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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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開發了商圈之后,徐妧多少知道了一些,她不好意思這么光明正大地聽他們談話,轉身走了餐桌那邊坐下了。 吳媽給她也倒了水來,她喝了口水,豎著耳朵,仔細聽著窗邊的動靜。 顧修遠還陪著笑臉:“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我也沒辦法,這么一大城的人要養,收不上來稅,誰不知道徐老板有都是錢,不差這一點的?!?/br> 徐柔冷笑出聲:“我有都是錢,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 顧修遠嘿嘿笑著:“是我無能,是我無能,你別生氣,舍了錢財,到時候我讓人給你立功德碑?!?/br> 徐柔:“誰稀罕你那個!” “好好好,不稀罕,不稀罕,那你說你有什么條件,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鞠躬盡瘁!” “……” “柔啊,你看我都說出文化詞來了,給幾分薄面吧?!?/br> “多少錢?” “一丟丟?!?/br> “說人話!” “八萬大洋……” “顧修遠你給我滾!滾遠點!” 徐妧拿著水杯,低著眼簾,動也不動。 八萬,一次比一次要的錢多了,雖然借著他的光開發了商圈,但是如果這么掏下去,也不知道徐柔那樣的脾氣還能堅持多久。 果然,徐柔冷靜下來了,雖然沒有拒絕他,但是開始討價還價了:“我們娘倆,沒有棲身之地,這洋樓也不是我原先的,八萬大洋我可以出,那你把連著大帥府后面那四合院弄到徐妧的名下,什么時候手續辦好了,什么時候撥款?!?/br> 顧修遠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徐老板從來不吃虧,不虧是我看上的女人,你可真是第一個跟我討價還價的人,偏偏我還對你一點辦法都沒有?!?/br> 徐柔在那邊也不吵了:“行了,你自己考慮去,八萬不是小數目,一個四合院,我不知道要賠多少,你當我愛要似的?!?/br> 說是四合院,其實是大帥府南門后身的一條,本來就是大帥府的一部分,早在很多年以前,不知道怎么被王府分割了出來,說句題外話,蕭雅現在住的地方,就是四合院附屬一間。 那不光是錢財家產的問題,還有臉面。 顧修遠來回走了幾圈,一咬牙答應了下來:“給,反正我也不能白得一閨女,家產早晚也得給妧妧些,就當先給了?!?/br> 他倒是舍得,在他和徐柔的戰爭當中,再次敗北。 徐妧放了下水杯,她才要走,香秀回來了。 香秀剛才去拿飯了,這會上樓來了,先把順手帶過來的報紙放了桌子上面,徐妧想要去洗漱了,順手拿了兩個發圈將長發分成兩個辮子。她才要去浴室,眼尖地看見報紙上面的新聞,是關于瑪利亞醫院的,拿起來隨便看了兩眼。 報紙上對于昨天的鬧事已經進行了報道,她看了兩眼,才要放下,忽然中間一個登報啟示讓她瞪大了雙眼。 報紙中間,赫然寫著:馬文才先生明鑒,半路夫妻半路緣,亂世男女離合,本屬尋常,今我搬去細軟衣飾、從此一別兩寬…… 是一則離婚啟示,還高調登報了。 馬文才離婚了,馬太太登報與他解除了婚姻關系,徐妧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 這時候,徐柔站了起來,顧修遠直跟著她的身邊,哄著她過來吃早飯。 徐柔不搭理他,直接走了餐桌這邊坐下了。 徐妧和她坐了一起。 顧修遠坐了她們對面,從徐妧手里拿過了報紙去,他對昨天瑪利亞醫院門前的集會很感興趣,看了兩眼,報紙就折了過來。 吳媽給徐妧母女盛了粥,徐妧正是猶豫,要不要告訴徐柔,徐柔推著粥碗,已經看向了報紙。 說來也巧了,那則離婚啟示就對著她。 她定定看了兩秒鐘,隨即站了起來,直接往樓下去了。 徐柔身上連件大衣都沒穿,徐妧連忙回頭去拿,顧修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站在樓上叫了她一聲,徐妧來不及解釋了,到衣架上拿了她們的大衣這就跟著下樓了。 徐妧到了樓下,已經看不見徐柔的身影了。 她快走幾步,差點撞上顧良辰,顧不上穿上大衣了,忙扯了他的胳膊:“那個什么,送我一趟,我有急事,去一趟商會?!?/br> 顧良辰二話沒說,加快了腳步,二人出了大門口,還是沒有看見徐柔的蹤影。 一路疾馳,誰都沒有說話,到了商會門前,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眼見著徐柔的身影從黃包車上下來,直接進去了。徐妧急忙下車,其實當年關于馬文才和徐柔離婚的傳言很多,他們離婚了以后也一直沒有避嫌,這樣的關系本來就很令人遐想。 徐妧想讓徐柔幸福,其實她爹是誰,不重要的。 她只是想讓她媽幸福。 前兩天看中醫的時候,徐柔很崩潰,因為閉經的話,那這個女人的一生幾乎已經到了尾聲,她甚至沒有好好的享受過生活,所以才那么傷心。 一口氣上了三樓,很顯然,徐柔也才到。 辦公室的門開著,招待室的門也開著,徐柔一連找了兩個房間,到了休息室,一開房門站住了。 徐妧站在轉角處,沒有動。 很快,自走廊的那頭,傳來了徐柔的聲音。 “你住在休息室?” 馬文才嗯了聲,聲音輕輕的:“你怎么來了?” 徐柔的聲音頓時哽咽起來:“馬文才,不是說好了,我走了以后,你好好過日子的嗎?不是說好了嗎?你和新太太生個孩子,給你自己留個后,不是都說好了的嗎?” 馬文才:“我過的不好,你哭什么,好了,我沒事……” “……” 女人的哭聲斷斷續續傳了過來,就算是蘇瑾瑜回到北城,她們相見,徐柔也只是擔心蘇家搶走孩子,沒有這樣哭過。 徐妧看著手里的大衣,轉身下樓。 到了外面,顧良辰還沒有走,徐妧看見,這才后知后覺她剛才急匆匆的,都沒和他打招呼,她打開車門上車,將懷里的大衣都放了兩腿上。 顧良辰一身軍裝,筆挺俊秀。 看著徐妧風風火火的樣子,直看著她,她出門之前似乎化過妝了,不過頭發一邊扎了個小辮子,看起來稚嫩又可愛。 他再也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看見她此時神色不太好,伸手扯了下她的辮子:“怎么了?” 這么一扯,徐妧這才想起來,她的頭發是隨手結的兩個辮子,雖然剛才見謝允的時候,還畫了淡妝,但是,這個發型應該很傻。 她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把發圈都扯下來了,一本正經地看著窗外,不看顧良辰了:“麻煩二哥了,要是你沒事的話,那就把我送回去吧!” 顧良辰啟動車子,掉頭:“我要是有事呢!” 徐妧回頭看著他,發現他一臉笑意,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的,一想到剛才那倆傻辮子,就覺得無地自容:“有事,有事你也得送我,我都沒帶錢?!?/br> 說話間,上了正街。 這一大早上的,街上人還真不多,二人才從文青街上轉過來,一輛黃包車迎面而來,停了家舊式茶館的門前。 徐妧也是無意間一瞥,車上的女人戴著大禮帽,壓著帽檐,下車付錢。 茶館門前一個黑衣男人走過來和她說了句話,她轉身和他走進了茶館當中。 徐妧回眸,顧良辰的目光也落了那茶館門口。 很顯然,他也看見了,是沈姨娘,顧云棲他媽。 第67章 我看誰敢動 顧良辰把車停在了路邊, 徐妧直看著車窗外面。 這一大早上的,茶館根本不應該開門,但是這家叫做仁道的茶館不但開了門,還有伙計在門口走來走去的,不得不說, 十分可疑。 車在路邊,距離這邊不遠。 徐妧有點緊張:“那個男人的打扮很像是劫持我的那個人, 你不說醫院里的那個土匪, 他已經死了嗎?” 顧良辰嗯了聲:“只是穿著打扮像?!?/br> 徐妧抱緊了大衣, 只覺渾身發冷:“你說,沈姨娘見他干什么?那些人是想找顧云棲的, 他們為什么找云棲哥?” 問出口了,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顧云棲的身世, 是有問題的。 差點忘了, 他根本不是顧修遠的兒子,那么來找他的土匪……這么一想, 她頓時抬眸。 顧良辰也看著茶館的門口,皺著眉,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揭開顧云棲的身世,對他來說有點殘忍,徐妧有點看不下去了, 回頭看著他:“二哥,走嗎?” 他緊緊盯著茶館門口,沒動:“等一會兒?!?/br>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 沈姨娘從茶館里面出來了,她穿著翻毛大衣,一開門就四處張望著,顧良辰一把按著徐妧往前伏身,不讓她抬頭再看。 很快,沈姨娘乘車離去,顧良辰抬眼看見,這才放開了徐妧。 徐妧坐直身體,他突然取下槍來,子彈上膛:“你在車里坐著別動,我出去看看?!?/br> 子彈都是沒長眼的,徐妧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不去不行嗎?太危險了?!?/br> 顧良辰安撫似的握了下她的手:“沒事,我進去看看?!?/br> 說是進去看看,萬一里面有更多的土匪怎么辦,徐妧怎么能不擔心,兩手都抱住了他的手臂:“你今天若是帶著人來的,我絕對不攔你,普通茶館哪有這么早就開門的,你信我的,不要打草驚蛇,回去讓人看著茶館,愿意什么時候查就什么時候查,但是現在,我怕你有危險?!?/br> “危險也是他們有危險,現在北城戒嚴,一會就有巡邏隊走過,誰也不會輕易開槍,除了我?!?/br> “不不二哥,”徐妧心里砰砰亂跳,“我怎么辦,我誰都不認識誰,萬一……” 她一臉急色,他原本要下車的腳步遲疑了,不等她把話說完,隨手將車門關好。 顧良辰看著徐妧,收起了槍:“從小到大,不知道什么叫做怕,不怕回不來,天不怕地不怕,剛才竟然怕了,的確,萬一我有事,一旦有人發現你了,沒有人能確保你的安全,我先送你回去?!?/br> 說著啟動車子,從臨街暗巷當中開了出來。 徐妧這才松了口氣,好好坐在副駕駛上面,伸手扶著車門,看著車窗外的街景,因為時間還早,街上行人不多,顧良辰一路疾馳,只十分鐘就到了大帥府的門前。 門前停著一輛驢車,農戶來送菜了。 驢車上面擺著百十來顆白菜,看門的老羅正盤問著,說是這次換了人來,顧良辰和徐妧下車的時候,都往這邊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