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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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抖著手掀開白綾,無力的跌倒在地。 金環死了?趙將軍死了?這便是封賞? 金環,總是笑著沖自己喊:“小菱兒”的金環。一早還好好說著話,逗著宜之的金環。 “金環!”魚奴眼淚迸出,斷了線一般往下掉。 安豐亦是無奈:“小鮮官認得忠義公夫人?” 魚奴不理他,他拎不清情況,又跟莫七寒暄:“殿下沒好生休息?抓那些北歧人可是辛苦殿下了!” 莫七示意他不要亂說,他滿目無奈,無力,又擔憂地看著魚奴。 魚奴只是冷眼瞧著他和安豐,他們這些人,生來富貴顯赫,好像什么得來都那么容易。 “她們有什么錯?金環有什么錯?趙將軍有什么錯?他在涇溪山聚眾,是朝廷苛稅所迫,他受降,是一心還想得到朝廷賞識,能一展抱負,結果呢?拼了命,落得如此下場…”魚奴喃呢著,心寒至極。 “別說,小鮮官!”安豐急急打斷她。 莫七一把拉起魚奴,拖著她便要出去,魚奴眼眶紅的幾欲滴血,冷冷盯著他:“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要做什么?你們要做什么?” 莫七拖著她出去:“回去再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br> “我不回,你們都是騙子!你這個騙子?!濒~奴眼眶通紅,咬著嘴唇說著。 莫七聽她這么說著,一時恍神,她說,騙子? 魚奴掙脫開,一腳將他踢倒,朝著紅情坊跑去。 紅情坊貼著封條,她聽著周遭的人議論紛紛,說是紅情坊藏了許多北歧jian細,潛伏梁州,意圖謀反。 墻倒眾人推,賓客盈門到門可羅雀,不過是一夜之間?魚奴眼前閃過師父,無一,金環,趙將軍,紅情坊所有人……怎么,突然都成了這樣? 莫七上前拉著她,魚奴望著他,忽覺無力又可笑:“為什么?” 莫七眉頭緊蹙:“這不干你的事,回去!” “我不回!”魚奴冷笑:“不關我的事?是,我卑微,低賤,會關我什么事?我即便是有不滿,有不舍,有所求,又如何?” 莫七知道她難過,一時又難以和她說的清楚:“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br> “我和你有什么相關,我為什么要和你回去?從長計議?呵呵,可笑,我的親人,朋友,在你眼里算什么?無一,師父,現在又是應心,金環她們……”魚奴笑著笑著,淌下眼淚:“你記著,無一和我師父,就是你害死的,趙將軍和金環,你又見死不救,紅情坊,北歧人,呵呵,你怎么沒事?” 她已經失了理智,抹著眼淚說著:我要去救她們…… 說著就要去梁州府,莫七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 只好一把抱起她,塞進馬車,帶回了肅王府。 她又被關在了沁芳小筑。 她拼命拍著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br> “你現在需要冷靜?!蹦吒糁T嘆道。 “我求你,你救救她們!”魚奴哭著哀求著:“你們不都想要北歧的印璽嗎?我給你,給你!我錯了,我早就該還給你,你們別殺人!” 莫七無奈,誰能體會他的為難之處。 “嘩”他打開門。 魚奴低低求著:“求你,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看在她為示劍山做了那么多的份上,求你!” “印璽在哪里?”莫七說著,說不出的疏離。 魚奴忽而想笑,她憑什么以為,他愛自己至深,她憑什么覺得自己重要,自己在印璽面前,算什么?他早就做過一次決定。 這幾個月的同甘共苦,倒像極了哄騙! “在度月山!”魚奴說著,抓著他的衣角:“能不能不要再死人了,你要救應心她們?!?/br> 莫七蹲下,輕撫她臉龐:“魚奴,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你只管好好的待在我身邊就好?!?/br> 魚奴不能接受,幾欲崩潰,他到底置她于何地:“與我無關?我是人,我有感情,我會傷心,我會生氣,紅情坊,我在那生活了四年,四年,師父,無一,應心都對我很好,他們所有人待我都好,你呢,騙子,我竟然還以為你真的喜歡我,可見我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從頭到尾,我都是!” “我沒有騙你!”莫七眉頭緊緊皺著。 “沒有騙我,慎繁,是你找來的吧,你明知我在他手上,你為什么不去救我?你明知道無一是我的好朋友,她救過我的命,你還出賣她?呵呵!還有,輕紗一路追到湯汝,不就是想置我們于死地嗎?你可曾想過為我做主,我師父,與你也算相識多年,你何曾顧及一絲情面,逼人太甚!我真是個傻子!你怎么會喜歡我?你嫌棄我都來不及,唱了兩年的木簪記,還有最是新鮮的余奴傳,你這般斤斤計較,愛惜羽毛,怎會喜歡我?那日在勒邑府監,你就知道,我師父死了,你知道,我是最后見過她的人,你處心積慮,難道不是想讓我乖乖地把印璽交給你。你不必如此麻煩,你只消稍稍嚇一嚇我,我便會告訴你的?!濒~奴說著,目光滿是涼意。 莫七只覺痛心,數月患難與共,到她這,竟如此不堪。 “你胡說,這幾個月,我待你如何?你不能胡言亂語,我知道近來發生的事,很突然,也很讓人難以接受,我也很難過,可我沒有辦法,我總不能違逆君上?!蹦咭桓笔軅纳裆?。 清苓一聽說肅王回了府,忙趕過來,瞧見便是兩人這番景象。便笑了:“怎么,吵架了?” “還不快認個錯,莫棄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鼻遘咝χ?,神色格外得意又十分不屑:“楊魚奴?!?/br> “呵呵,還有莫清苓,你敷衍我,還不是為了包庇她,我有什么錯?我做錯什么了?我的出身都要被你們拿來編排,我哪里錯了?你,你,還有你,你們那個好過我?”魚奴氣極:“李炤延,你嘴上說著為了北歧和綿宋的安寧,不過就是享受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自得之感。享受著被人擁戴,討好,舉足輕重的尊榮感!莫清苓,你,最沒有良心的便是你,你擁有一切,家世,富貴,父母兄長之愛,還有,,,我師父、師姐的疼愛,你為什么還不知足,見不得別人好,世間的憐愛,我就得到那一絲絲,我不重要的,得到的不多,你為什么,還要這般斬盡殺絕…… 我,你們看看我,我什么都沒有!我本來就什么都沒有,我最看重的人,我的朋友死的死,散的散,你們呢,不管不顧,視他們如草芥,權衡利弊,棄如敝履,他們是人,是人,有血有rou,會說會笑的人,是我看重的人,李炤延,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愛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最傷我的就是你,你一邊說著愛我,哄得我對你死心塌地,一邊置我于不顧,我一走,你便妻妾盈門,你置我于何地,我看重的,在你眼里,不值一提,你們無能,貪心,事事想著最大的利己,犧牲別人,成全自己! 是你,害死了所有我愛的人? 我為什么要愛你,我恨你?是你,毀了我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你憑什么以為,你的一點點所謂憐愛便是我的所有,你一點點,摧垮我的自尊,一遍遍的讓我活的不像個人,就像,就像你豢養的寵物?!?/br> 莫七也氣極:“這是你心里話?這就是你為什么會在平谷出賣我?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我差點死在那,這些話,你忍了許久吧!” 魚奴被他戳了心虛之處,又覺得自己可笑,原來他早就知道,卻還不動聲色,藏得真深:“就是我,你把我也殺了吧!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認識你?!?/br> 莫七不斷勸慰自己,不要生氣,不要逞口舌之快,他嘆了口氣:“魚奴,我不介意,就當是我還了你,都過去了,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無碌園,也是為你建的,你說你要小院一方,夫君一個,兒女兩只,我都記得,我能給的,我都會慢慢給你的!你要信我!” 魚奴再聽此言,只覺是天大的笑話:“夫君,你早就是別人的夫君,你什么都給不了我,呵呵!” 尹鳳客這會又趕了過來,皇上急召。 莫七無奈,只好囑托清苓派人看好魚奴。 清苓揶揄:“你放心,我沒那么不識大局?!?/br> 第169章 等閑變卻故人心 魚奴被關在沁芳小筑,莫七帶人去了度月山,他一路快馬加鞭,想著快去快回? 他有許多疑問要問清楚。 應心告訴他,他不是昌儀公主的兒子,魏先生他們都只是在利用他,全都是在利用他。 他本來想在梁州等魏先生和阿越來,親口問他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究竟是誰? 昌儀公主之女又是怎么回事?可他們忽而失了音訊。 他不是昌儀公主的兒子已經傳遍蒼山,謠言惑眾,攪得北歧人心惶惶,綿宋又四處濫殺北歧人,他也成了幫兇,惹的北歧人怨怒,蒼山斷絕了和重安坊的往來。 梁州天牢里,應心被單獨關押,看看身邊,全是北歧人。 應心明白,一定是莫七出賣了這些北歧人。 她告訴哥哥,這位肅王殿下靠不住了! 應不暇一直隱藏在梁州,他和應心、白雪音一直知道蒼山不過是打著昌儀公主的旗號□□北歧,雖不齒于崇阿府,可也不能效忠這么個來歷不明的綿宋皇子。 如今蒼山諸人對肅王身份起疑,應心又被皇城司的人抓了,那么多無辜的北歧人,慘死綿宋人之手,他實在不愿再沉默下去,如今,他成了小公主身份最好的佐證。 恰此時,蒼山燕子樓和蕃軍發現魏向明和阿越沒了音訊,疑心是莫七殺了魏先生和圣女阿越。 如今燕子樓和蒼山那幫蕃軍群龍無首,信了玉無雙之言,隨他來見應不暇兄妹,還有昌儀公主之女。 應不暇混進王府,找到了魚奴??赡遘呖吹暮芫o,根本無法脫身? 魚奴細細思量,這肅王府,又不止莫清苓一位主子。 任竹宣對魚奴不待見,她一出現,王爺再不回肅王府了,還因她訓斥哥哥,實在氣人! 可比起楊魚奴,她更不喜歡莫清苓!尤看不過她在王府跋扈專斷。 是以很快和魚奴達成交易。 私放楊魚奴,對自己也沒什么壞處!可對莫清苓就不同了。 當晚莫清苓正準備休息,沁芳小筑來了人。 任王妃被楊魚奴挾持。 莫清苓急急趕過去,見魚奴手持利器抵著任竹宣的脖子,她雖與任竹宣不睦,但也投鼠忌器。 她舉著佩劍,揶揄道:“走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走了就不要再回來,反正如今你也是爛了名聲,我要是你,哪里還有臉活著?!?/br> “莫清苓,你也真是煞費苦心,又是木簪記,又是余奴傳,有意思嗎?”魚奴嘲諷:“你覺幾句風言風語,便能傷的了我嗎?” 莫清苓嗤笑:“我不過是順水推舟?木簪記,是你那位未婚夫婿所作,至于余奴傳,是你那位至交好友,梁念念所為,金環也出了不少力,要不誰能把你那些丑事知道的這般清楚??!” 魚奴只覺可笑至極:“真是勞你費心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活著,不然不是辜負了你這般煞費苦心!” 她推開任竹宣,逃出了肅王府。 應不暇駕著馬車疾馳而來,魚奴急忙跳上馬車,將莫清苓等人甩在了身后。 兩人將馬車扔在了西郊,又悄悄乘舟去了梁河上的一艘客船。 “人,我帶來了?!睉幌菊f著。 玉無雙面帶笑容,同他一處的是一位老者、一位頗有氣概的中年人,還有之燕,都很是意外的瞧著魚奴和應不暇。 老者正是夏侯,那中年人便是蒼山蕃軍首領。 他們瞧著魚奴,又瞧著昌儀公主畫像,魚奴確實與昌儀相像,又有應不暇篤定,心中便信了七八分。 “公主萬安?!毕暮罟虻乖诘?,老淚縱橫。 魚奴嚇的往后退了一步。之燕和那中年人也跟著跪拜。 魚奴忙擺手:“我不是,你們認錯了人,快起來?!?/br> 魚奴瞧著夏侯,可不是當年在雷州見到的那位老先生,魏先生說他是師父的師父,他們這是想做什么?也是奔著師父和印璽來的,想誆我! 見魚奴不信,他們又拿出畫像,魚奴狐疑,接過畫像仔細看了看,確實和自己很像,又仔細看了看,這不就是自己嗎,不對啊,這畫好生眼熟。這不是從前林江畫的嗎? 魚奴覺得可笑,玉無雙見此狀,拉著她去了甲板上:“你想不想知道藏金圖的秘密?” 魚奴失笑:“不想,關我何事?” “你是北歧人,怎么不關你的事!”玉無雙神情嚴肅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