的,許元德和葛清寶都很給面子的盡量繃緊面皮,沒有笑出聲。 郭柔凝看兩個人憋的辛苦,干脆一攤手:“要笑就笑吧?!?/br> 許元德不客氣的笑出聲,葛清寶終究是給表姐留了點兒臉面。 等他們都恢復正常表情,郭柔凝這才說:“那個紫色的是帝王氣對吧?” “對,是帝王氣?!?/br> “看外形是唐朝的墓葬,這唐朝廢太子有個李承乾,太上皇有李淵,廢帝有個唐哀帝,我記得還有病死的太子……” “不對?!痹S元德打斷郭柔凝的自言自語,連連搖頭。 “有啥不對的?”郭柔凝挑眉看許元德,難道那紫氣不是帝王氣? 許元德看了看郭柔凝又看看葛清寶,這才說:“表姐,你現在說話好的不靈壞的靈,如果拋開這一點,只說靈驗這回事,你們想想看,說話必應驗的會是什么人?” 葛清寶和郭柔凝沒用怎么想,幾乎是異口同聲:“皇帝?!?/br> 郭柔凝沒繼續說,把心有靈犀這個事兒讓給人家小兩口,葛清寶笑著繼續說:“皇帝是金口玉言,只有他說的話才能靈驗?!?/br> 許元德點點頭,看向葛清寶的目光里全是暖暖的笑意。郭柔凝默默的捂了一下胃口,好像有點兒撐。 “所以那座墓里面肯定不能是廢太子,也不可能是病逝的太子,只有可能是廢帝或者是禪讓的皇帝,比如說李淵這樣的?!?/br> 郭柔凝點點頭,深以為然。 “李淵葬在獻陵,不會是李淵,何況,李世民當年雖然搶了皇位,可李世民當家,他也終究是李淵的兒子,不太可能將自己老子埋在困龍地,這樣對李世民自己也沒好處。陰宅風水可是管三代?!备鹎鍖毨^續分析。 “沒錯兒,這里不可能是李淵?!惫崮c頭,她也分析道:“李誦當年也禪位給太子,自己為太上皇,可根據一些史書看,他應該是被逼的,那么他有可能被葬在困龍位,不過歷史記載這位皇帝葬在豐陵?!?/br> “確實如此,而且他的兒子唐憲宗李純后來也算有一定的權利,唐憲宗也不太可能任由那些宦官將父親葬在那個地方,所以我們現在只要按照這兩點去梳理,那么再配合林教授他們那邊,應該很快就能知道墓主究竟是誰,這樣也好完成對方的遺愿?!痹S元德做了一個總結。 “嗯,我今天回去,明天就同林教授討論這個問題?!惫崮蓜艃簼M滿,原本她還沒那么心急,剛剛的大雨徹底讓郭柔凝心急起來,讓自己倒霉這可不妥。 “這里風景不錯,吃的玩的也都很好。表姐,要不你留下來玩幾天?”許元德發出邀請。 郭柔凝摸了摸自己那一頭黑長直,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么,結果還沒出聲就閉上了,然后才笑著說:“我頭發挺好的?!?/br> 許元德悶笑一聲,拉著葛清寶的手,小夫妻一同離開郭柔凝的房間。趕緊換衣服,雖然天不冷,可這半夜三更的寒氣也挺重。 確定郭柔凝的房間門關上之后,葛清寶就忍不住問:“表姐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這話意思簡單明了,可這上下文連在一起,她怎么就愣是不懂了呢? “與有頭發對立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