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錦鯉郡主軟萌甜》 作者:里恩er 文案 世人都說,金鯉鯉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花瓶 金家人可就不高興了,因為以金鯉鯉的運氣,好歹也是菩薩手里的玉凈瓶 畢竟,一塊能預知的桃色胎記也不是誰說長就能長的 ^ 皇家郡主先天夭折,大師說,南方三百里有一女,尋回,祥瑞天神轉世,以緩喪女之痛,且福澤國運。 找了一路,找到了金鯉鯉。 故,賜號悠寧,封郡主位。 皇帝把她捧到掌心,皇后更是把她當明珠。 從此,這民間郡主開始了在線好命的日常。 太師家的風流公子縱著,右相家的書呆子慣著。 甚至對誰都冷著臉的太子,見到她,也只剩了爆炸的占有欲 ^ 都說太子殿下狠毒乖戾,空生了副刀削斧鑿的好容貌,沒一點人味。 悠寧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可他煮茶焚香做膳樣樣精通,且剪得一手好燭花。還日日問我何時嫁他,說肯定對我說一不二的好?” 【惡毒妖孽神經質男主x天仙嬌軟溫柔女主】 內容標簽:勵志人生 甜文 主角:悠寧、裴子玄 ┃ 配角:笙河,遲元,亓骨,時典,時岳 ┃ 其它: =============== 第1章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一直在外面云游的太子爺回來了?!?/br> 一個小宮女小聲說了句,見著其他人有些神色恍然的樣子,她又神神叨叨加了一句。 “太子爺。就是那個先皇后的遺孤。都說在先皇后死后,他殺光了儲秀宮所有人,為其母殉葬,每日里就用剝下來的人皮筋骨做風箏,坐在東宮里放,那場景,活生生像個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br> 另外幾個小宮女被嚇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身子瑟瑟發抖著。 有個大著膽子反駁。 “你可別亂講啊,不是說儲秀宮內的人自愿殉葬嗎……當時太子爺才是個十歲的孩童啊……” “我也不小心聽見司禮監那幾個提督說的,你們可嘴巴緊實著別往外傳啊?!?/br> 沐清宮內,幾個灑掃的小宮女竊竊私語著。 一夜北風寒,梅花零落了幾多殘瓣,灑在地上,雖說孤清,但也平添了幾分意趣。 悠寧郡主從寢房走出來,臨院子近了幾步,隱約聽見小宮女們在低語著。 “冬月?她們在說些什么?” “好像是東宮那位十五年沒回的主子,要回來了,郡主別擾了心,冬月去教訓那幾個嘴巴沒把門的?!?/br> 冬月是悠寧郡主的貼身婢女,長她幾歲,已經伺候她十五年了。 十五年前先皇后替皇上擋箭去世,新皇后登位,沒多久卻誕下死胎,加上那段時間鳳位輪轉,太子兇煞傳言不斷,災害連連,皇上迷信于占卜,覺得是天降橫禍,逼迫天星監尋找轉運之法。 一籌莫展之際,經觀測演算,天上一顆星墜落于民間一草屋,同時一女嬰誕生,天星監在巨大壓力下推言,這女嬰是天神轉世,可福澤國運?;实郾阆略t把這嬰孩養在宮里,并封為悠寧郡主。 悠寧倒也很爭氣,頗是給皇家沖了幾分喜,自從她進了宮,萬事皆有起色,新皇后順利誕下二皇子,太子屠宮的事情也被以先皇后宮內的人自愿殉葬壓了下來,被所有知情人當成大兇的太子爺裴子玄,也被一個奇怪的老頭帶出去歷練云游。 看似所有事情都安定下來,一轉眼竟然過了十五年。 冬月教訓了一頓那些小宮女,然后重新回到了悠寧的身邊。 悠寧自打進宮,便沒見過太子,聽說過的,也不過寥寥幾語,聽那幾個宮女講得那么邪性,竟也沒覺得荒誕。 “當年我尚且襁褓之中,你可知當時發生了什么事?” “奴婢當時年歲也輕,不知曉具體何事。只是偶爾聽到一些公公嬤嬤說話,都把那太子爺當惡鬼一樣,說他愛放人皮風箏,飲人血茶,還用人骨制香。提起當時,就是淺言,留也不敢留,廢又不能廢,只能到宮外面去養著?!?/br> “當時不廢太子是看在先皇后遺孤的情面上,若是這么久,太子依舊讓人風聲鶴唳,怎會有朝臣不提出廢太子的言論?” 冬月眸上顯然有些懼色。 “怎么沒人提,只不過提過的人都死了,甚至昨日剛在朝堂上說完,明日便會離奇暴斃,后背的皮還會被撕下來,做成風箏,掛在梁上,嚇人的緊呢……” 悠寧見著冬月越說越玄乎,就沒有繼續問,雖然三人成虎,但傳言也沒有空xue來風之理,暗合著一個太子竟然能被準許外出十五年,以及宮中之人對他聞風喪膽來想,竟也能尋出些邏輯。內里也有些恐懼,念著著這太子是個不該接近的,能離遠些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然后轉身向院子里那一片梅花走去,素手輕輕彎下枝丫,梅中帶著些淺蕊,映得她嬌容更多了些昳麗,梅瓣遮了她半只眼,掩下那清麗的琉璃色。眉似瓊月,睫若蝶翼,翹鼻輕挺,隨身一個嗅梅的動作,都帶著些許禍國的意味。 就算看了這么多年,冬月依舊還是看呆了眼。 世人都說悠寧郡主容貌才華舉世無雙,的確是不假的。 “冬月,去把我前幾日繡的香囊拿來?!?/br> 然后自顧走到剛才那一堆被宮女掃起來的梅花瓣中。 “好好的花瓣,都被糟踐了?!?/br> 一雙素手,在殘朵里翻撿著,指尖瑩白如玉,手腕暗暗一道淺紅色的胎記。 好不容易挑揀出些好的,小心放在香囊里,還沒來得及在腰間系好。 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青玉便過來傳話。 “郡主殿下,皇后娘娘喚您過去長春宮一趟?!?/br> “現在嗎?” 青玉退后一步。 “奴婢在此候著郡主?!?/br> 未等悠寧說些什么,一身桃紅色的衣袍便被冬月搭在了她身上。 “這便走吧,別讓皇后娘娘等得急了?!?/br> 悠寧柔聲說道。 前段日子落了雪,雖然下人們打掃地干凈,路上依舊有幾分滑,悠寧走的有幾分小心翼翼,卻還是踉蹌了一下。 “郡主,沒事吧?!” “路滑而已,不礙事?!?/br> 見著郡主不小心滑了下,旁邊打掃的小太監,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郡主饒命,小的該死,該再仔仔細細打掃這路一千遍,一萬遍,小的該死,求郡主饒命?!?/br> 這段路就是滑的要命,前段時間熙妃,走這段路,不小心滑了腳,生生打死了一眾灑掃的小太監,小宮女,那血腥味,隔著好遠都能聞到。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想到這,更是狠狠得磕了幾個頭。 “起來吧,不礙事?!?/br> 她伸手拿了塊腰牌出來。 “去內務府,報本郡主的名號,叫人把這段路的磚敲了,重新弄,腰牌之后送去沐清宮?!?/br> 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她們后半段路走得更快了些。 在悠寧一行人轉過這個轉角以后,一道身影不知從何處落了下來,輕到甚至沒有任何聲音。 一個男人,面孔精致,皮膚極白,飽滿的紅唇似乎滴著血,竟重合出幾分隔世的妖異,過分挺拔的鼻子,給他的棱角染上些許孤傲,也淺淡著為他的妖容拉回些人味,一雙桃花眼狹長,尾端上挑,內里是黑到極致的瞳仁,融著血氣的陰郁。 單看著長相,就是邪氣到讓人感到明晃晃的危險。 他向前面掃了一眼,粗淺抓住那女子身后落下的最后一點桃紅。 沒想到,剛回這地方隨便走走,就碰上了這么個稀罕事。 一個有些玩味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 “有點意思?!?/br> 他彎腰撿起來那女子不小心落下的香囊,放在鼻尖。 吸了一口氣。 皺了下眉。 “粗糙?!?/br> 裴子玄抬眼看了下前面,那小太監還在那傻站著。 幾步走了過去,身手極好地奪過了他手上的腰牌。 “寧?!?/br> 挑了下眉。 小太監是個好眼色的,雖說沒見過面前這位貴人,但是。 貴人一看就是貴人,而且還有些駭人。 “小的愚鈍,不知殿下是何人……” 裴子玄隨手扯下來腰牌。 “拿這個去內務府,這腰牌,我拿著了?!?/br>