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總裁暗戀我、相公,你也復生了?、韓先生情謀已久、愛豆竟然暗戀我、金屋里的白月光[穿書]、這蘇爽的豪門生活、再撩我就親你了、夫君他是科舉大佬、說好的白月光呢(重生)、護妻狂魔:龐總戀愛了
四兒滿眼悲痛之色,一把抱起無一,扶著她上了馬:“珍重!” 無一還是不愿相信,委屈的望著四兒,可是黑夜里,只聽得風聲,和他離去的噠噠馬蹄聲。 既方他們一路跟著,起了疑心,攔了馬車才瞧見,車駕里,根本不是無一,便又出城去追。 四兒剛一進院,便看見莫七在院中站著。 “四兒,你真是執迷不悟??!”莫七惱了,一腳踢翻一旁的花盆。 四兒跪倒在地:“殿下,我去見慎繁,她的事便是我的事,她的罪過,我來受?!?/br> “你說的輕巧,糊涂??!我告訴你,你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她總要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你這不是愛她,是害她,也是害了別人?!蹦邍@道。 馬兒慢悠悠的走著,無一茫然的望著無垠黑夜,馬蹄聲攪的她更是焦慮,恐慌,每一次的出逃,她其實都很是害怕,這次不知怎么了,怕的手腳都在發抖,我又要逃到哪里去?我的心落在了梁州,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重安坊的人連夜搜尋無一,眼見天色微朦,快到昶瀚河畔。 正是憂心之際,遠遠瞧見一人一馬緩緩而來。 莫七和四兒在將軍府候著,眼見天亮了,與慎繁相約之時就要到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莫七拂袖而去,才出了院, “找到了?!奔确脚苤暗溃骸叭苏业搅?,二公子在那守著呢!” 既堅也匆匆而至:“清風樓的人一早朝渡口去了?!?/br> “他們去做什么?攔住他們?!蹦呙碱^緊鎖,急急要趕去! “莫七……”清苓急急追出來,望著馬上的莫七:“我聽哥哥說~” “清苓?!蹦叽驍嗨脑挘骸拔业氖?,你不要插手,走?!?/br> 哥哥說,小宋菱沒死,在慎繁手里,我好心好意,你這般不識好歹。 清苓滿是怨恨的望著他。 不插手,說的輕巧,重安坊哪次需要銀子,我沒給你,我們示劍山,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為你籌謀。 “哼”清苓一腳踢開地上石子,轉身回府,終是又讓了步:“來人,牽馬?!?/br> 梁河的渡口本就往來船只許多,今日更是熱鬧。 一大早,慎繁便帶著魚奴和阮氏兄妹到了渡口,他們早安排好船只接應,此刻正在船里觀望。 魚奴緊張的看著外頭,不知道師父在何處。不知道無一如何了,聽說她受了傷。 昨日師父闖入別院,要帶她一起回北歧,魚奴不肯,她已經從慎繁那知道,重安坊其事,還有無一與重安坊種種恩怨。 慎繁與重安坊主所簽契紙,白紙黑字,她什么都明白了。 可她不能接受。 “師父,我現在不能跟您走,無一她是我的朋友,患難與共,生死之交,還有,他,我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魚奴神色堅定的說著。 白雪音冷笑:“朋友?你醒醒吧,你,從來都不屬于他們!你和我一樣,只有自己!” 以白雪音的性子,不會再趟這渾水,可她終是不放心,這次就當我欠你的還你,便也跟著去了渡口,悄悄潛伏在一條客船上,也是往深迦江而去,便靜待時機,帶魚奴離開梁州,遠離這是非之地。 慎繁見無一來了,高興的下船。此間,有人悄悄摸上了船。 “人交給我,契書就是你們的了?!鄙鞣毙Φ?,見無一正滿是憤恨的望著他,不服?有你低頭的時候! 隨風輕一笑,接過契紙。 從此重安坊在明海國的海路,暢通無阻。 寶塔和浮圖押著無一,待要上船,“慢著”四兒喊道! 莫七四兒策馬而來,隨風神色不安。 慎繁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無一回首,眼中噙著眼淚:“張夜闌,你還欠我一天!” 四兒說著:“我還你!還你一輩子!” 莫七隨風莫不擔憂的看著四兒。 四兒上前一步,癡癡望著無一,無一愴然后退,眸子閃著淚光,嘴角卻掛著笑意:“我才不要你還,就讓你欠著我的?!?/br> 你欠著我,才不會忘了我! 你得記著我,不能把我忘了! 無一轉身朝船上走去,終是忍不住回頭,見四兒眼眶通紅,神色悲戚地望著她。 “你不要看我,你不是說你要建功立業嗎?我看你這輩子都做不到,你就是個胸無大志的莽夫,我才不喜歡你!”無一喊著,用盡了全身力氣! 四兒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你~”他不能讓他們帶走她!她說的都是氣話!不行! 莫七,隨風攔住四兒:“四兒!” 無一眼瞧著四兒停下腳步,知道一切再無可能,他該如此,如此甚好!她最后一絲希望也沒了! 無一抹掉眼淚,惡狠狠的看著莫七:“李炤延,菱兒死了,你記著,她的死,跟你脫不了干系!你最好此生都不要再碰見我,不然,我一定殺了你?!?/br> 慎繁聞言無奈一笑,莫七則愣了神。 隨風忙拽住他:“你別聽她胡說!”隨風示意慎繁趕緊帶人走。 無一隨著慎繁朝船上走去,四兒終是掙脫開,追了過來。 無一掙脫開慎繁,朝他走來,此生只怕再無相見,你有將軍府,有你的兄弟情,只是:“再沒有無一了,你只當無一死在了梁州!我叫莫亦珸?!?/br> 四兒緊緊握住她的手,流下眼淚,不愿松開,無一緩緩又決絕地抽出手:“張夜闌,你不要忘了,你欠我一天!”你不要把我忘了! 第144章 活在別人下的莫須有? 莫七望著慎繁船他們上了船,幾欲追去,隨風攔著他,拿出契紙,提醒著莫七,萬勿妄動。 “殿下,你不要聽她胡說,菱兒好好的呢?不信,您去紅情坊看看!” 一艘艘船只駛離渡口,渡口人聲往來,莫七只覺腦中一片混亂,思前想后,越加紊亂! 他轉身朝官道跑去,心中不寧,得見著她才得安心。 隨風追著喊著:“殿下,殿下?!?/br> 眼看著莫七策馬而去,隨風心下著急,正要去追,忽見一行人朝渡口而來。 莫七全然亂了分寸,與一幫皇城司的人擦身而過也未察覺。 他們行色匆匆,直奔渡口,一時人聲嘈雜,夾雜呼喝之聲! “搜!” 只見這幫皇城司的人朝一艘客船奔去。 白雪音才上了船,忽而一幫人闖了上來,拿著畫像搜羅著。 瞧見她,紛紛上前來,白雪音步步后退。 “白老板,我家主子有請,還請移步!”一個中年男子喊道。 皇城司的人,能調遣的動他們,不是皇帝,便是太子,無論是誰,總之,來者不善! 白雪音自然不會隨他而去,飛針在手,蓄勢待發。 “咻,咻” 飛針飛過,打在那說話的臉上。登時鮮血直流,他捂著臉氣惱至極,喊道:“給我抓住她!” 一幫人抽出大刀撲了上來,船上的人,見此狀慌忙逃下船。 之燕的人這會也趕來,兩隊人馬顯然都是為白雪音而來。 隨風很是納悶,這是怎么了?白姑姑?怎么了? 梁河上,慎繁的船只南下深迦江而去,見渡口起了亂。 船上,魚奴和無一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 無一抹著眼淚:“他們說你死了!我好害怕,好難過,太好了,菱兒!你沒事!” 魚奴安慰她:“好了,無一,我好好的?” 自從她為慎繁擋劍,慎繁便對她禮遇許多,只是行動不得自由。 但為了見到無一,必須忍下! 兩人說著那些前塵舊事,心有戚戚。轉瞬都低落的百般唏噓! 魚奴心中感傷,一邊是知己好友,一邊是是非明辨的大義! 救她,于旁人不公,不救,私心難安。那我便陪你一起面對。 無一搖搖頭,倔著說道:“我沒錯,這一切,都是慎榮之禍!”說著無一又哭了:“若是殺人償命,這世上,有幾個還能活著,再說,若不是他們別有用心,怎會招致殺人之禍,如今個個指責我,你說為什么,明明都是唯利是圖,卻還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既然覺得自己沒錯,又為何會逃出閩沙島呢?又為何一而再被玉無雙他們以此脅迫,還丟了根手指,為何對四兒如此心虛!你知道,你錯了!無一,你得忠于自己,找回自己,別怕,剜掉你心里這塊毒瘡,他才有機會痊愈,你才能好好面對一切!”魚奴說著,看著無一。 “面對?不行,菱兒,我不能讓你去那里,閩沙島山高水長,孤島獨立,島上蛇蟲鼠蟻甚眾,與世隔絕,如同牢籠?!睙o一說著,苦澀一笑:“呵呵,是啊,我怕什么?心已死,還有何懼?可是我不能連累你!” 從她求四兒和她一起走,四兒拒絕了她,她便覺心已然四分五裂,還有他剛才的遲疑~ 喜歡一個人太難受了,好像突然沒了自己,如同提線木偶,而那根能牽動悲喜的線握在對方手中。 她多希望沒有離開閩沙島,不沒有離開落鬼山,不要喜歡任何人! 魚奴看著無一如此,又難過又無奈,出了船艙,心中口中,俱是帶不走的愁緒。 她望著迢迢水面,此處水面變得寬闊,正是梁河與深迦江交匯處。船只慢慢轉向入了深迦江。梁州就要被拋在后頭,我的前路又在哪?我得到的為何總要失去? 深迦江上船只許多,魚奴仔細張望著后頭的船只,不知道師父走了沒。 她早就猜到,所謂宋菱,大約就是當日度月山上那一抹緋色,師父想離開梁州回北歧,多半因此吧!宋菱,是她不能面對的心結。 梁州這幾年,最重要的便是師父和無一了,一個帶著自己離開度月山,給自己一方庇佑和安寧,一個救過自己性命,這便是世間最大的義氣了! 沒有了師父,無一,梁州還有什么值得我留戀? 還有誰會念著我? 我以為放我在心上的,只是我放在心上的,一切如夢幻泡影,我不過是個活在別人名字底下的莫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