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總裁暗戀我、相公,你也復生了?、韓先生情謀已久、愛豆竟然暗戀我、金屋里的白月光[穿書]、這蘇爽的豪門生活、再撩我就親你了、夫君他是科舉大佬、說好的白月光呢(重生)、護妻狂魔:龐總戀愛了
皇帝自然高興,當即指了婚,任氏為肅王妃,張氏為側妃,婚期定在五月初九! 此外,國庫空虛,固戎一戰耗費綿宋大量財力物力,涇溪山那幫匪寇聲勢浩大,接連拿下幾座城池,戰,物資耗費巨大,調兵遣將,實在勞民傷財,是以朝中大有招安之言,太子力挺招安,立下軍令狀,若不得招安便讓出太子之位,任由皇帝處置。 太子此舉解了禁足,加上肅王婚事,看似拉攏了肅王,實則離間了他與允王還有石貴妃,還得了愛護兄弟之名,深得皇帝之心。 莫七今日聽聞,也很是驚訝,但皇命難違,自己已經被人算計進去了,可,是誰,又何妨? 莫七陡生疲憊之感。形只影單的回了王府,白荷與莫柳新正等著他! “人呢?”白荷問他。 莫七自然是不愿放人,莫柳新又是以長輩的身份壓他,又是百般為魚奴做保。白荷倒是不言不語,神色不明。 莫姑姑素來與莫七很是照應,在山莊時便帶著他們玩,每每路過闕河城都愛使喚莫七,許多事也放心交給他,她如此求情,莫七很是為難,況還有白師姐這個記仇的在,回頭又拿水運一事刁難。 可她是我的,我不想放! 魚奴在黑暗中,依靠著上了鎖的門陷入沉思,饑寒不知。 “哐”門忽而被打開,魚奴一驚,趴到在地上。 莫七想去扶她,又停了腳步,站在門口,靜靜望著,黑暗中她纖瘦的身影。 莫柳新見此,忙進去扶起她。 燈火照亮整片漆黑。 莫七見魚奴發髻梳的整齊,面上卻斑斑傷痕,露出一絲著急之色,轉念,心知是何人所為。 莫柳新給了他一記白眼:“這便是肅王府的待客之道?小莫七你真是長能耐了?!?/br> 白荷不耐道:“走吧!” 莫柳新面色嚴肅:“走,小菱兒?!?/br> 莫七沉默不語,一直看著她,魚奴卻看也沒看他,從他身旁掠過。 往日種種,一筆勾銷??蛇@心,終是不甘! 白荷走的快,魚奴挽著莫姑姑,跟在她身后。 白荷實在忍不住,憤恨道:“你真是沒用,一點長進都沒有?!?/br> 這個莫七也是,因為兩個婢女便這般對師妹,這是她的師妹,她欺負得,卻見不得別人欺負。 “誰打的,你的手腳是擺設?”白荷聲色俱厲。 魚奴聽得出,師姐還是關心她的,她搖搖頭,輕笑:“沒事,多謝師姐!” “你別以為我想來,若不是師父和姑姑催著,我才不管你?!卑缀刹辉倮硭?。 回了紅情坊,莫柳新便與白雪音說起肅王府種種,白雪音一直沉默不語。 白荷不耐煩:“二位姑姑,早些歇息吧,明日要去洛水?!?/br> 魚奴打起精神,清點賀禮,三更半夜,白雪音見庫房還透著燈火,推門進去,見魚奴正謄寫禮單。 白雪音仔細端詳魚奴,魚奴長的算不得驚艷,但很有味道,尤其一雙眼睛,不笑的時候有只可遠觀的冷艷之感,笑的時候,眼睛便彎了,閃著露水,十分純凈、溫柔。她身材頎長,窈窕,窄肩細腰,臉上眼窩有些深,發色有些淡淡的發黃,許是瘦了又或許是張開了,薄薄的眼皮上多了道淺淺的雙眼皮,看得清深棕色的睫毛,還有那雙藏了灣秋譚的眼睛。 如今面色有些紅腫,目光無神,嘴角破了,想她在肅王府定是受了委屈。 “師父,禮單我寫的詳盡,請您過目?!濒~奴將手中筆墨呈給白雪音,“師父,請恕魚奴不能隨您去示劍山了,無一之事,徒兒實在難安?!?/br> 白雪音收起禮單,感嘆“不知不覺,你長大了,我總覺得你還是我在月山初見的小丫頭呢!”白雪音感嘆:“真是逝者如斯不舍晝夜,你離開度月山四年了,我記得你那時說,想看看梁州城的繁華,如今看也看了,離家這么久,想不想家?!?/br> 魚奴想過度月山的雪、想過月河、想過山林間的飛禽走獸,卻唯獨不想“家”,她哪來的家呢?是以白雪音說起帶她回度月山一事,她并不言語。她還有事沒有辦完,怎能離開梁州? “無一之事,你還是不要管了,當年阿越之事,我就勸過你,人生聚散,莫要執著?!卑籽┮魢@道。 “師父,其實我這幾年,頗多疑問,有時想來,與己何干,因此,許多事便都不了了之,可是,我又很不甘心,我身邊的人,都在離我而去,阿越、林江、金環、無一、皎娘,還有這坊子里來來去去的人”魚奴說道,她心里是悲涼的。 “你為什么不覺得是你離他們而去呢,也許你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各奔前程而已?!卑籽┮粽f道。 師父總是這樣,好像沒了誰都可以,阿越在紅情坊這么多年,她也是一句走便走了??峙挛乙彩且粯?,除了示劍山莊那幾位,師父誰也不放在心上。 “師父,我一定要找到無一,她對我有救命之恩,師父不也說救命之恩是大恩,所以才對魚奴這樣好,這樣抬舉魚奴,我也是一樣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無一她幫了我許多,雖然有時無禮,但她本性并不壞,我不相信她會做那些事,或是,事出有因?”魚奴看著白雪音神色變化起伏。 魚奴低低說著?!盁o一之事后,以后魚奴什么都聽師父的!”她不得不管無一??! 白雪音輕輕撫著魚奴長發:“你何錯之有,都是師父的錯!” “不,師父說的都對,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是我太貪心了,我希望身邊之人,個個安好。我只想得到,不想失去,師父!”魚奴閃著淚光說道。 白雪音無奈嘆息!魚奴在這呆了有四年,每日晨昏定省,聞雞起舞,她的長進白雪音都看在眼里,但有些東西,再努力都沒有用,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有的人永遠徒勞無功,這是命。 一大早白雪音、白荷、莫柳新和清苓在城外匯合,一道去了洛水。 魚奴送了他們回來,才進門,便有人說玉無雙來了。大仙人從銀盤山回來了,想必也是為無一和那方印璽之事而來吧!魚奴四下張望,將門關上。 兩人相見,格外唏噓,想不到那東西一度就在魚奴手中,真是大意了!兩人都想找到無一,魚奴知道,他們找無一,不過是為一己私利。 她疑心玉無雙,細細觀察玉無雙的神色:“你怎么知道那印璽曾在我這? 玉無雙拿出幾張像是典籍上撕下的紙,上面蓋著印,可不就是那天無一在許還書上所印,魚奴心下了然。自嘲道:“可惜早不在我這了。我還有一事要問玉公子,你和無一到底怎么回事?她出入肅王府,與你可有關系?” 玉無雙怔了一下,仍是那溫和的笑:“絕無此事,我曾在明海國有幸識得無一哥哥,他托我好生照拂無一,僅此而已?!?/br> “如今說再多都沒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無一?!濒~奴急急說道 兩人所見略同,可無一究竟身在何處,兩人俱是茫然無措,玉無雙已經派人四處找尋,有一事還需魚奴留心,便是尹鳳客。 尹鳳客?魚奴驚訝,他還在梁州! 玉無雙輕笑:“尹鳳客早成了肅王殿下幕僚,可不是一直在梁州,那兩個明海國人之事,他也已查明,你要小心?!?/br> 若不是尹鳳客,莫七又怎會誤會魚奴,那斷笛在莫七眼中已然成了她和玉無雙剪不斷理還亂的物證。 只是魚奴還不自知,終是疑心他放不下過去,兩人正說起尹鳳客之事,莫七推門而入,阿越緊隨其后,滿是急切之色。 魚奴一驚,起身看著他,玉無雙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我今日要去洛水,阿越留給你?!蹦叩f著。 留給我?是怕是留下監視我吧,魚奴面露不悅,兩人對峙著,氣氛很是怪異。又是不歡而散。莫七只覺心神俱傷,沮喪又失落,我這是做什么,他昨日不想放她回來的,可見她在府上受了委屈,他不能留她在府上,讓阿越來,是為了好生保護她,他擔心自己不在梁州,燕子樓的人,又欺侮于她。 可她看自己,是什么神色,分明是不屑,又敵對。 生氣的是我,你和玉無雙,這又是算什么? “阿越,你給我看好楊姑娘,不相關的人,不必再見!”莫七此言意味再明顯不過,玉無雙自然聽得出來,輕一笑,便起身告辭。 魚奴惱了:“我愿意見誰便見誰,不勞殿下費心,說起不相關的人,肅王殿下便是頭一位!” 第135章 閩沙島的仇家 有阿越在,魚奴便不得自由,處處找機會擺脫她。 可阿越亦步亦趨,連著幾日她都圈在坊子里。 玉無雙來,都未能說上幾句話。 玉無雙也在四處尋無一,從阿越那探得消息,肅王府的人也沒找到無一。 魚奴心中焦急,擔心無一處境,常在二樓露臺處張望,希望能看到無一。 三月初上,一早,魚奴又去了前頭,忽見樓下那小乞兒似在沖自己揮手,她不是,那日梁河所見的小乞兒嗎。 魚奴看了看站在不遠處樓梯處的阿越,喊道:“阿越,你幫我端些茶水吧!” 阿越有些猶疑,仍是轉身去了。 魚奴跑了下去,那乞兒遞了個東西給魚奴,與魚奴寒暄了幾句忽而乞求道:“jiejie賞些吃的吧!”魚奴忙將東西塞到袖中,一回身,見阿越果在一旁,便摸了幾個銅板給那乞兒,小乞兒高興而去。 阿越并未起疑,魚奴回了坊子,悄悄看那東西,是個錦緞所制的錢袋子。 “是無一”魚奴心驚,著急去見她。 可阿越跟的這樣緊如何是好。 魚奴去了念念那,念念正往一副字畫上題字,見魚奴來了便高興的叫她一同觀摩。 魚奴掃了一眼,是幅山水圖,瞧著眼熟,見落款處:“林江?” 念念笑道:“可不就是他,這畫啊,幾經輾轉,昨日來了個任公子,任大人同宗族弟,送了這幅畫,我瞧著還不錯,你看呢?” 魚奴哪有心思看畫,她指著門外,阿越,怎么辦? 念念一笑!好辦!念念輕輕拉下掛在墻上的字畫,書架緩緩移動,一個門洞出現在眼前。 除夕有刺客大鬧了紅情坊后,念念這便修了暗道,這便是白先生來去無蹤的奧秘! 門洞直通后院,魚奴出來便悄悄去了穹南街。 曾經熟悉的小院,如今生了塵埃,結了蛛網,石板和水缸上長了青苔,四下無人。 魚奴上前輕喚:“無一,無一” “嘩” 門開了,無一寒光出鞘,另一手拿著支琉華飛雪,見是魚奴,一把上前抱?。骸澳憧伤銇砹??!蔽目蘖似饋?。 “這東西沒收!”魚奴推開她:“沒想到這東西竟是這么狠毒的暗器。我竟還成日簪在頭發上。唉!真是命大!“ “哎呀,放心吧,你那兩支我已經去了毒,再說本就見了血,減了毒性。誰知道你會拿她當飾物?!睙o一埋怨道。 魚奴見她消瘦了些,面色憔悴,透著疲累,衣裳也臟了,發髻略顯凌亂。 “你這些天,就藏在這?”魚奴不忍,再責怪她。 與她進了屋,屋里陳設還是熟悉的樣子,什么都不缺,只是缺些吃的。 魚奴從懷中摸出一包蜜果子:“給” 無一面露喜色:“太好了,知我者小菱兒也?!?/br> 魚奴無奈一笑,又扔了個柑橘給她。 無一娓娓說起這些日子,多虧的青鳥,才不至于餓死。無一給那小乞兒取了名字。 魚奴問起無一肅王府當晚究竟出了何事。 無一嚼了口果子,望著她:“我說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