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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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許歪著腦袋認真往蛋糕上裝飾巧克力,聞言笑了一下,“還真是,不過功過不能相抵,我還是生氣?!?/br> “那晏楚這幾天什么表現?” “打游戲唄,他還能怎么著?!苯S隨意道。 “那電視上不是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嗎?那你們倆晚上 就沒……”徐云雪朝人挑了下眉。 姜許十分平靜,“我們倆晚上一人占一個床邊,誰也不理誰?!?/br> 徐云雪“嘁”了一聲,“沒勁?!?/br> “反正啊?!钡案庾龊?,姜許瞧了瞧還算滿意,掏出來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圈,“他不跟我主動道歉,我是不會理他的?!?/br> ___ 晏楚打了五局游戲次次都是第一,心里煩躁覺沒意思,手一揚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兒。 打開電視在演綜藝節目,一群人正在哈哈大笑,晏楚面無表情的看了會兒,找不到笑點在哪里,嘟囔了句,“智障?!标P了電視。 摸到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到寇駒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接通那邊就是一陣鬧哄的音樂聲,“喂?誰???” 晏楚翹著腿,沒什么好氣的問了句,“哪兒呢?” 寇駒聽出來是晏楚的聲音 笑呵呵的報了個地址,“等著你啊,快過來?!?/br> “知道了?!?/br> 晏楚回房換了身衣服,拉開衣柜看到自己衣服旁邊整齊掛著的姜許的衣服,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好像真人就在他面前似得,晏楚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隨便扯了件外套出門。 酒吧里的氣氛永遠都是熱鬧的,晏楚到了之后將寇駒從臺子上拽下來進了包廂。 “怎么著?誰惹你了?哥們找人幫你去出氣?!?/br> 晏楚喝了口酒,涼涼道,“姜許?!?/br> 寇駒沒聽清楚,又問了句,“誰?” “我老婆?!?/br> 寇駒:…… 寇駒擺了擺手,“那我就無能無力了,甜姜meimei也就看著乖,我可惹不起?!?/br> 晏楚笑了一聲,想起了結婚以后這幾天和姜許的相處,可不就像是寇駒說的,看著乖巧,實際在熟人面前就是個小老虎,俗稱窩里橫。 “你什么時候這么怕她了?” “嗨,這哪能叫怕啊,你就說吧,我要是真欺負你老婆了,你,譚紹再加個井航你們三不得合起伙來弄我?” 這倒也是事實,晏楚自己自然不用說了,自己老婆自己欺負欺負也就算了,但是被別人欺負可就不是一回事了。譚紹和姜許認識時間最長,完全就是把人當自己的meimei,至于井航。 晏楚眸子暗了些:“井航什么時候回來?” “快了吧,要不你帶甜姜meimei出去度個蜜月什么的躲躲?等他冷靜下來了再回來?!?/br> 晏楚喝了口酒:“算了吧,早晚都是要面對的,況且這事?!标坛辉偻抡f,但是他們幾個都懂,先前井航追求姜許時晏楚是同意了的,還說自己對人沒興趣,現在扭頭就把人給娶回了家,井航回來勢必是要和人干一架的。 酒吧里的工作人員都認識晏楚和寇駒,見兩人都喝醉正準備在樓上開個房讓他們休息。 晏楚卻突然嚷嚷著要回家,怎么勸都聽不進去,晃晃悠悠的拎著外套就要往酒吧外走。 這位算是他們酒吧的祖宗,誰也不敢真的讓人就這么醉著往家里,于是又跟晏楚問了地址,派了個工作人員開車將人送回家。 到了家門口,晏楚鑰匙孔插了好幾次才對準將家門打開,然后擺擺手讓酒吧的工作人員回去。 那人不放心,看著晏楚醉酒的程度說不定進了家門就能倒在地毯上睡著,到時候有什么問題,他一個打工的可擔待不起。 但是晏楚見他不走卻發了脾氣,“你怎么還不走?我老婆在家呢,你是不是想看我老婆?!快滾!” 誰也不許看他老婆,只能他自己看。 酒吧人員心中吐槽了幾句,又得罪不起晏楚這個醉鬼,只能離開。 晏楚進了家門脫鞋,燈都沒開,摸著黑就光著腳往臥室走,一邊走一邊喊姜許的名字。 “姜許?姜許?……啊……好疼……” 磕墻上了。 晏楚有點委屈的揉著腦袋繼續往往臥室走,推開門,一片漆黑。 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突然放緩了呼吸,腳步都帶著小心翼翼,壓著聲音小聲的問,“姜許,你睡了嗎?”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突然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平常臉上常帶的冷漠和嫌棄統統消失不見,眉目溫柔的像是臨城春天帶著花香的風。 一天不見,晏楚想看看人,他見過姜許睡著的樣子,乖乖巧巧,可愛極了。 晏楚喜滋滋的打開床頭燈,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就看到冷灰色的床上,空無一人。 姜 許根本沒有回家。 …… 姜許,徐云雪和司易晚上約了一起喝酒,之前她們三個平分出錢在建衡路買了套兩室一廳。 平常沒人住,他們各自還各自都有自己用來住的房子,那套房就是用來三個人偶爾一起聚會轟趴用的。 司易在律所工作,來的最晚,到的時候兩個女人已經把飯菜和啤酒都擺上了桌。 他脫了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松了松領帶挽著襯衣袖子湊過去,“行啊,挺豐盛?!?/br> 徐云雪拍了拍他,“洗手去?!?/br> 姜許舉著手機懸在飯桌上方拍了張照片,美滋滋的加了濾鏡,配了幾句話發了朋友圈。 司易洗完手回來在椅子上坐好,他工作了一天早就餓了,不客氣的拿著筷子先夾了兩口菜塞進嘴里,嚼了幾下笑呵呵道,“怎么想起來聚餐了?” 徐云雪下巴朝著姜許抬了抬,“你問她?!?/br> 司易瞥了人一眼,伸手將桌子上的啤酒撬開,砰的一聲,瓶子里泛起白沫的同時,也帶著一股麥芽酒香,“怎么著?跟晏楚吵架了?” 姜許聞言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但是也沒有白天跟徐云雪在一起控訴時的憤憤不平。 “沒有?!苯S夾了筷子芹菜,“我們倆吵不起來?!?/br> 確實,姜許長相嫵媚,臉上沒表情的時候瞧起來有點兇,第一次見的人也都會下意識的覺得這樣的人高冷難以接近。 但是認識時間久了都知道,姜許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徐云雪原封不動的將姜許告訴給她的的話講給司易聽,“他們倆現在已經好幾天沒說過話了,她現在天天往我店里跑?!?/br> 一聽這姜許不樂意了,佯裝生氣,“怎么著?不樂意???那下次不去了?!?/br> “哪能啊?!毙煸蒲┼亮巳艘谎?,“我巴不得天天見到你,行了吧?” 姜許鼻間發出一聲輕哼,跟人碰了碰酒瓶,“這還差不多?!?/br> 他們三個之間的友誼,真是說來也巧,從幼兒園到高中上的全都是一個學校。 司易被小姑娘糾纏了,她們倆出面演戲解決,她們倆有個什么體力活要干了,司易自動自覺的擼起袖子任勞任怨。 都說男女之間不可能有純潔的友誼,或許青春期的時候他們三個之間心里確實有不可言說的想法,但是那個時候都怕失去這段友誼,誰也沒敢提過。 再一晃這么多年過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事業金錢隨便拎出來哪個都是排在愛情前面的。 姜許一喝酒就容易臉紅,她一只手捂著發紅發燙的臉頰,胳膊支著桌子邊兒道,“你們倆說實話,我錯了嗎?” “要我說,你跟晏楚還是坐下來談談,冷戰解決不了問題?!?/br> 徐云雪贊同的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br> 姜許嘴巴微微翹著,眼神暗下來,“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有點作了,但是現在連個臺階都沒有,我怎么下去啊?!?/br> 她那天晚上就是一時沖動,因為晏楚的失約,因為父母的刺激,心底里深處對于婚姻的恐懼和抗拒就通通發xiele出來。 本來在這之前她應該是可以做一個很自由的人的,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去領略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然后找一處風景秀麗,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下來,養一只貓一只狗,在充滿花香的庭院里躺在搖椅上聽著小曲兒享受陽光。 在她所有的計劃里,并沒有家庭這一項,身邊更加沒有多出來另外一個人。 姜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吸著鼻子道,“我之前想的不是這樣的,你們知道的,我之前想的不 是這樣的?!?/br> 姜許握著啤酒瓶趴著桌子上吸著鼻子委屈巴巴道。 司易和徐云雪都沉默的看著,過了會兒,徐云雪伸手摸了摸姜許的腦袋,嘆了口氣柔聲道,“阿許,委屈你了?!?/br> 她和司易清楚的知道姜許的夢想,她的志向,所有美好的愿望她都曾經潮氣蓬勃的向他們兩個講述過。 徐云雪其實很羨慕姜許,雖然他們每一個人都看起來過得很好,但是心里總是有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有想要成為的自己,但是卻也一次次在社會里被磨平棱角。 但是姜許不一樣,她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朝著曾經的夢想努力,她活的鮮活明媚,身上有她和司易身上都已經消失的東西。 初心。 飯后節目是一起看以前的老劇,徐云雪走過去將房子里的窗簾拉起來,司易調整著投影儀,姜許癱倒在沙發里哼唧,聽到熟悉的音樂聲響起,又詐尸似得,蹦起來站在沙發上,披散著長發手里握著酒瓶子當話筒跟著唱,“嗨,兄弟,我們好久不見你在哪里,嗨!朋友……” 這是他們三個最喜歡一起看的劇《武林外傳》,不管過去多少年,有多少新鮮節目出現,他們最愛的,還是這部劇。 小時候不懂,只是喜歡跟著電視里哈哈大笑,現在長大了,對每個人物都有了自己的理解。 很俗套的一句話:有時候笑著笑著,就哭了。 ___ 晏楚見到空蕩蕩的床,酒醒了大半,晃晃蕩蕩的洗完澡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姜許枕頭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大腦。 既然睡不著索性就爬起來打游戲。 電子競技,沒有愛情。 本以為這樣他就不用去想那個夜不歸宿的女人了。 三更半夜,臨城小晏爺,血洗王者峽谷。 “菜逼?!标坛鏌o表情的將對面人物殺死。 手機嗡嗡震動了幾下,微信上有人發來消息,晏楚游戲玩的沒意思,退出,點開微信。 是司易。 “姜許喝多了,你來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