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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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采婷笑得更加動人了,她道:“妾正好可以替姑娘帶路呀?!?/br> 我最后還是沒有要她去帶路。 但由于祝玉妍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受要和石之軒共事的事實,其他人都不敢來跟我說話,我還是被聞采婷說服了,跟著她去了陰癸派她的住處。 聞采婷住的地方比祝玉妍要精致得多,一路上看過來,伺候的人手也不像祝玉妍那邊一樣清一色全是穿著白衣的女弟子,反而都是各色美男子。 我開始感覺到不對了。 聞采婷笑容嫵媚中帶著一絲討好,如果不是她的容顏實在嬌艷,她的笑看上去就跟青樓里的老鴇差不多,但可惜我是個正經人,很少去青樓,一時之間沒有分辨得出來。 然后聞采婷掛著那種老鴇子的笑容帶我去看了她的幾個“干凈貨”。 幾個“干凈貨”帶著或是憂慮或是緊張或是嘲諷或是憤怒的神情看向我們。 我整個人都僵硬了。 偏偏聞采婷還用那副好聽的嗓音向我巴巴介紹,“這是妾在宜陽帶回來的,是個軍醫,出身低賤了些,脾氣很壞,但相貌實在好,這是妾在洛陽帶回來的,是個小商人的兒子,有些驕縱,但相貌實在是好……” 她介紹了半天,最后的結語全是“但相貌實在是好”。 我算看出來了,聞采婷這人就是個隨心所欲的女采花賊,仗著武功好,見到良家美男就要擄回來。 我沉下臉。 聞采婷的笑有些僵硬了,但她還在試圖給我灌輸“沒有女人不愛俏,邪王雖好偷腥妙”的強盜邏輯。 可惜演技不到家,不僅沒有石之軒會說服人,還在說到石之軒的時候咽口水了,很顯然就算擁有面首三千,她對于吃不著的石之軒仍然很是垂涎。 我說道:“把人都放走?!?/br> 聞采婷顯然有些不太甘愿,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縮了脖子,沒有再反駁,而是讓人把她的這批“干凈貨”帶出去放掉。 我又說道:“其他的那些被你擄來的人也都放走,日后不得再去sao擾?!?/br> 聞采婷極度不樂意,小聲地說道:“他們不一定愿意走呢……” 我語氣盡量放得緩和一點,但還是帶了點怒氣,說道:“我初來乍到,所以對聞長老網開一面,想走的人立刻放走,不想走的另當別論,日后我會在各處張貼新規矩,倘若再有人擄掠良家,行不軌事,不要怪我不客氣?!?/br> 聞采婷頓時不敢吱聲了,連忙讓人通傳下去。 忙了一個下午,最后統計四百五十四人,其中有四百一十三個人想要離開,剩下的人里除了被聞采婷的花言巧語迷惑的傻瓜蛋子,大部分都是“年老色衰”,早已被聞采婷厭棄,被打發去干雜活,又找不到家人只能依靠陰癸派過活的可憐人。 如果不是還要和祝玉妍結盟,我很想殺人。 聞采婷這邊動靜一大,整個陰癸派也都收到了風聲,于是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許多陰癸派里有點身份地位的人也都紛紛把身邊的侍妾面首放走,生怕給我留下什么把柄。 我甚至還看到一些不肯走的少年少女抱著盤纏哭哭啼啼守在陰癸派外面,乞求主人回心轉意。 陰癸派的肅風行動進行了大半個月,祝玉妍終于想通了,不過她有條件。 祝玉妍把條件給我列了下來,第一,陰癸派配合我沒問題,但不能受石之軒的管轄,這點我是同意的,第二,她本人可以隨時受我差遣,但是不要和石之軒見面,我也同意,第三,日后魔門整合,陰癸派不能和其他勢力享受相等待遇,簡而言之,她要在我一人之下,其余人之上。 我雖然不覺得人需要分三六九等,但就目前而言,陰癸派本身的勢力確實是在其他所有魔門派系之上的,祝玉妍的要求無可厚非。 在祝玉妍點頭之后,陰癸派正式聽我調遣。 我的下一個目標是滅情道。 挑上滅情道最大的好處在于他們的老巢就在長安城里。 之所以沒有第一個就近挑滅情道,是因為陰癸派勢力最大,弄掉陰癸派之后,再弄其他門派就很方便了。 滅情道傳人席應在自創魔功“紫氣天羅”被我一腳踹散之后,很乖很乖地同意做我下屬。 我聽說這個人在之前跟人比試的時候輸了一招,然后背地里殺了別人全家被攆到西域去,最近魔功大成才敢回來,我想了想,覺得他應該沒法背著我殺了石之軒,也就暫且不去管他。 我合計了一下,陰癸派,滅情道,加上石之軒的花間派,補天閣,天蓮宗,魔門兩派六道只剩下邪極宗,真傳道,魔相宗了。 邪極宗自最后一個邪帝向雨田后已經落魄,剩下的兩家則是魔門末流中的末流,雜魚中的雜魚。 不是這兩家的問題,而是他們的功法太高深,非天賦超絕之人不能修習,幾乎沒有傳人能練成,這就很苦了。 我準備試試找一下這三家,如果實在找不著,那就不找了。 反正也沒有什么用。 第91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16) 邪極宗的傳人有四個那么多, 全是上一代邪帝向雨田的弟子。 但據說當年四個打祝玉妍一個都是慘敗而歸。 而且邪極宗的勢力已經被陰癸派消解得差不多,按照祝玉妍的意思,向雨田的那四個徒弟為人反復無常,很容易背后捅刀, 最好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去收服他們。 至于真傳, 如今的真傳明明已經是一條雜魚了, 偏偏還要內部搞分裂,分成道祖真傳和老君廟, 好在也算有名有姓,通過安隆那邊的消息, 我甚至都沒出門,那分裂的兩家已經同意并入新魔門。 最后一個魔相宗, 找不著。 至此魔門勢力算是勉強統一了。 然后就面臨了一個嚴峻的問題,究竟是支持太子李建成還是更有本事的李世民。 石之軒支持李建成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但他這個人一向很自信,明知李建成比起李世民就是個渣, 他也覺得自己能將這個渣扶上帝位,雖然根據我所知的歷史來說,李建成是失敗了的, 但如果那個時候石之軒沒有精神分裂發作, 想來玄武門之變的生還者調換一下,李建成確實是可以成功的。 但我還是覺得太冒險了。 石之軒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冒險,但他跟我說道:“李世民已有慈航靜齋保駕護航,為名聲計, 他不太可能放棄慈航靜齋轉而接納魔門,與其送上門去找不痛快,不如支持李建成?!?/br> 我想了想,說道:“如果慈航靜齋不再支持他了呢?” 石之軒陡然看向我,“何意?” 我說道:“原本陰癸派和慈航靜齋約定的二十年大比就快要到了,婠婠的武功和師妃暄不相上下,沒什么比試的必要,但我可以用魔門頭目的名義給白道下帖,要他們選出一個白道魁首來和我比試,倘若我贏了,不要求白道退出江湖,只要她們慈航靜齋封門閉館二十年,這是不是一個很合理的要求?” 石之軒想了一會兒,才道:“白道之中,確實沒有能和姑娘相提并論的人物,但倘若早知姑娘武功底細,恐怕他們不會應戰?!?/br>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向雨田如日中天的時候,整個白道一個屁都不放,向雨田死去的消息傳遍江湖之后,白道就又抖起來了。 我說道:“可以傳出一些風聲,說我除了擊敗祝玉妍之外并沒有其他戰績,白道里能勝過祝玉妍的高手總是有的吧?” 石之軒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 我摸了摸鼻子,問他,“沒有嗎?” 石之軒委婉地說道:“如果寧道奇也算的話,應該是有的?!?/br> 我懂了。 過了兩天,長安城里落雪紛紛,距離石之軒定下的婚期還有兩個月,我跟祝玉妍來回通了幾封信,商議了一下,決定在過了新年之后弄一個正式的魔門大會,給我一個好使的身份,不然就這么去向白道下帖子比較沒有牌面。 我還沒參加過魔門大會,頭一回參加竟然就是要當頭目了。 石之軒猶豫了幾回,對我說道:“其實姑娘不必要自稱頭目,聽上去很是……怪異,魔門對于姑娘這樣的人有一個統一稱呼……” 我愣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 圣君。 魔門圣君。 邪帝只是邪極宗自封的名號,和什么陰后天君邪王沒多大區別,唯有圣君,才是真正的魔門掌控者。 我明明對這個名號沒有多大渴求,卻在想起這四個字的時候渾身一顫。 我想了想,把這歸結為虛榮心理。 新年在裴府里過。 石之軒平時總穿青衫,到了年關竟也換了一身頗為鮮艷的金白二色長衫,顏色好看,越發顯得瀟灑風流,楊虛彥沒有衣服換,也沒有錢,于是在新年前三天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有錢裁了兩身新衣,我很懷疑他是出去偷東西了,但想了想,沒有說他。 年輕人總是要臉面的。 新年那天雪下得更大了,撇去那些來送禮的官員,裴府里其實很是冷清,楊虛彥就算穿著身紅衣,也還是陰沉得跟個游魂一樣,到了下午就不見蹤影了。 我跟石之軒在花園里的涼亭喝酒,鋪著厚厚軟墊的石凳邊上點了兩個炭盆。 石之軒似乎覺得炭盆和雪天喝酒賞景的風格不搭,幾次看向炭盆。 我給自己倒滿一杯,說道:“習武又不是修仙,雪天里烤烤火多舒坦的事?!?/br> 石之軒道:“之軒只是覺得地上的雪平白被火炭融了一片,糟踐了?!?/br> 我看了一眼地下,來的時候沒注意,我跟石之軒都沒有留下腳印,整片茫茫的白雪里只有炭盆邊上被融化了一大片,露出光禿禿的地面來,像是畫卷上污了一塊墨。 石之軒這個人有點完美傾向。 我為了寬慰他,抬手把手里的酒澆了出去,頓時雪地里又融開一灘。 我眨了眨眼睛,問石之軒,“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石之軒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該打攪姑娘的興致,現在當真好了很多?!?/br> 我卻有些不大高興。 我不是很喜歡石之軒這種事事順著我的態度。 我問他,“一個人偽裝出來的表象可以持續多久?” 石之軒微微笑道:“姑娘不喜歡?” 我撐著腦袋側過頭看他,沒有說話。 石之軒輕輕地說道:“姑娘可知,一個女人倘若總是用一種探尋的目光看向一個男人,只要那個男人不是很討人厭,她是很容易愛上那個男人的?!?/br> 我撇了一下嘴,說道:“我很好奇你年輕時那個討人厭的樣子是怎么勾了一個又一個的?!?/br> 石之軒笑道:“看來我的婚事已成了一半?!?/br> 我瞪起眼睛,說道:“我不是吃醋,只是好奇?!?/br> 石之軒問我,“吃醋是何意?” 我差點以為他是在逗我。 但隨即才想起來,吃醋的那位主人公現在還在李世民帳下。 我想了想,模糊了一下朝代,只道:“以前聽說的一個故事,有個皇帝想要賞賜一個重臣小妾,但那重臣的夫人不同意,那個皇帝就讓她在服毒自盡和同意小妾進門之間選,那個夫人就說,她死可以,但小妾不能進門,說完就喝了皇帝讓人呈上來的毒酒,但那是醋?!?/br> 石之軒聽完,只道:“可憐?!?/br> 我有些奇怪地問他,“哪里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