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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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少女打著傘,有點跟不上他腳步,也是臉色蒼白:“大哥,等等我!” 多么熟悉的聲音,三人都站住了。 徐妧回眸,陸嘉南背著個小姑娘,面目埋在他背上看不真切,后面跟著的,是他的meimei陸嘉瑤,這三個人都像是在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不知道哪里滴落的血跡在他們背后的地上星星點點,陸嘉南還叫著醫生,有兩個護士抬了擔架過來,旁邊好心人七手八腳地把他背后的人放了擔架上面。 陸嘉瑤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下跌坐了地上。 陸嘉南直跟著擔架:“姑娘,你醒醒,你醒醒??!” 一走一過,從他們身邊走過,待徐妧看清了擔架上的少女面目,不由挑起了眉。 奄奄一息的,受傷的這個人,她更熟悉,是原文女主蕭雅。 不知道怎么因緣巧合的,蕭雅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了她們面前,陸嘉南跟著擔架走遠了,徐妧卻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過蕭雅的主線劇情,現在和她沒有關系。 徐妧回神。 往前一走,地上的陸嘉瑤一下站了起來,她看見顧良辰之后,自動忽略了后面兩個人。 “良辰哥!你們怎么在這里?能不能把我送回家去?我和我哥剛要回家,這下雨天的,司機也沒看見她怎么跑出來的,撞到人了嚇死我了!我好害怕??!” 徐妧從顧良辰的背后探出頭來,看著陸嘉瑤暗自唏噓,既然還有司機在,為什么還求助于顧良辰,小心思真是無處不在。 可惜了,顧良辰沒有什么憐香惜玉之情:“我們沒空,讓你家司機送?!?/br> 他還真是直白,徐妧差點失笑。 正是又躲了顧良辰的背后,手臂忽然被人抓住了。 她回眸,顧云棲兩手抓著她手臂,他似乎克制不住自己的發抖,全身力氣直她身上靠:“我,我暈血?!?/br> 地上一抹紅,那血痕還混著雨水,都快看不真切了。 少年臉色蒼白如雪,真是一副馬上就要昏倒了的模樣。 這是暈血了! 徐妧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別看?!?/br>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在此,明天更新應該在上午。 第20章 三叔謝云亭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才停下來的雨又下上了。轎車停在大帥府的門前, 徐妧看著窗外,不禁喃喃自語著:“只有一把雨傘了,怎么辦?” 顧云棲坐在她身邊, 低著眼簾一言不發。 雨勢不小, 顧良辰回手要過雨傘,這就下車了, 他打開徐妧這側車門, 讓她下車:“我先送你回去, 回頭再讓人來接他?!?/br> 也只能這樣了,徐妧和云棲作別,柔聲柔氣地安慰著他:“你等等,再來接你?!?/br> 顧云棲輕點著頭, 借著外面的路燈還能看見他的臉色依舊是蒼白的。 他眸光純凈, 像個無助溫順的小動物:“嗯, 你先走吧,我沒事?!?/br> 顧良辰敲了下車窗,徐妧當即下車。 雨滴像線一樣落下來, 她站了傘下, 顧良辰盡力將傘全罩住她, 扶著她肩身往前走, 她一手提著裙擺,嬌小一只。雨點落在車窗上面,模糊了視線, 目光當中那兩個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當中,顧云棲在車中一直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直到消失不見。 司機搖下車窗,雨點頓時打了進來,他趕緊又關上了:“這雨越下越大了,天老子漏了,怎么還沒玩沒了了,煩死了!” 顧云棲坐在后面,看著窗外的雨,似是喃喃自語:“是啊,煩死了?!?/br> 司機看著外面的鬼天氣,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天氣雨傘都沒有多大用處,他們把你扔下,回頭拿個雨衣來才好,省的你遭罪了?!?/br> 顧云棲扶著車門,身形一動,這就靠了上去:“嗯,每次都把我扔下?!?/br> 外面雨聲漸大了,司機也沒聽清他說什么,也沒太在意。 徐妧和顧良辰共用一把傘,用最快的速遞跑回了洋樓里,雨下大了,還好她光只是裙擺濕透了,到了一樓門廳處,兩個人都跺著腳,鞋上都雨水。 可算回來了,裙擺濕漉漉的,徐妧提起來些,回身看向顧良辰。 不想他大半個身子都濕透了,看見他手里的雨傘,這才知道,剛才回來的路上,怕是把雨傘多半都遮她了,此時他背對著她,仰望著昏暗的夜空。 徐妧向前一步,一聲二哥脫口而出:“二哥……” 顧良辰沒有回頭:“進去吧,雨太大了,雨傘用不上多少,我去拿件雨衣?!?/br> 說著,不等她再說什么,他撐開雨傘,直接走進了雨中。 等她人走了,她這才攤開掌心,剛才走到半路,顧良辰塞了她手里的一個小紙包,說是預防傷風藥,剛在醫院買的。是怕她感冒所以提前備下的嗎?看著他背影在眼前消失,徐妧心中微暖,或許,顧良辰根本不像云棲說的那樣,雖然他什么都不說,脾氣也不好,但他是個很細膩的人呢! 徐妧回身敲門,吳媽迎了出來,一看她裙子都濕了,急了:“誒呀大姑娘可回來了,剛才我們還念叨來著,這雨一陣一陣的,偏巧這會兒大了,真讓我這烏鴉嘴給說著了,快進來換件衣服!” 徐妧笑笑:“多謝吳媽惦念我了,我沒事?!?/br> 說是沒事,可一進門就打了個噴嚏,二人一前一后走進一樓廳中,對上那么多雙眼睛,這才知道,都十點多了,家里還有客人。 顧修遠和謝云飛還有另外兩個人坐在一起說著話,顧則正和謝允坐在一起,那些個人,除了謝允,都穿著軍裝,徐柔看見女兒從雨中回來了,趕緊站起來了。 徐妧抱著雙臂,自己這一身狼狽樣子,打招呼不好,不打招呼也不好。 正是猶豫,徐柔左右環顧,看見一側衣掛上掛著的件軍衣,這就摘了下來,她迎上女兒,把衣服披了徐妧的肩上,給人也在懷里攏了一攏。 “出去怎么也不多帶件衣服,我聽吳媽說你們去醫院了,云棲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醫生說沒事?!?/br> 顧修遠回頭看見徐妧回來了,也叫了她一聲:“妧妧,你云棲哥怎么了?” 他這么一叫,直接上樓更是不好了,徐妧兩手伸了袖子里,順手將傷風藥放了軍衣的口袋里,跟著徐柔就往沙發這邊來了:“叔叔,云棲哥受了點傷,我們去醫院處理了下,他現在就是有點暈血,回去好好休息應該很快沒事的?!?/br> 顧修遠哦了聲,嘆了口氣:“這孩子,從小就嬌氣,我是盼著他媽生個閨女,但是沒想到是個帶把的,養大了白白凈凈也像個閨女一樣嬌氣,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暈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br> 徐妧過來了,當然先和認識的謝云飛父子打了招呼。 就在謝云飛和顧修遠當中坐著的男人看見她過來,回過頭來,淺淺目光落了她身上。 他看年紀二十五六歲,薄唇美目,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看著她,身上軍靴軍褲上身雪白的襯衫……徐妧眸光一動,在場的幾個男人都穿著整齊,顧則正軍裝在身……那她身上這件衣服誰的? 心中一動,不由拐了下徐柔的胳膊:“媽,這衣服是誰的?” 徐柔扶著她過來,才要坐下,聽見她問了,下意識看向顧則正了:“不是則正的嗎?” 顧則正身上穿著軍裝呢,她一拍腦門,看著這邊的白襯衫反應過來了:“看我,我這可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則正的衣服掛在那,原來不是,失禮失禮,太失禮了!” 男人笑:“這沒什么,太太不必自責?!?/br> 身上的衣服像是有了溫度,燙的慌,徐妧趕緊脫了下來,雙手捧了男人面前來。 顧修遠為這小小的誤會哈哈大笑:“沒事,沒事,云亭不是外人?!?/br> 說著也給她介紹了下:“這位是你謝叔叔的胞弟,謝允的叔叔謝云亭,則正要去備戰區了,他是你大哥的教官,你呢,就跟著謝允也叫他叔叔吧!” 按著輩分來說,是該叫叔叔。 有著之前的小插曲,徐妧有點不好意思了:“叔叔好,實在是不好意思了?!?/br> 謝云亭沒有來接:“披上吧,才淋過雨,”回頭看向顧修遠了,“我是老師的學生,老師這么說,可是辱沒學生了,不敢當不說,也沒比徐小姐年長幾歲,聽著怎么這么別扭?!?/br> 謝云飛在旁邊推了他一下:“各論各叫,你是他學生,他還是我老大哥呢!你可不能連累我掉輩分,再說我看中這丫頭了,還想讓謝允爭點氣,給娶咱們謝家來呢!” 謝云亭回眸瞥了眼自己的侄子謝允:“徐小姐月貌花容,般般入畫,將來追求者一定少不了的,那你可得用心了,不然怎么能把人姑娘變成謝家人?” 謝允涼涼一眼:“三叔還是cao心您自己的事吧,我的事不牢您費心?!?/br> 顧修遠聞言更笑:“得了,臭小子,別想得美了!那天在我府上,你們順著老太太的話頭胡說,知道我回去挨了多少白眼嗎?閨女才十幾,讓我多看幾年,我們婚事可不急?!?/br> 徐柔在旁瞪他,他輕輕打自己一嘴巴,樂不可支。 作為他們討論的對象,徐妧只覺尷尬。 她捧著那件軍裝,細一看衣擺上已經沾上了雨水,就這么還給人家,的確有點失禮:“衣服已經臟了,要不,我們還是洗過了,再送還府上?!?/br> 顧修遠在旁看見了,一把扯了過去,隨手扔了謝云亭的懷里:“臟了就臟了,還了他就是了,平時在地上摸爬打滾的都不怕,還怕淋點雨的了,你們上樓吧,多大點事?!?/br> 謝云亭接住衣服,隨即穿上:“是,太太還是趕緊帶著徐小姐上樓休息,不用管我們的?!?/br> 徐柔笑笑,過來牽住了徐妧的手:“行吧,那我們先上樓了?!?/br> 徐妧點頭致意,跟著她媽轉身上樓。 已經十點四十了,真的太晚了,到了樓上,徐柔親自給女兒放了洗澡水,徐妧在浴室脫下裙子,打開頭發,就裹著個浴巾站在鏡子前面看著自己。 她是少女身姿,此時雖然還未長開,但是美貌初見。 徐柔回頭看見了,笑著搖頭:“一轉眼你就長大了,沒想到時間過這么快,真不知道誰家能有福氣娶到我閨女,到時候媽幫你好好挑選挑選,一定給你找個好人家我才能放心?!?/br> 水放好了,徐妧把浴巾疊好放了一邊,這就滑入了水中。 徐柔在旁試探著水溫,趁著旁邊沒有人,站了女兒身側,壓低了聲音:“顧云棲到底怎么受的傷,你們怎么都去醫院了?” 徐妧實話實說,把貓把顧云棲抓傷的事說了。 徐柔哦了聲,坐了浴缸的邊沿上:“你來帥府幾天了,媽一直沒怎么問你,他們兄弟三個都對你怎么樣?” 能怎么樣,徐妧舒舒服服泡在水里:“還行吧,挺好的?!?/br> 徐柔:“那你呢,你覺得他們怎么樣,喜歡和他們相處嗎?” 徐妧想了下,認認真真答道:“我也還可以,努力適應當中,會把他們當成親哥哥的?!?/br> 徐柔這下放心了,囑咐她好好泡泡,別受了寒氣,這就出去了。 徐妧應下,不過她在浴缸里也沒泡多一會兒就出來了。 天氣還有點冷,她穿了件棉質的吊帶睡裙,上面還有民國時期流行的盤花圖案,散了長發,隨便吹了吹,就出來了。 外面比浴室冷,徐妧隨手拿了件寬松的外套披了身上。 再出來叫了聲吳媽沒有人答應,叫香秀也沒有動靜。 她口渴想喝水,直接奔廳中來了。 三樓沒有人,聽著樓下還有動靜,徐妧也沒怎么在意,自己倒了點涼白開,只是才捧了水杯剛要喝,一雙軍靴就走上了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