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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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前面那輛車?!彼雎?,淡淡吩咐道。 駕駛座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是早上的時候池以欽打電話叫過來開門的。 他是池氏的員工。 池以欽讓他先別走,在后院等著。 因為耳朵原因,他不能開車。 可他今天就是想看看,時櫻到底想做什么? . 開了大概有兩個多小時,池以欽跟著時櫻停在了一座老宅面前。 她進去了有好一會兒,不見出來。 池以欽就坐在車里,也沒動,靜靜地等了會兒后,他拿出手機,搜索這個老宅的地址。 很快就搜出來一則新聞。 新聞上寫,有名姓甘的老中醫,在半年前,治好了一位因菌細胞感染致耳聾的患者。 而這名老中醫就是住在這個老宅里。 他想起昨天晚上時櫻問他,有沒有了解過中醫。 所以她是這個意思。 她想給他治病。 不知道為什么,池以欽覺得有些好笑。時櫻她憑什么覺得,他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治好的病,她隨便找幾個人就可以做到。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從昨天晚上看到她的那些筆記開始,他看待時櫻的心情,就有些怪異了。 原先他只是覺得她另有所圖,才會對他很好,甚至對他這么了解,就顯得她更有心機了。 可被認為有心機的時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 甚至她露出的每一點蛛絲馬跡,都是在幫他。 在他爸媽面前為他說話,到處求醫問藥。 池以欽抬頭,看著老宅大門,手指慢慢摩挲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身氣息漸漸陰冷了下來。 他唇角一抹薄涼,目光往下,又在搜索框里輸入了“柏城時櫻”幾個字。 網上有大幅描寫關于她的新聞稿子。 也沒什么特別的,只是她參加一些品牌活動的照片和報道。 池以欽點開看了幾篇,大同小異沒什么意思。 可他莫名的覺得有趣,眼底漸漸玩味了起來。 雖然無聊,但他一篇篇的看下去,不緊不慢的,竟然快把網上所有的新聞都看完了。 其實早在結婚之前,池以欽就調查過她了。 很干凈的一個人,找不出任何有關不好的消息。 “我越來越好奇了?!背匾詺J輕笑了一聲,關上手機屏幕,目光又投往前面老宅門口。 “她要是真的喜歡我,那她能看上我什么?!彼吐?,似嘲諷般說了一句。 看上他是個聾子,還是這個他繼承不了的池家家業。 他一無是處,脾氣還壞,為人冷血,和她比起來,哪哪都不是人。 光鮮亮麗,干凈,閃閃發光站在太陽下的時櫻。 他們沒有交集,也沒有過任何過往,在他過去單調又黑暗的二十四年里,都是自己熬過去的。 池以欽看了眼時間,他已經在車里坐了快一個小時。 他有點不耐煩了,修長的手指放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點著。 這時候大門打開,時櫻從里面走了出來。 池以欽的視線跟著她,淡淡開口,和前面坐在駕駛位的人說話。 “你找時間再來這問一問,看她都干些什么?!?/br> 前面人點了點頭。 這邊話音才落,大門口又有人走出來。 少年戴著鴨舌帽,穿著一身牛仔夾克,輕快的從門口跳出來,朝著時櫻跑過去。 他臉上帶著笑容,明媚無比。 可池以欽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他盯著少年,目光如同利刃,緊縮的瞳仁里,是凌厲到冰點的冷意。 看著他走近時櫻,兩人有說有笑。 好像很熟絡的樣子。 池以欽這一截手指本就冷白,而他掐住指尖,那一段更是蒼白的可怕。 可他唇角卻掛著冷漠的笑意。 所以她每天早出晚歸的,都是來見他。 這個世界上他最憎惡的人……池以航。 他真不想承認和他有血緣之親,從小到大這么多年,他有無數次想拿起刀,弄死他的時候。 有了他的出現,他池以欽人生在每一個地方都成為了多余。 池以航真的能討所有人的歡心,他不但是個健康的孩子,還乖巧聽話。 可是池以航的存在,是把他推入地獄里,變成惡魔的最后一根稻草。 池以欽開門,走下了車。 他直接朝著時櫻和池以航走過去。 時櫻正在和池以航說新藥的事,她也是剛學這些,不太了解,就在認真的聽池以航解釋。 兩人說著,她突然看見前面有人走過來,看身影很像池以欽。 時櫻臉上笑容漸漸凝住,瞇了瞇眼睛,仔細的往前面看。 好像真的是池以欽。 時櫻第一時間沒在想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只是又笑了起來,朝他招手。 池以航察覺到不對,回頭去看,看見池以欽的瞬間,他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識的往后退。 池以欽在距離時櫻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了。 他笑意冷漠,看著時櫻和池以航,輕飄飄的說:“看起來你們很熟?!?/br> 停了停,他又說道:“也對,你上次還要救他?!?/br> 池以航扯了扯嘴角,有點害怕,可還是小聲喊了句:“哥?!?/br> 池以欽并沒有搭理他。 “你和誰熟可以就去哪里,待在我那鬼地方,沒意思?!?/br> 池以欽看著時櫻,語氣極其冷漠,甚至還帶著嘲諷。 和池以航待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 池以欽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眸中濃厚的厭惡,不想再多看一眼。 腳步踏的又快又大步。 時櫻慌了,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就這個反應,只是趕緊就追上去。 她小跑了幾步,追到了他身邊。 “以欽?!睍r櫻喊了幾聲他的名字,他沒有絲毫的反應。 當然他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也不會理她。 和池以航牽扯在一起的所有人,他都討厭。 時櫻咬了咬牙,跑到他前面,攔住他,抬頭看著他,大聲說:“以航在想辦法幫你,我也是?!?/br> 池以欽被她攔住,腳步停下。 他垂著眼,可眼簾卻收入她的唇形。 “不需要?!彼涞_口,抬眼看著面前的時櫻。 “不管你是因為憐憫,還是所謂的真的喜歡,或者其它的目的——” 池以欽頓了頓,強調道:“都不需要你們來幫我?!?/br> “你上次也看到了?!彼浇且荒ɡ湫?,每一個字說出來,都帶著寒意。 “如果這個世界上殺人不犯法的話,我一定第一個就殺死他?!?/br> “如果我早知道會有之后的這些,那在他剛出生的時候,我就會掐死他?!?/br> “他死了多好?!?/br> 池以欽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里出來,冷冰冰的,冷血又無情。 絲毫不掩飾自己所有邪惡的想法。 而他抬眼看向時櫻的時候,那眼神,竟然讓她覺得周身發冷,有點害怕。 他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時櫻卻還是跟著在他的后面。 “你看看我是怎樣的人?!?/br> 池以欽聲音冷硬,停下腳步回頭,語速極快極重 :“你和他關系這么好,哪一天我真的瘋了,也會想害死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