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好在自己雖然人在西南,可公司里的生意也會觸及到東北。他派心腹阿吉一直留守在那邊,作為自己留在那邊的公司眼線同時也在暗中保護著寇溪。 因此五年來,雖然霍安從未跟寇溪有過一絲的接觸,但是她們母子三人的動態,霍安一直都很清楚。 在收到存折之后,立即果斷的賣掉房子搬到城里面生活。后來又去省城做生意,將牛牛送到省隊里做專業運動員。買了房子,開了一個文具批發店。 似乎寇溪離開他,反而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了??墒撬看嗡洑v的困難,霍安都很清楚。因此他把這些年賺的不為人知的錢,一分不少的都給寇溪打過去。 給不了溫暖,給不了愛,起碼要保證她們衣食無憂。 “給我查出來,她到底去哪兒了?”阿吉傳來消息,發現寇溪并沒有去批發店上班。也沒有去接米樂放學,反而是住校的牛牛每天接送meimei上學放學。 阿吉‘看丟了嫂子’,一下子慌了。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兒,怕是他那位拜了把子的大哥會瘋。 連忙跑到瑪克威套王雅芝的話,從她那里得知寇溪是去南方找廠家去了。 自打寇溪開了這家文具批發店之后,阿吉也變成一個文具店老板。只不過文具店旁邊又開了一家臺球廳,他作為兩個店的老板既可以去寇溪那里上貨方便暗中保護,也可以接著臺球廳里的小弟們搜取一些消息。 “打聽到了,大嫂是昨天前買了去樂清的車票。說是要去那邊的廠家看一看,順便還要去一趟廣州呢!”阿吉安慰霍安道:“哥,你別著急。嫂子是去做生意去了!” 屁的做生意,霍安得知寇溪南下之后。第一時間跑到銀行去打款,他作為魏老板的心腹,大筆的款項都是他去處理的。 公司明面上的款,他去匯款的時候都會單獨再給寇溪打一筆錢。每一次匯款單他都會找個廁所,將那匯款單吃掉。五年來從未有過一絲的把柄出現,眼看就要將大功告成,寇溪卻又冒失的出現在南方了。 那賬戶已經銷戶了,說明寇溪已經厭惡這種生活?;舭膊聹y到寇溪是要來珠海找自己,然后把話說清楚。不管怎么說,寇溪都是要將這個不明不白的關系解除掉。 霍安此時人根本不在珠海,他在云南的某個閉塞的小縣城里。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去找寇溪。 “阿吉,你馬上買機票,不管什么方法??傊惚仨氌s到她到樂清之前到。把她給我找到,攔著她不要去珠海?!被舭仓逼饋?。 “哥,就算是去了也沒啥的啊,你又不在!”阿吉不以為然的口氣,讓霍安勃然大怒:“那也不行,那邊有誰你不知道么?我絕對不允許她有一丁點的危險,謝爾蓋那邊的事兒你先放下。你嫂子比什么都重要!快去!” 可誰能想到,寇溪半路上遇到了一個叫林良的老人。陰差陽錯的下了車,錯過了原本的下車時間。 第二天寇溪又突然不想去樂清,直接買了票去了珠海。 阿吉在樂清火車站等到人都散了,還是沒有找到寇溪。他以為自己將寇溪給錯過去了,滿廣場的找,又跑到樂清最大的文具廠門口堵人。 折騰到霍安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也沒能將寇溪找到。 “哥,我把嫂子看丟了!你殺了我吧!”阿吉帶著哭腔給霍安打電話。 “......”霍安握著電話,整個人都變得冰冷起來。半天咬著牙:“去珠海!” 撂下電話,霍安點了一顆煙站在露臺上。 俯瞰下面對面寨子里的景色,不多時下面走廊里出現了一個人影。 沖著霍安點了點頭,霍安便像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換了一身衣服,下了樓坐上一輛黑色的小汽車。 “沉哥,我們真的什么都不帶?”前面開車的是司機阿爽,表面上是魏老板的司機,霍安心知肚明,此人就是魏老板放在自己身邊的一個釘子。 “不用!”霍安疲憊的閉上眼睛。 “沉哥,你很累嗎?”阿爽忍不住笑著問道:“姚小姐.....” “開你的車!”霍安忽然睜開眼睛,如豹子一般掃過阿爽的后背。 阿爽忍不住心里嘀咕,這個牧沉不好煙不好美色。清心寡欲的像個和尚,魏老板說過這種沒有把柄的人是最難控制的。 若是喜歡女人或者是喜歡煙,魏老板都好收拾??墒悄脸吝@樣的人,連個女人都不沾,怎么就能累成這個樣子呢? “停車!”霍安忽然開口道。 “沉哥?”阿爽忍不住回頭看著霍安。 “去那邊花點買一束花,記住要最貴的?!被舭矎亩道锾统鲆粡埓髨F結來。 “名片上寫著,祝姚小姐青春永駐!”說完霍安又閉上眼睛,像是熟睡了一樣。 姚小姐是緬甸玉器大王姚斌的獨生女,而姚斌明面上是個玉器商人實際上卻是一個跨國的罪犯。他在國內也有很多個廠家,每個企業都是當地的龍頭企業,交了不少稅。 是魏老板背后的靠山,而魏老板手里則掌握著一個勢力集團。 甚至從西南劍指東北,在國人的眼皮子底下與老毛子做見不得光的生意。 第四百六十四章 他的任務 寇溪只知道霍安是去做了秘密任務,但是她想不到到底能有一個什么什么樣的任務既可以賺這么多錢,還要五年都沒有完成。 這幾年帶著孩子,她的心也變得淡了,看得開了。覺得女人這一輩子,沒有男人一樣可以過。 有霍安沒有霍安,都是一樣的。反正孩子在身邊,手里有錢,有個好的事業讓她有盼頭,這些足夠讓她充實了。 至于霍安, 不管是對自己的愧疚還是對孩子的不舍。那些錢也足夠她們用一輩子了,所以這個不清不楚的關系,就讓她親手斬斷好了。 到了珠海,寇溪找到最高的一家酒店辦理了入住。 對她來說,有些錢是不能花,那是敗家。有些錢必須花,不花她心里堵的慌。 站在高達酒店的頂層客房里,寇溪隔著玻璃窗俯瞰著整個珠海市。 看著碧藍的天空,看著蔚藍的大海。從白天看到了夜晚,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 寇溪不知道,霍安到底住在哪一間房子里面。是迥然一身還是身有伴侶。 “我來了!”寇溪手里拎著啤酒,仰著頭大口大口的往下咽。 “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我來找你了。從明天開始,我要把地圖上面所有的銀行都走一遍。算是我對你的告別,從此我們誰也不再認識誰?!?/br> 淚水汩汩的從臉頰淌下:“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你也不要再糾纏著我。我們不再有關系,從此了無牽掛!” 微醺的寇溪高舉著酒杯,對著外面的夜景:“君下南橋,妾往北走!祝你路遇貴人,后半生順遂喜樂!” 寇溪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床底下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居然被凍感冒了。 昏昏沉沉的她,渾身無力便又放棄了挨家去銀行的打算。先是去了醫院打了兩天的吊瓶,等到身體好了這才將珠海的銀行挨個走了一遍。 這一折騰,寇溪在珠海住了好幾天。與阿吉完美的錯過,然后瀟灑的跑到了廣州去。 阿吉在珠海整整呆了五天,五天跑遍了珠海的大街小巷。不敢吃飯,不敢睡覺,白天找銀行晚上溜旅店。 完全就是地毯式搜索,愣是找不到寇溪。直到寇溪整個人神清氣爽的離開珠海的時候,阿吉還像個乞丐一樣渾身臟兮兮的在珠?;疖囌厩罢胰四?。 “阿吉?”在寨子里與姚小姐虛以委蛇的霍安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 一到家就問自己的心腹,有沒有從東北打過來的電話。 霍安培養的人自然也知道他替魏老板管著東北那邊的動靜。平時那邊的人也會經常給霍安報備消息,所以也沒有覺得霍安的著急有什么異常。 “阿吉哥?打過來兩次電話了!”霍安一聽,連衣服都不敢換澡都不敢洗,守在電話旁邊。 “阿吉?”霍安聽見來電聲,激動的大吼道:“找到了?” “顧沉?”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丟了什么東西?” “哦,魏老板!”霍安眉頭一蹙,收斂心情正色道:“沒什么,是我的一個手下把一個要緊的線人跟丟了?!?/br> “謝爾蓋?”魏老板問道。 “不是,是他身邊一個小弟。最近莫名奇妙消失了,我們猜測可能他們內部之間出現了問題?!被舭叉偠ǖ恼f道,魏老板那邊松了一口氣。 “姚老板怎么說?”說這話的時候,魏老板的聲音照之前語速快了一些。似乎語氣里還帶著幾分揶揄的意味。 霍安裝作聽不出來的口氣,對魏老板說道:“這幾天根本就沒有跟姚老板說上話,一直都是姚小姐在中間傳遞消息。不過......” “不過什么?”魏老板問道。 “姚小姐是未來的掌舵人么?她手上的并沒有實際的權利,我覺得姚老板這樣做似乎不大地道!”霍安故意露出不滿的口氣來,又道:“這么大的一筆買賣,他竟然交給一個女人來處理。謝爾蓋那邊也似乎有些不滿?!?/br> “不是什么大事兒!”魏老板呵呵一笑:“姚老板很看重你,顧沉啊,你要好好干?!?/br> 話鋒一轉,語氣又變的犀利起來:“我問你,阿吉離開了東北,你是從哪里知道謝爾蓋的消息的?” 霍安心里咯噔一下,沒想到阿吉這才出來幾天,就被魏老板的人發現了。 “阿吉自己有渠道,個人有個人的法門罷了。只要消息準確,能夠賺錢,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霍安說完又反問一句:“老板,我想......”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姚小姐不過是權宜之計。誰讓你的名聲那么干凈,招來這么一個東西,活該!”說完魏老板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大笑來。 掛了電話,阿爽敲門走了進來。 霍安頓時黑臉:“又怎么了?” 阿爽憋著笑,雙手遞上一張照片:“這是姚小姐派人送來的!” 說完連忙轉身逃似的走了,生怕后面霍安像是鬼一樣追上來。 霍安將那張照片丟在茶幾上,煩躁的抓著頭發。 “阿吉,你一定要找到她。送她回去,一定要送她回去!”霍安心里一直很不安,卻不知道這種不安到底來源于什么。 “鈴鈴鈴”電話聲響起,這一次霍安拿起電話小心翼翼的放在耳邊:“喂?” “哥?是你么哥?”阿吉在電話那頭帶著哭腔喊道。 霍安只覺得心口揪的緊緊的,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 “沒,沒找到!” 沒找到?人既不在樂清,又不在珠海,寇溪能去哪兒? 難道魏老板察覺到了什么,還是有人知道自己給寇溪打了錢?又或者是有人在背后玩弄什么手段,將寇溪擄走好挾制自己? 人的恐懼永遠來自于現象力,霍安幾乎把自己給嚇死了。 殊不知,在廣州一家知名的茶餐廳??芟谝患一洸损^里,美美的享受著難得的愜意時光。 而霍安親自開著車,連夜朝著珠海而去。 見到了頭發凌亂,胡子拉碴,眼袋垂到胸口的阿吉。 “哥!”阿吉見到同樣憔悴的霍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第四百六十五章 寇溪的新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