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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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谷城中暫時是不能回去了,不知道那幫人是什么人派來的,說不定還在山上,還在平谷城,這里也不能久留,需得趕緊離開,找個地方落腳,為魚奴療傷。 莫七背起魚奴,她奄奄一息,耷拉在莫七胸前的胳膊上,衣袖破了,胳膊上露著一道道劃痕。想是從山上跌下來樹枝劃痕。 她面色慘白,臉上一塊塊青紫,發絲凌亂的披在身上。 莫七邊走邊喚她:“魚奴?!?/br> “嗯!” 魚奴有了依賴,放松下來,氣若游絲應著。 莫七著急起來,你別睡,很快,很快就有熱湯,爐火,棉被,這會可千萬別睡。 “嗯?!边@一聲之后,魚奴再無聲響。 莫七在山坳中轉了半晌,走出很遠,穿過山坳,又進了一處叢林茂密的山中,幸得山中獵戶相助收留,帶回村落,魚奴得以得到救治。 魚奴清醒過來,已是下午,只覺周身暖融融的,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手正被莫七緊緊捂著。 “咳!咳!”魚奴咳嗽起來,莫七忙過來,滿是欣喜,你可算醒了。 魚奴望著他輕笑,莫七端過熱湯,給她喂下。 “你受了傷,為何不說?!蹦哓煿炙?。 “當時情急,再說只是皮外傷,沒事?!濒~奴晃了晃包裹著棉布的手說著,又自嘲:“說來我這也真是,命途多舛!” 自從離開度月山,身上最不缺的就是傷了,心里也是。 “要我說,你的命是極好的,每每總能轉危為安,我都覺得你是我命里的福星!”莫七笑道。 “真的!”魚奴抿嘴笑了笑,看了他一眼! “自然是真的,你對我太重要了!”莫七攬著她說道。 魚奴輕輕一笑,是嗎,我于你重要嗎?“咳咳?!濒~奴又咳嗽起來。 她受寒嚴重,手腳俱是行動不便。少不得在此耽擱。 莫七便忙前忙后,小心照顧。換衣梳洗,端茶送水,湯藥飲食莫不親力親為。 獵戶只當他們是夫婦,玩笑魚奴嫁了個好丈夫。 晚上,兩人坐在床邊,莫七給魚奴輕輕揉著腳腕。 “李炤延,多謝你!”魚奴說著,瞧著他心中有些心疼,一時間心中都是他的好。 “那你要怎么謝?”莫七笑道。 魚奴一時語塞,沉吟片刻:“滴水之恩,當以身相許報之,如何?你便留在此處,與我二人,不問世事,作對神仙眷侶,可好?” 你不必試探我,莫七溫柔一笑:“甚好!那你我二人便在此結為夫婦,可好?” “好??!”魚奴玩笑似地望著他。 莫七一把橫抱起她,兩人出了門。 茫茫夜色,只有星辰閃著光芒,山林寂寂,雪海悄悄。 兩人相攜跪下,莫七望著她溫言道:“那咱們便對著這北歧的山林,雪海,星辰起誓,結為夫妻?!?/br> 魚奴望著他,師父,無一,我可以嗎?李炤延,我能信你嗎? “我李炤延,愿娶楊魚奴為妻,不記以往,只念當下,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此生此愿,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相濡以沫,同舟共濟,至死不渝!” “我楊魚奴,愿嫁李炤延為妻,不記以往,只念當下,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此生此愿,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相濡以沫,同舟共濟,至死不渝!” 兩人四目相對,擊掌為誓! 繼而莫七抱起她,既是高興又是暢快的大笑。魚奴掩不住笑意,躲在他懷中:“小聲點,走了,進去?!?/br> 清冷的農舍生出許多溫熱,魚奴坐在床邊笑著望莫七:“我這便嫁人了!” 莫七忽而俯身吻了上去,起初只是唇間一吻,便停不下,唇齒舌尖柔柔繞繞,無限纏綿,叫人貪戀,叫人忘了一切,失了心智,只想看看情愛的深處,究竟何物。他的手游走在她胸前,親吻至頸間,衣飾俱是阻礙。 “啊!疼!疼!”魚奴小聲叫道,莫七慌忙松手,一時忘情,怕是碰到她傷口。 “對不起?!蹦呤肿銦o措。 不知為何,魚奴只覺好生失落,難過,又有些憂懼,搖搖頭,緩緩起身,眼眶泛紅。莫七見狀以為自己太莽撞,嚇到了她。 莫七將她攬入懷:“對不起,是我唐突了?!?/br> 他心跳激越,喘息深重。 “你怎么了?!濒~奴抬起頭,一臉關切。莫七輕道:“沒事,口渴?!?/br> “我也是,而且特別悶,臉很紅吧,你幫我也倒些水吧!”魚奴說著,莫七哭笑不得,逗著她:“不許喝水,快些睡吧!”這個傻姑娘。 魚奴躺在床上,蜷縮在被子里,絲絲涼意漸漸讓她冷靜下來,倦意上涌。見莫七披著斗篷,在桌邊坐著,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你莫不是要在那坐一夜,睡吧,這里睡得下?!濒~奴沖他說著。 莫七嘴角輕揚,聽話的躺了下來。 兩人中間隔著一尺寬,可他總覺得魚奴的呼吸像是撲在他的臉上,鉆進他的心里,讓他燥熱不堪,好一會,他翻過身,卻見魚奴已經睡著了,她黑的發,光潔的額頭,墨色的眉,粉色的唇格外誘人,白皙的脖子隱著好看的鎖骨,下面……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哪里能睡得著。 他側過身,仔細看著她,相識至今,許多事浮現眼前,心中之人,失而復得,又成了眼前之人,竟比什么都讓人覺得高興,滿足! 魚奴赫然睜開眼睛,趁勢枕在他手上:“怎么不睡?” 莫七瞧著這一雙清透的雙眸望著自己,再忍不住。 他啄著她的唇,頸,耳朵,裸露的肌膚沒一寸逃得過他的親吻。唇齒纏繞,耳鬢廝磨。 不知道這樣幾回,不知不覺已到深夜!兩人躺著,久不入眠,漸漸話也沒了。只剩下寂寂無聲的夜和呼吸之聲。 魚奴好生困倦,卻不肯睡去,他就在身旁,不過一尺的距離,怎么那么遠,他為何不抱著我,魚奴想著,生出齷蹉羞恥之感,又生低落孤寂之心。 我困了,你呢,魚奴問他。她側過身看著莫七:“這枕頭好生不舒服?!?/br> 莫七伸出胳膊,魚奴乖巧的鉆進去,緊緊抱著他,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還有極好聞的氣息。她像只小貓,貪戀著莫七的懷抱,不經意翻動,更撩人心弦。 “這是什么?”魚奴摸到他衣領下有異物。莫七一笑,拎出一只鑲金玉墜來。 兩人就著昏黃的燈火,望著這塊玉,這玉是當年魚奴所贈,被他摔了的,事后又悔的不行,便又請匠人修補,終日佩戴,聊以慰藉思念。 莫七娓娓說著,他喜歡她許久,不知道什么時候,大約是梁州重逢,或是示劍山,已然是掛念在了心上,只是陰差陽錯,又年少輕狂,終不知,如何去喜歡一個人。 魚奴只覺好像回到當年在示劍山贈玉的情形,年少情懷,一時洶涌而來。 望著那佩玉,魚奴眼中噙著眼淚,緊緊摟著他,倦在他懷中。 別動!莫七神色怪異。 四目相對,她湊上去,吻住了他。 這一次,就讓一切水到渠成。不是說,情不知所起,濃時難自持。唯愿常相伴,鴛鴦比翼飛。 她的肌膚完全的展露在他眼前。兩人這次真的坦誠相對。 冷嗎?他問 不冷,魚奴臉色通紅,神色迷離,言語嬌弱。 “我極冷!”莫七低低說著。 此番景象,他終于得到解脫。唇齒脖頸再滿足不了他,他親吻,掠奪著。 這一夜春光,是盛夏的序幕,是秋實冬藏前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唯愛情,不辜負。 第162章 春風萬里同歸 一個月后,梁州皇庭。 勒邑府先后傳來消息,趙與居功自傲,看管勒邑府監失責,又隨意處死固戎來使,有意挑起固戎綿宋嫌隙。 肅王平谷城遇刺不知所蹤。 皇帝嚴查肅王遇刺一事,至于趙與,且看固戎接下來會如何。 二月,既方和姚笉兒趕回梁州,面見了圣上,直指勒邑府孫將軍有意置肅王于死地,可想而知乃太子授意。 皇帝大怒,只是末涼府突然進攻勒邑,孫將奮勇抗敵,挫敗末涼府軍,勒邑府暫時不宜換將,且肅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只得再等等,加派皇城司的人暗中尋找。 可種種證據都指向東宮,一時東宮顫栗,無數彈劾的折子涌來。 允王已如東宮之尊。 肅王府則亂的沒了樣,任家亦慌了,以為傍上了大樹,誰想如今,肅王不見蹤影,太子又有傾覆之勢。 清苓親自書信去洛水,和大哥商量,用盡一切法子尋找肅王。 這兩年她汲汲營營,示劍山莊和重安坊許多事她都胸有成竹。 還處處拉攏朝中親貴,和鎮國將軍更是同氣連枝。 肅王不見了的消息,她早早便告訴了張將軍,張將軍即刻飛書給幾個兒子及勒邑舊部,搜尋肅王下落。 卻一直無音訊傳來。 偌大的肅王府,任王妃雖是主位,但她也不示弱,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如今,看到任王妃便是一肚子火,疑心任家私通太子,將肅王消息泄露出去。兩人勢同水火。 肅王不在,她更謹慎,盯著梁州事務,叮囑哥哥們穩住明海國和固戎之事。不免心力憔悴。 疾風索性讓嵐風留在梁州,幫著清苓。 直至三月,肅王還是沒有音信。固戎卻傳來好消息,蕭長定答應歸還所占歧地,北歧名歸綿宋。歧地勒邑府的民亂已然安定。末涼還需徐徐圖之。朝廷使張夜閶將軍安定末涼、故峽、弢棠等地。 四月,張夜閶在北歧一路上勢如破竹,趙將軍也屢立戰功,朝廷召趙與率涇溪山舊部歸梁州受封賞。 邊疆一片大好,又逢大比之年,梁州往來文人墨客,無不歌功頌德,因涇溪山之亂立下功勞的林江也正忙著取個進士功名,才不負顧相厚望,也好在仕途上更上一層樓。 梁州繁華,江南靜好,意隨下了船,便朝著應明軍營而去。 趙王去年成親回了梁州,尚未歸來,應明軍李將軍敬重意隨,很是禮遇。 許多故鄉舊友得知他來了應明府,便來拜訪,交游酬唱,倒也不辜負春光。 只是可惜,如此安寧適意,卻不及在勒邑安心! 肅王遇刺不知所蹤,她呢?如魚游網,將是長流,脫或暫出,復又遭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